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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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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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桑前世并非没接过吻,但此时却有些懵了,这个倔强的吻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棠?用力吮吸着她的红唇,在她的口中肆意探寻。

棠?的气息让青桑感到晕眩,忽然她猛地使劲推开了棠?,掀被从床上跳下,跪在冰冷的地上,痛苦地说道:“七殿下请自重。”

棠?起身睥睨着跪伏在地上的青桑,冷冷说道:“你真得决定了?”

“恩。”青桑轻声应道。

棠?双手握拳,脸色铁青,心中已是千疮百孔。

屋内漆黑一片,青桑未能见到此时棠?的表情。

良久,不见声音,低头伏于地上的青桑怯怯抬起头,却未见到棠?的身影。

青桑以为天黑眼花,起身走了几步,并低唤了几声,果不见棠?。

一丝冷风吹得青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一扇窗户开着,看来棠?如同上次一样已从窗户离去。

青桑过去关上了窗,她知道她与棠?已经缘尽。

颓然地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颊而下,沾湿了枕巾。

翌日,天空竟飘起了雪。辰时刚过,就见守门小斯领了葛芸儿进了院中。

青桑房中炭火烧得正旺,为了静心,青桑正在那练字。

忽见葛芸儿冒着雪来寻她,甚是诧异。

她与葛芸儿这两年虽也嬉耍过几次,但感情却不如与紫?、小夕深厚。葛芸儿也从未到府中来过。

今日突然冒雪来府,青桑想着定是与七皇子棠?有关。

果不其然,两人刚闲话了两句,葛芸儿便凄凄说道:“妹妹在府中悠闲练字,却不知姐姐是这些日子是如何的煎熬。七殿下抗旨拒婚一事已传遍京城让我颜面无存。听闻七殿下是因心中有人才拒了皇上的赐婚。不知妹妹可知道七殿下心中之人是谁?”

青桑睨了她一眼,知道她如此问,定是已经知道是自己了,否则也不会好端端的跑来找自己诉苦。

青桑面不改色,微微一笑,说道:“姐姐说笑呢,妹妹长居闺中,怎会知道七殿下心中之人是谁!”

葛芸儿反问:“是吗?姐姐也是来与妹妹述一述这心中苦闷。其实,我不是那小气之人,七殿下若喜欢,也可以娶了回去,我定与她不分尊卑,情同姐妹。”

青桑闻言只觉这葛芸儿也是个不简单的。她只比这具身体早出生三个月而已,竟已有如此心计。

青桑放下手中狼毫,轻笑道:“姐姐可真是好肚量,七殿下娶了姐姐真是好福气。”

葛芸儿盯着青桑那洁白如玉的脸,看不透她心中所想,以帕拭眼,假意哭诉道:“我却是没那福气,七殿下拒了婚,恐以后想嫁个好人家都难了。”

“姐姐不必担心,说不定七殿下等会子就回心转意了呢,何况圣上并未同意殿下拒婚,因而姐姐仍是皇家认定的儿媳妇。”青桑嫣然笑道。

“妹妹安慰地是,只是七殿下心中无我,日子却还长,这嫁了怕也是不得他欢心的。”葛芸儿感叹道。

青桑知她这句话是真正地有感而发,不禁也为这时代的女子感到悲哀。她们的喜怒哀乐似乎都寄托在男人的身上,从没有自我。

现在,青桑觉得自己也渐渐变成了这样。

“姐姐无需担心,七殿下若见着了姐姐,定会中意,到时姐姐得了恩宠,日子过得定会安乐。”青桑再次宽慰道。

葛芸儿的哥哥是宫里的千牛卫,那日北门送别,正好当值。七殿下抱着青桑上马车的场景他是见着了,这才想到为何七殿下为何要抗旨,不肯娶他家芸儿,看来,是喜欢上了这怀里的。稍一打听,便知道是蒲家的三小姐蒲青桑。

他记得妹妹同此人似乎也有来往,记得以前还来府中玩过“叶子戏”。

于是,将此事告知了妹妹。

葛芸儿气得一晚上未睡,一大早便收拾了心情,打扮一番冒雪来到了蒲府。

谁知青桑竟如此淡定,装得像个没事人似的,她又不好点破,撕破了脸对大家可都没好处。

试探了几句,见青桑也不正面接招,也只好悻悻作罢。勉强同青桑喝了几口茶,聊了几句家常,便匆匆起身告辞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很快,院子就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之后的日子太平而又平淡。宏景二十六年,蒲继年升了官,成为尚书令,官居二品。

而入春后,太子也求了母后,希望能给予他和青桑完婚。

只是不知为何,皇后娘娘将此事禀成了皇上,皇上竟然说:“不急,以后再议。”

这让青桑这个两世为人,实际有三十八,表面只有十六的丫头不禁怀疑皇上是不是又惦记上她了。

青桑打心里希望这是她自作多情。

第二十四章太子正妃(上)

