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诱导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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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氧诱导因子-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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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件事

翌日清晨沈歌还没打理好一切,就听见有人敲门。叀頙殩晓她扭身有些狼狈的抓着头发,手腕上还套着皮筋,踏踏跑过去嚷嚷着,“来了来了。”

门应声而开。

乔以申饶是在门外听见沈歌急迫的声音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她披头散发的模样吓了一跳。不过昨晚的衣服明显被她整理过了,还不显得那么失礼。

他拽拽领口的领带,将眼中的诧异掩盖掉,道:“准备的怎么样?还要多久?”

沈歌有些不好意思低低头,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说,“我这没有换衣服,见人会不会太唐突了?”

乔以申摇摇头,“不会。”

早有耳闻那人不是注重外表的人,而且林叔叔和那人也打好了招呼,言语之间稍稍注意的话,事情应该好办一些。

想到这里,他沉声道,“如果那人问你和林辉的关系,你模棱两可的说说就行,不要说你不认识。”

沈歌点点头,有些试探着说,“我们要见的到底是谁啊。”

乔以申说,“不用知道,只知道他能帮你就可以。”

此时的沈歌还未意识到乔以申口中的“帮”已经升级,她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没再问。或许每个高层人物的身份都是保密的,这样露面帮忙肯定超出了人家的职务,给人家添了麻烦。

她叼住皮筋将头发再次捋起来,简单扎了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精气神十足。扭身拿过包,她冲着乔以申善意的笑笑。

“我们走吧。”

乔以申眼神一暗,抿抿唇直步走在前面。

两人坐上车,沈歌拉了安全带系上,条件反射的翻自己手机。昨晚一晚上没接到电话,今天还没来得及碰它乔以申就来了。有时候没人找手机也就是个摆设,可有人找就像个催命符了。

乔以申拿眼角余光看她,明显看到她拿着黑屏的手机一愣,不自觉的弯了嘴角。沈歌奇怪的偷瞟他一眼,按了开机键。

独特的铃声骤起,闪亮的屏幕上显示着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她翻了翻,除了母亲打来的一个,其余的都是郑赟和严多多的来电。

这一晚10086的服务器估计也忙坏了。

她看了眼乔以申,咬咬唇还是把电话给郑赟拨了回去,这边刚响一声那头就接了,声音带着熬夜后的疲惫,怕是连吼她的精气神都没了。

“你在哪?”

“我现在跟乔sir去见个人,晚点就回去。”

郑赟那边沉寂了一会儿,好像接下来开口有些艰难,良久,他问,“昨晚……你们……”

沈歌瞧出他沙哑嗓音里的迟疑,忙解释,“我在酒店住的,乔sir在隔壁。”

许是沈歌解释的动作幅度太大,她明显感觉到一束目光定在自己身上,之后瞬间消失。

郑赟松口气,手肘撑在玻璃桌面上,冰的他一个激灵,他冷冷地看对面的严多多一眼,缓声道,“沈阿姨昨晚找你不到给我来了电话,我告诉她你在严多多家住了,记得回去别漏了底。”

沈歌笑笑,说,“郑赟你多大的人了还玩串供的游戏,不过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说的真诚,郑赟这边听着嘴角勾起一抹有力的弧度,淡淡道,“没事。”

两人就把电话挂了。

乔以申意味不明的看了沈歌一眼,忽然问。

“你知道郑赟和林菲在一起的事么?”

压根没必要

林菲?

沈歌低下头沉思了一下,脑海里稍微有了个印象。叀頙殩晓

“是那天和你在机场的那个女孩子?”沈歌问。语气是疑问的,心里差不多有了百分之八十的笃定。

乔以申点点头,算是回应。只是眼神灼灼定在她身上,似乎急切的想审视出她的反应,黑瞿石般幽深的眸子盯着她,让沈歌眉头紧了紧。

她笑笑说,“他还真没告诉我这件事。”

沈歌的神情轻松的有些过分,出乎乔以申的意料。他以为她会表露出失落表露出哀伤,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样。

沈歌低着头,自然没有看到乔以申的难得显露的心理状态。单手抓在车门把手上,她向后倚着,看树影窸窸窣窣闪过,风拍打树叶的声响那样清晰,却丝毫未曾乱了她的思绪。

沈歌知道郑赟的感情,至始至终都知道。

不是有人生下来就心甘情愿的照料一个人的所有的,和那人牵系在一起定有感情。亲情,友情,手足之情?

