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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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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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问道:“董将军带了多少兵马至北邙?”

“这……,这不清楚,只闻骑众甚盛。”

“天子现在还宫了没有?”

“小人出洛阳时,闻得天子尚在还宫的路上。”

候在边儿上的辛瑷见荀贞等人无话再问这个中常侍的子弟了,乃问荀贞道:“将军,如何处置他?”

这人听得辛瑷此话,面如土色,伏地连连叩首,说道:“小人虽为中常侍子弟,一向在京却严守法纪,无敢有扰民之为,将军、将军饶命!”

这人已知对面马上的这位将军是荀贞,荀贞虽未入过洛阳,但他的大名却早传遍洛阳,这人亦曾闻荀贞捕杀赵忠一族的事迹,知道荀贞是宦官们的对头。

先是闻袁绍血洗皇宫,继而闻董卓兵迎天子,这两件都是本朝以来的首见之事,钟繇等人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人的死活,俱皆忧心忡忡,远望洛阳,猜度洛阳而今的局势。

荀贞瞥了一眼伏在马前的这人,吩咐辛瑷说道:“我今驰兵向京,而却于道上相遇此人,也是有缘。既然有缘,……,便留他个全尸吧。”

辛瑷应诺,手起剑落,将此人刺死,叫来两个兵士,拖到路边丢下。

荀贞转对钟繇说道:“元常,君不听我言,今果被董将军迎住天子,奈何奈何!”

钟繇满面忧惧,颇有悔意,但却仍保有一线希望,说道:“大将军虽亡,然公卿俱在,袁司隶兄弟又各握精卒,董将军便是迎住了天子,以我料来,大约应也不会有什么跋扈之举吧?”

听了钟繇此话,荀贞苦笑而已。

就如他没能抢先进入京都不能怪他一样,钟繇虽担忧董卓、却仍对董卓保有幻想的想法也不能怪钟繇。

谁叫董卓是这汉末之世的一大异数呢?

本朝以来,虽是宦官、外戚轮番掌权,但因为外戚没有深厚的根基,勃也忽焉、亡也忽焉,所以最大的两个政治集团实际上是宦官与士人,至于武人,是排不上号的,只能算是依附者。

如丁原,虽兵强马壮,麾下猛将甚众,可何进未死时,他却也只能依附何进,便是何进死后,他也没有做出什么犯上的大逆不道之举,以是之故,不管是何进、抑或是袁绍,虽看出了董卓怀有狼子野心,可事实上却都是没有太在意他,没有把他当作潜在的大威胁的。

钟繇此时的想法也是和何进、袁绍相同。

却是谁也没有想到,在何进死后,在士人、宦官血斗之后,董卓竟然敢出来争夺朝廷的权柄。

戏志才问道:“君侯,现在我等该怎么办?”

荀贞沉吟片刻,说道:“孟津离京都不远,又在城北,丁都尉应已知京都之变,……君昌,你即刻驰马去城北,寻丁都尉,见到他后,可对他说:我久慕他的威名,十分想与他见上一面。”

既然没能抢在董卓前边进入洛阳,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联合洛阳城内、周围的军事力量,形成盟军之势,以图能遏制董卓,使他不敢随意妄为。

只是,能遏制住董卓么?

荀贞对此把握不大。

首先,他不知道董卓带了多少兵马来洛阳。

其次,他与丁原素不相识,也不知丁原会不会同意与他联手。

再次,就算丁原同意与他联手,丁原只是一个武猛都尉,他只是一个左中郎将,遏制或索性攻杀董卓这样的大事,也即在京都周边、甚至城内用兵开战这样的大事,却也不是他们两个能够决定的,必须得有朝中的公卿首肯,退一步说,也必须得有袁绍出来挑头。

程嘉机智,一闻荀贞之话,即明了荀贞之意,知荀贞这是想与丁原联手,以共对董卓,当即应诺。事关重大,他没有多留,叫来了数十骑护从,于马上向荀贞一拱手,即离军驰向洛阳城北,去找丁原了。

“玉郎,你选得力精明的骑士数人,……,不,你传我军令,命阿褒马上去洛阳城外,寻董将军踪迹,不管董将军部兵马有无入城,务必要探听清楚他总共带了多少人马来洛阳。”

陈褒机灵,这件事只有由他去办,荀贞才能放心。

辛瑷得令,自去寻陈褒传令。

荀贞回顾东北,又吩咐荀攸:“公达,你辛苦一点,立刻去成皋方向寻找桥东郡,桥东郡如仍驻兵未动,你可将洛阳形势详细告与他知,就说是我说的:请他最好马上带兵来洛阳,以防董将军擅朝乱政。”

桥瑁是公族子弟、士人名士,荀攸去见他最为合适。

只是,和丁原一样,荀贞与桥瑁也是素不相识,也不知桥瑁会不会因为他的话而就带兵上洛。

如果桥瑁肯带兵来洛阳,又如果丁原肯与荀贞联兵,又如果袁绍愿意挑头,那么,数路兵马相合,加上洛阳城中本有的虎贲、羽林、北军、西园、城门、缇骑等部兵马,以及何进、何苗留下的部曲,那么,就算是董卓带了万骑入京,凭借这些力量也足能压制住他了。

只是,事情会这样顺利么?

