《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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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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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骜扬起宽大绸袖:“来,赐药。”

心妍借来神力,撑地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站不稳当。

侍卫以为她要逃窜,两人上前钳住她的双臂。

心妍冷笑,她快死了,还需两个高壮男人来押么?量她去逃,她可有力气走出十步?

她一个一个环看屋中众人,皇帝,皇后,玲珑,颜相,颜夫人,颜泽雅,还有。。。杨骜,颤巍巍道:“你…你们休想动我的孩子。杨骜,颜泽雅腹中是你的孩子,我腹中就。。。就不是了么?你。。。你偏心,偏心至此!你竟不肯承认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泪珠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落下。

众人朝杨骜看去,他只专注看着几欲昏迷的颜泽雅,对心妍的话恍若未闻。

婢女拿来打胎药,见睿王没有发下令来,于是站在屋内并不动作。

玲珑挑挑眉毛,端过打胎药,慢慢走到心妍面前,抬手捏住她的双颊,作势要灌药。

“杨骜!”

心妍手臂被侍卫束住,无力闪躲,于是万般无奈,情急之下,一声轻唤。

这一声乞怜轻唤狠狠撞进杨骜心底,他双手猛然一抖,深深凝视心妍惨白的脸颊。但见泪珠从她眼尾一颗一颗滴落,落在地上,渐作凄哀的花。

“求。。。求你。杨骜,求你只爱我一人,昨晚你说的,只要我求你,你就只爱我一人。求你爱我。。。求你放过我的孩子,三爷。。。求你。”

听到她绝望的嗓音,杨骜眼眶一热,覆上一层水迹。

忽闻床边一阵衣料响动。众人双眼都张大了几分,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人。

黑影过处,杨骜已经丢开颜泽雅,自床沿站起,众人愕然目光下,一步一步走向心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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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为玩物



颜夫人心疼女儿,忙坐在床沿将爱女扶起抱在怀中,为她裹上棉被。言偑芾觑

皇帝、皇后面面相觑,实在猜不透杨骜去心妍身畔是和意图,莫非是不舍她死?

杨骜来到心妍的面前,轻轻睇了玲珑一眼。

玲珑眼露惧色,虽知杨骜对她极为惯纵,可她一向只看他脸色才敢嚣张,在他生气之时丝毫不敢放肆,于是手指松了心妍的颊,端着打胎药微微后退了两步茕。

“哥哥,你。。。你要留下她腹中的野种,让苍穹国人耻笑于你么?”

玲珑的话让心妍心酸不已,她抬起头凝着杨骜清冷的双眼,嘴角扯出一缕讨好的笑。

“那时,我只觉小腹鼓鼓囊囊,好不舒服。大师傅说让我不要上蹿下跳,我还老大不服气。总偷偷爬高上低。若是。。。”声音哽咽,微一眨眼,泪珠便自眼眶滚落,“若是。。。我知道是有了小鬼头,我。。。我决计不会跟庵里师姐师妹私下里打打闹闹的。三爷,孩子。。。孩子不是野。。。呐”

“嗯。”

心妍口中野种的‘种’字还噙在口中,杨骜便颔首淡淡应了一声。他打量她双颊,她脸上肌肤被玲珑的指甲抠出两个深刻的红印,他抬起手来,指腹轻轻摩擦那两处印痕。

“方才屋内虽然吵闹混乱。你的声音却是听到了的。我记得,你方才,求我只爱你一人?”

“是,昨晚你说只要我求你,你便。。。”颊上他指腹的温度一如昨晚那般温存,心妍以为自己脸颊没有动弹,实则已经微微贴近了他的手指。

“你信么?”杨骜指尖倏地离开她脸上肌肤,仿佛避开可怖毒物一般,低笑道:“那样的话从我口中说出,你信么?”

心妍点点头。

“你一向言出必行,做不到的事情便从不会说。你既然说了,就一定能够做到。我。。。我信。”

玲珑心中泛酸,审度杨骜、心妍两人,他们望着彼此的神情极为亲昵暧昧,昨夜难道他们在一起?

