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付流年.笛予慕悠然 作者:未栖(晋江2013-01-31完结,春风一度,乔装改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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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付流年.笛予慕悠然 作者:未栖(晋江2013-01-31完结,春风一度,乔装改扮)-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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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慕……”胥阙再次唤她,可是他却不知道要怎么说,是说卿云太轻贱自己的性命了,还是该说他不会让她死呢?
  卿云看着胥阙,笑得很坚定,她要的其实一直就只是苏彼死罢了。
  苏彼却是突然打断他们,道:“何必说得如此悲凉,想抓我也要先打过我的那些暗卫,云慕的命,暂时还是无虞的。”
  “暗卫,你觉得你还有几个暗卫?”胥阙收回对卿云的思绪,他嘲笑苏彼。
  也就在此时,从苏彼身后的屋檐上跃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屈膝在胥阙的面前,抱拳道:“臣游离不辱陛下使命,诛杀苏彼暗卫四百四十八人,独余苏彼身边的那一个。”
  苏彼的笑容到此时终是崩塌了,他凄苦地说,“我小看那个小子了,原来他早已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帝王。”可笑的他却还以为他一直就只是一个懦弱的傀儡。然后,苏彼又伸手指向另一个人,问:“那我儿越苏,你又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姓云,单名樾,字朱华。”换回白衣的云樾,恢复成了他自己,他恨怒地瞪着苏彼。
  “原来你就在我身边。”苏彼又笑了起来,“这次的确是我输了,输给了一个黄口小儿。”
  “既然苏相承认自己输了,就把那两个女子交出来吧。”胥阙必须承认不用动手才是最好的结果,只是以苏彼的性子,他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了她们。
  “两个女子?”苏彼笑意盈盈,“云慕我可以给你们,不过是尸体罢了,而那个女子,你告诉那个人,我决定了,死也不会告诉他她的下落,我要他一生痛苦。”
  说完,苏彼夺过暗卫手中的卿云,拉着她向后退了三步。
  “苏彼,你放了阿慕。”云樾皱了皱眉,毕竟云慕是他的妹妹,除非是迫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让别人动她分毫。
  “想我不动她?那就站在门外等吧。”苏彼只留下这么一句,就拉着卿云退回了屋室之中。
  被拉回屋室的卿云,心里出奇的平静,虽然她不想死,可是能够看着苏彼如此挣扎如蝼蚁般,她心里突然就坦然地觉得死亡其实也没什么。
  “你在看我笑话。”放开卿云,苏彼肯定地说。
  卿云微笑点头,这微笑竟在突然间有了几丝卿初的韵味。
  “你想我死是不是?”苏彼不介意卿云看他笑话,他反
  而递了一把匕首给卿云,“那就杀了我吧。”
  “为什么?”卿云质问着苏彼,为什么他不像他说得那样要杀她,为什么反而是他要她杀他?
  “我欠初儿一命,我也答应了初儿不杀你,而你是初儿的血脉,除了你,我不想死在任何其他人的手下。”苏彼解释着。终于,他要死了,他可以去找他的初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彼老头的爱很真诚却极端。


☆、第二十三章 为相女,明情意

    苏彼死了。云清被无罪释放,同时进官为丞相,赐城北大宅为相府,其子云樾被封为忠勇大将军,赐侯爵。
  就这样,一切尘埃落定了。卿云,不,云慕又有了一个家,虽然这个家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了,但是她相信终有一天这个家会如当初一般圆满和美好。
  也有好久,她不曾见过言书了。那日黎明,言书并没有出现,事后,他还是没有出现,她也曾去过碧月楼,而结果却是碧月楼已经关门了。
  突然来到她身边的言书也就如此突然地消失了。
  “小姐,你可要用食?”忽然,坐在小亭里的云慕身后传来一个少女银铃般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云慕不禁皱起了眉头 ,此今的生活唯一令她不满的就是有太多的奴仆会缠着她,动不动就小姐小姐的。若是十年前,她倒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现在,她习惯了自由,不喜欢这种被禁锢的感觉。
  “不用。”云慕颇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说着。
  小婢也不强求。这几日相处下来,小婢自然也是了解了云慕的脾性,她的小姐虽不是个挑剔矫纵的人,但是也绝不会是个好伺候的主,小姐最恨的就是被人支使。
  “那小姐可要弹琴?”虽然早已知晓云慕的性子,小婢还是不得不得罪她,因为云樾临走前曾嘱咐过要小婢叮嘱云慕学学琴棋书画。
  “不要。”云慕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她不想学那些琴棋书画,就是她的父亲逼她都不行,何况是骗了她的兄长。
  不对!现在已经不止是骗了,两月前她的兄长云樾,云大忠勇大将军远赴边疆把她一个人丢在了云府。本来,去边疆她并没有什么兴趣,可是,这次去边疆是为了接父亲,云樾居然不带她?!