荀贞心里没有底,忐忑忧心之中,他再次远眺了洛阳一眼,此地洛阳二三十里,已可隐见洛阳高大的城墙,可见洛阳城内高耸的宫殿、门阙了,他传下命令:“全军急行,赶去洛阳!”

第三十六章 天下之中洛之阳(上)

洛阳是一座古城,早在西周时便是名邑了,后经东周、战国、秦、前汉,又到本朝,历代对之皆有修缮、扩建,因其位处洛水之北,水北为阳,是故后来被名为“洛阳”。

汉以火德,本朝定都洛阳后,又把“洛”字改为了“雒”字,因称“雒阳”。

洛阳居天下之中,为九州腹地,早在三代时,就已是中原地区的交通中心,后经历代营建,现今的道路更是四通八达。

往大了说,洛阳与四方州郡皆有大道相连,由洛阳向西,经长安,可至西域,向南直通南阳,向东远达泰山。往小了说,洛阳的十二城门与周围八关之间亦皆有通畅的大道,——荀贞这次来洛阳,走的就是轘辕关与洛阳城东门间的大道,路上不但极为顺畅,而且槐杨如林。

离洛阳越近,路上碰到的从洛阳出逃的百姓就越多。

见得荀贞这一支兵马急进,沿途道上的百姓无不仓皇躲避。

百姓虽然躲避,可路上人多起来,难免会耽误行军的速度。

待荀贞等抵至洛阳城东的七里桥外时,已是下午,快到傍晚了。

所谓“大都无防”,洛阳与前汉、前秦时的都城一样,俱是有城无郭。

“郭”者,外城也,也即是说,洛阳没有外城,只有一座内城。

但虽无外城墙,作为帝都,洛阳却也是有“郭区”的,而且“郭区”的面积很大,不仅洛阳的土著百姓很多都在城外的“郭区”中住,国家重要的文化、礼仪建筑也都在城门外的“郭区”里,以是,围绕在洛阳“郭区”外的河水、漕渠实际上便形同成为了洛阳的“外郭”。

洛阳城东有一条阳渠,是在本朝初年挖掘开通的,这条漕渠就是洛阳城东的“外郭”,而七里桥则便是阳渠上的一座大桥,因与洛阳城相距七里,故此得名。在七里桥的桥东,也即阳渠东岸大约一里的地方,建有一座“门开三道”的大门,此门就是洛阳城东的“东郭门”了。

到得此门,再往前行,便是洛阳的外城区了。

洛阳共有十二座城门,合十二天干之数,不过这十二城门并非是一边三座,而是四面多寡不一,最少的北边,只有两座城门,南边最多,共有四座城门,而城西与城东则都是三座城门。

城东的三座城门从北向南依次是上东门、中东门、望京门。

七里桥离上东门最近。

荀贞闻前边部曲回报“已至七里桥门”,驻马前望,果见前头滔滔渠水岸上,平地而起一座占地甚广的雄伟高门。

从在荀贞马边的钟繇遂遥指此门,说道:“贞之,入了此门便是七里桥,过了桥就是洛阳外郭了。”

如是平常时候,傍晚时分正是热闹之时,从田间归家的外郭百姓或由远路而来的外地士人、商贾,往往会把桥上挤得水泄不通,而当下,桥上依然热闹,却不再是归家的百姓,也不见有外来的士人、商贾,反而俱是从城中、郭中逃出的洛阳吏民。

七里桥外的这道“郭门”本是有兵士驻守的,可眼下从城中出逃的吏民太多,些许兵士压根就管不住,放眼望去,远处的桥上、门里、门外俱是密密麻麻的人头,鼎沸的人声遥遥传来。

江禽从前头过来,向荀贞请示:“将军,桥门、桥上人太多,不好过,怎么办?要不要我带人先去把他们驱散?”

荀贞点了点头,见江禽要走,又叫住他,叮嘱说道:“桥下是水,人太多,你不要搞的鸡飞狗跳,免得有人坠河。”

江禽应诺。

荀贞传下军令,命三军暂停,由江禽先带人过去清道。

其实也用不着怎么清道,看到这么几千步骑甲士突然行至,桥上、门里、门外的百姓早就惊乱,过了桥的四散而逃,没过桥、离岸西近的纷纷又逃了回去,只留下桥上的一些,江禽带人过去只不过略微吆喝了几句,便将之悉数驱走,空出了宽阔的桥道。

守门的兵士可能也逃走了,又或者因见荀贞兵马势众而不敢上前问话,却是在无一人过问的情况下,荀贞率带四千甲士顺顺利利、通通畅畅地穿过桥门,行过桥路,进入了城东的郭区。

