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出戏 by:桔桔(小a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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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出戏 by:桔桔(小a仔)-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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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稍减。 

回想起那个性格倔犟的猫眼少年,龙千帆心里泛上丝丝暖意,“他在哪?” 

龙政泽摇了摇头,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罗华也在找他,你清楚我的意思吧?” 

龙千帆坐到他办公桌上,垂下脚,想了一下,说:“当初的事,真的是小猫做的?我到现在都很难相信呢。” 

小猫顾名思义,有一双猫儿一样漂亮的眼睛,并且能像猫一样,在黑暗中看清东西,行动自如。 

四年前罗家的晚宴,宾主尽欢之时突然灯光全灭,几秒钟的黑暗,罗华的未婚妻被人射杀身亡,然后小猫就失踪了,两家交恶也是从那时起的,虽然谁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嫌疑却是明摆着的,何况当时在死者身上找到的,是龙政泽右手残废之前惯用的子弹。 

“他四月的时候逃了出来,一直躲着不敢回家,怕给我添麻烦,这几年,他过得并不好。”小猫不肯说,但从他闪躲的眼光和愧疚的神色,可以看出这四年来,他过得很辛苦。 

龙千帆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眉头轻蹙,沉默了许久,说:“你是怕我像小猫一样,惹火烧身?” 

龙政泽点点头,冷不防龙千帆一把拉过他的手,眼中荡起不容错辨的怒气,抬起他的手腕问道:“他毁了你,就这么算了吗?!” 

龙政泽盯着腕上的凹凸起伏,眼中没有任何波动:“是我自食其果。千帆,过自己的生活,不要去惹蛇牙,更不要把无辜的人拖下水。” 

温和的声音有着一家之主的绝对威严,龙千帆不置可否地笑笑,松开他的手腕,盯着面前比自己小两岁的男人,一字一句说:“我,小猫,龙家所有的人,可以为你死——” 

“但是,我们绝不能被你抛弃!” 

龙政泽正在抛弃他们,作为整个家族的大家长,所有人的精神核心,正在抛弃他们,自从那场变故以来,他渐渐封闭了自己,试图一个人去承担所有恩怨纠葛,渐渐划清界限,渐渐推开他们,是一种保护,同时,也是巨厦崩塌的前奏曲。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果一个家族所凝聚的内核毁坏了、撤离了,只剩一盘散沙,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领导并延续,是龙政泽不可推卸的责任,也是他无法改变的命运。 

龙政泽抬眼与他对视,半晌,扯出一个笑容:“我讨厌偏执狂。” 

“家族特色,值得发扬。”龙千帆跳下办公桌,“去吃饭,今天你请。” 

 

 

 

驶出地下停车场,龙政泽眯起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被盯稍了。” 

顺着他的手指尖看过去,便道旁停着辆美洲翼虎,陌生的牌照,不陌生的司机,昨夜同床不共枕的男子,正撑着把伞伫立雨中,朦胧中看不清表情,却能感受到他逼人的视线,龙千帆的第六感一向偏钝,不以为然地笑笑,恶作剧的念头冒了出来:“溅他一身水怎么样?” 

龙政泽已利落地把车停在莫奈身前,打开中控锁,“无故惹事生非,午饭取消。” 

然后很没有兄弟义气地把龙千帆一脚踢下去,开车扬长而去。 

“喂!我的车!”龙千帆对着远去的车尾大吼,风雨中传回一句:“修好后还给你——” 

修好后?!龙千帆后颈滑过一丝冷意,立时有了不妙的预感,拔脚要追过去,还没跑两步突然被人一把拉住,转头一看,莫奈脸色阴沉得可比头顶上滴水的天空,冰凉的雨打在他脸上,手上的伞被丢在地下,在风中颤抖着,像极了八点档苦情戏的经典场面:一个不带半片云彩无情地走,一个撕心裂肺泣血地追,另一个图谋不轨拼命地留,再加上一把被遗弃在画面一角的,孤单的黑伞。 

龙千帆弯腰拾起那把伞,塞回它的主人手里,对上他的视线,勾起一个公式化的完美笑容:“巧遇吗?” 

莫奈嘴角下沉,一脸踩到黄金的表情,猛地把他推抵在车身上,一手稳住他的后脑,双唇压了下来,带着秋雨的气息,微凉而柔软,牙齿轻轻噬咬着他的唇,舌尖挑开微抿的薄唇,滑入口腔,贪婪地吸吮纠缠着。 

被强吻、被一个男人、在大街上,龙千帆不甚清醒的大脑飞快地总结出三项现状,一项比一项严重! 

狠狠一拳打在莫奈小腹上,成功地分开了两人极其暧昧的僵持,后者正吻得忘情,冷不防被一击得手,后退了半步,嘴唇颤抖着,墨绿色的双瞳燃起不知名的火焰,微微地喘息着,龙千帆也好不到哪儿去,浅绯色的薄唇被吻得红肿丰润,白皙俊美的脸上泛着微红,气的。 

莫奈皱皱眉,腰都没弯一下,轻声总结了一句:“力道不够,位置不准,应该像这样——” 

话音未落,一拳已回敬了过来,龙千帆弯下腰,脸色煞白,咬牙咽下一声痛呼,只觉得大脑一片真空,两眼发黑,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顺过气之后挤出几个字:“多谢……赐教!” 