  “可是……”小婢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冷不丁地来了句,“可是教授小姐琴艺的先生已经在厅里等了。”
  云慕终是扭头看了看那小婢,不满地道:“那就把他给我扔出去。”
  听了这话,小婢的脸一垮,哭丧着,看着云慕颇是为难的样子。
  “算了。”看不下去小婢的神情,云慕无奈地挥挥手,“让他进来吧。”她也不能真把那先生扔出去好吧?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她敢扔吗?要是扔出个什么事,她可负担不起。
  “不用让,我已经进来了。”云慕初话罢,一个苍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顿时,云慕无言以对。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老头,从来不受半分礼教约束。她曾经就因此说过这个老头,可是那老头倒好,不仅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他还送给了她一个令她十分不满的字,那就是,俗!
  “先生有礼。”云慕语气不善,并且特别加重了那个“礼”字。
  老头儿
  并不是俗人,他自然听出来了云慕话语中的嘲讽,但是他丝毫也不介意,全当是没有听到地应着:“嗯。”
  应完,老头儿直接坐到了云慕的旁边。小婢看着老头儿的动作,很主动地就跑开了,她要去帮先生和小姐拿琴。
  看着小婢跑远,老头儿缓缓地从腰间取出了一杆玉笛,对着云慕笑言:“今日,我们还是学笛吧,琴着实没什么好学的。”
  听了这话,云慕惊得差点没从石凳上跳起来,她嚷嚷着,“先生,莫不是你被我给气疯了?”要知道,这个老头儿对琴的喜好那绝对是无与伦比的,平时,在他面前随便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轻易质疑琴,否则,他一定会吹胡子瞪眼地大骂起来,管你是谁,什么身份。
  “你说你哪里有点小姐的样子?一直就是个市井小女子。”老头儿瞪了瞪眼,把云慕拉了起来,他看着她,眼神有些不对劲。
  云慕被看得有些不适起来,她往后躲了躲,试探性地说着,“先生,你真的是疯了?”
  那样的眼神,她只在言书的眼里看过。言书予她是有情意的,而这个老头是想……想着想着,云慕不禁打了个寒颤。
  “先生,今日还是不学了,我身体有些不适。”也不等老头儿说话,云慕接着急迫地说着,然后她转身就想走。
  可是,老头儿的速度更快,他三两步就抓住了云慕,然后他一把搂住云慕的腰,笑呵呵,“卿卿,不,慕儿,你胖了。”
  老头儿说这句话的声音变得有力起来,像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而这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那么熟悉,熟悉到云慕恨不得给这个声音的主人一巴掌。
  “言祚映,是你,对不对?”反应过来的云慕咬牙切齿。
  这个世上有种秘术叫易容术,可以轻易改变人的样貌身姿,技高者甚至可以改变眼神,声音甚至是行为举止。
  这样的秘术肯定不是人人都会的,可是整个越国最好的易容世家胥氏一族就那么巧合地活在她的身边,儿时,云慕或多或少地听胥阙说过。言书作为胥阙的副将,向胥阙学了些自然是极有可能的。
  “易容术果然是个好东西。”装成老头儿的言书满意地笑语,顺便把他搂着云慕腰肢的手紧了紧。
  突然消失的言书又突然出现了,云慕一时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她默然着,却忘却了挣脱禁锢自己的言书。
  看她没动,言书更加肆意地动作,他把云慕往怀里又拉了拉,将她抱个满怀。
  感受到言书怀抱的温暖,云慕一瞬反应过来,她立刻动了动,想要离言书远一点。这次言书也没为难她,他轻易地就放开了手,任云慕离远。
  可是,言书的大方,却让云慕心里有些失落起来。她以为他们一定
  还会纠结一番,如今没有如她所想,她心里竟不住地难过着。
  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她还知不知羞了?
  而言书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云慕的神情由失望变为害羞再变为懊悔,他恍然间知晓云慕也许对他也有些动心了。
  这样他的心意终是得到满足了,只是他们之间从来就不仅仅只是两情相悦的问题,而是太多的阻拦和障碍。不过,他坚信这些阻拦和障碍终是会被解决的,只要他们都坚定不移。
  可是只怕这最不能坚定不移的人就是他了。
  那么,这样,他还要不要继续缠着她呢?
  “你把那个老头儿弄哪去了?”静默了许久之后,云慕找着话题。
  言书内心的思虑突然就被云慕问得这句话打散了,他好笑着道,“扔了。”然后,他又上前再度将云慕纳入怀中,“许久未见,你就想和我说这个?”