也不知是不是青桑说话灵验,这葛芸儿来了三日后,竟真得传来了七皇子棠?重获庆王封号,并于下月十五迎娶太常卿之女葛芸儿的消息。

“葛芸儿她终是如愿以偿了。”青桑虽平日里看似平静,然此时听闻这消息心里仍是如蚀骨般的痛。

雪盏闻言,知青桑心中苦涩,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局促间,就见蒲继年进了院。

雪盏忙去取了鹅羽软垫,垫于那石凳之上,并立马上了杯热茶。

蒲继年落座后,拿过青桑绣了一半而置于石桌上的帕子,看了看说道:“桑儿,有些事就忘了吧,别苦了自己。”帕子上未绣完的菱花让他忆及棠?打落在地的菱花耳坠,担心青桑对棠?余情未了。

青桑看那绣了一半的菱花,浅浅笑道:“父亲多心了,女儿只是喜欢。”

蒲继年喝了口热茶,说道:“为父竟不知你喜欢这花,京城这边极少有种养的,不知女儿是从何处得知这花的?”

青桑一怔,眼珠一转,娓娓说道:“菱花落复含;桑女罢新蚕。桑儿觉得词句很美,又有女儿名字中的桑字,故对菱花就有了心。那日佳仁公主孩儿满月,桑儿有幸前往,竟在将军府后院见到了满池的菱花,那缃黄之色优雅明亮,桑儿一见便喜欢,这才对这花情有独钟。”

蒲继年微微一笑,知道这女儿聪慧,即使是因为七皇子的缘故喜欢这花,她也会说得滴水不露。既然如此,他不愿再提及她的痛处,于是换了个话题说道:“今日下朝,驸马赫将军询问为父明日是否得闲,邀为父过府一叙,并提及带你一同前往,说是佳仁公主对你一见如故,常常念叨你。”

青桑点头答应了。她心中觉着这定是太子棠皓的小伎俩。太子谨慎,且万事求稳妥,借助姐姐佳仁公主掩人耳目彼此见面自是最妥帖的。她虽不太情愿,但太子即将是她的丈夫,若自己不去,只会让父亲担心。

蒲继年见女儿答应的爽快,甚是高兴,又说道:“为父还有一喜事同你说,此事还未同你母亲讲,就先与你说了。”

青桑好奇地看着父亲,笑问道:“是何喜事呢?是擎宇学问见长,还是习武有成?”家宝现在已经不许家人喊他小名了,年岁渐长,自尊心也就越强。

眼下,就青桑所想,能和母亲扯得上关系的喜事应就是擎宇了。

蒲继年笑笑,说道:“听闻先生和教头最近都在称赞擎宇,为父昨日考了他一些小题,都答得极妙,确实是长进了不少。不过,为父说得喜讯不是这个。”说完,只顾喝茶,未有下文。

青桑见父亲卖起了关子,不禁撒娇道:“父亲大人,可是想让女儿食不下,寝难安?”

蒲继年哈哈笑了,说道:“为父哪里舍得。前几日,为父和老祖宗商量着选个吉日,将你母亲扶正。”

“真得?”青桑闻言喜上眉梢,“如此好消息,父亲可得赶紧告诉母亲去。”

蒲继年乐呵呵地点点头。他之所以先告诉了青桑就是知道青桑定会高兴。自七皇子恢复封号,即将迎娶葛家小姐的消息传出后,蒲继年就深感担心。回来后见青桑果真神色忧忧,这才想着说些开心的事与她听。

青桑催促着父亲赶紧亲口去告知母亲,蒲继年被她“连推带搡”地遣出了院子。

“你这孩子!心倒急。”蒲继年呵呵一笑,无比宠溺地看着青桑。

“爹爹快去呀!”青桑跺足娇嗔道。

蒲继年这才准备走了,但仍不忘嘱咐道天气乍寒,要青桑不要久坐院中,及早回屋去。

青桑赶紧应了。

蒲继年走后,雪盏见小姐笑盈盈的样子,也是开心,脆生生地说:“小姐,这可是大喜事,您要去道喜吗?”

青桑微微笑道:“娘亲那有父亲去了,他们自有话要说,我去凑什么热闹。娘亲苦熬了这么些年,终是苦尽甘来了。只是可怜了三娘。”

雪盏宽慰道:“小姐不必为此忧心,老爷一向周全,此事定与三娘子也说了。”

青桑嗔笑道:“你这丫头,倒越发胆子大了,敢评议家主了。不过倒有些见识。”

“那还不是因为常常跟着小姐的缘故,才有了这些许见识。”雪盏奉承道。

“你嘴倒甜。”青桑笑道。主仆二人谈笑了几句,便回了屋。

自此,这蒲家总算有了件喜事,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吧?青桑看着自己绣了一半的菱花帕子,思虑道。

晌午过后,青桑前去郑氏那探望。郑氏心态倒是了然,自知自己这蒲柳之质,难登主母之位,平日里与王氏感情也还说得过去,见相公毕竟没有另取豪门之女,也就心安了。毕竟,可不是所有的名门之女都如柳氏般淳厚,要是来个厉害的,那自然是不如扶正了王氏来的有利。

青桑心里对父亲没有另取身份地位更高的女子也是感动的,可能是淑晚的事让他寒了心吧,但能说服那顽固不化,一心想要光耀门楣的老祖母,怕父亲也是花了些口舌和心思的。

思量至此,青桑对蒲继年就更多了份敬重。

第二日,天气出奇的好,蒲继年带了青桑出发去了将军府。

进门后,拜见了公主、驸马,便落了座。府中未见太子,倒是这赫炎将军今日有些怪异,刚刚进门时,看青桑的表情似乎是——失望。这让青桑很是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呢?

