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转头淡淡地对东宫几个官员道:「没有必要紧张,他只有八岁,还是个小孩子呢。」
然后他再次低头,对萧飞道:「我送你回去吧,七弟,以后不能这样一人跑出来了,你母亲会很着急的。」
那天晚上,萧飞做了很多梦,梦里总是看到水边有个青衣少年,眼睛像天上的星星那样明亮,耳边有笛声缭绕,悦耳动听,他对他温和地笑,他听到他清柔的声音在说:「我送你回去吧,七弟。」
那是萧飞最后一次见到皇太子殿下。
两个月后,他听说,皇太子萧云,赴晋国为质子。
那以后很久,萧飞仍然会偶尔做那个梦,梦到美丽温柔的太子哥哥,但他一直没有再见过他,那一年萧云十四岁,萧飞八岁。
番外?醉颜
萧飞在喝酒。
甘甜香醇的美久,醉春烟。
非常好听的名字,酒也是非常好的酒。
这是南郡敬上来的贡酒,九十九年九个月零九天的陈酿。
他并不是经常喝酒,尤其近一年来,他基本上滴酒不沾。
他不喝酒也很需要克制,更何况这样老辣的酒,完全可以叫他头脑发昏,忘记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
他面对那个人的时候,要调动自己全部的意志来克服将他抱在怀里,剥下他的衣服,进入到那身体里去的欲望。
但今晚不同,景阳宫的侍女惊慌地跑来向李明打探消息的时候,他很不光明正大的藏身在窗后,听到了他一直期待的消息。
是他让她来打听的,而且他很着急。
萧飞觉得放出这种风声是不太地道,可是他太过急于知道,太过急于了解了。
然而他仍不敢。
所以他启开了这坛醉春烟,他觉得他需要酒来壮一下胆。
他一边喝下浅碧色的酒,一面嘲笑自己的胆怯。
他十六岁就带兵上阵,打了无数次恶仗,却从没哪一次胆怯过,这一次却要喝酒壮胆,只是因为,他面对的是,太过脆弱的东西,只要一失手,就再也收不回来,他需要一点胆气。
屋子里很暗,没有点灯。
他有些心酸,他知道他的眼睛基本上不能看清东西,就算点上灯也不能看清楚多少。
室内并不是全黑一团,有极淡的星光照进屋内,能看到一条人影正在案头摸索,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软底的缎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看到他摸到了烛台,然后纤长细瘦的手指继续在案头摸索,火折其实离他不远,可使他看不见,仍然没有摸到。
萧飞在心里叹了口气,拿起火折点亮了烛火。
明亮的烛光映在萧云的眸子里,那里面看起来也像是流转着一团火光,他侧起了脸,微微蹙着双眉,急切地问道:「回来了?快说,陛下怎么样了?」
萧飞没有说话,他抑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着迷般地看着他哥哥满脸焦急与惊慌,心里颤动着隐约的狂喜,这也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是不是。。。。。。是不是。。。。。。啊。。。。。。」萧云突然揪紧了衣领,说不下去了,紧接着,两道泪水流了下来,晶莹的泪珠在跳跃的烛光映照下,闪着光芒,像是最美丽的珍珠一般,一颗紧接着一颗,飞快地坠落下来,萧飞屏住呼吸,拿着烛台的手微微颤抖,火光像他的心绪一样开始闪烁。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萧云的眼泪‘,无论何时,他看到过他绝望痛楚无奈,只读没有见到过他的眼泪,他不知道,萧云自己也不知道,他一直以为,他再也没有泪水了,这是上没有一个値得他流泪的人了。
萧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即使是这样,也控制不住喉头发出的哽咽声。
萧飞放下了烛台,上前轻轻拉开他的手,伸出舌尖轻轻地,轻轻地,开始舔吮那些泪水:「哥哥,我回来了,我没事。。。。。。没事。。。。。。」
一面说着,一面亲吻他,一个紧接着一个缠绵的吻,最终停留在萧云微微启开的双唇上,那是多么芳香而柔美的滋味,顷刻间沁入萧飞的心田,这是远比醉春烟更为香醇的滋味,更为缠绵而撩人心弦,萧云没有推开他,他推不动,似乎醉春烟的气息通过萧飞的唇舌已经被渡到他自己的心田,他渴望这个吻,不,不仅仅是吻,还有更多。
得到默许的萧飞动作愈来愈放肆,他是如此渴望这个人,想要死死的抱住他,就再他开始解下他的腰带时,萧云突然抓住他那不安分的手,低低地叫了一声:「不!」
萧飞吃疑了一下,借着烛光侧脸看他,萧云的脸被烛光染成浅红,光洁的肌肤泛这秀人的光泽,他并没有生气,但他的拒绝是明显的,他捉住萧飞的手使劲往外推,萧飞怎么能甘心?
