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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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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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舞落如梦、爱丽丝雀榕的长评,格子很感动。也谢谢一直支持格子的亲们,谢谢!(*^__^*))

第二十五章太子正妃(中)

回府的路上,蒲继年问及了皇后之事。

“爹爹果然是知道的。”青桑幽幽地说。

蒲继年“嗯”了一声,说道:“也不是为父想瞒你,只是皇后娘娘行事再三叮嘱,不得提前告知于你。不知桑儿现下意欲何为?”

青桑轻咬唇瓣,垂眸思虑一会,最后说道:“全凭皇后娘娘与爹爹做主。只是娘亲那……”将她过继到柳氏名下,青桑觉得母亲王氏定会不好受。

蒲继年轻叹一声:“你母亲那我自会去说。想来她也定会以你的前程为重。”

之后,两人一路无话。

王氏果然是不情愿的,在青桑面前抹了好一会的眼泪。

青桑劝道:“娘亲不必伤心,大娘已逝,将我算于她名下也是名存实亡,桑儿依然是娘亲的女儿。”

王氏哽咽道:“都是为娘出身寒微,否则也不至于……”

青桑为母亲拭了眼泪,微笑道:“娘亲以后再不可如是说,您现在可是当朝二品大员的正室了。”

王氏思此还是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

接下去的几日,青桑按照皇后的安排,一步步的实施着。

先是随父亲去了柳府。

柳公对蒲家自然是恨的。他已查明这五娘子淑晚是宁州一较为有名的暗娼,自立门户,招揽恩客,不知用了何法竟迷了蒲继年,进了这蒲家门。女儿柳静惜惨死于一个妓子手上,而偿命的却仅仅是一个丫鬟,幕后真凶至今尚未捕获,他怎能不恨。对女婿蒲继年更是失望透顶,要不是他不顾身份娶了这样一个泼货,女儿也不至于会被害死。

蒲继年也是知晓岳父恨极了他。平日里虽同朝为官却没了以往的亲近,甚至可谓是疏远得很。这次,若不是皇后娘娘如此吩咐,他还真不敢再踏进这柳府半步。

柳公见了他还真没好脸色。

两人行礼落座后,柳公忍不住斥责蒲继年道:“你也是个通读诗书,知礼识仪的读书人,又是朝中重臣,怎会去娶个娼妓,害死了自己的正妻。真真是颜面尽失,耸人听闻。可怜了我的静惜还有青璧。”说着,重重拍了两下茶案。

蒲继年羞愧难当,慌忙跪下认错。

父亲下跪了,青桑自不可还坐着,只好也跟着跪了。

柳公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今天最重要的事可不是数落责骂蒲继年。

沉着脸让他二人起身就座。

柳公继续对蒲继年说道:“静惜膝下本有两女,可惜都是福薄。既然你有心,愿将青桑继于她名下,免她身后孤苦,本相也是欣慰。”

蒲继年连声道谢。

青桑则机灵地起身,跪地行了大礼,朗声谢道:“桑儿给外祖父请安,愿您贵体康健,福寿绵绵。”

柳公见此甚是高兴,连忙命青桑起身,并吩咐府中下人取来了一物,亲手交予了青桑,说是给桑儿的礼物。

青桑接过这绣着牡丹的红锦囊,打开看了,竟是一玉佩。

柳公含笑说道:“此玉由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能使人平心静气,恬淡舒和,是为玉中佳品,也配得上你的性子。”

青桑赶紧叩谢了。

回府后,青桑取出这玉细细看了,主体雕刻着蝙蝠和云纹,青桑略知此图称“流云百福”图,寓意幸福延绵。蝙蝠为浮雕,云型为镂雕,玲珑精巧,玉质温润如羊脂,即使是青桑这种不懂玉的人也知是块好玉。

看来,柳公这次是花了血本了。只是青桑却是觉得心寒,这青璧虽远在北戎,生死不知,但也不能因为如此就说柳氏身后无人了。可见柳公现如今也只当青璧已经死了。这有价值就疼如掌上明珠,无价值就弃如敝履的凉薄做法实在让青桑不耻。

但如今自己不也成了一个迫于形势,趋炎附势之人吗?

青桑自嘲地笑了笑,收好了这玉。心里头暗暗想着:二姐,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绝不会让你失望,定会想尽办法救你回来,我一定会让你过上美好的生活。

翌日,柳公又陪着青桑去了原骠骑大将军赫雄府上。

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想来皇后也定是安排好了的。

拜了赫雄为义祖君之后,青桑又收了一件大礼,一件祖传的玉叶子。

先不说这玉叶子雕刻得怎样栩栩如生,便是这玉的材质比之柳公的玉佩更是有过之而无不足,应该是一块古玉。

青桑刚接手时还有些诧异,如此贵重的传家之物竟给了她。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这片玉叶子送得不是她蒲青桑,而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用一块古玉换得赫府更为显赫的将来,绝对是物超所值。

