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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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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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全在破天荒的意料之外,杨骜吃了一惊,随即轻声低笑,环住眼前人儿的腰身,深深吻在她唇瓣呐。

这突然窜跳起来偷香的女子正是心妍,她方才翻出窗户一瞬,便蹲在窗沿下静静相候。

此时见杨骜在她唇瓣又吃又咬,她张开眼来,发现他正眯眸炙热望着她,于是赶忙闭起了眼,把一颗脑袋上下左右、各个方位一阵扭动,让自己的唇瓣完完全全被他吻个透彻。

见她脑袋毫无套路的胡晃乱摇,杨骜微微一怔。

像他嘴下这位热情如火到这般地步的女子,他可是初次遇到,兴许是习惯了女子在房事上被动扭捏,假意做作也好,当真羞涩也罢,总归都是等他宠幸的。

这一下被强吻,实是一种从所未有的悸动,他有些赧然无措,脸上微微热了几分。

他病体虚弱,加之昨夜与心妍一夜纠缠,是以此时两腿轻飘飘的如同腾云驾雾,站立也难,但嘴上却完全不愿透露自己力不从心。

微微离开她的唇,声音不觉间轻柔了起来。

“想办坏事,还不快进屋来?难道一个在窗内,一个在窗外,让朕隔着窗户宠幸了你?传了出去,可没什么好听的。”

‘好听的’三字还在舌尖打转,杨骜便觉双目发黑,天旋地转。

他眸光骤然一变,望着她粉嫩唇瓣,惊异道:“小无赖,你在唇上涂了什么。。。”话音未落,噗通一声,昏倒在地。

心妍抬袖擦擦嘴唇,咧嘴笑道:“我就猜到皇帝老哥是在装睡。嘿嘿。”

心妍在傍晚时分,御医进屋为皇帝奉药之时,她背地里,以自己失眠头痛为由,向御医讨要了一些快速入睡的药粉,方才蹲在窗沿下,在两个唇瓣涂上厚厚一层。

她再是愚钝,也知道杨骜一触到她肌肤,根本无法冷静,对她全没半分防范。

于是方才,他开窗一瞬,她趁其不备,搂他颈项去偷袭他嘴唇。

因亲吻之时,她嘴唇紧闭,故而,催眠药粉并未进到她的嘴中,她并不为药力所侵,而杨骜将她唇上催眠药尽数吞进腹去,必定一觉睡到大天亮。

心妍望了倒的四仰八叉的杨骜一眼,嗤的一笑,这人昏倒之后,姿态依旧这么雄浑壮阔,不愧是‘北国七雄’中的‘雄老大’啊!

恐他伤寒加重,心妍翻进屋去,抱来被褥,把睡美男仔仔细细裹了三四层,直至把他包成一个粽子。

恐他被闷死,于是把被沿下拉几寸,露出他老人家那俊挺鼻子,让空气能够顺利涌进他那尊贵非凡的鼻孔,这才又翻出屋去。

**

前世,心妍曾在杨殇的身边,在这皇宫大院住过一年,于是对宫中地形极为熟悉,知道各个避人耳目的小路。

于是七拐八转,来到一堵丈余高的城墙。欣喜在吉恩国聂大哥的皇宫之中,练就的攀爬本事倒也不无用处。

取下肩头绳索抛出,嗖的一声,绳索绕到墙外树干上。

她捞住绳索,轻而易举的上了墙头,又捞住绳子,倾身纵下荡下墙去。

不远处,便是宫中侧门,出了这道侧门,便是宫外了。心妍拉起衣衫上的帽子,带在头上,加紧步伐朝门走去。

侧门处有两名值夜侍卫看守。见心妍朝门走来,横剑挡住。

“戴帽子的,你什么人,深更半夜在此鬼祟,是要偷人、偷情、还是偷点别的什么?”

