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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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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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她才自震惊的脑中想起了,那些她听来的五少奶奶厉害的手段。

第37章 仙婆出手自是不凡

瓶儿求饶时,红袖并没有理会她。瓶儿大叫起来:“奶奶,不是婢子想这么做的,是有人指使婢子这么做的;只要奶奶饶了婢子,婢子……”

红袖冷冷的看她一眼:“我平生最恨的就是知错而不改,偏还要胁我的人。拖下去!”

瓶儿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急忙喊道:“婢子有内情要报给奶奶知道。”

红袖这才摆手:“你有什么事情说吧。”

听完瓶儿的话,红袖的眉头微微一皱:又是四少奶奶?她弄个丫头在沈夫人身边还说得过去,可是她让瓶儿打听霜霜的事情做什么?

她一直以为瓶儿是江氏的人,哪里想到是四少奶奶;虽然此事她认为有些不合理,但是瓶儿这个时候说得绝不是假话,一直给她“指点”和“帮助”的都是四少奶奶的人。

不是江氏,倒让红袖的心里舒服了很多:她一直不愿意看到江氏为了感情而变得疯狂;如果不是那衣袍和鞋子,红袖早已经对江氏完全去了疑心。

让人把瓶儿带了下去,红袖沉思起来。

四少奶奶,她想做什么?原本红袖以为她只是因为忌恨,所以针对自己和沈妙歌,但是看现在的情形,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想了不一会儿,红袖的头又开始作痛:近来的事情总是让她心烦意乱,每每深想就会头痛不已。她叫来灵禾揉头,不再想下去了。

四少奶奶在祖宗牌位前足足跪了三天才回房,她回房不久便去了二夫人那里;她要问问二夫人,为何要替郑红袖说话——就算是二夫人自己打发的丫头,那也是因为郑红袖,她为什么不直说。

二夫人让四少奶奶坐了,使人上了茶来对她嘘寒问暖了一番。

四少奶奶淡笑:“不是因为婶娘,萱儿怎么会去祖宗面前悔过?萱儿今天就是来谢谢婶娘的。”她一开口便不善。

二夫人苦笑:“萱儿,我是看着你长大,哪里舍得你去受苦?只是、只是事情就是那样,你总不会想让婶娘说谎话吧,还是在太夫人的面前。”

她说完看了一眼四少奶奶:“不过因我之故累你受苦,婶娘心中也有些不安,已经命人准备了一些东西,你带回去好好的养个身子。”

最终还叹了一口气:“你啊,性子不要太要强了,和四哥儿要好好的相处;不然,你没有儿子,最后要吃亏的还是你自己。唉——!看我还不知道嘛。”

四少奶奶没有想到二夫人没有推脱,自认对不住她,往下她倒不好再说什么讥讽的话儿;而且听到二夫人后面的话,心下难免一动。

难道三房的人不是不想要自己的家业了,只是他们更想要的是一个男孩儿吧?所以,绿珠被他们宠上了天,而自己却因为生了个女儿,渐渐的被他们一家人不放在眼中了。

她还是不免埋怨了二夫人几句,说她为什么要卖了丫头:那样几句闲话算什么,她一个长辈儿,怎么还要怕一个晚辈儿呢。

二夫人叹息着劝四少奶奶:“胳膊什么时候也拧不过大腿,我们就是那胳膊;再说都是一家人,凡事何必这样认真呢?你啊就是太认真了些,日子就是糊里糊涂的过才成。”

这番话落到四少奶奶的耳朵里,便成了二夫人怕长房的人,忍不住撇了撇嘴:“一家人?人家要是当你是一家人,就不会让你打发了那丫头!你倒是替她考虑了,可是人家听了你的话,连个客气话都没有,人牙子就叫来了——你不卖也得卖了?!婶娘,你的性子太软了些,居然被人欺到头上了,还说什么一家人的话。”

二夫人只是摇头,只是劝四少奶奶退一步海阔天空之类的话。

四少奶奶和二夫人说话说得气闷,依着她看二夫人是烂泥扶不上墙了!再加上她还要好好的想一想,三房的人为什么会对她不如以前那么多;如果当真非要有个儿子不可,她便生个儿子就是。

送走了四少奶奶,二夫人让人拿来花剪,认真的修剪起她养得几盆盆景;屋里的丫头们都知道她的习惯,大多都出去了,只留下了一个在二夫人身边端着漆盘。

江氏那边也安静了下来,她到霜霜那里的次数也少了:自从上次沈二爷和霜霜一齐谢过了她之后。

四少奶奶沉静了几日后便开始哄沈四爷开心,只是用得法子并不太对,又加上沈四爷新纳了伴月,并不买她的帐。

她因为得了二夫人的指点,又问过了马仙婆,一心想要个儿子:但是丈夫不理会她,她一个人也生不出儿子来;所以伴月几个姨娘越发成了她的眼中钉,一时半会儿没有时间理会红袖。