心安理得受了这礼,甜甜地叫了“祖父”。赫老将军很是高兴,竟命人取来了一串上好的黄花梨持珠(用手掐捻或者持念的佛珠)请蒲继年带于家中母亲。

青桑偷偷瞄了一眼,黄花梨这在现代可值钱呢!送给老太太?青桑想到老太太可是一个人,她可没爷爷,这会子认了个干爷爷,还给自己的亲奶奶送礼,皇后还真是想得周到。

想到这层,青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赫老将军高兴,命人请来了孙子赫炎和孙媳佳仁公主,以及那柳相国,摆上一桌以示庆贺。

没曾想太子正在将军府与赫炎下棋,听闻后便一同来了。

按常理,青桑是坐不得那上位的,也就坐不得太子身边,谁知太子却坐于了青桑身边,与青桑坐在了下位,这让赫公、柳公等人惶恐不已。

纷纷起身央请太子上座,怎奈太子却说只是家宴,自己又是不速之客,不必拘礼。

众人怎敢如此无礼,这赫公见了孙媳还得参拜呢,怎能让皇帝儿子坐在下位。

见太子主要是想坐于青桑身边,于是便请青桑一同坐于上位。

在前世青桑尚知尊老爱幼,好位置给长辈先坐,这世魂穿到了这等级观念极重的古代,更不敢越级越辈坐那上位上去。

怎奈赫公等人一再央求,太子这才微笑着执起她手,半拉半扯地将她一同坐于那上位。

面看众人,青桑很是不自在,深深低着头。

桌上众人皆认为青桑害羞,爽朗笑着。

太子微微侧身靠近青桑,在众人觥筹交错间,附耳言道:“你以后会慢慢习惯,我的桑儿。”

青桑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众人见了更是大笑不已。

太子也是哧哧的笑,手却在桌下握紧了青桑置于腿上的小手。

青桑微怒,使了个小性子,恨恨踩了太子一脚。

太子吃痛,面上却还是一如往常,举杯同众人杯盏往来。

另一只手却貌似惩罚似得将青桑的手捏得更紧了。

青桑挣扎了一番终于将可怜的小手挣脱了出来,放上桌面,已是通红。

青桑忍不住侧头瞪了太子一眼。

太子只当没看见,喝了柳公敬得酒,顺手夹了一片青菜,却置于了青桑的小碟中。

这等宠爱入了众人的眼,皆是相视而笑,心明而不语。

吃过晚宴,蒲继年单独坐了府中马车,独留了太子与青桑同车。

青桑自是知道父亲的意思,这是给机会让他们独处。

这是青桑第二次与太子同乘。

如同第一次,太子示意青桑坐到身边来。

青桑这次未拒绝,顺从地坐了过去。

太子握过青桑的手,问:“疼吗?”

青桑知他是问刚才是否将她握疼了,含笑摇了摇头。

太子嘴角轻挑,说道:“可是你却将我踩得好疼。”

青桑撅嘴道:“那是你欺负我在先。”

太子被她可爱的模样逗乐了,笑了几声后,忽地捧过青桑的小脸,飞快地贴覆上她的唇。

青桑心跳如捣鼓,睁着双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太子那温柔如水的双眸。

太子离开她温热的唇,眉梢扬着,笑得那般好看。

青桑看得有些晃神,直到他松开自己的小脸,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刚的花痴样,顿时从脸红到了耳根。

太子搂过她,亲吻着她的鬓发,柔声说:“过不了几天,你就会是我的太子妃了。”

青桑闻言想起皇后娘娘的那番话,好奇问道:“不知为何娘娘竟会同意立为我正妃,并颇费力气地为提升我的地位而筹谋?想是你费了不少力求得的吧?”

太子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且这也许是天意吧。那日我请了母后与我一同去求父皇为你我赐婚,岂料父皇竟未应允,反而说还是先立了太子妃,让母后去寻些合适的名门女子参详。当时,我甚是不解,不知父王意欲何为。为你我婚事能万无一失,我只求了立你为良娣,怎奈父皇仍未准,且也未说缘由。”

太子顿了顿继续说道:“母后见父皇如此说,也未有异议,只提既要如此,那就正妃、良娣一同进门便是,既热闹也不至埋没了你以往的盛名。父皇未言可否,只说先去寻了合适的人选再议。”

青桑闻言,想起当年参与选妃,皇后娘娘在殿上盛赞她之事,有些不祥之感,但却未做他言,只是温顺地依在他怀中,静静地听着。

第二十六章太子正妃(下)

太子轻抚青桑秀发,说道:“正当我和母后要离去时,我瞥见案上有一压在几份奏折下的卷轴,似是父皇情急下故意遮盖的。我本也为留意,却在露出的那一角看到一滩墨渍。”

青桑不解,抬头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也低头看着她,相视一笑后,太子说道:“桑儿听我慢慢道来。”