偷你姥姥!心妍不声不语,掏出从杨骜腰间盗来的出宫令牌,向那两兵出示。

两兵一凛,齐声叫道:“啊,你此时出宫,难道。。。难道你是皇上请进宫来占卜柳主子心意的卜卦师么?”

什么卜卦师?心妍点点头,粗声粗气喝道:“既然知道,还不快快给本卦师让开路去!”

“是,是,您老最牛里牛气!以往每个卜卦师进宫后,都是有进无出,唯有您老人家活着走出了这道宫门。看来您老算的极准!以往皇上问那些卜卦师,柳主子心里想的男人是谁,那些卜卦师不是说聂什么的,就是咱们宫中过气的太子,没一个说柳主子爱的是咱家皇上。皇上一气之下,便将他们。。。嘿嘿,剩下的事说了出来,别人会认为皇上是个残暴的君主。。。,你算的柳主子的意中人,是俺家皇上么?”

心妍心中咚的一跳,是又怎样?

“罗里吧嗦干什么?皇上的事也是你们能随意过问的!”

心妍一声恫吓,两兵手起兵刃,打开了门。

心妍出门走到街上,寻思杨骜真真让人猜不明白,请什么卜卦师,感情这事能算得准么?

月光洒下,一地银灰。

静寂之下,心妍一人快步朝南走去,经过‘诚悦客栈’,驻足看去,客栈大门紧闭,显然已经客满打烊,二楼灯火尽熄,客人亦都歇下。

白薇、无常、黑白几人是否在为她彻夜未归而担心?煜儿是否已经回到煜王府去?

想到此处,微微叹气,疾步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个庄园之前。

门匾之上红漆脱落,甚是破旧,两个黑色大字覆满灰尘,正是‘柳府’二字。

心妍撕开大门之上黄底黑字的封条,推门进院。走了几步,便听脚下格格两声脆响,借着月光,她低头看去,双脚竟然踩在了两截死人腿骨之上。

心妍缓缓抬起双眼,入目之处,荒草高及脚腕,草丛之中堆满骷髅人骨,夜色下泛着诡异阴森的光,一颗颗骷髅呲出笑容,似在欢迎她的到来。

心妍汗毛直竖,啊的一声,惊声叫了出来。

随即想到这些骷髅人骨都是自己的亲人,一阵凄凉之感自心底涌将上来。

心想这些尸骨堆作一团,谁是爹爹,谁是妈妈,谁是哥哥,谁是姐姐,实难分清。她快步走去找来铁锹,掘地挖坑,将白骨埋在一个大坟当中。

“好在都是一家人,你们睡在一起做个伴,也不冷清。”

心妍说到此处,眼眶泛酸,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了许久,瞥眼间,见到数尺之外,原本她父母的坟冢竟然完好无损,且有人在坟前立了墓碑。

心妍止住哭声,跑去父母合葬的坟边,在那墓碑之上看到‘柳公同甫、孙氏玉质夫妇之墓’几个狂草大字。正是杨骜的字迹。

心妍不禁松了一口气,心中甚感宽慰,喃喃道:“原来杨骜并未将我父母尸骨掘出曝晒城墙。”

心妍忽然想起一事,从衣襟拿出聂擎天写给她的近三十封家书。愣了一会,见坟边有不少酒坛,微微讶异:“是谁在我父母坟前喝酒的?这么多酒坛,绝非一天所成。”

心妍取过一个空酒坛,将聂擎天给她的家书装进坛中,挖土,将酒坛埋在院中一株花树之下。

“聂大哥,这些信件若是带在我的身边,万一我有个什么闪失,这些信件便保不住了。那可万万对不起聂大哥的一片心意,暂行搁在此处,待我找出梁淑贞的下落后,再来取回。”



亲,今天三更。。

那个,杂家有太监之意,嘻嘻,不过为了亲们读的明白,这章开始那句,作了修改,‘本公公’,嘻嘻

媚眼如丝



多年后,白发苍苍之时,子孙小儿无意翻出这酒坛,取出信笺递到她的手中,那时回想起来远方男子,心底依旧有不尽的暖伤。言偑芾觑

心妍跪在父母坟前,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忽听衫角掠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两道黑影嗖嗖从眼前驰过。

心妍背脊发冷,大骇之下,惊声喝道:“什么人!出来了!茕”

院中静谧无声,唯有树上栖鸟被她叫声惊得四下振翅飞窜。

“难道是我看错了?”