他固执地想要甩脱萧云的手,一面在他耳边道:「为什么不?哥哥,我想你。」
萧云咬住了唇:「想我?七弟,我。。。。。。我是你哥哥,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可那有什么关系?」萧飞回答得又快又干脆,不知道为什么,萧云的拒绝,却比他过去的顺从更让他开心,他的哥哥,他的萧云,已经越来越不像过去那个萧云了,他觉得他活过来了。
他知道拒绝,他会流泪,他会害怕失去,萧飞相信,那么他同样也会爱和被爱,他附在他哥哥耳边:「那有什么关系了?哥哥,我喜欢你,我爱着你。」
他更用力抱地抱住他,开始亲吻他,他吻得温柔而缠绵,一点一点,极其耐心地亲吻他,萧云身体开始颤抖:「可是。。。。。。我是你哥哥,你一点也不在乎吗?」
正忙于亲吻他的萧飞发出吃吃的笑声:「在乎,你是我最在乎的人,除此以外,我不觉得为什么你是我哥哥,我就不能爱你。」
萧云的呼吸变得急促,可是他仍然挣扎着问:「我是你的哥哥,你这样对我,是逆人伦的,你。。。。。。不知道?」
萧飞再度笑了起来,他把他哥哥整个抱了起来,脸在对方的脸颊上挨擦着:「如果我不能抱你,不能拥有你,那我就要死了,哥哥,你愿意我死去,还是愿意让我继续逆人伦下去?」
一听到死这个字,萧云猛的搂住他,啊,不能,刚才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他觉得心痛得要碎掉,这个人,怎么能死?他失去很多,只有这个人,他不能够再失去。
彷佛明白他的心意一样,萧飞在他耳边道:「哥哥,你不想要我吗?如果你不想,我会让你想要的。而我,很早就想要你,从我八岁起。」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他哥哥放在床上,解开他的衣裳,缓缓地曲起他的双腿,雪白修长的双腿微微有些颤抖,粉色的洞口微微伸缩着,萧云放开了身体。他不想再纠缠那些问题了,现在,他的身体和他的心终于步调一致,他要他,无论这个人是不是他的弟弟,他听到萧飞粗重的呼吸,然后,是温柔缓慢的推进。他的身体已经很久不承受这个了,萧飞进入得有点困难,狭窄紧窒的甬道本能弟推拒着异物的进入,萧飞额上渗出了汗,他不想弄伤了萧云,可是照目前这样轻柔的动作,根本别想进入到密径中去,而他的欲望已经涨大到不能再大的地步。
萧云双腿这时候环住他的腰,一面紧蹙眉尖,一面挣扎着说了一句什么,萧飞没有听清楚,他俯身道:「哥哥,你说什么?」
萧云狠狠地吐出一句话:「用力点,你这个笨蛋!」
是啊这个笨蛋,这样不上不下地卡在那哩,萧云只觉得难以忍受,他要他进来,无论他用什么样的办法,他不想隐瞒自己,他同样喜欢这个人,需要这个人。
被骂着笨蛋的萧飞醒悟过来,他挺起腰身,这一次有力的冲击,他顺利地闯了进去,一阵湿热紧密地包裹住他,说不出的巨大快感令他啊地一下叫出声,萧云双手骤然抓紧了身下的褥子,竭力抬高了腰,迎合着萧飞快速的抽送,痛与快感,同时袭击了他,「啊。。。。。。」萧云也开始叫出了声。
多么地欢畅,肌体紧密妥贴交缠着,最隐密的地方承受着极端的痛楚与快乐的顶峰,萧飞一遍一遍地呼唤道:「哥哥。。。。。。哥哥。。。。。。」
萧云起初没有响应,但渐渐的他终于开始低声地回答他:「七弟。。。。。。」
得到响应的萧飞更加亢奋,他狂喜地抱住萧云:「哥哥,哥哥,你在叫我?」
萧云疲惫的点着头,萧飞揽住他狂亲一气:「哥哥,我好开心。」
他很开心,从他八岁起那个下午,他听到那个青衣少年温和地叫他:「七弟。。。。。。」他就一直盼着有一天,他能听到他再度呼唤他。
过去他也曾叫过他,却没有一次有今天这样令他开心,他低声道:「哥哥,你要我吗?要吗?」
萧云喃喃地道:「要的,七弟。」
是,要的。
萧云想,他这一生,从没要过什么东西,因为他从不知道哪一样东西或者哪一个人是不会被人夺走的,他没有权利拥有任何东西,唯有此时,他知道,这个抱住他眼泪已经糊在自己脸上的少年,是他的,是他能够拥有的,他要他。
他伸手抱住他的七弟,他的情人,他不能够再失去的人,肯定地回答着他:「是,我要你,七弟。」
萧飞灼热的身体,再次缓缓压住他,两个人再度跌入到狂热的欢爱中去,烛影跳跃摇曳,醉春烟浓郁的香气,徜徉在室内,霎时间满室春色无边,醉意深浓。
——本文完——
本贴于2008…02…19 23:03:53在 乐趣 → 耽美 → 罂恋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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