杨骜拳头轻轻攥紧,抿唇而笑,语气煞是轻薄。

“你过奖了。你却忘了另一件事,我每说一句话,便要有一句话的作用。你也知道男人在那种事上难免糊涂,昨晚。。。你半推半就,我若不说那句话加以哄骗,你会从我?”

心妍胸口闷痛,一时不知如何呼吸,良久良久才缓过一口气来。

“嗯。这么说来,你。。。你昨夜是骗我,是。。。是拿我消遣的?”

杨骜环看众人,沉下声音。

“事到如今,各位长辈皆在,我作为小辈,说出这事也不怕人笑话。你也知道过去四个月,我单独一人留在王府。昨日初见泽雅,思念之情难以抑制,可她身子虚弱,随时有小产危险。我心中烦躁,喝了点酒,可巧你便在身旁,一时犯了糊涂,就忘了界限。。。现在想来,大是对泽雅不起。”

皇帝、颜相脸露尴尬,他们都是帝王将相家的男人,男女之事本就看的淡,杨骜所说之事也在情理之中,故而也并不插话。

玲珑剜了心妍一眼,轻蔑道:“我瞧你昨天忘忧庵外挨的板子太少,竟还有气力勾。引我哥。”

心妍身子阵阵发寒,两个膝盖酸软无力,若非身后那两个侍卫架住双臂,她早已伏在地上去了。

心中悲伤到了深处极点,竟轻声笑了起来。

“昨夜,我居然想忘记所有不快,跟你冰释前嫌,也在为你是否喜欢我腹中孩子而辗转不定,现在想来,都是多余的。你又怎么知道,我要跟你在一起,需要忘记多少事,这一辈子,上一辈子。。。嗯。。。总之是我妄想了。”张大双眼,盯着杨骜的脸颊,“这孩子,你不认,你不要,是不是?”

杨骜抿了抿唇,唇角隐隐有苦涩。怎么要?

宋医女张口便要喊出‘小师傅,你怀的是个死胎,王爷纵然想要,也是无法’,杨骜利眸朝她投来一眼。

宋医女当即把话咽下,若是皇帝众人知道小师傅腹中是死胎,定然不允许一个死胎来偿还三王妃所受的罪,定然还是要小师傅以死谢罪。

然而,杨骜却有另一层想法,方才妍儿这丫头字里行间,对她腹中孩子喜欢之情难以掩饰,若是她知道孕育四个月,竟是怀着一个死胎,那该当懊恼至极。

而他杨骜在她心中本就毫无良知可言,也不差这一桩亲手扼杀亲子的罪过,便让她将这恨记在他身上吧。

心妍见杨骜默不作答,于是又问:“杨骜,柳心妍肚里的孩子,你不认,你不要,你要当众人的面将他杀死,是不是?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不要我的孩子!”

颜夫人喝道:“少跟她废话,叫叫嚷嚷打扰泽雅休息,给她灌药。”

玲珑伸手又要捏住心妍的双颊,指甲还未触到心妍肌肤,杨骜左手横出,扼住了玲珑的手腕。

“啊呀,哥,你握痛我了!”玲珑拧眉呲牙,只觉腕上疼的宛似骨头要裂开了。“三哥,你到底是要怎样?对她,你究竟是狠心,还是优柔寡断?”

