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帮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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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帮闲-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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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工往下望了一眼儿,又继续干活道:“是前任老县令李志尹老太爷新购置的,这座宅子啊,最起码要几千两银子吧,通过这个您就明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句话不是冤枉那些狗官的了吧。”

李老太爷嘴里呢喃道:“纯属放屁。”

小工好像听到了,说句:“你说什么!”

李老太爷忙摆手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老夫是说我刚刚肚子不好,不小心放了个屁,抱歉哈。”

小工呵呵一句继续忙去了。

回到家,李志尹就开始坐立不安了,他两位夫人赶紧过来询问,老爷子才道出这件怪事,并说自己小心驶船几十载,连个稍微大点的马车都不敢换。怎么凭空造出了这么大的一座豪宅,要知道这制式可是知府以上级别才有的,自己一个七品小知县,在活三辈子也攒不出这么多钱财。

二夫人灵机一动道:“哎呀!老爷啊!会不会是咱家大小姐在宫里当上娘娘啦,而这座宅子是皇上赏赐的?”

李志尹猛一想也是,可很快冷静下来了。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是这么久了,也没见宫里有人来通传,这个说法站不住。

……

话分两头,且不说李家人如何疑虑种种。单说李乱儿。

这天巴颜珠来找李乱儿称:“妹子,娴妃娘娘晚上要和万岁爷在御花园后亭摆酒宴,戌时一到。你就过去张罗下好吧。”

李乱儿才来钟粹宫不久,便被分派如此长脸的任务,她喜不自禁,连声应承。

戌时还差点儿,李乱儿就跑到御花园后亭了。那里此刻安静得很,哪里有要办酒宴的征兆啊?

李乱儿心里正犯嘀咕,突然后腰被一双大手抱住,那人还奸笑道:“乱儿姑娘,你升职到这里来了啊,我也在这当班。以后咱们行事更加方便啦!哈哈哈!”

是李乱儿的相好,那个侍卫。李乱儿推开他,嚷道:“哎呀。胡阿烈,你给我滚开,我今天很忙!一会儿皇上和娴妃娘娘要来这里用餐,我还要帮着监督呐!”

那个叫胡阿烈的侍卫一听便哈哈狂笑起来,捏着李乱儿的小脸蛋道:“我的宝贝儿!你就算想要搪塞我。也不用编出这么荒诞的解释吧!这个地方,八百年也没人来。皇上要想约会娘娘,会选这个要风景没风景,要人气没人气的鬼地方么?不过,越是这样偏僻的鬼地方,越适合咱俩洞房,哈哈哈!”

说完,胡阿烈就冲过来脱李乱儿的外衣。

突然,锣声开道,大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李乱儿和胡阿烈正衣冠不整地厮打着,听到这声喊叫,立马魂飞天外。

“皇、皇上吉祥!”

“皇上!皇上!”

两人都不会说话了,嘴唇直发抖,皇上看见他俩这般窘态,怒不可遏,对身后禁卫说:“我就知道娴妃没有骗朕,果然在这里!这对不知死活的东西,简直玷污了皇家圣地的清誉。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关进天牢,明日会审,定罪量刑!”

第二日天刚刚亮,刑部天牢里就带出一对儿浑身是血的男女,男的正是胡阿烈,他的腿骨已经被打折了。女的是李乱儿,她裙下全是血迹,显然是受了十大酷刑之一的木马刑。(注1)

刑部最终以违反宫女宫规罪和偷盗皇宫绣品给李乱儿定了死罪斩立决,给她陪葬的还有她的情郎胡阿烈和李知县一家十三口人的性命。

李乱儿走的那天晚上,我没有吃饭,因为根本就吃不下。

到底是姐妹一场,她再坏,也付出惨痛的教训,我拿了一沓厚厚的纸钱,给李乱儿和她的家人烧了烧。

……

广储司的采办缺了,一时间没有合适的人选。

采办这职位看着琐碎,实际比内务府大总管还要重要。没有采办,皇宫内的所有东西供给就会出现断档或者品质问题。采办的手下还有广阔的人脉,什么鉴宝专家、绘画名家、书法家、织造厂、珠宝商,这些人围绕着宫廷采办形成了坚固的利益条,失去了采办,这条链子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皇上和各位大臣商议从内务府挑选一名能手暂作代理,等找到新采办再说。

淳妃向皇上推荐了我,这让我吃惊不小,因为内务府向来都有程尓道和广储司六库郎中、中外郎、司库、司匠、副司库、库使等大小十几位官员在排队,怎么轮也轮不上我呀!