  那么,他就努力地坚定不移吧,若是终有一日他放弃了她,他就用此后的余生去补偿她。
  云慕不满地瞪了言书一眼,斥责,“那你要我说什么?”
  “比如说你思念我。”言书的声音愉悦地在她耳边响起,温暖的热气迎面扑来。
  “我……”云慕被言书弄得有些紧张起来,她双颊绯红,躲在他的怀中没有抬头,她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我思虑着你再不出现就放火烧了你家。”
  “你知晓何处是我家?”他可不记得他有带她去过他的言府。
  “不知。”云慕的语气硬了硬,玩笑着,“如今我已是丞相之女,想知道你的府上还不是易事?”
  “这倒是。”言书沉吟着,然后他的唇微微印到了云慕的脸颊之上,“不如等你父亲回来了,我就带你搬去我家如何?”
  向着你的父亲提亲,娶你为妻。
  “……”云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只是默默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她在苏彼的暗室里就决定了要嫁给言书,因为成亲才是最好的可以在一起的方法。
  此生,与胥哥哥无缘,可是她还有她的言书,她的祚映。
  “啊!”破坏气氛的是从远方传来了小婢的尖叫和琴落地的声音。再看看言书,还是那个老头儿的模样……言书和云慕不由得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未栖:小婢你真破坏气氛。
  小婢:没你支持我敢吗?
  言书,云慕:某栖,鄙视你。


☆、第二十四章 思过往,与父亲

    看着小婢的一声惊叫呼喊来了家中大数的下人,云慕仓皇地离开了言书的怀抱,她懊恼地看着言书,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言书却是笑得嘻嘻哈哈,看着那群下人和颜悦色的样子。
  云慕懊恼之余,抬手就捏了言书一下,然后她昂了昂首,对着那些下人严肃道:“看什么看?!你们都没事做吗?”
  有些下人被震慑到了,惶恐地离开了,还有一些留下的,以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云慕,其中以小婢的神情最为哀痛。
  “我是吓到他们了?”言书后知后觉地看向满面通红的云慕,笑着执着她的手,不放。
  “他们会以为我在思慕一个老头儿。”云慕不悦的低声,天啊,她要如何解释呢?此事若是传到了外人的耳中,她还怎么活啊?
  “这好办。”言书欣然,他抬手扯下了脸上的假人皮,用着俊逸的面容款款地对那些下人笑言,“再下言书言祚映,你家小姐的友人。”
  “我看才不是友人。”听完言书的话,小婢嘟囔到,她才不信呢,哪里有友人那么孟浪地欺负她家小姐,于是,她的声音扬了起来,“我看你就是个登徒浪子。”
  “登徒浪子?”言书咀嚼了一下这四个字,然后他再度看向云慕,会意地笑言:“你家小姐也曾这般说过我。”
  回想起第一次唤言书登徒浪子,那是他们的初遇,言书在辱骂云慕的胥哥哥,云慕不满他,斥责他,最后却是被他给轻薄了去。
  想着,云慕扑哧地笑了出来,这一笑看在言书的眼里绝色倾城。
  只是这样的倾城绝色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活在他人的阴影下的,又有多少人想她死,想她活,都是为了另一个人?
  可是,她是云慕,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子,不是那个人,更不是那个人的缩影。
  “言祚映!”被言书用炙热和哀悯的眼光看了许久,云慕呼唤着。
  如果她可以理解炙热,那么哀悯又是为什么呢?
  “慕儿。”言书也是唤她,他迫使着自己不可以再多想下去,他转而说到,“我从未见过一个女子笑得像你这样美。”
  听了这样的情话,云慕不知该是高兴还是该羞涩还好。她犹豫着,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而作为护主心切的小婢却是惊讶地大叫起来,“你这个登徒浪子,天生的混蛋。”说完,小婢就随手拿起了摔坏的琴木,走上前来,“看我不打死你。”
  言书也不躲,他坦然的立在原处一动不动,等待云慕的言语。
  然而,最先让小婢住手的并不是云慕,而是一个令人不得不尊敬的人。
  “不懂礼的婢子,竟连言副将的名讳也没有听过。”那个人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洗礼,变得有些沧桑起来,可是即使是沧桑
  的,还是那般的含笑自若。
  猛然回头看向那人,云慕的反应明显要比言书激动得多。
  言书明白,那个人就是在云慕记忆中存活了十年的人,就是云慕十年来历经艰辛的目的,如果可能的话,那个人也会是他未来的泰山。
  扭头看看云慕,只见她双眼早已朦胧了,她的唇微开却发不出一个字。
  “云相,有礼。”对着那个一身灰色布衣,半头苍白,面容却依旧温润和善的,令云慕失神的中年男子,言书有礼。
  这人可是他得罪不得的人,否则日后他想娶云慕的路会很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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