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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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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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的一声,利刃出鞘,“砍了你个大漠来的乡巴佬、丑八怪!”

“我。。。我穿了女装,你还说我丑,那是你眼珠被狗吃掉了!吉恩国难找第二个我这样的人物。”

“宁可眼珠被狗吃掉,也不看你一眼!绑了两个朝天辫子的大漠人!”

皇帝低喝,“煜儿,放肆!”

杨骜、颜相互看一眼,举步走进院中,但见众人围着宴席而坐,皆是男宾,只有聂白薇一名女客。

杨煜宛似没有听到皇帝的话,剑挑着一个烤乳猪便要扔向聂白薇。

聂白薇也不甘示弱,掀起桌布便要将一桌酒肉抖得乱七八糟。

众人目光呆滞,想来是被杨煜、聂白薇两人炮仗一般的吵闹给吓得呆掉了。

“煜儿,不得无礼。”

杨骜轻轻一声,杨煜心中一凛,抿抿嘴,将剑丢在地上,提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酒,又骂一句:“大漠人!”

聂白薇见杨煜气的脸色发白,却不因杨骜在场,不敢再多造次,于是噗的一笑,问道:“你也有怕的人呀杨煜瞪她一眼,又偷偷看看他三哥的脸色,“废话,你见了这人,不也声音小了么?继续嚣张啊。”

聂白薇瞅了杨骜一眼,心道,乖乖,这人比那次在悬崖边上看见那次更阴测测难辨深浅,也只有擎天哥哥能跟他一较高下了。

杨德广伸手呼道:“骜儿,来坐在为父身边。”

杨骜、颜相走去,分别坐在皇帝左右两侧。

杨骜所坐之处,正巧是杨德广和无常之间,他稍一思考便即明白,皇帝对无常、黑白依旧心存恐惧,是以并不近身挨着那两人坐。

耳边一热,杨德广凑来低语。

“骜儿,吉恩国君下重聘,割十座城池,要娶你妹妹玲珑。朕刚才借口离开片刻去询问玲珑的意见,玲珑那丫头死活不愿,以死相逼。你知为父向来对玲珑那丫头极为纵容,实在不忍违背她的意思,再有她心脏有疾,难敌西去吉恩国万里荒漠之苦,只怕,稍有不慎便死在路上了。你办法多,替为父想想,怎么能小心打发走吉恩国这几尊神佛。”

无常、黑白见皇帝在睿王耳边低声说话,心中立刻不悦。

无常说道:“苍穹国君跟睿王叽叽咯咯说些什么,咱们好生好奇,能否说来一起乐乐?”

杨德广笑道:“哪里,哪里。不打紧的话。”

睿王提起酒壶为无常、黑白各自斟满一杯酒水,随即为自己也斟了一杯,端起酒水道:“父皇只是将各位来此的美意粗略的给小王说了。”

说到此处,环看在坐各位十几位王爷。

众王爷对杨骜虽有不服,可关键时刻,太子被困府内,众王爷都自忖不能应付吉恩来使,于是并不吱声。

只听杨骜续道:“小王本该同众王爷一同迎接三位贵客,却因家中有小事耽搁,来的晚了。来,敬两位一杯。”

杨煜好奇,从来没什么事让三哥放在心上,三哥说的小事,定然已经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什么事,和妍有关么?

因聂白薇是女客,酒桌之上女客一向陪酒吃菜,并不作数,是以杨骜自然而然并不给她敬酒。

聂白薇自小长在大漠,性子爽朗烂漫,不懂苍穹诸多男尊女卑的礼数,问道:“为什么我没酒?”

杨煜见缝插针,出言讥诮:“人品太差。”

聂白薇脸上一热,直想跟杨煜骂架,还未说什么,杨骜便为她也斟了一杯酒水。道:“请。”

四人一同饮了一杯。

“小妹有幸得贵国君主喜爱,实在是苍穹一大幸事。不知吉恩国君何以对玲珑倾心?”