红袖总感觉有一张网在等着她似的,可是每每想事情一多头便痛;而沈妙歌的精神也不太好,每天累得倒头便能睡着,自然也没有多时间想什么。

好在府中平静了下来,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并没有事情再发生,沈妙歌和红袖很奇怪的没有再追查什么。

就连白逸尘追查江氏、二夫人和四少奶奶的事情,红袖和沈妙歌也不太上心了。

赵氏和韵香多少有些奇怪,不过看看红袖的肚子,也就释然了:怎么也是七个多月了,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精力呢;至于沈妙歌,只能说他的差事重了,把个好好的五爷累得如同一头牛一样。

很快,红袖已经有了八个多月的身子;现在她是不能想事情,一想事情头便痛;就是墨神医诊脉下药也无用。

反正她身子已经很重,沈太夫人便不再让红袖理一点事情,只是让她好好的养胎;而沈妙歌虽然每天都牵挂着红袖和孩子,但是每每说不两句话就睡着了。

有好几次,沈妙歌要听孩子的动静,伏在红袖的肚子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红袖看他累成这样,让灵禾和赵氏煮了好多的汤水,却也不见效。

墨神医给沈妙歌也诊过脉,他的身子好好的没有半丝毛病,嗜睡只是太过劳累所致。

这些日子只有四少奶奶过得十二分的不舒服,因为沈四爷对她几乎可以说是不理不睬,不是去伴月那里,就是去绿珠、入画那边。原本就没有多少耐心的四少奶奶终究忍不住,大大的发作了一通。

不知道是不是她摔东西时响声太大,吓到了她的女儿和绿珠的儿子,两个小孩子忽然半夜里发起热来;府中忙乱起来,大夫来了很多个,但就是药石无效。

沈四爷也急了,请了墨神医来结果也是一样;把个三夫人生生的急哭了,抱着小虎哭成了一个泪人儿;绿珠早已经晕了过去。

而沈四少奶奶看到一家人都看着小虎哭,她的女儿只有她自己和沈四爷两个人——沈四爷也不是只守着女儿,过来一时便去看儿子。

最后四少奶奶急得请了马仙婆来,马仙婆又是洒水,又是念咒的折腾完之后,掐了一会儿手指头道:“应是属羊或是属鸡,辛时或是寅时的阴人妨了公子和姑娘。”

三房自主子到下人们,寻一个遍儿,只有一个伴月是属羊的寅时生人。当时伴月便恼了,指着四少奶奶说她和马仙婆串通好了,要赶她出去。

四少奶奶却没有回骂,只是一味的哭道:“你这话可不是欺人!现在我们家中小祖宗生了病,姐儿还好说万一虎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怎么是好?这种时候,我哪里会拿孩子们的性命做戏。”

“而且,哪个说要赶你的话了?你如此说话,分明眼中就没有虎子和姐儿的性命。”四少奶奶哭着跪倒在三夫人脚下:“夫人,天地可鉴,儿媳这一次也只是急了才请马仙婆来。”

马仙婆那里已经恼了:“居然如此说话,污了我也就罢了,却是对神家大大的不敬;你们家的茶,我是吃不起得的,我这就走,这就走!”

伴月立时便要反驳回去时,三夫人却喝她:“够了!哪个说要赶你了,你平白打断了仙婆的话做甚?”

一面又转头看向马仙婆:“有话好好说,她只是个小孩子不懂事儿;万事看在我的面儿上,救救两个孩子也是你积德。”一面三夫人已经给丫头使了眼色。

便有人取了银票来塞到马仙婆的手中,把她“请”回了座位上。

马仙婆偷看了一眼银票,看是五十两的票额立时便舒开了眉头:“便是夫人这话儿,我也就是图积德罢了;不过正好赶上了姑娘和公子交运,所以才会被阴人妨到姑娘和公子,只要此阴人出去避一避,有三个月便好。”

三夫人立时满口应了,问明要远远的避开才成,便让人立时套马车把伴月送到了庄子上,三个月之后再打发人去接她。

伴月就算是哭闹也是无用,沈四爷这一次也没有为她说一句:儿子和女儿的性命危在旦夕,他哪里还能为了欢好留下伴月。

三夫人看伴月如此哭闹十分的不喜:“再如此,便直接打发了吧!”

