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破军传之天郎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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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破军传之天郎碑-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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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没有再说什么,兀自坐在门边。

张小虎又道:“阿良,锅里有粥,你吃点儿吧!过会儿我带你去昆仑谷里。”

阿良犹如一个听话的小孩一样点点头。

吃着粥时,老陆已经醒了,他照着往常一样,用过了早饭,就到昆仑大殿里去见掌门,和其他的师兄弟一起练习昆仑派的武学。而张小虎现在还没有资格进入昆仑大殿里,当然也没有资格练习昆仑武学了。

张小虎再一次说起昆仑谷时,阿良吃的特别快,好像也是对这昆仑谷特别感兴趣似的。

二人吃完了饭,张小虎收拾了一番,就带着阿良去谷里转转,这样对他的伤也有好处。

昆仑谷,是昆仑山脉的某一处幽谷。这昆仑山脉连年封雪,而谷里一年常春,百花长放,蝶舞翩翩,是个异常美丽的地方,可媲美于天堂瑶池一般的仙境。

所以这里常有昆仑弟子在这里游赏,也有人来到这里修习打坐,常沐浴在阳光煦风之中。

张小虎指着前面的绿悠悠的一道峡谷道:“阿良,你看那就是昆仑谷了。快走啊!”

说着,就拉起阿良的手一起跑起来。

阿良还是像之前一样,只若一个懵懂需要人照顾的孩子一般。

昆仑谷,又称万蝶谷,这里的花儿每天能吸引成千上万只蝴蝶来这儿起舞,那美丽的情景令人目不暇接,回味无穷。置身其中,不能自拔,总以为自己不在人间凡尘。

一路行来,也偶见不少的昆仑弟子,张小虎和他们见面都打一声招呼,而阿良总是避过他们,每次驻足他都躲在张小虎的背后,目光看着别处。

而那些见着面的昆仑弟子也看见了他就问一下,知道其遭遇后,俱都投来叹怜的眼神。

忽地,张小虎的面前来了一个女子,一身轻衫,宛若这谷中翩翩舞蝶,雨蝶其中,怡然是分不出,哪个是她哪个是蝶?

张小虎一见她,立刻躬身道:“大小姐,您今天也到这谷中玩耍啊!”

原来她是花恋蝶,她喜欢蝶,连名字也是与蝶有关,花恋蝶点了一下头,道:“你怎么也来了,你的伤好些了吧!昨天是我下手重了点儿。”

花恋蝶看见后面跟来的竟是昨天被自己错伤的那个人,不禁惊讶了一下。

阿良对眼前这个人丝毫没有什么印象,何以她会向自己道歉呢?一时羞涩,目光转过,没有再言。

花恋蝶见对方没有搭理的意向,不悦道:“哎!不就是下手重了点儿,你也不要这么傲的吧!再说我向你道歉呢?你随便怎么样也要吭一声吧!”

张小虎虚了一下,道:“大小姐,他昨天把这儿撞坏了。”

“什么他失忆了。”花恋蝶又是一惊,这次倒真的把她惊得不轻,深深自责自己下手太重,一招就夺去了他人那些美好的回忆。

花恋蝶又问道:“他失忆了,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张小虎重重的点点头。

花恋蝶深深自责道:“是我害的他,我要治好他。”

说着,她绕过张小虎,竟然抓着阿良的手,拽着他就往那不远的昆仑大殿走。

阿良只觉手中一暖,一只柔荑紧紧握住自己,自他失忆之前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现在脸竟红红的,落落的像是个小姑娘一样,再一望,花恋蝶反而没有太多的拘谨,也许这是江湖儿女,何必在意情长羞思。

张小虎当然猜不全她要干什么,只见阿良被她拉着往昆仑大殿那儿走去,他也跟着就去了。

面前就是巍峨的大殿,是整个昆仑派最大、最庄严的建筑,里面供奉的是历代祖先的灵位,以及昆仑派的镇派之宝——潇湘神剑。

张小虎来到昆仑大殿前就停了下来,没有进去,是他没有资格进去,因为他还没有浸泡过论剑池里的水,只有浸泡了论剑池里的水(。电子书。整*理*提*供),那就是代表洗去凡夫俗子的躯体,正式进入大殿里习武。

他就望着这心幕已久的圣地,现在他没有闲情去看这些了,因为他现在担心的是阿良,不知道这个大小姐把他带进去又会是怎么样?

花恋蝶带着阿良进入大殿的时候,花笑楼正在给弟子们授武,于是,她也不顾这是什么场合就叫喧道:“爹!这个人他……”

“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没看见爹爹正在给你的师兄弟们讲课呢?”花笑楼呵责道。

花恋蝶又急道:“爹爹!这小子他失忆了,怎么办?”

花笑楼一听,随即又转口道:“身上的伤好了吗?好了,就把他送出去吧!”

花恋蝶娇道:“爹爹!怎么也要把人家治好啊!”