四人闲谈了一会,公主便牵着青桑的手说是进内屋谈些女儿家的贴己话。

青桑含笑随着去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怕是太子殿下在后面等着她吧。

内屋确实是有人在等候,只是此人不是太子,竟是皇后娘娘。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青桑慌忙跪拜。

“你倒还认得本宫,起来吧。”皇后命她起身,并给赐了座。

青桑规规矩矩地坐下了,心想:我当然认得,见过两次了呢!只是今日过府之事难道是皇后的意思?

皇后摒了左右,连佳仁公主也一并走了,房内只剩了她。

此时,青桑有些紧张,毕竟坐于眼前的可是真实的皇后,不是前世电视上看到的演员,那华贵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皇后见她不安地拧着双手,轻笑道:“你不必如此害怕紧张,今日我让雁儿(即佳仁公主,名宝雁)请你来府,也是想闲话家常,你只需如实说来便可。”

青桑答道:“奴婢自当知无不言。”

“好。”皇后道,“那日北门送别,你的姐妹情深让本宫甚是感动,只是做法上欠了妥当,离经叛道可不是你该为的。你不顾及蒲家的名声,也得顾着太子的名声。”

青桑微蹙了眉。皇后这话听着是在训斥她那日闯北门之举,但似乎是话外有话。难道是那日她见着棠?与自己的亲昵之举了?那天在北门的皇室之人和戒严的侍卫不少,光天化日的怎会看不见呢?恐当时自己认为众人皆转身离去没见着只是她自欺欺人呢?

皇后见青桑小脸露出惶恐之色,知她已猜到她话中之意。于是又说道:“你一向聪慧,当知我指何事!女子‘三德’中排第一得就是妇德。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此时青桑已完全知晓皇后正是警告她与棠?之事,连忙跪下请罪。

皇后命她起来,说道:“本宫说过,你不必如此紧张害怕,今日本宫只想和你闲话几句,你坐着便是。”

青桑有些摸不透皇后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还是顺从地再次落座。

皇后又说道:“皓儿对你的一番心意,本宫已是明了,因而特地禀了圣上想早日随了你俩的心愿。怎知近日国事繁忙,又忙于筹措庆王大婚之事,故而圣上意欲再等些日子。且太子年岁也不小了,本宫与圣上都有心给他立太子妃。便想你和太子妃同时嫁入,礼数上也是抬高了你。”

青桑心里哀叹一声,终是要与人共侍一夫。

皇后接着道:“怎奈皓儿对你甚是痴心,不愿你受得半点委屈。竟与本宫说他有意纳你为正妃,怎奈你身份较低,故而先纳你为良娣作为权宜之计,待你生下孩儿后,再晋你的位分,所以他不愿娶其他女子为正妃。”

青桑很是吃惊,疑惑地瞧了眼皇后。

皇后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本宫知你聪慧贤淑,蒲公又是朝中重臣,若你是蒲公的嫡女,也是受得这太子妃的位分。只是……”

青桑见皇后欲言又止,赶紧说道:“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

皇后“嘿嘿”笑了两声,那笑声中藏着的阴沉让青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今日本宫私下见你,就是要你存有这个非分之想。”皇后说道。

青桑疑惑不解。

“本宫与蒲公商议,扶正你亲母,将你过继于已逝的柳氏名下,成为柳公名正言顺的外孙女,并意欲让你拜赫雄老将军为义祖君(大概就是干爷爷的意思吧,亲们别喷我),然后再请赫雄老将军与柳公荐你为太子妃。”皇后一番话惊得青桑差点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奴婢、奴婢……”任凭青桑平日巧舌如簧,此时却也有些慌了手脚。

“待圣旨下了后,你就是太子正妃,你务必要倾尽全力伺候好太子,不要辜负了我和圣上的一片心意。”皇后说完,叮嘱她不得将今日之事告知任何人,也不等她再说什么,挥手让她退下了。

青桑还有些云里雾里,但有一点她是明白了,祖母能够同意父亲扶正母亲,定是父亲对他说了皇后之意,用她太子妃作为同意母亲扶正的条件,祖母怎会不同意。

只是不明白皇后为何如此行事,竟想尽办法抬高她的地位让她做太子妃。(接下去青桑很快就会知道皇后为什么费劲立她为太子妃了。身为皇后也有很多的无奈呀!今天登陆看到舞落如梦、爱丽丝雀榕的长评,格子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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