不期然想起龙政泽说过的话,苦笑一声,花拳绣腿,只能唬唬外行。 

雨水顺着湿透的黑发流下来,清醒了他发热的头脑,龙千帆咳了几声,对面那人一只手伸过来挑起他的下巴,绿眸像蛇一样盯在他脸上:“你……很少和人动手?” 

龙千帆摇摇头,打架是不经大脑的行为,刚才那一拳,显然也没经大脑,他居然也有一时冲动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算是破功了,吸取教训,避免再犯。 

甩开莫奈的手,忍着疼站直身体,准备伸手打车,却被那人拦住,一把塞入车里,莫奈发动车子,转过脸看他,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去哪?” 

“回公司,谢谢。”龙千帆微闭着眼,一手揉着痛处,一手胡乱地拭去脸上的水滴,湿润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凌乱的黑发垂了几缕下来,为一向斯文冷漠的面容添了几分颓然无助的味道,微抿的唇角少了禁欲的严肃,取而代之的是撩人的性感。 

莫奈抽了条干毛巾给他,龙千帆道了声谢,接过去擦头上的水,衣服已经透湿了,水淋淋的贴在身上,不舒服到极点,薄薄的秋衫勾出精瘦匀称的身形,领口处露出修长的颈项,白皙的皮肤下隐约可见微小的血管,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探究,那温热的脉动中流淌的鲜红,该是何等滋味。 

莫奈看着他搅拧袖口的水,突然笑了,身体侧倾,声音变得暧昧而低哑:“龙千帆,我想上你。” 

龙千帆的动作停了一下,湖水一样平静的眼眸不见丝毫异样,语气中带着客套的冷淡:“容我考虑。” 

容我考虑,很灵活的回答,符合龙千帆为人处事一贯的世故圆滑,莫奈胸中却升腾起无名的火气,眼中墨绿更浓了一层。 

暴跳如雷或是冷嘲热讽,都是他可以设想到的结果,却没想到对方像处理一场饭局的邀约一样轻描淡写、处之泰然。心里像被细小的针刺划着,出口的话不可避免地带了三分嘲讽:“需要排队拿筹、登记预约吗?” 

龙千帆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小鬼在赌气,只是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愠怒源自何方。老实说这些年来,无论是身边的人,还是他的对头,都没那胆子敢当面冒犯他,龙千帆不是软脚虾,不用抬出龙家来当靠山,单他对付对手的冷酷与决绝就足以让有非份之想的人望风而逃了。 

“去哪里?”见莫奈一转方向盘换了方向,龙千帆偏过头问了一句,莫奈轻声回了他一句,满意地看到龙千帆漂亮的眸子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你家,我要插队。” 

 

 

 

六、 

车内的空气凝滞得让人屏息,龙千帆出神地望着路边模糊的花草树木,手指不知不觉地紧握成拳,素白的肌肤滑过阵阵寒颤。 

等红灯的时候,莫奈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僵冷的指节,手心温热的柔软慰贴着他冰凉的手背,龙千帆回以感激地一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所面临的危机。 

直到被莫奈半拥半扯着带到自己公寓门前,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人好象不是在开玩笑。 

唇角带了一抹戏弄的笑容,在莫奈目不转睛的注视下,输入密码,开门进屋。 

在龙家这一代子女中他是年龄最大的,与小鬼们打交道多了,对他们的习性了如指掌:你越不给,他越缠着你要,你若爽快地应承下来,他反倒自己没了兴趣,总之是你硬他强,你软他懒,难养得很。 

脱了鞋子,还没来得及换下湿透的衣服,身后那人已经拥了上来,将他推跌在沙发上,霸道得不容拒绝的吻,沿着颈项一路滑到胸前,大手直接探向他的皮带,龙千帆一激灵,抬膝撞向那人的胯下,却被飞快的躲过,莫奈眯起双眼,压制住他的手脚,怒火全转成欲火,烧得下身胀痛不已,龙千帆感觉到抵在腿间的灼热硬物,暗叫一声不好,一边用力挣扎一边试图讲理:“莫奈,放开,我要生气了。” 

完全是哄小孩子的措辞,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这一点,记忆真是害死人的东西,被死死地压在下面仍然不能修正心目中那个温和无害的少年的印象,莫奈已经长成一个男人了,一个想要把他吃干抹净的男人,大手已滑入他的股间,修长的力的手指带着火一般的炽热,逗弄着他很少触及的部位,龙千帆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情欲熏染的脸孔,羞耻的地方被指尖挑开,那滋味真是无以言表,挣不动逃不开,终于体会到黎叔的悔恨—— 

大意了……大意了…… 

“啵”地一声,沙发上的两个人身体一僵,循声望去,龙政泽毫不客气地开启了那瓶他刚弄到手的限量版1960年份干邑,茶褐色的酒液在杯中晃来晃去,和煦绵长的果香飘了过来,品酒的人对上龙千帆心痛到滴血的眼神,不以为然地笑笑,朝他们一举杯:“请继续,不必顾虑我。” 

莫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言不发地从他身上起来,不忘替他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 

龙千帆的头开始隐隐作痛,无力地瘫靠在扶手上,低喃:“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龙政泽唯恐天下不乱地把上午的对话回敬了过来,“我们的关系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龙千帆呻吟一声,侧脸真切地感受到莫奈带刺的目光,撑起头,盯着杯中渐少的酒液,问:“什么时候进来的?” 