杨骜放下酒杯,轻轻问道。

你别碰我



无常笑道:“这叫千里姻缘一线牵。言偑芾觑玲珑公主美名早已传遍周边各国。谁不知晓苍穹国玲珑公主美貌、才气并存,是个千古难逢的美人儿,我国国君会爱她,是情理之中。”

杨骜点了点头。

“是了,贵国君主定然是无意看到了小妹的画像,见品貌俱佳,才对小妹一见倾心。”

杨煜拧眉,三哥话向来不多,更不喜拉家常,这时做什么问聂擎天是否见过玲珑的画像?难道是吃醋,可看他表情又不像吃醋。倒像是想从无常、黑白口中套出些什么茳。

黑白摇摇头,挥了挥仅有的一只手掌。

“非也,非也,贵国君主从没见过玲珑公主的画像。此事说来话长。你也不必过问。哼,难道只‘聂’这一个姓氏,还不够格娶你们公主?当然,我没半分诋毁那好好玲珑姑娘的意思。她可是个大善人,活菩萨。我对她一千一万个敬重。”皇上没见过玲珑画像,见过活人,这也不必跟睿王说道。

聂白薇嘿嘿一笑谋。

“小黑,你真笨,别人说我们是贵国,那是恭维,你自己得说鄙国。”

黑白摇头,大是不认同。

“吉恩国就是贵国。试问,谁人能为了娶一个女子,在万里大漠上用金砖铺作一条宽两丈的大路。聂大公子他老人家柔情万千,只是怕沿路沙路深浅颠簸,苦了那名女子。单这一举动,便足矣称得上一个‘贵’字。国家贵,公子更甚。”

杨骜心中微微异样,不知是哪里出了错,莫名的慌乱,是担心玲珑嫁作他人妇吧,可。。。又不全是。

“吉恩国君好阔气。虽没曾见过玲珑的画像,也不知她年龄多少,便已经用情至此。此情堪称执着。是血性男儿所为。用那些个铜臭换得美人一笑,自古以来便是帝王所好。”

贾信听到杨骜的话,拿着酒壶的手一抖,将酒水洒在了杨德广的身上。

“贾公公,你脑子神游哪去了?”

“是,是!”贾信了然一笑,三爷想来正是为了确认聂擎天有否见过玲珑。既然没有见过,那便可以找人顶替了。

杨骜轻轻一笑。

“听闻吉恩国君的母后脾胃得了不治之症,后来觅得相思丸,服下之后,便痊愈了。吉恩王孝顺之名传遍周遭各国,让人称道。”

聂白薇垮下小脸,叹道:“三爷缪听了,并非如此,我母后不肯服下相思丸。她老人家本来身体是不行了的,好在我哥哥寻来多个隐居山林的名医,施以救治,这才活到了现在。全靠哥哥成亲这事在撑着,不是为了看到儿媳妇,怕是早就。。。早就。。。”说着便要抹眼泪。

“喂,喂,要哭去院外哭去,别在这里扫大家的兴。”杨煜见她满脸苦楚,立即不悦冷喝。

聂白薇嘴巴撅起,“你一直偷看我么?不然怎么知道我要哭?”

杨煜斜她一眼,不再理会。随即想到,三哥怎会问及相思丸,咦,莫非三哥想要那相思丸,为了什么,妍?

听到相思丸还在,杨骜心中一宽,“吉恩国太后福与天齐,定能盼到与儿媳相见的一天。”

“骜儿!”杨德广一声纵喝,扯了扯杨骜的衣袖,不是让他想办法回绝吉恩提亲之意,他怎么应下了?

杨骜压下皇帝的手,颔首示意他放心,随即对黑白、无常莞尔一笑。

“公主出嫁、非同小可。两位方才说吉恩王在万里大漠铺作一条两丈宽的金道。小王身为玲珑的哥哥,自该为她做点什么,论金银自是不能跟吉恩王比的了,不过在下自忖存了些砖头块,白亮亮的铺在地上也甚是好看。便将那万里金道再扩宽三丈,到时公主出嫁,身为娘家哥哥也没有亏待了她。”

杨煜大惊,“三哥,你。。。你要命人用冰水晶铺路?”