淳妃见我犹豫,知我心底所想,便解释道:“你的职位并不是广储司那些职位之中的任何一个,也不会凌驾于谁之上。皇上和本宫的意思是,特意为你设置一个全新的职位——帮闲。这个职位对谁都没有威胁,它只是为我们这些后gong的女人们服务的,等级相当于内务府大总管。故从此以后,内务府进出的所有东西,都将由你协助监管,进行记录。”

我忙跪下道:“娘娘太抬举奴婢了,可奴婢怕树大招风,再来几个李乱儿巴颜珠那样的,奴婢可招架不住啦。”

淳妃从袖管里取出一枚金光闪闪的牌子,对我道:“看看,这是一枚免死金牌。即便以后谁诬陷你,有了这枚屏障,你永远都是安全的!”

注1 木马刑——据说是惩罚古代女性红杏出墙或者不贞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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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自己的人(一)

内务府大总管程尓道听说自己日益缩小的饭碗中,为数不多的几片肉又要被人签走一半儿时,气得脸色一连几天都是酱紫色。明明手下太监犯了个小错,他判成鞭刑五十;该中等量刑的,他又将人家活活打死,看来程大总管真的是被广储司买办的事情急疯了。

皇上金口玉言,肯定是不能更改,程尓道怪眼一转,想出了一条整人的诡计。

他呈给皇上一封名单,说上面的人都是因前任采办被革职而失去联系的,可以交由代理采办去处理,以测试代理是否有能力监管内务府的具体运作。

皇上一想也是,一介女流爬得那么快,难免让别人有所怀疑,倒不如让她用自己的实力去堵住别人的嘴,于是皇上批了程尓道的申请。

单子是由一个小太监送到宫女休息处的,程大总管显然是怕我追问一些细节的事情,换言之就是将这个烂摊子直接丢给了我,却什么也不告诉我,想让我知难而退。

我捋平了名单,看向那上边一长串儿陌生的名字,排在头一位的就是十大鉴赏名家之一的方羽长老先生,他长期蛰居闽浙一带,以鉴赏玉器、天然宝石和鼻烟壶而闻名,年轻时经常在各地走,有的时候是应好友之邀帮忙鉴定宝贝,多半儿的时候则是自己淘宝玩赏。

我对方羽长先生知之甚少,当初也只是在户部侍郎府外,偷着逛古董街时偶然知道了这个名字。那些古董商都把这个名字说的噼啪带响儿,而当时16岁的我却只有报上一笑的份儿。再后来,我发现好多古董商在对外乡客吹擂自己家东西货真价实的时候,都喜欢附上一句——看,这儿可有方羽长的鉴定章。

从那时候起,我就专门去研究方羽长等知名鉴赏家的事迹和鉴定手法。这才晓得“盖上方羽长,一器涨千金。”这句话的意义。

名单上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白珍珠,这是一位妇人,我猜既是美女也是才女。她是云南大理人士,擅长制作染料。据说大臣上朝穿的蟒袍,还有宫中一些巨大庆典所用的特殊颜色装饰,其染色都出自白珍珠的巧手。

我估算了一下,要想把名单上所有的人全找遍了,至少也要三个月的时间,而在这十五人的名单里。 有**人是可要可不要的,因为在我的探索生涯里,对他们的事迹闻所未闻。若说他们为何会列在这个名单上,只有前采办和程尓道自己知道了。

于是,我比较了一下这十五个人的综合评分,又考虑到有一半儿的人可以从吉祥坊临时抽调,最后拟定了一张出宫路线图:鉴赏家方羽长——颜料调配师白珍珠——瓷器上官青——木匠陈祖襄——皮货兼射猎用具商人落孤引。

出宫的时候。我化妆成一名男青年,单人单马。淳妃一再表示可以帮我申请大内侍卫随行,最次也要带两名苏拉吧。我说:“淳妃娘娘请放心,这次不是采买东西,而是去谈判,所以奴婢带着三寸不烂之舌即可。人多口杂。其实更容易误事。奴婢只求一张跨省通关文牒,让我在驿站可以顺利住宿和换乘马匹。”

淳妃道:“这好说,不过我总是有些不放心。这样吧。我向皇上申请在各个驿站增添一名便衣侍卫,如有需要,红叶悬挂在窗前,他便会及时出现在你面前,协助你或保护你。”

“多谢娘娘关心!”

皇上从御马司批了一匹最好的快马。叫良夜,这匹马通体漆黑带墨蓝。是西域良种。如果爱惜着驾驭它,这一路都不用换马。若是着急,它可持续不停地跑二十五个驿站,约两千二百里。

我骑着良夜,身上揣着三千两银票,靴子和腰间都别着匕首和暗器,褡裢里还存着两枚西洋玩意儿“霹雳火弹”,以备不时之需。

……

奔走了三天三夜后,我终于到达方羽长隐居的村落,不禁感慨道:“难怪江湖上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原来,老先生仙居在这么山清水秀的小村庄里,远离尘世浮华,只借慧眼断美玉、古画等一切美好的事物,这才是活着的真实意义。”

走到低矮的茅草屋前,我看见一位老先生自己一人在拔鸡毛,他鹤发童颜,只是手的动作有点慢,用力的时候脖子上凸起了几根老筋,估计怎么也是年过古稀之人吧。

我以为这是方羽长家的佣人,因为我听说方老先生技艺超群,章起章落,大把酬金就到手,最多的一次是给南平王府鉴赏一对儿古瓷瓶,瓶子价值七万五千金,宋代真品。南平王一高兴,赏了老先生千两白银和一根刻章的好玉,也是价值近千金。所以,他晚年生活必然是养尊处优,家奴成群。

我问那拔鸡毛的老者道:“诶,老爷爷,请问您家主人方羽长先生在哪里?小可找他有点急事!”