青桑莞尔一笑,继续将头靠于他的肩上,认真听着。

太子道:“宏景二十三年,父皇选妃,曾让画师刘敬业给诸位参选的女子画像。有一日,我正与父皇议事,父皇不慎将手中茶水打翻,泼入砚中,一大滩墨汁溅出,溅到了一副画像的一角。那就是你的画像。”

青桑闻言,大惊失色,离了太子怀抱,惊惧地看着他。

太子柔情万斛地看着青桑,用那修长的手指抚着青桑细腻的小脸,无比温柔地说道:“桑儿,早在三年前,你便刻在了我的心里。”

青桑微微张了张嘴,不知是意外还是激动,竟没说出话来。

太子又道:“后来的事就简单了。我只肖与母后说了句,父皇案上画卷为宏景二十三年选妃时的蒲青桑画像。母后便明了了。”

青桑这下子全明白了。

皇后明白皇上又惦记上她了,不然不会把闲置了三年的画像又寻了出来。也正因如此才会不应允太子与他的婚事,并提出另谋她人为太子成亲的想法。不出多久,皇上定会想方设法让她入宫。一个让皇上惦记了三年的女人,皇后怎会同意她入宫,何况她又是太子心中之人,这一旦入宫不仅损了皇上声名,更会坏了父子的关系。而且自己的内心也定是不愿有人与自己分宠,即使她已贵为皇后,但这危机感还是长期存在的。

通俗的说,与其让这个女人进宫与自己分享同一个男人,还不如想法让她做了自己儿媳妇,让自己的男人断了此念想。

不过,能让皇后如此下定决心,定是太子下了重药。正如皇后娘娘所言,太子定是说了除了她不愿再娶其他女子,这太子妃的位子也要给她留着之类的话。心中有些感动,柔声问道:“你定是还说了什么重话,才使得皇后娘娘下了决心帮我。”

太子呵呵一笑,说道:“知你聪慧瞒不过你,我只是对母后表明了对你的心意,之后对她说了一句‘母后若是不肯,我便去了普济寺出家为僧去’。”

青桑一惊,叹道:“太子怎可如此说。”

太子笑道:“虽说被母后好一顿数落,但至少事是成了。”

青桑愣愣地看着他,真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让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人中龙凤对她如此情深义重。

怔忪间,便到了蒲府。

看着她进了蒲府,太子才上车离去。

不出七日,皇上果下了旨意,立青桑为太子妃,同为下月十五成婚。

这下子,下月十五,皇室有了两场大喜事。太子娶太子妃,庆王娶庆王妃。

初闻此旨意,青桑心里很是变扭,她对棠?终不能完全忘情,现在竟要与他同天成亲,但却是各自嫁娶,心中怎会不难受。

但静下来想了想,觉着该断还是要断,该忘还是应忘,也就慢慢让自己释然了。

除此之外,青桑还觉着皇后不知用了什么伎俩竟如此快速地让皇帝同意了。思及此,青桑忽觉自己竟对皇后的家世完全不知,也未听父亲或其他任何人提过。青桑只知皇后娘娘暗地拉拢宰相、骠骑将军之类的重臣,却从未听闻其娘家有多显赫,这倒让青桑好奇,而且她连皇后娘家是哪一家都不知。

不过,这都不重要,以后她有得是时间慢慢去了解。

婚期渐渐近了,天气也越发暖和。青桑自紫?生产时去见过后就未曾再去探望。恍然间已过了四月有余,便请了母亲,携着雪盏去了钱府。

姐妹间闲话家常,不自觉竟过了晌午。

在钱府用了餐,不再叨扰,回了府。

听闻家中下人禀告说是在清水观修行的四小姐青禾回府了。

青禾因性格静默,灵智难开,听了一游方之人所言,年初送去了那清水观潜心修行,望能顿悟。

青桑也有多月未见,甚是想念,赶忙去了青禾院子。

一进院,就见青禾一身浅青色的长裙长衣坐于院中,手中持了本书,正于那仔细读着。

青桑上前,问道:“禾儿在看何书?”

青禾见是姐姐,就将手中之书递给了她,却未言语,脸上也不见表情。

青桑心中叹了一声:青禾还是如以往一样孤寂。

青桑看了手中之书,是《太上感应篇》。问道:“禾儿喜欢?”

青禾点点头。

青桑笑着将书递还给她,心中却想,以青禾的性子,其实更应让她多四处走走,多接触众人,将这孤寂的性子稍稍改改,否则这现代人所说的自闭症怎会好。让她去那道观清修,读这些修身养性的书,性子岂不是更沉寂了。

只是,在这传统礼教盛行的时代,女子又岂能抛头露面,四处行走。何况,既然青禾喜欢,由着她也没什么不好。

青桑又挑了些话同青禾说了,只是青禾除了点头摇头,少有言语,到了后面,只顾自己看书,不再应承青桑,青桑只得走了。

走到院门处,回头再看青禾,那稚气未脱的脸上毫无表情,静得让青桑心疼。明年青禾也到十五了,加笈后少不了要订亲。青禾这个样子,青桑打心眼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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