心妍喃喃说着,暗地里寻思,不知柳丞相那老儿将写有梁淑贞死因之谜的羊皮纸藏在了哪里呐?

心念电转,爹爹最是疼她,会不会藏在了她小时候的闺房之内?

想到此处,希望陡增,若是找到杨骜母亲下落,杨骜便会放过聂大哥、殇,还有太上皇,到那时,她和杨骜便再没有任何嫌隙,可以。。可以永远厮守在一起。

心妍快步朝西奔去,来到一个同样杂草丛生的院子,来到卧房前,推门进屋。

屋内另一侧窗户开着,窗边有个黑影站在那里。

衣袂飘荡,此人没有双脚、也没头颅,摇摇晃晃的飘在半空之中。

心妍吓得连退三步,砰地一声撞在墙上,后背酸痛难忍,瞬时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是谁?是人还是鬼?”

那黑影无声无息、宛如死物,只随风轻轻摇荡、呼呼作响。

心妍在门边桌子抽屉当中摸出火折子,快速晃着火折子。

室内登时亮了起来,她放目朝窗看去,一看之下,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件男人的衣裳挂在窗边铁架之上。

心妍未及细想,点燃蜡烛。

心脏突突猛跳几下,陡然间脚底发寒。

这座宅子空置近十年无人居住,且这里是她的卧房,怎会有男人的衣衫?

她快步走到窗边,伸手摸在窗前矮桌,桌面干净,并无多少灰尘。

“奇怪,奇怪,难道有人打扫?”

心妍又疾步来到床边,见被褥整洁,且枕头微微下陷,显然有人在此住过。

是谁?谁在她卧房居住?谁睡在她的床上?

脑海中浮现一个模糊又熟悉的身影,莫非。。。

心妍扭头看着挂在衣架上那件黑衫,心中抑制不住的狂跳。

她缓步走去,捏起衣领放在鼻前,轻轻嗅衣裳气味。

馥郁香气以及浓烈男儿体息还残留衣上。

心妍胸口涌动,泪珠扑扑簌簌落下,喃喃唤出那人名字。

“是杨骜。。。。你却怎么来了这里?我不在这两年,你来这里几次?在我曾经的卧房,你心中又在想些什么?”

两年前,杨骜被杨殇由吉恩国救回之后,情场失意,政途渺茫,当真每日郁郁寡欢,偏偏又不能自制的思念远在吉恩的她。

于是他每每信步而走,便来到了柳宅,歪在她小时候睡过的床榻,拥着她曾用过的被褥,仿佛如此,才能使他觉得自己还活在这世上,自己与她尚且还有一丝一缕的牵绊。

心妍痛哭到声音哽咽沙哑,心想杨骜虽口上对她疾言厉色、言语羞辱、甚至嫌弃她初夜没有落红,但他心里对她却是有情有义。

眸光一瞥,在桌角看到一点青光。

心妍放下衣裳,走去桌边,朝那青光抓去,入手触觉冰凉。摊开手心看去,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躺在手掌心。

她拿起玉镯一瞬,一张字笺被风吹来桌边,想来这字笺方才正是压在玉镯下的。

心妍拿起字笺,下笔有力,字如其人,狂妄不羁,却是杨骜的字迹,轻轻念道:“妍儿十七岁。。。诞辰。”

心妍胸口闷闷直痛,杨骜惜字如金,这几字虽并未提及什么,但是她却明白了。

这是他给她的生辰寿礼。今年她已近十八岁,这镯子是他去年备下,他是否以为去年便能夺位成功,将她召回苍穹?