又或者是爱情。

沈歌知道郑赟的是后者。

他时常倾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让沈歌看到了多年前倒追宋旭的自己。不带微尘的双眼燃着灼热的火焰,几乎要将人吞噬掉。

带着无畏,却又隐藏着绝望。

“哥哥”,“兄弟”是面临爱情时最伤人的字眼,可是快刀斩乱麻断了情丝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所以她和他勾肩搭背,她说将郑赟看做男闺蜜。

这些不过都是隐形的拒绝。

毕竟,心脏的某一处被填满了,纵使年年岁岁那人的影儿在流失,可只要流不尽,她就接受不了其他人。

这样吊着郑赟,让他难过,沈歌宁愿他找到另一个更适合他的。

“我相信郑赟的眼光,他看中的人一定有吸引他的地方。”

乔以申听言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唇角却扬起讽刺的弧度。他应,“是,林菲是有吸引他的地方的。”

林菲的父亲在政aa府做了要职,轻易不露面。郑赟拐了他的女儿,老人家看在未来女婿的面子上也只好出山。只是郑赟可能没料到他和林菲的父亲也是有牵扯的,林父命令自己伴着沈歌做事,他那时也多少的不高兴。

却也不好表现出来。

这样看来,郑赟为了沈歌一家还真是豁出去了。

沈歌没把乔以申的口气当真,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冷嘲热讽的。她摇摇头,心中想着郑赟的归宿不禁嘴角慢慢上扬。

乔以申瞥她一眼,心中忽然为林菲感到悲哀。郑赟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聪明至此怎会不明白,只是陷得太深,结果不过又是一个跌入爱情深渊的牺牲品罢了。

霎时乔以申就觉得哪里憋闷的喘不过气来,将车窗滑下,夏风呼呼吹来,让他更加清醒了些,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以往对爱情的定义是准确的。

那真是过家家的幼稚东西,压根没有必要拥有。

拥有,不过是徒增麻烦罢了。

这样想着,他回神间车已到了一栋别墅门口,宽敞的院门骤然打开,一个身着西服面上和蔼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几步上前他站定,看着乔以申笑笑。

“你们来了,快进来吧。”

仔细关注下

他扭身对沈歌也示意了一下,沈歌拘谨的笑笑,捋捋散乱的发,跟在他们身后进去了。叀頙殩晓

别墅内的装饰并不夸张,进了院门,正对室内宽敞的客厅,隐约的可以看见白色的皮沙发的边角,待人全进去,视野全开,瞧这里面也全面了。

沙发后的墙上挂一浮雕画,里面不知名的神鸟展翅欲飞,乔以申站定看了画半晌,那人笑笑,说,“朋友有做这个的,我瞧着好看,便要了一幅。”

乔以申没说话,似有若无的点点头,沈歌又不禁多看了几眼,那画中的鸟儿栩栩如生,振翅高飞的样子似是睨天如无物,奋力上扬,不难瞧出那一番雄心壮志。

待他们入座,乔以申端了管家上的茶在手,给沈歌介绍。

“这位是杨速远先生。”

沈歌微微颔首,说,“杨先生你好,我是沈歌。”

杨速远爽朗的笑笑,挥挥手道,“不用这么客气,当初林老可是我的师傅,待我可真是有知遇之恩,他的大恩我可不能忘,如今既然他的人有事相求,我就应该出力的。”

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下,扭头问,“只是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是林老的……”

沈歌心里咯噔一下,纵是如此也没有将求助的目光投给乔以申,这样怕是更容易露馅。她不自然的笑笑,说,“对不起杨先生,这我不好直说。”

杨速远哦了一声,眼神里带了思索,看乔以申也是淡漠的表情,他也不好继续问,直接扯到主题上来。

“那这次是因为什么事?”

“是我父亲。”沈歌有些急切,往前靠了靠,“父亲因为一些罪被关起来,我们亲属都没有办法见他一面,我希望您能帮帮忙。”

“见一面?”杨速远挑眉,他隐约觉得不只见一面那么简单。

沈歌刚想点点头,乔以申放下茶杯,说道,“除此之外,还想请您仔细关注一下他的案子,毕竟年纪大了,若是判刑还是从轻的好。”

沈歌惊愕在了那里。

心里猛然迸出的除了喜悦的滋味还有种莫名的感觉,她看着乔以申仍旧严肃的面孔,他浑身散发的气息颇有震慑力,但在此刻却带了些许的请求。

骤然,她发现自己揣测不透他。

杨速远点点头,摸摸下巴沉吟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沈小姐的父亲的案件具体事实是什么样的,不过我会派我的助理针对相关的细节做些了解。不过原谅我坏话说在前面,法律面前人情薄面使上的力不会很多,我只能尽力而为。

乔以申了然的笑笑,说,“我也知道彼此的难处,您若是一口答应,我们倒是会担心。这件事我们也是别无他法才会如此,只是烦您费心,以卵击石的事我们不会做,但凡有些许希望,我们才走这条路。”

杨速远的脸有些难看,但表现的不明显。乔以申的意思很清楚,这压根不是鸡蛋碰石头的自杀式方法,事情必能有转折。结果到底怎样,这还是要看杨速远自己。

沈歌心中无比的激动,站起来弯腰九十度不动,十分的诚恳。

“杨先生,真的麻烦您了。”

杨速远张张口,不自然的笑笑,垂下手说,“没事没事。”