老人没抬头,粗硬地对我嚷道:“方羽长!他死了。”

“什么?”我大惊:“可是我明明从朋友那听说方羽长老先生上个月还在广东给人鉴定翡翠啊,怎么就……哎,世事无常啊!”

老头净了净手上的鸡毛,抬头对我说:“人为什么存在,不就是因为想被别人看到么?就像我,长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见,那可不就等于方羽长已经死了,消失了么?”

“哈哈!”我笑道。

原来眼前这位自力更生的白发老者就是方羽长本人啊!他说话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平日里一定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真不知道皇宫采办是怎么相中他的。

我连忙施礼作揖赔不是道:“方羽长老前辈,小可真是眼拙,对不住了!”

方羽长没理我这话茬,自顾自地一边拔着鸡毛,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交朋友啊,就像拔鸡毛,总有一些鸡毛被开水一烫,你不用费力气,用手一扒拉就全掉了,这就是关系不铁的普通朋友;还有一些朋友,就像这勃颈上和翅尖上的硬毛,需要你一根根、一点点,用力挑着拔除,这样的朋友就是和你利益相关的。你不和他断交,他自然就还会盘旋在你周围。”

我笑然:“难道就没有真心真意的朋友?”

方羽长摇头道:“肯定没有!”

我不语。

等方羽长老先生将拔净毛的鸡放在锅里炖上,坐在灶前扇火时,我才拉把小凳子坐在他附近,一边用手扇风,帮他加大火势,一边对他挑明道:“方羽长老先生,您听说过宫里内务府的采办被革职的消息没?”

方羽长脸色一变,马上又平复了,王顾左右而言他道:“出村不远的街上有好多古董店,应该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知道他早已晓得了,就旁敲侧击地点他说:“其实宫里要是有个懂行的新采办继续与您合作,那不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么?”

方羽长一听可恼了,他指着我的鼻子道:“告诉你,就算是杀了我方羽长,我老头子也要挺起腰杆子,绝不和朝廷再合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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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自己的人(二)

锅中鸡肉冒着噗噗香气,方老爷子站起来道:“我要送客了!”

我见方羽长言辞凛冽,便知其中定有一段误会。为了不打搅方老爷子的用餐雅兴,我推门出去,坐在井台上等待。

大约半个时辰后,方老爷子吃完中饭,站在屋门口开始剔牙,他一偏头正好看见我在不远处坐着,便二话不说,回屋子抄起那盆冲洗鸡毛的污水,向我这边泼将过来,然后重重把门一关,不准备再出来。

我摇了摇头,对这老爷子深表同情,且猜出了其中的几分玄机:一定是皇宫,尤其是内务府里有人得罪了方羽长,深深地伤害了他。

我小心翼翼地站在门边,从门缝里往里看,却不想方老爷子把着门缝往外看,这可真是吓到了我。

方羽长气愤地推开门,对我怒目而视,我深施一礼对他说:“晚辈给‘一章值千金’的奖赏名家方羽长老先生道歉了,方才是晚辈太过冒失,惹您不快,还请老先生见谅!”

方羽长“呸”了一声道:“老夫我一看你这套官腔就知道你是宫里的小太监,你就是新上任的买办吧,告诉你吧,老夫不买你的帐。先前那个赵友山也是三顾茅庐将我收买。起先还人五人六的,尔后骗老夫对仿品用了章,又变脸将老夫弃之千里。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啊!”

我问道:“他是如何骗您在仿品上用章的?”

方羽长愤愤道:“老夫中年丧子,尔后老妻抑郁成疾,也随之故去。那赵友山日日前来我家里,给老夫端茶送水做饭,甚至还洗衣洗脚,老夫完全被他迷惑了。几个月后的一天,这东西一进门就嚎啕大哭。称自己亲爹被高利贷追债,本来100两救命钱现在滚成了1万两银子,老娘听闻也一病不起了。我想拿一千两银子给他救急,赵友山却说,不用我破费,还说过几日,一个朋友要举办一场鉴赏大会,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富翁,他恳求我也去参加,帮忙鉴定几件古董。再盖上那么两三枚老夫的鉴定章,就算是帮他解了大忧!”

方羽长说到这儿,顿了顿。继续说:“那天去的人确实不少,好多老夫都不认识,但是那些人都对我挺恭敬。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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