花笑楼有些忍不住了“胡闹,我正在有事呢?你把他带出去,这里是大殿圣地,我已经是容忍够了。”

花恋蝶还想着反驳,“这位小姐,算了,或许我真的像你们说的失忆了,前尘事忘了就忘了,现在我还是过得好好的。”阿良说着就向殿外走去。

花恋蝶看着他的身影,回头又狠狠的瞪了一下花笑楼,着实把花笑楼气的胡子都要竖起来了。

“你不救他,我去救他。”

花恋蝶说了一句,叫着阿良等等她也自奔出殿外。

一直看着不明不白的弟子们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感到奇怪,最奇怪的是大小姐居然为了他和掌门顶嘴,这下真是好戏连台,私下里开始议论开来。

“你们出来了,掌门怎么说?”张小虎等的一会儿,见他们灰头土脸的出来已经猜出了一点儿矛头。

“还能怎么说!”

阿良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花恋蝶道:“没有记忆,以前的那些你都留不住,就连家人也不知道,你的生活就像一片白纸一样,那会很痛苦的。”

阿良苦涩道:“我听小虎说,我是被你们救回来的,若不是你们我早就死在风刀口了,家人,或许我本来就没有家人,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阿良所说的话深深地打动了张小虎和花恋蝶,他们在心里也发誓以后都会和阿良在一起永不分离的。

花恋蝶笑道:“那好吧!你就在这里住下吧!等你慢慢的想起恢复记忆,小虎你要好好的照顾他。”

张小虎点点头“不用大小姐说,我也会的。”

阿良的眼眸里湿润了,也许这是他最好的报答,千千繁思只化成滴滴晶莹泪。

花恋蝶看见了他的泪水,故作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哦!”

阿良笑了笑“这是喜极而泣,我很开心,我的生活又重新翻开新的华章。”

“走吧!我们一起去昆仑谷里去玩吧!”花恋蝶笑着说道,那款款一笑荡漾着阿良的心,世间何曾有这样的美丽笑容,也许在他的心底深处也有着这样的回忆,只是他想不起来那是谁了。

“小虎,我们一起去吧!”

张小虎欢笑着点点头,这一天是他一生中最高兴的一天了。

三人一前一后追腾嬉闹,好不乐意。

第二十七章 烟魂未绝

 昆仑边境到中原之地一跨过千万里尘土,在边陲的狂风寒烈的刺骨也经不起如此长途的距离,到了中原之时已经是春意盎然的的和煦暖风。

西湖畔,很久未见的西湖,依稀不改的是千百年来的一湖净水,今日变得金光凌凌,微波徐徐。

一只游船,载着几个善男信女在湖上游赏,却不经意的时候从船中飘出琴音,倒酒声,更有女子婉转的歌声。

歌声罢,琴音也罢!

“好,歌声好,琴弹得更好了,弄琴,这些天你的琴艺又长进了不少。”

“狂花公子,您太过谦了,是重烟妹妹的歌声唱得好。”

原来这一船人便是北野堂主狂花公子和四大侍女,不——!刚才好像听弄琴说起重烟,重烟——重烟——难道重烟还在,抑或是此重烟非彼重烟。

那个重烟的声音也响起来了“弄琴姐姐不必夸奖小妹,姐姐的琴声是天外绝音,小妹只是依附在姐姐的琴音之下方能入得人耳。”

侍棋也笑道:“你们都不必相互谦让了,你们组合起来一弹一唱,让我们听得都酥了。”

狂花也是赞同的点点头。

重烟道:“公子,郎歌还没有消息吗?”

狂花叹息一声道:“还没有,上次他为你报仇杀了钱同义,当天还有人在西湖畔见过他,后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了,包括在江湖上也没有他的影踪。”

重烟喃喃念道:“那他会到哪里去呢?”

这一句话,她每一次问狂花的时候,得到她失望的答案她总向着西湖独自念叨。

“你放心吧!北野堂的人在江湖上会有人盯着的,一有消息就立马飞鸽传书过来。”弄琴叹道。

也许她的心里亦有同感,这样的恋着一个人,是多么的痛苦,重烟的此刻心里,已非语言能表达的,她的心里牵挂着的始终是遥远且又不知他在何方的郎歌。

“郎歌啊!郎歌,你在哪儿啊!你可知道我还没有死。”

小桨依旧和湖水戏耍,船儿在湖中忘情的飘荡着,从这边划到那边,又从那边又划到这边,就是这样来来回回已是数不清徘徊了多少趟了。

重烟独自依偎在船沿旁,心里想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事。

“你还在想着他?”弄琴也坐了过来。

重烟不可否认,也没有吱声。

弄琴又道:“要来的终究是会来的,就看你会不会等下去了。”

重烟开口道:“我会的,我们之间那一夜的圆月情天,我们就誓言永远在一起。”

弄琴道:“但他以为你死了,这个伤心地,他能呆得住吗?”