杨骜缓缓将玲珑手腕压下,“你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做这事有***份。”伸手接过药碗,递到心妍唇边。

颜泽雅看着自己的丈夫为了自己将打胎药递到另一个女人的嘴边,心中不禁升起几分得意。

心妍脑中轰的一声,他竟要亲手灌药杀她的孩子!即便是灌药,旁人灌下比他灌下,要少痛许多许多。

“妍儿,你听清楚我的话,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杨骜不要。”

未等心妍答话,杨骜右手倾斜将药汤灌进她的口内,左手捏住她的喉咙让她无可反驳,咕咚一声,便将药汤尽数吞进腹内。

他知道她定然会呕出药物,于是手指桎梏在她咽喉一盏茶功夫,待到药物发挥作用,已经无力挽回时,才缓缓松了她咽喉。

两名侍卫见灌药已成,于是一齐撒手丢开心妍的手臂。视为玩物 文 / 醉墨香

霰雪灌进从门灌进,将短发吹得散乱飘动。心妍双目无神,身子像一片凋零枯叶,飘飘无依的向前趴去。

玲珑惊道:“三哥,快躲开,方才灌药时,药汁淌在她胸襟不少,别让她碰到了你,弄脏你衣裳。”

杨骜恍若未闻,直直站着,心妍身子趴撞在他胸膛,随即慢慢向地上跌去。

这一撞,轻飘飘的毫无感觉,可却宛似撞进他心底,疼痛涌遍胸腔。杨骜左臂下意识伸出,揽了她滑落的腰肢,随即慢慢蹲下,让她倚靠在他的腰腹间。

他低眼看着怀中眉头紧蹙、面色惨然的女子,心中猛然揪起,这孩子自十一岁便长在他身边,似乎总是皱着眉心,脸色也总是病恹恹。

她是否从没开心过一天?

杨骜回头看了一眼颜泽雅,道:“泽雅,允我亲眼看到她流去孩子。”

颜泽雅心中快意,“三爷,你也恨柳心妍那害我们失去孩子的罪魁祸首至此,要亲眼看她孩子化作血水,是么。”

玲珑这才明了,原来三哥抱柳心妍不是因为不舍,不是因为怜惜,而是为了亲自看到她血流成河的惨状。

心妍小腹之中阵阵撕扯疼痛,仿佛有人用利刃将她腹中胎儿剜去一般,一时之间冷汗浸透了衣裳。

她抬手紧紧抓住一处温柔宽厚的地方,没有挣眼,不知抓到是什么,只觉那被她握在手中的物事,也浸满了汗水,也如同她一般的痛苦难当。

看着紧紧握在他手掌的白皙手指,杨骜微微一叹,反掌将她的手裹在手心,紧紧攥住。

天候、天骄、宋医女、悠悠转醒的草芽纷纷看向睿王。

那位上百万兵马之前镇定自若的男人,那位不将天下女子看在眼中、将天下女子视为玩物的男人,此时竟然两只绸袖颤动不止,原来他也有紧张害怕的事。

让他紧张的人,竟是区区一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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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相、颜夫人这才神色稍缓,吐出一口气。言偑芾觑并未考虑,是否伤了心妍以后,泽雅的伤便少了一分,这样是真的扯平了,还是多伤了一个人。

便在此时,贾信由屋外神色慌张的奔了进来。见到柳心妍下身满是黑血,又看看杨骜阴郁的颊,当即一愣,将来睿王得势,今天谁欺侮了柳氏,睿王定会让那人百倍、千倍的偿还回来。

“皇上,吉恩国使臣到了,奴才已让众人候在宫内。吉恩国乃是诸国之首,实在怠慢不得,请皇上速速回宫予以接待。”

贾信走到皇帝身侧,俯身禀道茕。

‘吉恩国’三字使得杨德广脸上一动,苍穹兵力、国力较吉恩国稍微逊色,两国素来以礼相处,并不多做沟通,吉恩使臣怎会突然到访。

“来使是谁?”

贾信道:“其中两人皇上曾见过,便是那次大闹死刑场、劫走死刑犯的书生无常、秃头汉子黑白。还有一人是吉恩国小公主,聂白薇。呐”

“无常、黑白!”