桌边众人同时脸上神色特异,都说睿王商号遍布周遭十数国,富可敌国,可谁也不曾想到他竟富到随口便可颠覆数十座城池的地步。

贾信又一次将酒水洒在杨德广身上,这次他惊得只看到杨德广的嘴动了一动,像是在骂他,他却是没有听到皇帝说了什么。心中不禁苦思冥想,三爷用冰水晶铺路,为的是怕颠簸那名即将要替嫁远国的女子?那女子是谁?莫非。。。莫非是。。。转念又想,那么替嫁和三爷询问相思丸又有什么联系?

杨骜淡淡道,“身外之物,不足道的东西。只是工程浩大,诸位使节还要在苍穹国多耽搁数月。顺便看看雪山顶的日出日落。那景致大漠是看不到的。”

黑白、无常见提亲之事顺利达成,连声应道:“好事多磨难,我家大公子已经等了将近半年,便也不差再等上几月。”

杨骜执杯,“请,喝酒。”

**

宫宴连摆五日。

杨骜第五日晚回到睿王府时,已经过了中夜。

府门守夜小童,远远见杨骜下了马车,忙迎上来搀扶。

杨骜已经醉酒,挥退小童,脚步蹒跚来到主卧前。

见屋中灯火熄灭,屋外无人看守,虽脑中酒力浓重,可心中依旧清醒,推门进屋,唤道:“妍儿。”

屋内静静悄悄无人答话。

他顾不得燃着烛火,摸黑举步,膝盖撞倒几个大椅,走到床边,伸手往床上探去,触手之处冰凉刺骨,显然床榻几天没人睡过。当即怒道:“府里人都死绝了?”

长廊尽头传来急促脚步声,程天骄、程天骄疾步奔来,叫道:“王。。王爷,听我们解释。。。我们是有好好看守着心妍,可那天您刚走。。。”

“她在哪?”不等两人说完,杨骜已经冷声询问。

天骄一凛,知道王爷问的那人是心妍,颤声道:“柴。。。柴房。。。。爷,天黑路滑,您等属下给您挑个灯笼。”

天骄‘柴房’两字才说出口,杨骜身影已经出了卧房门,他在睿王府走了大半周,来到角落里的柴房前,窗内有弱弱灯光,他心中猛然提起,脚步竟放的缓了。

走到窗边便停了下来,他身量极高,那窗子低,于是便清清楚楚看到屋里景象。

他从不知道柴房这地方是这般脏乱,这么多年,他从没来过。

满地被劈成块的木柴,一堆枯叶乱枝。

地上铺着一张草席,草席边放着一个碎了一半的瓷碗,瓷碗里还剩半碗水,水面飘着一层黑灰。

心妍静静躺在草席上,身上甚至没有盖个薄薄的毯子。蜷缩一团,瑟瑟发抖。

谁有胆来告诉他,柳心妍喝的是那烂碗当中的水?

杨骜气怒难当,眼眶涨涩酸痛,拳头颤抖不已。

瞥眼间,看到了心妍裤裙之上黑血已经干涸,他双眼之中立时滚过泪迹。

谁敢来告诉他,过去五日,柳心妍没有就医!