龙政泽漫不经心地续了一杯,懒洋洋地往垫子上一靠:“他解开你皮带的时候。” 

莫奈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龙千帆脸颊泛起薄薄的红晕,肩颈上的齿痕吻迹烫得快要烧起来,对面那个还在火上添油:“亲爱的,打扰你们恩爱真是过意不去,下次记得换个地方,你这里卧房好象满多的。” 

任谁都听得出来那声音里蕴含着多少幸灾乐祸,猖狂得让人想打,龙千帆顺手一个靠垫砸过去,正中那张笑得邪气的俊颜,怒道:“再说一句废话,立刻给我滚出去!” 

“啧啧,新欢当前,旧爱放一边。”龙政泽站起身来,朝莫奈伸出手,绽开人畜无害的笑容:“幸会,龙政泽。” 

“莫奈。”后者回握住他的手,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不是情敌。 

龙千帆沉着脸,目光在他们之间扫来扫去,突然心里一阵发毛,有种被皮条客送作堆的错觉,打了个寒颤,才想起自己衣衫尽湿,像蔫了的白菜叶子一样贴在身上,皱皱眉,起身去洗澡更衣。 

莫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进了房,转过头来却发现龙政泽正笑吟吟地看着他,面孔与那人有几分相似,表情却温暖得多,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调侃:“衣帽间在右边,莫奈,去把衣服换了吧。” 

 

 

 

擦着头发出来,见莫奈穿着他的休闲服,懒懒地窝在沙发里,与龙政泽相谈甚欢,龙千帆打开大灯,没打算插话,径自去厨房找东西吃,中午被堂弟赖了一顿饭去,再加上方才一番折腾,更觉得腹中空空,浑身无力。 

蹲在冰箱前翻找了好久,龙千帆叹了口气,拿起一只皱巴巴的小苹果,聊胜于无,单身男人的冰箱,往往比他们的胃还空虚。 

刚咬了一口,背后伸过一只手来,不由分说抢了过去,那枚可怜的苹果得到嫌恶的一瞥,随即葬身垃圾桶。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个煞星,龙千帆望着刀架上闪闪发亮的家伙们,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血腥的冲动。 

“走吧,出去吃。”莫奈揽住他的腰,转过他的身体,蜻蜒点水的吻落在面颊上,龙千帆退后一步,眼中有些恼怒:“别把你泡马子那一套用到我身上。” 

莫奈耸耸肩,跟着他走出厨房,人可以先不泡,民生问题要紧。 

吃饭去也。 

 

 

 

七、 

傍晚过后,夕阳消尽了最后一抹余晖,天边残留着瑰丽的晚霞,风中摇曳的白蔷薇,染上淡淡的晕红,像少女含羞的娇颜。 

将一朵半开的蔷薇别在薇薇衣襟上,暮色中看得清那美丽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靥,为她理理被晚风吹乱的长发,龙千帆问:“薇薇,你幸福吗?” 

薇薇靠在他肩上,白皙细长的手指轻扣住他的手,抬头问:“哥哥,你呢?” 

龙千帆不置可否地笑,目光对上门廊下远远走来的少年:“莫奈已经爱上你了,薇薇。” 

薇薇咬住下唇轻轻笑了,双臂环上他的颈项,芬芳如花蕊的气息凑了过来:“我只爱你……” 

鲜艳欲滴的双唇吻上他的,薇薇,天使一样纯澈洁净,水晶一般剔透无瑕,却命中注定一世活在阴影中,才能掩饰与生俱来的原罪。 

莫奈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心目中如天神天使一般的存在,竟然像情人一样拥吻在一起! 

“千帆!薇薇!你们……”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莫奈心中像被流淌的热铅浇下一般难受,拉住龙千帆的手臂,大声质问,“你们在做什么?!” 

龙千帆眼闪过一丝嘲讽,松开怀中的妹妹,对上杀气腾腾的莫奈,微微一笑,后者马上红了脸,脑中回映出方才的场面,虽然只是嘴唇相触,远远称不上香艳,却足以让那个初识情滋味的少年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薇薇转过身,含笑招呼:“你好,莫奈。” 

无论多少次,无论过多久,莫奈始终无法抗拒她绝美的笑容,龙千帆冷眼看着那个少年渐渐迷失,脸上浮现出宠溺的笑容。 

……亲爱的薇薇,如果注定不能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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