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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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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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大人!覃大人……眼看覃子桂这个副使带着怒火拂袖而去,杨逸连忙起身追出帐去,又是作揖,又是……

别人听不到他在和覃子桂说什么,但那显然是低声下气求人的样子!

半盏茶时间之后,覃子桂脸上怒气依旧未消,甩开杨逸的手,扬长而去。

杨逸阴沉着脸走回来,对耶律俨和越国公主说道:“本官仁至义尽,二位,算了,本官告辞,和谈之事,相信不久我大宋会重新派人前来,请二位静侯几日。”

杨逸说完,长身向两人深深一揖,脸上神色极为凝重,转身便出帐而去!

越国公主芳心一阵悸动,十万战马虽然多,便对辽国来说也不是不能承受,毕竟辽国别的没有,就数马牛羊多,人家杨逸奔袭锡斡井,一次还带回十多万头马牛羊呢!

难道杨逸真是看在自己的情分上,才不顾大宋底线而作出这样的让步?

越国公主看着他离去时那沉重的背景,一时心潮起伏难平。

耶律俨没想那么多,他只知道事情已经谈到这一步,绝不能让杨逸走,若是大宋重新派别的使者来,结果如何鬼才知道。

第三卷 第262章 恰似你的温柔

宋辽两国的和议总算敲定下来了。

盟约敲定的当天,越国公主再次邀杨逸比射猎。

俩人在深林中几翻抵死缠绵之后,一同坐在白沟河边,清澈的河水漠漠地向东流去,水面上偶尔传来一串鸟儿的鸣叫,寂寂的河边草地上,越国公主扑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来!

不管如何,辽国现在深陷困局,杨逸要负很大的责任,若不是他联络阻卜部,给阻卜部大力支持,也不会让阻卜部成为辽国心腹大患。

但换位想想,这又能怪杨逸吗?

辽国一直支持西夏与大宋为敌,杨逸是大宋官员,支持阻卜部为宋国谋利益,也是情理之中,俩人站在不同的立场,各为其主而已。

越国公主努力想这么安慰自己,奈何她毕竟是辽国的公主,心里又岂能真的毫不在意?浓浓的爱夹杂着深深的恨,她甚至分不清是爱是恨。

她只知道无助地扑在杨逸怀里发泄着,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女孩。双眸红肿,粉脸莹莹,杨逸紧紧地抱着她,安慰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只有一声长叹飘散在风中。

白沟河静静地流淌着,这边是宋国领土,对面就是辽国领土,只隔着一道浅浅的河水,而这道河水流到杨逸与越国公主中间,却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越国公主哭累了,只能躲在他怀中无力地抽泣着,杨逸拍拍她的香肩轻声叹道:“公主,别想太多了,回去好好做你的公主……

“不,叫我特里!我要你叫我特里!”

“特里!”

“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这世间的事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若非要问出个原由来,只会让你的心更加累。”

“我送你的玉佩还在吗?”

“还在,我一直带着。”杨逸说着探手入怀,掏出她送的那块雕刻双雁的玉佩,那双雁儿都是单脚着地,作交颈清鸣状,仿佛在倾诉彼此的心语。

越国公主接过玉佩,细细地抚摸着,清泪一滴滴落在上面,她凝视片刻,又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把玉佩上的泪痕擦干净,仔细地放回杨逸怀中。

“不管如何,你要一生一世带着它,一定要带着它!生不能与君白头,死了就让它代我与君同穴……

“特里……

杨逸也是苦涩难语,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或许这次分别之后,俩人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一次生离,对俩人来说就是死别。

杨逸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再来一次,他还会那样做,但面对越国公主这双凄伤的眸子,却不知为是什么心里感觉是如此的沉重。

俩人静静地坐着,直到黄昏的暮色从树林里弥漫到河面上,天边一片晚霞热烈地焚烧着,红得像血,那是谁的心在滴血吧!

终于到了要告别的时候了,杨逸立在河边,晚风吹拂着他的衣衫,一襟残照让他整个人看上去也像烧着了。

越国公主骑着马儿,三步一回头,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滴、二滴、三滴、无数滴,一路洒去……

那凄婉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茫茫的树林那边,晚风中传来她那哀绝的清唱,隐隐约约的在暮色中回荡:

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别离苦,

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这次两国敲定的盟约,说来大宋并没有占太大的便宜,主要是大宋顾忌阻卜部崛起太快,凭长辖底现在的几万人马,已经足以在茫茫无际的漠北草原消耗辽国了。

若是再不让辽国全力去应对,一旦阻卜部真的取代了辽国成为北方霸主,大宋就要面对一个新兴的大国。

这对大宋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因此这次对辽国作了许多让步。

当然,这也有大宋想集中全力、尽快收拾西夏这个心腹之患的原因在内。

宋辽两国瓦桥关和约的条款大体如下:

一,辽国“赠送”大宋十万匹战马,五万头牛,一万斤镔铁。大宋将武州、以及四万辽国百姓交还辽国。

二,两国继续以绍圣元年的国境线为界,休兵罢战,从此互不侵犯。重开榷场,允许两国百姓自由交易。两国边境线上有超过四万军队调动,要提前通报对方,重大节日互派使节朝贺。

三,今后辽国每年赠大宋一万五千匹战马。大宋每天赐辽国十万贯岁币,绢一万匹。

四,宋辽重修兄弟之国,宋仍旧为兄,辽为弟。

也为难耶律洪基这老头儿了,若按以前论资排辈的话,宋仁宗与辽兴宗是平辈,那现在赵似得叫耶律洪基爷爷才对。

现在好了,耶律洪基七老八十,还得叫赵似这个毛孩子大哥,这还是好的,等耶律洪基归西,换耶律延禧上来立即就得叫赵似爷爷喽!

这次覃子桂和杨逸合伙演了一出十分成功的双簧,最终取得了十万匹战马、五万头牛的赔偿。

而来之前朝廷给二人的底线实际只有战马七万匹,没有牛,俩人漫天要价,为大宋大赚了一笔。

别过雄州知州唐师远等人后,杨逸一行徐徐南行返京。

回程时覃子桂非常开心,对他而言,这次和谈是一份非常不错的政绩,今后考功升迁时,履历上就有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杨逸却有些不得劲儿,面对这样的大功很是无所谓的样子,骑在马上漫垂着鞭袖,脸上的神色有一丝丝的落寞,正有一句没一句地、哼着一首略带忧伤的小曲儿: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

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

让它淡淡地来,让它好好地去!

放眼望去,白洋淀无边无涯,烟波浩渺,水色空蒙,湖面上水鸟成群结队,盘旋低飞。或寻食,或嬉戏,清脆的鸣叫声响遍四野,去年枯败的芦花已经长出了新芽,宣告着时光又进入了新的一个轮回。

如今的冀中大地,河道纵横,水系发达,南易水、北易水、滹沱河、胡芦河、拒马河皆是大河,加上黄河北流,三关一带地势低洼,形成了一个个湖泊、沼泽。

真宗时驻防瓦桥关的六宅使何承矩为御契丹,因陂泽之地,潴水为塞,使得这一带河湖相连,随着水域逐渐增广,形成了一道沿河曲折800里,宽处达60里的水上长城,极大地减轻了三关承受的防御压力。

去年潘锐他们能用决堤之策阻挡辽军,也正是得益于三关附近发达的水系。

徐行的战马上,覃子桂望着白洋淀那宽阔的水域,突然说道:“任之兄,朝廷为黄河向东导,还是任其北流,一直难下决心,照我看,黄河北流也不是没有好处,这河湖纵横交错的景象,看上去真有几分江南水乡的味道,尚是治理得好,黄河北流对冀中大地还是利大于弊的。”

覃子桂提起这事,杨逸精神便也集中起来,眼下黄河河道不定,在大名府附近竟分为五条河道,有两条河道大致从后世的山东禹城附近向东入海。

而其中三条河道则是经大名府向北流,从后世的天津市区入海。

这三条北流的河道形成前后不一,最东边经夏津那条河道形成于仁宗庆历七年。

中间经清河县那条河道形成于元丰年间,最西面经巨鹿的河道则形成于元祐年初。

每一条河道的形成,都意味着当地要遭受一次大水患,特别是元祐年间,朝廷财力枯竭,无力治理河防,河北几乎是年年发生水灾。

现在新党上台之后,做了一些治理工作,但由于新政铺开时,光是清丈土地就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如今国库收入虽然有所好转,但去年应对几场大战加上兴建永泰陵,一时之间也抽不出大批资金,因此目前朝廷也无力展开全面治河工程。

杨逸望望远处的湖面水泽思索起来,在后世,由于华北缺少,国家要下大力气搞南水北调,如果黄河能固定北流,从长远上来说,对这边的生态平衡或许有不小的益处。

但若是按后世的发展趋势来生搬硬套,那可能是大错特错,因为眼下翼中平原生态并未遭受大的破坏,水系极为发达,根本不缺水。任由黄河向北经天津入海,未必就是好事。

杨逸不是水利专家,在这方面他也无法提供更军好的见解,只能对覃子桂苦笑道:“子桂你想过没有,黄河携带着大量的泥沙,在冀中平原这种水流平缓地带,很容易造成河道淤塞,一旦淤塞就容易引发决堤大灾。

你眼下看到的是一片湖泽交错的水乡景象,一旦汛期大水,恐怕看到的就是一片撸摧墙倒的惨景了,因此,黄河北流未必就像你说的那般好啊!”

