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百载未逢的美丽》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爱是百载未逢的美丽- 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梁盛林拉下车窗,兴致勃勃地看完程东挨揍,又看着夏孟秋成功变脸,悄悄地对她伸出了大拇指。

夏孟秋甩甩头,说:“谢谢,我把你这个当作是对我惩恶锄奸的赞赏。”

这回换梁盛林大笑,回过头瞥了一眼程东,说:“这回你的眼光好歹像样了一次。”

程东扯着嘴角,笑得格外地讨打。

夏孟秋知道梁盛林也是误会了,但她懒得解释,解释什么呀解释,人都“捉奸在房”了,她越解释,就越成了掩饰。

……………………………………………………………………………………………我是二更的分隔线………………………………………………………………………………

说是吃火锅,其实不过是过去感受感受那个记忆里的味道。

大学城里有许多负有特色并且远近弛名的食店,其中财院的火锅,算是其中一绝,因为实惠又好吃,每年一入冬,整条街上都是雾气腾腾的,家家店里都是生意爆满。

但一到夏天,人家生意也改行了,变成了口味虾鱼嘴巴家常菜这样的特色店。这其中也不乏有装修精致的,吸引了不少外来人员的目光。

程东他们选的自然是其中装修最豪华的一家,空调自是必备,不然这天气,尽管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但暑气还是相当逼人的。

他们如今已是身娇肉贵了,早没了打着赤膊席天而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闲情了。

夏孟秋倒是经常来这里,一是她家本就住得离大学城近,二来她曾经嫌自己堕落得太彻底,想不开来这报了个研究生班,唔,不时需要来这里上一上课,重温一下当学生的感受。

程东自然也是知道夏孟秋报了班的,还笑着问她:“你不是说你们班有个老师长得很帅很有魅力,你还有他的电话的,不如也一起叫过来?”

夏孟秋被他这样大喇喇地一说,脸上只觉得像是火在烤。梁盛林可能觉得程东欺负她太过了,就瞥了后者一眼,自动自发地替她解围,闻言很有兴趣地问了一句:“哦,夏小姐你还在读书?”

夏孟秋当即抛下程东不理,回答说:“没有,就是没事瞎学学。”顿了顿,又笑,“你叫我夏孟秋就可以了。”

梁盛林从善如流地:“要不也叫秋秋?”

快三十了还给人叫秋秋,夏孟秋当即抖了两抖,还没说话,程东倒是先瞪住他:“不要乱喊,‘秋秋’是我专用的!”

梁盛林嗤之以鼻,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和夏孟秋套近乎:“秋秋,你在财院瞎学,那我猜猜,你是做会计的?”

夏孟秋羞涩了:“不是,我学的是国际金融。”

……梁盛林呆滞了一会,才说:“嗯,好专业。”

这下换程东笑他:“好什么好,国际金融讲什么的,你晓得?”

梁盛林口才也不赖:“放心,总比你读了四年还不晓得学了些什么的要好。”

一下子变成他们两个斗嘴去了,夏孟秋觉得很是啼笑皆非。

三人正说着,其他那一票人也都来了,瞧着和梁盛林都是亲亲热热的,一上来先扬拳头,再给拥抱,嘴里还说着:“老三,你终于回来了。”

得,跟一黑社会团伙似的,其实什么呀,都是程东家那一条弄里的,小时候一起长大,学黑社会还拜了把子,一二三四五六总共有□个。不过如今也天隔一方了,出的出国,去的去帝都,走的走四方,难得才聚到一起,今天来的除去程东也就只来了四个。

但他们都带了有女伴,其中那个叫六子的,看似应该是这些人里人缘最好的,还带着怀孕的妻子一起过来的。

程东一见她就打趣:“弟妹你也看得太紧了,六子来跟我们吃个饭,你也不放心?”

六子的妻子估计和他也是很熟的,非常不给他面子,说:“就是跟你来吃饭我才不放心,一般情况下,我还不理他呢。”

程东摸着鼻子呵呵笑:“怎么我在你眼里,人品就有这么差,还能带坏兄弟了?”

六子的妻子跟夏孟秋闻言一齐猛点头,倒惹来大家好一顿笑。

夏孟秋食量本就不大,这会又早已过了饭点了,所以也没剩多少胃口在。这些人点了一桌子菜也都是做摆设用的,光喝酒去了。程东更是特别的人来疯,一上场就满了一大杯冰啤准备干下去,夏孟秋见不得有人这么毁身体,忍不住出手拦住他,说:“你也悠着点,空腹了还喝这么急,不想活了呀?”

说着也不管那些人异样的目光,反正他们都认为自己是程东的女朋友了,那么管宽一点,他们也不会介意吧?

果然,她这一出手,其余人等都暧昧地笑了,老七更是说:“行啊哥哥,这几年没回来,一回来,就给人接管了?”