沈四爷让人快快的拖了伴月出去,好歹收拾了一下东西便把送上了马车,弄出了府去。

第38章 萱儿再失算

不管三房的人是不是都相信,但事情就是这样怪:伴月一离开沈府,两个孩子便不再哭闹;而过了一时辰之后,两个孩子的热度也减了下来,并且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如此,不要说三夫人,就是沈四爷也不能不相信是伴月妨了两个孩子。

三夫人和四少奶奶急急让人摆了香案,谢过了天地诸神的保佑,重重的谢了马仙婆;而三夫人自此之后,也常常请马仙婆到房里坐坐,对她的道行深信不疑。

沈府中还是有人怀疑是四少奶奶设计弄走了伴月,可是两个孩子硬是好了这让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就是有人不信,也只能暗中嘀咕,不敢说出来。

绿珠看到儿子好了之后,虽然很是欢喜,但是因为伴月的离开她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事情总是显得太巧了些;不过事关儿子的性命,她也不敢乱说话。

想来想去,绿珠便寻了一个机会到了红袖的院子里;也只能求五少奶奶给想个法子了,她可不想成为下一个被送出府去的人。

红袖听说了三房的事情,不过她并没有细想:因为头痛啊。再者,这事儿也同她无关,红袖的确也没有放在心上。

不要说是三个月,只要能用得上伴月,红袖便有法子把她弄回来。

听到绿珠来了,红袖一笑:“物伤其类啊,绿珠八成是吓到了;请姨奶奶进来坐坐吧。”

看到绿珠进来,红袖半依在大迎枕上,指着绣墩儿道:“你倒真是稀客,坐吧,不要客气。”

绿珠给红袖请了安,然后坐下之后先问红袖的身子如何,又送上了自己亲生做得一双虎头鞋:“不怎么好,只是个心意,少奶奶莫要嫌弃。”

红袖让人收了:“你倒是客气的。今儿来是不是有事儿?”她知道绿珠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便给了她一个台阶,免得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绿珠闻言脸上一红,不过事情关系到她自身,所以还是把当日马仙婆医病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求红袖指点她一条明路。

红袖笑了:“你如果只想自保很容易,只四哥不进你的房就可以了。”

绿珠的脸色大变:“原来,当真是她想赶我们走。”

红袖并没有说话,事情很明显;只凭两个孩子病得很蹊跷,也好得很蹊跷来说,这事情如果没有猫腻才怪。

不过红袖有些弄不明白,两个孩子是如何病的?难不成马仙婆当真有什么妖术,可以让孩子高热不止——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巫蛊之术嘛!

虽然红袖不能肯定鬼神的不存在,但是巫蛊之术真能害人,她是当真一点儿也不信的。

如果说四少奶奶给孩子们下了药,那墨神医应该能查出来才对;一直不曾深想过的红袖,此时越想越感觉到两个孩子只能是中了妖术,才能说得通。

她的心下很震惊!

绿珠想了想道:“少奶奶,并不是贱妾贪心;这样的法子只能保得一时,日后我们那位奶奶得了空闲,一定不会容下我们几个的。”

红袖看着她:“你倒是个明白的;如果想保个长久,便只能在你们夫人和你们四爷身上用功夫,眼下也只有如此。”

她总不能教绿珠去害人吧?

绿珠一叹,看了一眼红袖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她想说,只要奶奶出手,除去我们奶奶不成吗?我们奶奶是不可能放过奶奶的——她住口,是因为红袖如何要出手,不用她说也会出手;既然现在没有动手,她就是说了红袖也不会为她出手。

绿珠现在可比原来聪明了一些,这样无谓的话当然不会说出来。

红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疼,她知道自己又累了;不过看到绿珠一脸的忧愁,还是提点了她两句:“你这么聪明的人想不透吗?没有伴月,你不会再找一个伴月出来?”

绿珠冲口而出:“哪里再去寻一个伴……”忽然住口,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她起身对着红袖深深一福:“多谢奶奶。”

红袖摆摆手:“我不留你了,现今身子重了精神不如以前;如果方便的话,多过来走动走动,四哥不会怪你来我这里的。”

绿珠应着便告辞走了。

红袖唤过灵禾来揉头,原本要好好想一想事情的,却不知不觉在灵禾的揉按下睡着了。她睡着之前喃喃的说了一句:“那个冰珠,应该不是个老实的。”

灵禾轻轻应了一声儿什么,红袖根本没有听清楚便已经睡着了。

伴月走了之后,只绿珠三个人并不能完全的圈住沈四爷的心;而且,他又牵挂着女儿,连日来到四少奶奶房中便勤了一些。

小虎早已经好得满院子里跑了,可是姐儿却还是有些恹恹的;马仙婆说,姐儿交得是大运,而小虎交得是小运,所以姐儿才好得慢些。

不过沈四爷并没有给四少奶奶好脸子,也不大理会她,只是来了看女儿而已。

四少奶奶倒也知机,并不常常在沈四爷身边转,他来常常是冰珠在跟前伺侯。冰珠这丫头长得不错,且人又机灵,加上深知沈四爷的喜好,很快便得到了沈四爷的好感。

在冰珠的巧言下,沈四爷对四少奶奶也慢慢的好了许多,后来更是在四少奶奶房里偶尔用用饭,只是依然没有在四少奶奶房里歇下。

这天,天气阴阴的,眼看便要飘下今年的第一朵雪花来。

沈四爷到下晚才回来,看到姐儿精神好了很多心情大好,和姐儿玩了一会儿;姐儿被他逗得笑了起来,父女二人好似都很享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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