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女医对上冷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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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女医对上冷面王-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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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寿听我这么说,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便低着声问我:“额娘,皇阿玛平日还对您提这个啊?”

我看着他笑:“你皇阿玛一天到晚都挺累的,所以每次遇到悦心之事就会提上一提。额娘是大夫,我可不懂你们那些朝堂之事,所以平日也不过顺耳听听罢了。不过为了这个年大将军,你皇阿玛倒也叹了不少气。”

元寿一听,果然立马就又问道:“额娘,这是为什么啊?”

我故意也轻轻叹气:“年大将军虽然劳苦功高,但也有不少人看不惯他的作风,真凭实据地参奏了上来。你皇阿玛现在正看重这人,自然就觉得为难,少不得要发上几句牢骚。”

说完,我忙又笑:“额娘和你皇阿玛相处这么多年,倒觉得他在知人善用这方面做的还是不错的。年大将军虽然有错处,但目前为止还算是功大于过,所以你皇阿玛对这么奏本也不怎么理会。不过凡事都有一个限度,他是一国之君,以后这人若是变本加厉的话,不用别人提,你皇阿玛也会容不下他的。你虽说是皇子,但宫里宫外可都不能和这些恃宠而骄、浮躁的人学,知道了吗?”

我说的这么明白,他随即便缓了脸色低低头,然后便又抬起脸笑着问我:“额娘,听阿姐说您想让儿臣学华佗医书里的气功,这是不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我看着他笑,“学了这个,不光是对身体好,也有利于凝神养性。现在太热了,还是等八月的时候再说吧。最近我也觉得身子有些累,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到时额娘和你一起练。”

正说着,外面就响起了嬷嬷们的声音:“哎呀,小公主,慢一点儿,慢一点儿……”

我看是卷毛儿小妞妞踮着小腿儿进来了,这就起身对元寿笑说:“是你妹妹,来,咱们一块儿去抱抱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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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儿同志之前曾对我提起过柏林寺的替身和尚正修,没想到刚过八月,这人就给他惹下了大麻烦。

此人仗着和他的交情,竟理直气壮地找到了仓场总督法敏,公然要求他给一个张昆山的安排运粮的差事。

所以卷毛儿皇帝一看到法敏的奏折,立时就气急败坏地把它摔在了地上,怒狠狠地骂道:“真是可恶的东西!我什么时候授予他这样的权势了?”

他这样子发脾气,我早就已经习惯了。略略一惊后,我这才弯下身子把折子捡了起来。

等重新放好,我才又缓步走到卷毛儿同志身边,试探着扯了扯他的衣袖:“胤禛,别为这个生气了,啊?咱们还是想个办法好好处理吧,不然……别人会说你用和尚干政的……”

“谁说不是呢?”他很是懊恼地叹气,“沐莲,我真是快气死了!”

我缓缓地伸出手臂,然后轻轻地抱住他:“他是你的故人,以前也总算为你积了很大的功德……”

“沐莲,我会处理好的。来,你再帮我磨墨吧。”说着,他就揽过我的肩膀转回到桌子旁。

等沉吟着拿笔蘸好了墨水,我这才见他一字一句地写道:“……王府岂有此等替僧,拿问夹讯,重处审明,定拟具奏。可恶胆大之极。此密奏与朕此谕,皆不呈述。”

这正修曾当过柏林寺的主持,卷毛儿以前又常去那里,如此解释,别人照样会瞧出端倪来。卷毛儿一向崇佛,又那么迷信,现在出了这样的事,简直就是一种无声的讽刺。连我都觉得尴尬难受,更何况他还是当事人呢?

正满心发憷地想着此事,他却忽又转头看着我笑说:“沐莲,这两天我看桂花开的甚好,今年你可要记得多酿一点儿桂花酒啊!”

自卷毛儿同志尝过我酿的桂花酒后,他就动不动地让我在睡前陪他饮几杯。时间一长,没想到这人还上了瘾。

我一见他转了话头,随即忙对他调笑道,“哎哟!我什么时候嫁了个酒王啊?”

“什么酒王?”他伸手揉揉我的头,“你以前不是说小酌乃是情趣吗,怎么现在又不懂了?”

我轻笑着哼了一声:“还情趣呢,只要别变成酒鬼我就好了!所以……我今年是决不会再助着你了。”

这人怔愣了一下,随后便摩挲起我的手来,过了一会儿,才又抬起眼低声笑说:“那我就来帮你做吧,反正最近我时间多的是。”

卷毛儿皇帝最爱说反话,他现在心情这么差,所以才会这么说话。

我略略一停,接着便温柔地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儿:“好啊!你若真想做的话,那就等到后天吧,到时咱们好上树多摘些桂花,我再顺便用这个做块儿大蛋糕。”

他听了,伸臂抱住我问:“蛋糕?是点心吗?用来给元寿庆贺生辰的?”

“是啊。”我也笑着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加点儿核桃仁儿进去,不至于太甜的。”

他眯着眼笑:“怎么,你这是要给我补脑吗?”