皇帝向后退了一步,砰地一声,撞在桌上,震得杯盏东倒西歪,此时想起那日差点被那两个粗人撕作两半,犹觉得心惊肉跳。

忽然记起那时杨骜仅以剑鞘轻点那两人手腕便将他两人喝退,于是朗声道:“骜儿,你不必再在府中面壁思过,稍作准备,随为父进宫应对吉恩国使臣。”

“是。”杨骜放开心妍的手掌,正要站起身,忽觉衣摆一紧,他低头看了,原来心妍另一只手正紧紧攥着他衣袍一角,仿佛他是她的依靠,他心中一软,又蹲下了身,淡淡道:“父皇,您先去一步,儿臣将泽雅的事安顿好了,立刻过去。”

“皇后、玲珑,我们先走。”

杨德广点点头,与康巧慧、玲珑先一步去了。

杨骜思忖,此次进宫必定大摆国宴,宴请吉恩国来使,三天、五天也不定能够回来王府。

“天候、天骄,将妍儿囚在主卧,除了本王,任何人不得接近主卧半步,派下人好生照顾,本王不允许她出任何事情,待她病养好了,给泽雅当仆婢使唤。让泽雅心中舒坦。”

杨骜看了一眼颜相、颜夫人,对二程令道,顿了一顿,又道:“草芽、宋医女,贴身候在妍儿身畔,寸步不离,决计不能让她醒来寻短见自刎,本王的孩子没了,不能让她一死了之这么畅快。”

宋医女心中涌动,就好似她知道了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一般,王爷这般苦心不过是怕他不在府内时有人对小师傅加以刁难。肯为保住一个女人,花费如此心思的男人,世上能有几人?

杨骜将心妍抱起,轻轻放在天候的怀中,看了一眼宋医女,轻声道:“不该说的话,一字别说。”

宋医女知道他所指死胎之事,“是!”

杨骜向颜三通拱手道:“岳父,吉恩国来使事关重大,您身为一国之相,当一同前往。泽雅这边,儿子会派人小心照顾,二老放心。”

颜三通与妻子相顾一眼,心道这女婿处处为泽雅着想,为了泽雅将柳心妍伤残的体无完肤,泽雅在睿王府,他们是不用担心的了。站起身来,道:“三爷,请。”与杨骜一同出屋去了。

**

杨骜、颜相进入皇宫,才到乾清宫院口,便听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咦,既然你不领我的情,说不稀罕我拿破鞭子救你,那你再找个悬崖去跳好了。”

“呸,你怎么不去找个悬崖跳?我就是不稀罕你救我。你能把我怎么地?要不是你,我心中那楚楚动人的可人儿,能跟我们失散半个月么?”

“当时一块跌落悬崖的可人儿有两个,你说的是哪个?不会是我哥哥要娶那一位吧?”

“你哥哥相中的是我小妹玲珑,才不是我心中那位。我心中那位,嘻嘻。。。谁也比不上。”

“我瞧着也是,我哥哥看中的人,可看不上你这傻小子!被傻小子看上的人,当然谁也比不上,一定跟傻小子一样的傻!”

砰地一声,拍桌之声,“聂白薇,你说谁傻小子?”

“说杨煜呀,傻小子,傻小子!嘿嘿。苍穹第一的傻小子!我从吉恩国来的路上就骂你傻小子,醒着的时候骂,睡着的时候也骂。你个傻小子。”

哗的一声,酒杯散落的声音,“你信不信我把你嘴撕烂了!”

“你撕,你撕,给你撕。借你倆胆,你敢撕么?先不说我哥哥的国家千万铁骑,踏过来便能将你们国家碾平。便单说说我身边左右两位大哥哥好了,他们看你可有一百二十万个不顺眼,你动我一下,他们便将你头给拧了。哈哈。”

“让他们拧,你让他们拧!五爷把他们另外两个胳膊也卸掉!”

“你不就只会让人在士兵脚腕覆上毒针么?哈,我早已经送给两个大哥哥一人一只银丝手套,任何利器都穿不透,以后他们可不怕你的什么毒针。”

铮的一声,利刃出鞘,“砍了你个大漠来的乡巴佬、丑八怪!”

“我。。。我穿了女装,你还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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