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祸涅磐劫:千世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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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祸涅磐劫:千世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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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洪亮且自信满满的回道:“回禀父皇,儿臣最近跟师傅学的是《三字经》。

目光如炬的齐迥盯视麒麟片刻后问道:“哦,是吗?那你背于父皇听听。”

“是,儿臣遵旨。”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

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

首孝弟,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

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

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

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宁兰不知道她的大皇兄背诵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好长好长,长的可以让她快要坐不下的去时候,齐迥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嗯。背的还算熟练。麒麟,可知这诗的蕴含的深义啊?”齐迥略带赞赏的语气说。

麒麟谨慎地回道:“回禀父皇,儿臣略知一二。”

齐迥疑惑地问道:“哦?‘那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何解啊?”

“回禀父皇,儿臣认为它的解释乃是:少时,不肯好好学习,是很不应该的。一个人倘若少时不好好学习,到老的时候既不懂做人的道理,又无知识,能有什么用呢?玉不打磨雕刻,不会成为精美的器物;人若是不学习,就不懂得礼仪,不能成才。”

齐迥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肃起的面容上露出淡淡赏许的笑容。

【那时齐迥】十八(4)

片刻之后齐迥站了起来,看向坐在次位上的荣禄问道:“荣禄,你和大皇兄乃是一个师傅,你可有所领悟?”说话间,将手指点向二皇兄桌子上的书,力气虽不是很大,却还是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回禀父皇,儿臣知晓一些。”宁兰瞅着荣禄脸上的黑墨水,偷偷地笑了笑,荣禄见宁兰偷笑,也随着了然地笑了笑。

齐迥尽收眼底却佯视未睹,颇为严肃地问道:“荣禄你怎么看‘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啊?”

荣禄稚嫩的脸上微微凝起,深思片刻后言道:“回禀父皇,儿臣觉得玉和人相同,却又不一样。”

齐迥疑惑地看向荣禄:“哦?说说。”

“儿臣认为:相同之处在于,其一相同之处,两者皆要经过雕琢磨砺才能有所作为,其二不同的之处,玉若是不雕琢,它的本性却永远不会更改;而人不然,人的习性是最为容易受外界事物的变换而受到影响,若不能时刻砥砺自己,提升学识修养与品行内涵,就很有可能会舍君子而为小人了。”

“好,好!好啊!你们二人都言之有理,父皇甚是欣慰啊!哈哈哈哈。。。。。。。”听完荣禄的话后,齐迥朗声赞许后大笑起来。

随后,齐迥面带温笑地低头问向宁兰:“兰儿,你知道吗?”

“父皇,儿臣以后也会知道。”宁兰边说边玩弄起齐迥的手指。

“为什么是以后呢?”

“因为儿臣以后也会看很多的书,和皇兄一样,那样也就知道了。”

齐迥欣慰地说道:“恩,那日后定要多向你的兄长学习。”

“嗯,儿臣知晓了。”说话间宁兰拿起毛笔,想用手中的笔在齐迥的脸上画圈圈,可是却被齐迥给轻易的躲开了,并且抢了宁兰的笔,于是宁兰只能气咕咕嘟嘴。

那年,宁兰便知道了‘三字经’,虽然不了解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知道,知道那个什么经,她的父皇会很开心,也是从那时开始,宁兰喜爱上了书。

【娇荷夫人】十九(1)

后来,她五岁,大皇兄十二岁,二皇兄八岁……

“公主,公主……”娇荷夫人的声音一直尾随其后。

宁兰对着身前的荣禄用了一个常用的动作:“嘘……”

荣禄看到宁兰做了一个‘嘘’的姿势,一脸的莫名其妙,在看到长亭另端赶来的娇荷夫人,心中便了然了。

一路弯折的长亭,下面是荷花盛开,淡淡的荷香四溢着,妖娆梦幻般,仿佛是在仙境。

长亭的这头便是太后原先居住的寝宫。因为房屋的陈旧,太后的寝宫移居到了相邻的福临楼宇,而眼前这座楼宇也因为太后的迁移而空置了下来,又因为是太后曾经所住过的,所以也不便做其它的用处,一直空置着。

“二皇兄,快点。”宁兰拉着荣禄的手便向这座荒废的寝宫跑了进去。

一会儿的功夫宁兰和荣禄便躲藏了起来,冰凉的手在触及到荣禄手心的时候,一种亲厚之情蔓延开来。荣禄这般帮着宁兰,这般结伴的胡闹也不是初犯,之所以如此的宠溺她,任由她古灵精怪的胡闹,那是因为他着实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喜欢的紧。

夏季的炎热,空气也跟着愤懑了起来,可是因为窗外下面是一片荷海的缘故,浮躁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一米七、八的红木朱窗下,放置着一个大柜子,柜子虚掩着,不仔细看来,便发现不得里便躲着两个人。此时,他们二人正相视偷笑中。片刻有脚步临近的声音,躲在柜子里的人立即肃声了下来。