她晚了一年才看到,心内酸甜苦辣却更是凝重。

心妍拿起玉镯仔细看了看,发现玉镯里侧刻有几字:空心玉镯,相赠无心人。

这几字正说明他对她的怪责埋怨。

心妍微微一叹,把玉镯带在左手腕上。从衣架上取下他的衣衫穿在身上,他的味道将她包裹,瞬时间只身在这荒宅中,恐惧之心剧减。

心妍在卧房仔细找了,除去她小时候几件玩具布偶,并无异状。

于是拿起蜡烛,开门出屋,来到柳丞相书房处,推门进屋。

书房内书架上排列密集皆是古籍著作,不下千册。

心妍把蜡烛放在桌上。驻足推敲。

“莫非羊皮纸夹在这些书籍当中?”

当即将书籍一本本拿下来,一页页翻找,却一无所获。又在书房角角落落能藏掖之处仔细寻找,依旧全无收获,气馁极了。

“难道,羊皮纸并未藏在书房内?那会藏在哪里?我去坟头跪爹爹,若是不在书房,他定会出声告诉我。”

奔去父坟,跪了一晌,柳丞相又哪会说话,于是她又奔回书房,找了几遍,还是未果。

心妍拿起烛火欲走出屋去,忽然眸光掠处,在书房内东墙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瞥见一幅极其媚色入骨的仕女图。不禁讶异。

“爹爹人品端正,只有母亲一位夫人,他平日也只喜欢山水墨画,为何在这角落挂着一幅与书房格调极不相称的仕女图。难道事出有因,要暗示什么?难道是爹爹紧急之下,才挂了上去?”

心妍举高蜡烛,直直盯着那仕女图观看。

只见那图上女子酥胸覆以薄纱,下身浸在池水之中,除了身段神态极为撩人心怀,其余并无特异之处。

“咦,听说用某种药水写了字,待字迹干了,便看之不见,若要再看到字迹,需要用水将纸张浸湿。岂难道说爹爹在这仕女图上用药水写了字?”

心妍想到此节,精神为之一振,摸黑去井边接了一盆水,哗的一声,泼在仕女图上,丢了盆子,坐在椅上,等了许久,也不见任何字迹从图上显现。

心妍大失所望。水珠从那侍女眼中滑下,倒真似在哭泣流泪,心妍只觉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站起身来便要疾步出屋。

忽然脚步停下,叫道:“是了!眼睛!那侍女双眼在看哪里?”回头望向那侍女双眼,只见她媚眼如丝,痴痴凝着屋顶一处。

心妍连忙找来竹制长杆,顺着侍女双眼望到的方向往房顶轻轻捣弄。

咚咚咚连捣三处,不听异动,心中失望之时,用力拿杆向左移一寸捣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似是触动机关,屋顶瓦片碎裂,灰尘散落,一个重物由手帕包着落在地上。

心妍心内狂喜,丢了长杆,拾起那手帕,十指颤抖慢慢将手帕解开。入眼之物,昏黄发旧,正是一张羊皮纸。

心妍紧张万分、激动万分,只要打开这羊皮纸,当年梁淑贞死因,上一辈恩怨便跃然眼前。

她深深吸了两口气,一点一点将羊皮纸打开来,只见纸上密密麻麻有许多小字。

急促脚步声自门口响起。

心妍大惊,转回身去,还未看到来人是谁、人数有多少,便呼的一声被人在头上套上了一个黑布袋。

“你们是谁?谁派你们绑我,啊呀!”

心妍正踢腾挣扎,砰砰两声,仿佛是剑鞘狠狠砸在她的后脑,她剧痛难当之下,双眼发昏。朦胧中,仿佛被人驮在肩上,带了出去。。。

**

翌日晨

兵部侍郎,李德修府上。

后院一处铁牢。

杨煜正枕着双臂睡觉,忽觉胸口丝丝凉意,睁开眼来。

只见聂白薇伏在他胸口呼呼大睡,口水流的他满脖子都是。他嫌恶推开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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