听这人提起以前说过的话,我忍不住在他怀里低低地笑说:“你们是脑力工作者,平日里当然要好好地补一补。不过……爬梯子上树,你不会头晕吧?”

他随即呵呵一笑:“怎么会呢?我小时候也常常爬树的,现在摘点儿花能算什么啊!”

我的卷毛儿丈夫可是勤政的皇帝,每晚差不多都是过了凌晨才睡。等到八月十二这晚,亥正一过他就到了养心后殿。

我正在整理明早回钮祜禄府祭奠外公的祭品,现在忽见卷毛儿进来,这就忙笑着问他:“你可是要找什么东西吗?”

他笑着摇摇头:“明儿个你要早起,今晚咱们还是早点儿休息的好。”

等我端水净手后,这人才又问我:“明日不还要为元寿庆生吗?你大约什么时辰可以回宫啊?”

我想了想,随后忙柔声细语笑答:“我好久未见额娘他们了,有可能会晚一点儿。”

卷毛儿同志点点头:“也是,一年也就这一次,还是等歇晌后再回来吧。”

谁想洗漱后刚躺下,就有一当值的内侍在外间儿低声禀道:“启禀皇上、熹妃娘娘,元寿阿哥宫里的双嬷嬷有急事要报。”

是茹双来了?我诧异着看了卷毛儿一眼,随后忙伸手推推他的胳臂:“快让她进来吧,可别是元寿那里出了什么事儿……”

哪知茹双一进来,就语带哭声嗫嚅着说: “皇上,娘娘,元寿阿哥……元寿阿哥他从子时便开始吐血,到现在依然不止……”

啊?我一听就慌了神儿,立时便急惶惶起身拉过衣架上的衣服。卷毛儿见我手抖不已,也慌忙过来伸臂稳住我的身子,然后便朝着外面吩咐道:“茹双,元寿那里少不得你,这会儿你还是快先回去看着他吧。还有,记得派人到馨儿那儿说一声,好让她过去帮你主子的忙!”

等茹双应声快步退下,他才又伸过手帮我系好脖颈旁那颗缠人的纽扣:“沐莲,你先不要慌张,咱们元寿身子骨一向都好,应该不会有事儿的。待咱们穿好衣服,这就一块儿过去看他。”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古人的布纽扣,哆嗦着手弄了好一会儿,才把里里外外的衣服穿整齐了。卷毛儿皇帝平日的衣饰甚为繁复,这会儿子遇到此等急事,他只在中衣外面套了一件薄衫,动作也比我快多了。

现在是八月,虽然不及冬季,但半夜里的寒气还是有的。我看他这样,赶忙拿过一件内外皆能套穿的坎肩儿递过去:“你受不得寒,还是再加上这件儿吧。”

从养心后殿出来,卷毛儿一路都紧握住我的手。也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我们两个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在没有见着元寿之前,谁也没有主动出声提起他的急病。

等来到元寿的处所门前,他这才轻拍着我的手背柔声安慰道:“沐莲,你是大夫,咱们元寿一定很快就好起来的!”

我冲他点点头,然后便和他一起快步入内。不想才往里走了两步,恬馨这丫头就满脸泪痕、惶恐至极地从里面迎了上来。

这孩子行医已久,早就养成了沉稳平和的性子。现在我看她这样,紧绷的心不由得又蓦地往下一沉,随即忙紧抓住她的手慌乱地问:“元寿他有没有好一点儿?现在还在吐血吗?”

她见我问,立时便扑在我怀里哭声道:“皇阿玛,额娘,元寿他……馨儿已摸不到他的脉搏了……”

作者有话要说:医生告诉偶要多休息,所以这两天就都睡觉了,今儿个写了一点儿,先贴上来,明天见了~~~~~~~~~~~

第一五六章

摸不到脉搏?就在我几欲昏倒之时,卷毛儿慌忙在后面托住了我的身子,然后急急地喊道:“沐莲,咱们元寿就指望你了,你一定要撑住!”

是啊,元寿就指望我了,我一定要镇定下来。一想到这儿,我的身子似乎还真又有了些力气,接着便借助卷毛儿的搀扶之力进了元寿的房间。

谁想刚入内,就闻得一片痛哭之声。他们全都是侍候元寿的太监、宫女,一见卷毛儿皇帝进来,这些人立时就止住哭声,慌张急乱地退了出去。

我疾速迈步走到元寿床前,只看到灯下他昏迷不醒的样子。压着心里的恐慌,我慢慢伸手触到他的鼻下,这才发现此时的鼻息也甚是微弱,几乎到了若有若无的地步。还有他的脉搏,果然也如馨儿所说的那样几不可探,根本就无法让人诊断。

等转头看到床头银盆里那略微带黑的浓血,我的心猛然一震,随即便急声对恬馨说:“馨儿,快,快去三悦草堂取苍苓萼,元寿的体内可能带有毒素!”