“奴才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个奴才的声音悠然而至,宁兰熟悉这个声音。

“有什么新消息吗?”太后那圆润的声音,不怒而威,透过虚掩的缝隙荣禄和宁兰都不敢出声,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冲击着好奇的他们。

“皇上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奴才半男半女的声音让人听起来,肃然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个老东西整日在皇儿面前,煽风点火,搞什么变革维新,就该死。祖宗的规矩都荒废不得,这皇上也是昏了头,也跟着起哄。还有那个贱人,你也去警告她,哀家念在兰儿是皇儿的骨血上,便给她一次活命的机会。哼!”太后修怒的声音才落下,离太后丈五之远的柜子一声轻响。荣禄立即按住吃惊宁兰。

“谁?”太后紧促的问了一声,寻音向着窗口走来。

窗外下面的楼栏下是娇荷夫人压低身段的躲藏着。当太后走进屋子那刻,娇荷夫人也来到了红木窗下,向内偷偷看去,发现了虚掩的柜子里露出了一小片衣服,她知道那衣服的主人是谁,那衣服是她亲自给兰儿缝制的。正待她想要绕过走廊去屋内时,却听到了太后和奴才的对话。谈话的内容使得娇荷夫人不由地吃惊掩口,缓缓蹬了下去。

【娇荷夫人】十九(2)

柜子里发出的声音,娇荷夫人听的十分清楚,她立即心里纠结在了一起。她曾服侍过太后,太后她心狠手辣,除了皇上,她对谁都不会留情!这样重要的隐秘谈话,若是让她知道被人听到,那听到的人定是死路一条!无论是奴才,还是主子。

不好!兰儿,有危险!看着太后的身影逼近柜子,娇荷夫人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就在太后将目光瞄向箱子那千钧一发的时刻,窗外一声不大不小却又足够吸引人视线的声音由外传了进来。

太后一个眼色,那奴才便轻功而出,片刻后,押进了面如死灰的娇荷夫人。

“奴婢叩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面对着太后跪下的女子便是宁兰的奶娘,一个爱宁兰至深的母亲。

娇荷夫人的声音中带着绝然,虽然礼数周到却无半点的精慌之态。瘦弱的面颊,被窗外射进的阳光暖的红红的。宁兰吃惊地看着,正当她想动的时候,却被荣禄给点住了穴道。此刻,她动不得,也说不得,只能瞪着大大的双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乳母。

“贱婢,你都听到了什么?说,是谁派你来的?还有谁听到?”太后怒火中烧,厉声吼道。

娇荷夫人不卑不亢地炎道:“太后,奴婢未受他人指使,只是巧合路过,才……”

太后打断娇荷夫人的话语,厉声喝道:“德顺,替哀家狠狠的掌嘴,这个贱婢竟然敢与哀家顶嘴?”

“啪,啪,啪!”三声有力的耳光声在陈旧的屋子里响起,娇荷脸颊被打的青暗,嘴角露出了鲜红的血丝。而宁兰只能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乳娘被打!与此同时,娇荷夫人那双柔和双眸,正看向柜子里的宁兰,有宠溺,有慈母的爱,更有决绝……

太后冷眼看着娇荷夫人问道:“娇荷,你不向哀家求饶吗?”

娇荷抬头看向那尊威的太后娘娘淡笑言道:“太后,你又怎么会让我生?求饶也是无用!不是吗?”娇花冷然决绝的声音刺痛了太后的心,换来太后的一声冷哼。太后依着桌子背对着宁兰坐了下来,她那阴森冷冶的脸上堆满了杀意!

太后挑起嘴角平缓地说道:“你到是有几分醒悟。不过……哀家今日可以免你一死,只要你跟从了哀家,听候哀家的差遣。”

娇荷听着太后如此之说,两眼冷淡的看向面前这个已过半旬的女人。她知道这女人不是一般的人,是皇帝之母。野心勃勃的她,要求别人的差遣,无非是些杀人害命的事情!

太后娴熟的拿出一个蓝花瓷瓶,放在了桌子上,阴冷的说道:“只要你把这药放到铁儒琛的茶水中,你便是生!哀家知道,你有这个办法。”

娇荷夫人看了看桌子上的蓝花瓷瓶,又看了看宁兰,抗旨言道:“太后娘娘,您这是让娇荷去做灭九族的死罪!请恕娇荷难以从命!”

娇荷夫人果断的拒绝,让太后颜面尽失。恼羞成怒的她不惜身份的尊贵,快步上前亲自给了娇荷一记重重的耳光!她那修长的指甲在娇荷的素脸上留下了赤色的痕迹,也在宁兰的心上烙下了深深的疤痕!