重烟道:“他还是会回来的,只要他的心中有我就会回来的,虽然我在他心中以为是已经死了,但是他不会忘记西湖是我的葬身之地,所以每年这个时侯,他会回来的。”

弄琴哦了一声道:“那你现在只有等了,等到明年的那一天。”

重烟坚定道:“是的,我能做的只有等他了。”

弄琴道:“但愿你是真的能等到。”

=奇=说了这一句,弄琴轻轻叹了一声,也不想去打扰她,静静的移开了。

=书=狂花看着弄琴灰着脸走了过来“怎么,你也没有说服她吗?”

=网=弄琴愁眉道:“世间有如此痴情女子!”

狂花道:“是有的,她让我对那些红尘女子改观了,以前我只知道那些卖笑女子只会对钱财感兴趣,不知这个重烟竟会为他痴心如此,看来那个郎歌也是非同一般哪!”

弄琴道:“那个郎歌定是个奇男子,不然怎么会有女子忠心于他呢?”

狂花笑道:“他的确是个摸不清的男子,他的心幽深的连我也看不清,他是有什么目的。”

狂花看人那是如看一池清水一般一眼就能见底,他若是和人一照面,就会看清这个人在想什么,这个人的性格是什么样的,这些都逃不过狂花的法眼。

可是狂花也有自负的时候,他也有看不透的人,这个人也就是郎歌。

郎歌没有什么让人看不透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不过狂花不相信一个人的动机是那么简单,所以狂花总是向着匪夷所思的方向去看郎歌,这样只会迷中越迷。

弄琴道:“就连公子都有看不透的,这个郎歌更是不一般的人物。”说话中眼睛流波,想是也想会会这个郎歌。

狂花更是笑了笑:“不光是我,就连庄主也不会猜透的。”

弄琴道:“你说的庄主应该是凌无名?还是凌耀天?”

狂花道:“什么时候,我承认凌耀天是庄主了,在我心中的天下山庄的庄主永远是凌无名。”

弄琴虚了一下“小心隔墙有耳。”

狂花道:“什么你也变得如此胆小了。”

弄琴道:“不是我们胆小,是凌耀天的做事方法太……”

狂花接道:“是太决绝了。”

弄琴点头道:“是啊!山庄纷纷有言传出,凌耀天已经练成了雄霸天下,凌无名好像已经给他囚禁起来了。”

狂花脸色一变,道:“什么时候的事?”

弄琴道:“就是这两天,我找机会想和你说,可你……”

狂花不听也知道,这两天他只顾着游赏,忘了山庄的事物。

狂花喃喃道:“看来这凌耀天可能是要对我们下手了。”

弄琴道:“公子,凌耀天不会这么做吧!这样做只能折了天下山庄的左右臂,对他没有好处。”

狂花笑了笑道:“他既然能将凌无名囚禁起来,他就有决心将四堂剪除。”

弄琴没有再说什么了,忽然狂花又问:“那个天狼客在什么地方?”

弄琴一愣“公子怎么会问起他?”

狂花道:“这么多年为踏足江湖,偏偏在这时候他又回来了,你说这个人是有什么目的?”

弄琴道:“天狼客,四十年未踏中原,不过这次回来,他却表现的异常平常,他就住在城东的那间客栈里。”

狂花会意的点点头“下午就要去拜访他了,不然被人抢在前头可不好了。”

涤荡在西湖上几个来回的小船终于靠岸了——

狂花的风度翩翩早已迷倒了一大群在此等候的青年男女,那投足一笑,就能引起少女们的一阵尖叫……

四女早已习惯了,或许她们在这儿更能掀起轩然大波,因为她们的一眸一笑也牵动着所有看着她们的俊男们的心。

只不过今日加了一个重烟,很多人认识她是菱花楼的台柱重烟,有淫邪的笑、有鄙夷的目光……

重烟不好在这些人的面前招摇,她夹在四女中间匆匆的往停在湖畔的马车上赶。

狂花难得出来一次,面对这些对自己如此疯狂迷恋的少女们,他僵硬的笑了一下,甚至很潇洒的摇了摇手。

啊——!!!

少女们的目光更深处则是那渐渐远去的马车,瞻仰着心目中的偶像绝尘而去,那种近在眼前却不能一握的欲罢不能,更是困扰人心,许久这些激动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原本人潮涌动的湖畔已经只剩痴心留恋的游湖之人。

狂花的马车行在大街上,城中人早已认识这辆马车老远就把路让开了,车一路奔来,已经过了城中正往东城疾赶。

“停车!”里面传出了命令似的的口吻。

在外面赶车的是言书,言书勒了一下缰绳“公子有什么事吗?”

狂花在里面道:“见那么大的人物,不能空手吧!”

言书已经听明白了“那要买什么给他呢?”

狂花道:“他从西域而归,四十年来,西域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那里就是他的第二家乡,听说西域的葡萄酒不错……”

狂花还未说完,言书已经跳下了马了,恰好的她面前的就是一家酒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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