哪知她听了,却满脸惶恐地低下头去:“额娘,那个药丸儿已经用完了……”

啊?这怎么可能呢?我记得上次给卷毛儿治好箭伤,里面还剩有六颗。上次生宁馨难产时,恬馨她帮我又喂了这个药。

思绪转至这里,我立马就惊愕着问她:“上次我生宁馨,你全部把它用光了……”

见我又问,她这才嗫嚅着答:“是,当时情况……非常危机……”

不等她说完,卷毛儿便急声打断了她的话:“沐莲,你不要怪馨儿,那药是我让她那么用的。除了那个苍苓萼,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可循了吗?”

我伤心欲绝地摸向元寿那冷冰冰的面容:“元寿他已经没有脉搏可诊,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我让馨儿去找苍苓萼,也不过是看吐出的血中像是带有毒素,哪里还有什么法子啊!”

卷毛儿同志听了这话,当即便和恬馨一样面如死灰地怔在了原地。顿了两秒钟后,他便气急败坏地对跟来的内侍说:“去,传朕的旨意,立时把这院子里的人全部锁起来,朕要一个个地亲自审问!”

他一提,我倒想起了茹双来,这就赶忙转头看向恬馨:“你双姨呢?怎么不见她在啊?”

“双姨看元寿昏迷,所以就过去找厨房烧菜的人了。”

元寿的饭食平日都是我一道道亲自列出来的,如果这里出了问题,很有可能找出病因,茹双这么做确实在理。

我听馨儿这么说,立时低声嘱咐她:“那你快过去找双姨回来吧,额娘一会儿要亲自问问那些人。”

说完,我忙又转头对卷毛儿说:“那咱们就先问问那些侍候饮食的人吧,看这两天有没有别处送过来的吃食。对了,还有茶叶和井水,这些也都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好,我会的。”说完,他就又指着元寿对我说,“沐莲,你若真怀疑中毒的话,那就再仔细瞧瞧孩子的衣衫、皮肤,说不定也会有蛛丝马迹的。”

我依言而行,可是查了半天也没有半点儿收获。刚把这孩子的衣衫重新穿好,谁想他却蓦地睁开了双眼。等对上我的视线后,他竟还头脑清晰地叫道:“额娘!”

见着他醒,我和卷毛儿都欣喜若狂地喊起了孩子的名字。哪知他听到卷毛儿的声音后,却将头转到那边儿,甚是恭敬地缓声说道:“皇阿玛,额娘,请恕儿臣不孝,这就先走一步了。不然它又要吸我的血,连个全尸也留不得了!”

话音一落,这孩子就像受到雷击似的昏了过去。我看他这样,立马惊恐万分地俯身抱住他的身子,一边摇晃一边大声地哭喊了起来:“元寿,儿啊,你快醒醒……”

卷毛儿看我不停地哭,这就赶忙扶住我的肩膀低声说:“沐莲,你别这样,我看咱们元寿倒有些像是中邪了!”

平日我对卷毛儿的迷信之说是很不以为然的,但想想元寿的脉搏无从诊起,还有刚刚他说的那句“吸血”的话,我一时便呆了……

卷毛儿看我听进去了,随即又柔着声说:“沐莲,你想想,咱们元寿是八月十三子时出生的。我已经问过了,他刚好就是从子时开始吐血的,若不是事有蹊跷,怎么可能会如此凑巧呢?”

他的话越听越有理。可是如果元寿真是中邪的话,那他的性命很有可能就会操纵在别人手中。一想到这个,我的心便紧揪着疼了起来:“胤禛,那怎么办?如果我们找不到下招的人,咱们元寿就……咱们元寿就……”

看我扑进他怀里哭诉,卷毛儿同志这就伸手轻抚着我的后背安慰道:“沐莲,你不要担心,我认识很多深谙命理的人。如果元寿真是中邪的话,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不由又生了几丝希望:“胤禛,那你快去找他们吧!咱们元寿现在鼻息弱的很,我怕他撑不了多久……”

“好好好,我这就去!”说着,他又俯下身子温声交代我,“沐莲,你千万不要慌,不到最后一刻,咱们都不要放弃,好不好?”

我哽咽着点头:“嗯,我知道。咱们元寿……他还没有成人呢,不管如何,我都相信他会好起来的……”

“好,咱们都要往好处想去。”卷毛儿摸着我的后背,随后又轻轻拍了拍,“沐莲,我这就去找人,你留在这里照看元寿,一定要等着,啊?”

我听说这人要走,这便忙从他怀里出来,满含期待地对他说:“胤禛,你去吧,我们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已答应过卷毛儿不再哭泣,可是一看着元寿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庞,我的眼泪就蓦地又从眼眶里滑出,一滴滴打落在自己的手心……

“莲妹妹——”

我正悲戚烦乱地惦挂着孩子,现听有人进屋,这就立马转头看了过去。

等这人转过屏风,我这才发现是耿青岁过来了。奇怪的是,她竟然也满脸泪痕。还不等我起身,她就又快步到跟前儿死抓住我的手说:“沐莲,我们天申也病了,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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