覃子桂并不太认同杨逸的观点,接口道:“像眼下任由黄河自流当然不妥,也容易成灾,可若是大力治理之后,东、北两个方向各保留一条河道,两条河道有利于分流汛期大水,河堤承受的压力会小得多,同时北流的河水有利于冀中的灌溉、水运,对农、商皆大有裨益,任之兄以为然否?”

杨逸呵呵笑道:“子桂啊,若真能治理到你描绘的那种程度,倒真是不错,但子桂你却忽略了一点,这不是江南那种清澈见底的河水,治河其实关键在于治沙,黄河泥沙含量大,真象你说的那样,一东一北各保留一条河道,分流后水量减少,水流就会更加平缓,泥沙的沉积会更快,自然,决堤的频率也就会更高。”

覃子桂倒是来了劲头,就治河之事,一路上与杨逸争论不休,最后差点各扛一把铁锹上堤玩真的!

俩人的争论虽然不会有什么结果,但在杨逸看来,治河工作确实是应该着手准备了。

第三卷 第263章 立储风波

玉津园,始建于五代后周世宗时期,宋初加以扩建,位于南熏门外,惠民河穿苑而过,内设天坛,为皇帝南郊大祀之所。

玉津园又名南御苑、南青城,规模极大,园中建有城阙殿宇,百亭千榭,林木茂密,园东北隅是专门饲养外国进贡的珍禽异兽的动物园,豢养大象、孔雀、梅花鹿、仙鹤等、具有苑囿杂耕桑的特色。

杨逸率领的谈判使团行到相州时,从东京传来一个重大消息:

三月初三,皇帝下龙庭,出宣德门,沿御街一路往南,过州桥,出南熏门,进玉津园登上天坛,举行隆重的祭天仪式。

每年朝廷都会照例举行这样的南郊大祀,三品以上的高官,也可以在这一天得到一个恩荫名额,那些无力通过科举出仕的高官子弟,可以通过恩荫出仕。

今年所不同的是,赵似在南郊大祀时,正式宣布策立绍圣皇后之子赵捷为储君。

此举遭到了吏部尚书韩维、礼部尚书范纯仁、刑部侍郎郑雍,大理寺卿刘奉世,太仆寺丞吴绍祖等人的反对。

除此之外,南阳郡王赵宗楚,乘城郡王赵宗佑,安康郡王赵宗汉、遂宁郡王赵佶、祁国公赵宗景等人更是反对强烈。

就连病重的大宗正建安郡王赵宗绰,也传出话来,反对赵似轻率策立储君。

立储之事虽然在新党的支持下,最终通过了。

但这却引得京城暗流汹涌,一干宗室皇亲连成一气,以南阳郡王赵宗楚为首。再联合郑雍、刘奉世等人,彼此之间联系越来越频繁。

赵宗楚等人虽然没有实权,但与英宗皇帝同辈,身体尊崇,除了开府仪同三司,可以与皇帝坐而论道外,更被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这种尊荣即便是首相章惇、次相苏颂也无缘享受。

这些宗室皇亲联合起来,让整个大宋的政治风气大变,两年来那些被新党铁腕手段压得不敢吭声的旧党官员,再一次活跃起来,纷纷上表论事,攻击新政。

有的则是以各种由头,抵制新政的施行。再者,他们搜集新党成员的一些隐私及不轨行为大加弹劾。

新党成员殿中侍御使刑恕,被弹劾占用民地建宅去职,贬为定陶知县。

去年新升为刑部右侍郎的新党成员来之邵,被弹劾强买倡家女为妾去职,贬利州成都路转运判官。

京城不知不觉之中,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暴又在酝酿、在发酵,随时都会暴发出来,其势有多强大,将会造成怎样的大变,谁也无法预料。

赵似今年虚岁已经十四了,赵似和他的母妃朱太妃一样,都是怯懦的个性,朱太妃对当初新党追废高滔滔一直耿耿于怀,她死也不愿接受太后的封号就是原于这个原因。

这个女人逆来顺受惯了,当初无论高滔滔做过什么,她都认为是应该的,因为高滔滔是婆婆,是长辈。而新党鼓动赵煦追废高滔滔,则是以下犯上,是大逆不道。

因此新党虽然一直在维护她,她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是新党把她架到火堆上烤,让她成为世为唾骂的逆忤不孝之人。

而赵似性格酷似朱太妃,他受朱太妃的影响巨大,这让旧党再一次看到了机会。

一旦赵似亲政,就是旧党翻身最好时机,包括韩维在内,都在赵似身上倾注了大量心血,希望通过影响赵似的思想,以期有朝一日改变新政的进程。

这或许才是旧党与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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