过了桥,离洛阳就只有六七里之远了。

在这个距离上,洛阳的城门、城墙已可清晰入眼。

墙高门伟,望之高耸雄壮,已令人惊叹,而尤令人惊叹的,却是城内宫省区的宫殿和门阙,遥望之,也不知是何宫、何阙,远高出城墙之上,明峻挺立,郁郁如与天连。

如后世的北京城又被称为“四九城”一样,汉世的洛阳亦有俗名,又被称为“九六城”。

只不过,北京的“四九城”之称指的是北京有四个皇城门、九个内城门,而洛阳的“九六城”之称指的则是洛阳城池的东西、南北之长,洛阳城东西六里十一步,南北九里一百步,因此俗称“九六城”,——四面城墙的长度加在一起,周长达二十九里,占地极广,极是雄伟了。

荀贞、戏志才、钟繇等随中军过了桥,兜马至道边,看余下的部曲络绎渡河。

许仲、辛瑷、荀成本在军中各部压阵,这时相继来到荀贞马前,询问道:“君侯,前边即是洛阳了,我等是直接入城,还是先择一地驻军?”

洛阳乃是京都,许仲、荀成不知荀贞的心意,不敢擅自做主,眼见天色已暮,秋冬天短,很快就要入夜了,所以提前过来询问下步行止。

荀贞转望洛阳,看了片刻,回过头,对他三人说道:“等下我先入城,汝等可于上东门、中东门外择一地扎营,等我军令。”

无诏书而擅带私兵至洛阳已是不妥,如再无诏书而擅带兵入城则更是不该,——事实上,洛阳十二城门,每门各有一“候”,皆有数百戍兵屯驻,统归城门校尉管领,无有诏令,荀贞纵是想带兵入城也是万万难行,除非他用武力强行攻入,但如果那么做,也就等同造反了。

许仲、荀成、辛瑷应诺,各归本部,自等部队悉数过河之后,往上东门、中东门外择地驻扎。

荀贞心道:“阿褒也不知找到董卓部曲,探听清楚董卓带了多少兵马来洛了没有?”迟迟不见陈褒回报,想来应是仍未探查清楚。

他转对戏志才、钟繇说道:“志才、元常,天快夜了,我们先入城去吧?”

洛阳与别的城邑一样,晚上皆有宵禁,经了前几天的宫城大乱,也不知宵禁提前了没有,还是趁早赶着入城为好,以免城门关闭,就得等到明天才能进城了。

戏志才、钟繇点头应是。

当下,荀贞没有带太多人,只点了典韦、赵云、原中卿、左伯侯、严猛等十余勇武亲卫,又特地叫来刘邓、魏光伴从,文士则只带了戏志才、栾固,余下的左右、亲卫皆留下从军而行,一行不到二十骑脱离了大部队,由钟繇在前引路,驰行奔向洛阳城门。

时人有诗云:“驱车上东门,遥望郭北墓,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讲的就是洛阳上东门外的风光。上东门外道路宽敞,沿路两边种植的尽是杨树、松柏,由此向北眺望,可见城北的北邙山。

适时天暮风凉,道边树木飒飒,前头洛阳雄浑,侧眺北邙森森。

荀贞策马迎风,胸中情绪潮涌。

穿越到这个时代十几年了,这是他头次来到洛阳,但心中却无半点激动,有的只是深深的担忧。

第三十七章 天下之中洛之阳(下)

诸如太学、明堂、灵台、辟雍、社稷、宗庙等等重要的文化、礼仪场所大多在城南,洛阳城东没有太多的文化、礼仪建筑,较为重要的大概要数迎春祠了,现已入秋,尚未至冬,况乎迎春?所以,迎春祠现在还没有到热闹的时候。

但洛阳几个大市之二的“马市”、“粟市”也在城东,顾名思义,这两个市乃是交易马牛羊、粟米稻谷等畜、粮的场所,往昔太平时,马羊嘶鸣、车来车往,总是十分热闹,隔着十几里都能听见市中传出的声音,可今天,却冷清非常,要非钟繇在路上无意中说起了一句,荀贞甚至都不知道马市、粟市就在城东。

由此也可看出,前几天城中的大乱直到今日,还没有消除影响。

踏着暮色,在出逃的洛阳吏民之一拨拨的人群中,荀贞等“逆流而上”,驰至了上东门外。

洛阳乃是都城,十二城门俱皆宽阔高大,以后世的度量来计,上东门足宽有二三十米。

七里桥东的门内没有了兵士驻守,上东门作为洛阳的城门之一,城中虽经过大乱,门内却还是有不少甲士戍卫的。

连着多日,只见人从洛阳城中外逃,罕见有人从外入城,见荀贞一行人大多甲衣持兵,又皆战马神骏,负责戍卫上东门的军候急忙带了数十甲士出门,上前拦住。

钟繇越过荀贞诸人,来到最前,从印囊中取出官印,向他出示,大声说道:“左中郎将荀君奉诏入城。”——荀贞如是不带兵马入城,那么他的确是奉诏入城,他被朝廷拜为左中郎将,肯定是得来朝中就职上任的。

上东门的军候却是认得钟繇。

钟繇在朝中的官职虽不高,但他出身颍川名族,朝中、城中多有长辈、故交、同郡乡人,所以在洛阳他也是颇有名气,这军候认得他并不奇怪,更何况,之前给荀贞传何进命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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