草芽从厨房端来半碗剩饭,走到门边见到睿王,当即哭了起来。

“三爷,她们不让医女给主子看病,宋医女死活不从,拼了命要给主子止血,却被她们打得仅剩下一口气,宋医女再要说话,便被人把舌头割掉了。她们还不给主子饭吃,不给她水喝。她们。。。她们说贱婢不配吃王府的饭,不配喝王府的水。她们还不准天候、天骄去宫里请你,说若是天候、天骄离开府门一步,便。。。便将主子杀了。”

“名字。”

杨骜轻吐两个字,走进柴房,将沉沉睡着的心妍抱在怀中,伸手触了她的额头,烫如热炭。

草芽道:“王妃,还有。。。还有各位妾室,还有诸位丫头,还有。。。还有颜府派来的数十奴婢。”

杨骜眸光一冷,“将这些人,通通带来。”

草芽身子一震,“是!”拔脚去了。

杨骜低下头来,心妍正张着两只大眼怔怔盯着他。

他眸光涌动,伸手要触她脸颊。

她骇得别开脸去,“你别碰我,被你碰到了,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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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姑娘



“其余的人,便都放了吧。言偑芾觑”

杨骜微微眯眸,心道这丫头同情心泛滥,让她断这家务事,必将折腾到天亮,轻声道:“依你。”

众女眷皆松了一口气。

不对!秦蕊眯眼想了想,自己因救下柳心妍,而逃过三爷的诛杀,而那九名妾室、三十几名仆婢动了三爷爱极恨极的女人,三爷绝不会依着柳心妍的意思饶过她们茕。

心妍得到他的允可,当即放心,腰身一紧,便被杨骜揽进怀中,只听他低沉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传了御医,来主卧。”

随即未再朝众人看去一眼,径自回到卧房将心妍安置在床上,五名御医为心妍看诊的空当,杨骜又折身出去在天候耳边交代了些什么呐。

心妍眼皮沉重,眨了眨眼便昏昏睡去。

五名御医正在为她施针灸活络血脉,忽闻柴房方向传来凄惨叫声,叫声十分短促,就像是挥刀将那叫声生生截断了一般。

杨骜回到屋内,坐在床沿,拉住心妍的手。淡淡看了看几名御医。

几人登觉心惊肉跳,“臣等明日便散出消息,睿王府闹了一场瘟疫。病死了多名女眷。”

**

时间飞逝,两个月已过

心妍起初病的一塌糊涂,病床前不乏人照顾,她并没发觉异样。

后来病渐渐好了,双眼能认得人了,便察觉一直照顾在病床前的人,竟是杨骜。暗自思忖,这两个月杨骜空置时间尤其的多,似乎只要她睁开眼睛的一瞬,便能见到他或是歪在椅上,或是趴在床边,或是和衣靠在床沿守着她。

难道他一天到晚都守在她身边?心妍哪知她养病期间,白天睡的极多,往往早上吃了药便沉沉睡了,直到晚上才能醒来。

而杨骜便在她早上闭眼一瞬,便出府去应酬吉恩国来使无常、黑白等人,宫宴、游湖、听戏一整天很快便过去,傍晚匆匆赶回了睿王府便又来到她的身畔,正巧是她悠悠转醒的时候。

是以心妍会觉得这人时时刻刻都陪在她的身边。

**

这天她也是睡意正酣,忽觉一阵冷风袭进领口,打了一个寒噤,便睁开了眼,两月来习惯性的找那一张青茬满面的脸颊,却是望之不到。

环顾四望,周遭白茫茫、雾蒙蒙的一片。

这里冰雪覆盖、树上挂满冰琉璃,这是哪里?

心妍揉揉双眼,仔细的看了,原来这里是一处雪峰顶,她正倚在一株数人合抱的花树上,脚边卧着两只一人高的白毛狐狸,狐狸肚子温热,贴着她的腿边,正巧给她取暖。

她见这两只白狐对她极是亲热,是以并不害怕,站起身来,走到雪崖边,放目眺看,东方远处,红霞满天,一轮日头正冉冉升起,薄雾缭绕,恍若仙境。

正要双手搁在嘴巴,大声叫唤一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后喝道:“不要命了?给我退回几步。”

这道声音太过突如其来,心妍身子猛地一颤,转回身去,见到杨骜身穿一袭青玉色衣衫,翩翩站在几尺外,薄薄红霞在他脸上晕出妖娆邪魅的光。

忽然见他往前迈了一步。

兴许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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