眉毛难受了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黑幕渐渐垂下,杨速远再三的邀请被乔以申委婉谢绝,最终拉了沈歌离开。叀頙殩晓

沈歌坐在车上,路灯定在原地追逐不上他们的速度,一眨眼就飞过去好几个。这霓虹夜景,她回来都没怎么看过,此时因着心中的大石放下少许,心里也通透不少。

乔以申把车停在一家超市门口,这时是遛弯的时间,超市的人很多。沈歌瞧着夜色也知道晚了,睁大双眼看这乔以申有些迷惑。

“我饿了。”已无外人,乔以申瞬间恢复敲诈老百姓的地主模样,可惜差个啤酒肚。沈歌马上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去超市买东西,边解安全带边说。

“您在这里歇着吧,我去里面挑东西。”

乔以申慢慢的说道,“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沈歌开门的动作一顿,扯扯嘴角,“那劳烦您也一块儿下来吧。”

两人到了超市,超市灯火通明,货架上的东西鳞次栉比。乔以申阔步在前直接到了蔬菜区,沈歌跟上去,皱了皱眉,“您还要回去做?”

她以为他来这里要个泡面或者熟食的,回去对付一下得了。

乔以申拿了一捆小油菜,反复看了几眼放进沈歌的篮子里,扫她一眼,“我不会做。”

“那你这是?”

乔以申又扫她一眼,拿了一盒豆角又放进去,说,“你不是会么?”

沈歌干笑,您哪里瞧出来我会做了?这些年也就郑赟尝过她的菜,皮相不好,味道不好,有几次胃也不好,好几天脸色也不好。

她打了预防针,笑道,“您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不是那么好吃。”

乔以申又拿了盒豆角,低头应一声,颇是心不在焉。沈歌暗地里吐个舌头,莫名的小兴奋。

乔以申的家在外环,环境宁静,隐约能听到虫鸣,与大自然有些接触。沈歌一下车,乔以申就把东西塞给她,命令道,“厨房在西头,你进去就能看到锅碗瓢盆,我先去停车。”

沈歌点点头,跟小丫鬟似的踏着小碎步进去了。

几分钟后乔以申进去观察,就见她刚把一个鸡蛋打碎,正从碗里挑着鸡蛋皮,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桌案上是她清理完的油菜,根部还带着些许春泥。他忽然就忍不住说道,“沈歌,你到底会不会做饭?”

沈歌颇不在意的拿着筷子搅拌着碗里的生蛋,说,“您不说我会么?”

乔以申脸一黑,“那你到底会不会。”

“会啊,只不过生疏点罢了,以前我也是做过饭的,你就放心吧。”沈歌应着,在锅里倒上油,熟练的盖上盖子。

乔以申心下稍稍轻松了些,走过去拿起案板上的油菜,放在盛着清水的盆里又清洗了下,最后看了她和整个厨房一眼,背着手出去了。

不消一会儿,沈歌就端着几个菜出来,围裙还系在腰上,多了些贤妻良母的感觉,两鬓的发丝微微乱,挡在眉前,让她不似平常那般冷硬,多了柔和感。

乔以申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他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大口,低头审视着她的战利品,眉毛难受的就皱起来了。

敢情您会啊

他艰难的咽了下口水,瞧着这些黑色的东西,有种食难下咽的感觉。叀頙殩晓估计是火大些,油菜的叶子都有些黑焦,肉块也被她折腾的没了水分,蜷缩着蔫蔫的。豆角几乎就是浸泡在油里,油花花的,让人连碰都不想碰。剩下的可以观看,但味道乔以申估计她本人都不敢打包票。

乔以申放下筷子,指着这几个菜笑,“沈歌,你是上帝派下来整我的吧。”

沈歌把围裙摘下来,站在一旁为自己叫屈,“乔sir,我事先可是跟你打过招呼的,难吃别怪我。还有啊,这些也是我感谢你的心意,您可得赏脸。再说了,非洲难民这么多,粮食可贵,您可更是不能浪费。”

乔以申被她滔滔不绝的话逼得头皮发麻,心里有些更加确定她整自己的这个事实,拿起筷子他扬起来刚想夹,就看见她灼灼的眼神,带着期待。

心里不由的就软了。

只四目和她相对,看见那汪汪的双眼如同小鹿眼睛般清澈,他喉咙干渴的感觉又回来了,微解开领口的一个纽扣,他松松气,改用勺子舀汤。

“你也坐下来吃吧。”他看她。

“啊?哦。”沈歌愣愣,拉开座位坐下,伸手给他舀米饭。纤细而白希的腕子露在那里,上面的手链灿灿发光,乔以申看了一眼,喝了口汤。

谁知咸味瞬间刺激着味蕾掀上脑门,让人想吐。他最终还是忍住想吐的感觉,也给沈歌舀了一碗,很善良的说。

“你也尝尝,还不错。”

沈歌有些受宠若惊,双手接过。她知道自己的手艺,不难吃就好了,还不错?似信非信的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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