太后狰狞的面容上是狠绝,她对娇荷夫人下了死旨:“你这是找死!德顺,把她给哀家仍进那湖池之中。”

只是片刻,德顺欲要上前揪起地上跪着的娇荷夫人,却被娇荷冷声喝住:“滚开,娇荷自行便是,不过是一死。”

宁兰面上挂满了泪水,她看着自己的乳娘,整理了衣衫,抚了抚面上的清泪,看着她露出一抹淡笑!那一笑,如锥入骨;那一笑,使得天地失色;那一笑,有着对宁兰的深深不舍与眷念;那一笑,似乎是在告诉宁兰,从今开始没有乳娘在身边,切莫再生淘气……

【娇荷夫人】十九(3)

宁兰看着乳母转身,在心中吼道:“不,乳娘,不要。”

‘砰’的一声水声淹灭了宁兰的心和爱,恨意瞬间迎面铺盖下来,嘴角上的唇已经被她咬破,顺着嘴角,血流了下拉。白皙的粉啄的脸上的绝望,让人看得心碎。荣禄紧紧的攥着皇妹的小手,此时小手凉透,鞭笞着他的心,他暗暗发誓,日后定是要好生保护这个妹妹。

“太后娘娘息怒,这贱婢不知死活,您别上了心头,伤着了身子,不值得。”德顺一脸献媚的在太后跟前俯首说道,一手伸在了半空等待着主子的手扶上。

扶着德顺的手,转过面向窗外的头,颜色悠然的投向了自己的长长的指甲,摸了摸,拍了拍手后这才站了起来。站立之后,又在德顺的衣服上,擦了擦,仿佛手上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向屋外走去,在出门前又瞟了一眼窗外已经平静如镜的荷花湖池,低声淡淡的说道:“可惜脏了那片湖池了,今年的荷藕是吃不得了。”话音里带着惋惜,好像在她眼中的人命根本算不得是人命。出了门还不忘记抛下一句:“不识抬举。”冷哼一声仿若无事般离去。

一声关门的‘吱呀’声后,荣禄才转头看向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的皇妹,心中很是疼惜。面色铁青的他,今日也听到了太后奶奶的话,要不是娇荷夫人的出现,真不知晓会发生什么事情。娇荷夫人临走前的那一眼看向的是自己,是把她托付给自己吗?得此乳母乃三生有幸。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荣禄利索的从柜子里跳了出来,抱出了皇妹,解开穴道之前,认真的说:“皇妹,你必须答应我不要大声嚷嚷,不然娇荷夫人,你的乳娘便是白死了,她要是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情,泉下也不能瞑目的,知道吗?”

宁兰眨了眨眼睛,看着弯腰与自己说话的二皇兄,一巴掌从他的脸上滑下。目光冷冷,立即跑向长亭向着荷海看去。

因为夏季多雨的缘故,湖池里都积满了水,水深不见底。荣禄跟随其后,摸了摸面颊,冷起酷酷的面容,目光如剑般的看向远处。

“皇妹,已经没有了。”

宁兰转头狠狠的怒视与他,此时她多希望娇荷夫人真的还活着,她多希望她上过早课便直接回宫,如果不是这般的贪玩,乳娘又如何会死?面对那深深的湖水,宁兰竟然害怕起来。这水,是这水带走了很爱很爱她的乳娘,是它,不是她!仇视的看着静如明镜的水面,宁兰在心里暗暗的发了一个誓。

看着突然变得陌生的宁兰,荣禄心里不由得一阵恐慌,一把将宁兰拉到他的怀里,不顾她的反抗和挣扎。他害怕失去这样的一个与他亲厚的皇妹,他怕她恨他,她的眼睛很可怕,让他毛骨悚然的害怕。

“皇妹,我们回去吧?”也许是太累了,只是呆呆的站着,无论二皇兄如何劝我,我也死死的抱着长亭的栏扶手不肯离开。

“皇妹,二皇兄答应你,以后一定变的很强,保护你和保护你想要保护的好吗?”

“……变的很强?那是有多强?比皇奶奶还要强吗?”宁兰看着荣禄淡淡的问道。

“皇妹,有些事情等你长大了便会明白的。一个人只有变的强大了,才能有能力保护好她和她想要保护的人。”

【娇荷夫人】十九(4)

慢慢失去意识的宁兰在荣禄的怀中昏睡了过去、自那以后,她便脱胎换骨的文静了起来,也就是从那刻开始记忆变的深刻。

“兰儿,你这是怎么了?二皇子,兰儿这是怎么了?”熙美人急急的问向二皇子荣禄,母亲的关怀与慈爱让荣禄对这为卑躬屈膝的美人,添了许些好感。

“皇妹并无大碍,只是疲惫了,睡着了。”荣禄隐藏了真相,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被传了出去,如果传了出去,按照太后娘娘的性子,也许……

这皇宫里已经斗的很厉害了,即使他如何的隐藏自己,还是有些人想要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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