程东呵呵笑,把酒杯放下,自己也坐下来:“行,我要听咱秋秋的话,先吃些东西,还别说,不讲还不觉得,一说起来我就真的饿得慌了。”说完还舔着脸跟夏孟秋提要求,“要不你帮我挟挟菜?你知道我这人,一聊起天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了。”

夏孟秋瞪着他,觉得自己对他的认识完全可以另外刷新了。

这一餐饭,夏孟秋就吃了两只口味虾,和一筷子青菜,还有小半碗汤,余下的时间,都在帮程东剥虾子。不是她愿意充当使唤丫头,实在是抢不过他,口味虾也是她的至爱,她看到那红通通的一盘就忍不住食欲大发,可好不容易剥一个,得,又被抢走啦。

酒席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她总也不能跟着胡闹太过,不然不就真是给人当笑话看了么?

就算是要打情骂俏,也不是这样的打情骂俏法。

当然了,她也没让程东一人专美,到后来,她干脆摆出一副主人翁的态度,把全桌人都伺候到了,端茶倒酒递纸巾,跟个热情周到的服务员小二似的。

那会她是在想,就当是一次性做足了地主,明天开始,再也不要见这个死皮赖脸的男人了。

哪晓得要走的时候,她掏出钱包想去结账,梁盛林却拦住了她,说:“得,这么多爷们都在呢,哪能还让你来付钱?”

夏孟秋想说自己是专程来给程东接风洗尘的,程东却抽走了她的钱包,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头,说:“乖,咱不跟人争这个先,就让他们出血,今天还宰得少了,等明儿回忆够了,我们再去吃大餐。”

整个就把她当小孩子哄似的。

六子老婆在一边看得失笑,说:“得了,世界终于清静了,总算有棵树来绑死你这个花心大少爷了。”

程东笑着斜了她一眼:“你觉得清静了那就好,明天让六子一个人出来,你个挺着肚子的大肚婆,走一步跟一步,算什么回事嘛。”

六子老婆闻言肚子一挺,特别理直气壮地说:“我就当是饭后散散步,消食了再跟着吃顿夜宵不行啊?孕妇很容易饿的,你不知道么?”

“好,您消食,您慢点儿消。”程东笑,作出一副怕了她的样子。一群人说笑着站起来都往外走,夏孟秋住的离这不远,本来想说自己走回去就行了,程东坚决不让,最后还是梁盛林开着车和他一起,把她送回了小区门口。

4意外

夏孟秋都走得不见影了,程东还趴在车窗前目不转睛地看着。

梁盛林见状不由打趣说:“怎么了,就有这么依依不舍?既然这样,干嘛不把人留下来,我就不信,出去几年你还转性了。”

程东看着路灯掩映下昏黄朦胧的夜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天,才懒洋洋地收回目光,说起了另一件事:“她在银行上班,因为她妈妈的病,这两年日子不是很好过,有空,你就帮帮她呗。”

梁盛林当即问:“哪种帮?”

程东说:“就当是帮你未来老三媳妇那样的帮呗。”

梁盛林嗤地笑出了声,说:“真看不出来,你还认真了。”

程东这回沉默了一瞬,想了想,笑了,说:“我只是恨自己认真得太晚,而且,我还欠她一份情。”

梁盛林想到他以前说的事,就问:“就为了那五千块?”

程东点点头:“嘿,是啊,说起来,这还是除了我妈跟我姐外,第一个对我这么慷慨的女人,五千块啊,她的奖学金,全都给我了。”

梁盛林呸他一声,想问他那那谁呢,可想想这毕竟是程东不愿意提及的事,就没提,转而问:“那这些年,她就也没叫你还?”

程东说:“是啊,我也没提,总觉得,提起来,俗!”

梁盛林说:“那你就没想过另一种可能,人家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呢。”

程东睨他一眼:“你认为我现在看起来还算是哪种大鱼?”

梁盛林这回给噎得说不出话。

程东又说:“不了解她就不要乱说。”

这回语气里已难得有了些郑重的味道了。梁盛林想,看来程东这小子是真的栽进去了。其实他有什么不了解的?夏孟秋那小妞,一看跟汪清泉似的,浅白得一览无余,这种人能有什么花花肠子?或许对于程东来说,钱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很多时候,重要的是雪中送炭的那份情义和毫不怀疑的信任,其价无值,贵值千金。

不过即便如此,梁盛林对程东当年那样做还是觉得很不能释怀的。论起来,怎么着,他们这些一起长大的朋友,也该要比一个同窗四年的同学要更值得相信吧?可偏偏,他最困难的时候,找的就不是他们。

所以,梁盛林不满地说了一句:“真不明白你脑子是做什么使的,宁可用个女人的钱,也不来找我们。”

程东笑了笑:“那时候我想,用女人的钱也好,如果还不起,大不了就以身相许了。”

梁盛林闻言哈哈大笑,回身就在他胸口擂了一拳。心里却多少有些明白了程东的想法,他们各家各户,那时候多少都是有些利益牵扯的,就算他们愿意帮,可他们有父母就未必会肯,自己也又都是学生,能帮多少?再说了,女人的情好还,男人的账,却不是那么容易算的,哪怕他们,曾是一起长大。

人年纪大了就是有这点不好,在意的东西多了,计较的东西也多了。

两人互相给彼此点了一枝烟,一时倒有些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梁盛林才突然想起来似的问:“不是说要回来发展么,什么时候?”

程东说:“快了,那边事也快了了,最迟明年吧。”说着又自嘲地笑了笑,“我姐就要出来了,我妈正好可以办保外就医,我一个人在外面逍遥,总得给他们把后路都垫好才行。”

程父出事后,在第二年的量刑上,被判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所以就算程东愿意拿钱去铺路,毕竟是主犯,也没那么快能弄出来。

梁盛林问:“要帮忙么?”

程东说:“要的时候我会说,这一次,我是再不会客气的啦。”

所以这次他回来,他才会见他们,往年其实他也有回来过,都是过客似的来去匆匆,见一见里面的家人就又走了,近乡情怯的情绪,一直都有。

现在终于决定要回来了,或者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反倒真看开了。

程东说:“我忽然发现好多事就跟跳楼似的,难的是下决定那段时间,决心真下了,闭闭眼往下一跳,嘿,反特别轻松了。”

梁盛林撇撇嘴:“说得你好像很有跳楼经验似的。”

程东只是笑,手指一弹,烟头在夜色里一闪,不见影了。

梁盛林把程东送回酒店,自然也留了下来,聊天打屁回忆往事,两个大男人,闹腾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梁盛林还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一片黄澄澄的,活色生香,情、色俱佳。他畅快淋漓地跟人交、合一场,睁开眼睛回头一看,躺在身边的女人居然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夏孟秋。

梁盛林当即就骇得跳了起来,醒过神的时候发现他和程东睡在一张床上,对方大敞四开的躺在另一头,不知道梦里遇见的是什么,嘴角还噙着轻浅的笑。

梁盛林抹一把脸,梦里亲吻时那甜蜜的感觉,拥抱时那温暖的触感,一下就涌了上来。他甩甩头,一下将这些东西都甩开,去到洗手间里冲了一个冷水澡。站在镜子面前,他又忽然想起夏孟秋那会儿穿着吊带睡衣的样子,头发上还沾着水汽,整个人被泡得粉嘟嘟的,裕泡掀开,能看到她□饱满的胸部,怯怯地探出半边身子……

梁盛林忽地扯下毛巾砸向镜子,重重地吁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真是快魔怔了,居然对兄弟的女朋友产生这种禽兽不如的想法,并且还隐隐有了快、感,对此,他深刻地反思并且检讨了一番,总结经验教训是,他今天晚上实在是跟程东聊同一个女人聊得太多了!

又回去冲了一次澡,梁盛林再睡不着,就那么下楼开车走人了。

……………………………………………………………………………………………………我是二更的分隔线…………………………………………………………………………

梁盛林在肖想着夏孟秋的时候,夏孟秋正倚在客厅的过道上发呆。

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夏哲言早已睡着。但他还是体贴地在客厅过道上留了一道灯,那温暖的桔黄色,像是一团融融的火光,一下就熨贴了她有些超负荷的心脏。

靠在墙上,感受着灯光微弱的光源,稍微一偏头,就能看到客厅里母亲的遗像。照那张像的时候她还算年轻,四十六岁五十岁都不到,照片里,她笑得很开心,那一天,发生了一件让她很开心的事,女儿终于相亲成功了,对方也是单位上的,警察,公务员,配自己女儿,实在是门户相当。

不过这样的开心并没有维持多久,就是同一天下午,她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舌头麻麻的,讲话都不利索了。当时她们正好在医院旁边,夏孟秋随口就提了一句:“那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本来是漫不经心进去的,结果,却是遭遇天崩地裂般地出来。

结果当时并没有确定,医生只是说,怀疑是运动神经元症,让她们第二天早些过去,进行一系列更详细的检查。

运动神经元症,那是夏孟秋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是有除了艾滋和癌症外,还有另外一种让人感到绝望到死的病。

她所有的坏运气,似乎就是随着那一天,纷繁踏至。

前一天晚上睡得太晚的结果是,夏孟秋第二天根本就起不了床。

六点钟,是她从来未有过的早起历史,而且以后,还将为之长期坚持。

她自今天开始,要去新单位报到了。新的支行邻近郊县,从她家辗转过去,公车都要一个半小时。

这个支行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