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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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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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明白归明白,杀人的事情一定要经官的,经官就要讲凭据:现在,只有点娇和映舒二人被媳妇子指认;如果找到不到真凶,那么这两个丫头也就不能留了。

“我们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道行与不行了。”红袖明白了沈家主子们的打算之后,绝不会坐视点娇二人因此而丢了性命。

第20章 敲山震虎之计

沈老侯爷和沈妙歌这时一起进屋。

红袖虽然半躺在床上,但是她已经换好衣服可以见外客的:更何况沈老侯爷并不算是外客。

沈妙歌当然也不同意让点娇二人担下罪名,侯门大院里的勾当,他可比红袖知道的多,所以沈老侯爷一开口,他便知道家人想丢卒保车:让点娇二人来个“自寻短见”什么的,再留下一封‘遗书’之类的自承杀了沈七爷,此事也就完结了。

点娇二人杀人可以说是为了主子:听到沈七爷咒骂沈妙歌和红袖,一时气不过所为。可以说天衣无缝,完全可以交待的过去。

所以他并没有让沈老侯爷把话说完,便把他和红袖这两日所想的一个法子说出来了:虽然还不是很完善,因为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不过法子他认为还是行得通的。

原本他是想等明后日,把此计定得更完善一些再告诉给沈老祖,但是没有想到族中的人如此等不及。

沈老侯爷坐下之后,便让沈妙歌把计策再说了一遍,然后看向沈太夫人道:“夫人以为如何?”

沈太夫人连连点头:“好计,好计!”

沈老侯爷轻轻一叹:“看来我是老了,如此计策其实不必由琦儿提醒的;但是连日来我居然只知道查、查、查!唉!”

红袖和沈妙歌又安慰了一番沈老侯爷:他和沈老祖等人关心则乱是一,第二府中的事情他们要考虑的自然比红袖二人要多很多,还要应酬很多人,再加上军中的军务——如果不是沈氏宗族的人催的厉害,说不定他们早就想到什么计策了。

沈老侯爷和沈太夫人把沈七爷的死又细细的说了一遍,直到这时红袖他们才知道沈家主子们不是什么也没有查到:杀人的那人应该是个惯用左手之人。

只是,单凭此点并不能说服众人,替点娇二人及红袖夫妇脱罪名;完全可以说是点娇二人故意用左手杀人,引开人们的注意;所以沈家的主子们才一直没有说出来。

沈老侯爷夫妇又对计策改动了一番,然后便离开红袖和沈妙歌的院子做布置去了。

当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让四夫人的心情忍不住有些起伏;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心思再绣寿字图,而是抚额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老侯爷夫妇去沈妙歌的院子,沈府各院的人当然立时便知道了;本以为沈府的主子们抗不过族中压力去询问沈妙歌夫妇——至少也会拿红袖出来顶罪的,这是沈府各院的猜想,也是很多人的希望。

但是事情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沈老侯爷夫妇直接自沈妙歌那里回房,然后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好像答应族中的三日并不算是大事一样。

猜疑的可止是四房,沈家各房的人都在心中生出了些许的不安:沈家的主子们想做什么?越想不明白,越让人不安。

第二天一早,沈府各房的人却一下子都有些紧张起来:刑部的人居然来到了沈府中;让他们紧张的原因是,刑部尚书带来的三个人,听说是刑部中最有名的三个办案高手!

各房各院或多或少都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人人都对那三个高手十分的忌惮:不要查沈七爷的事情时,不小心查到他们头上。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沈老侯爷居然不顾沈家的体面,请了刑部的人进府查访。

不过,想一想他们也就释然了:原来府中虽然时常会有人夭折,可是却不像沈七爷一样摆明是为人所杀害——那些人不是意外就是“病死”,根本不会惊动官府。

沈七爷的死却是一定要经官府的,所以现在请刑部的人来也就不奇怪了。只是沈府各院的主子们不再暗自高兴了,不再为杀了沈七爷的人喝彩,而是把那个不知名的凶手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那真凶真是愚笨到家了,明目张胆的杀人,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嘛;你不想活不要紧,不要连累他人啊。

所以,自刑部的人在府中住下来之后:尚书大人公事繁忙,用过午饭便走了;那三个办案高手却留了下来;沈家各院的人一下子变得十分的乖巧起来。

这样的情形落在了沈老祖等人的眼中,他们心中无一丝喜意,反而更加的恼怒;不过他们恼怒不好说出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啊,这些人在怕什么?!

三个办案高手当天在沈七爷被杀的房中呆了多半日,又对着沈七爷的尸体少半日,然后晚上便和沈老侯爷等人关到书房中秘议起来。

更让人不安的是,点娇和映舒二人居然得到了诊治:请了城中最好的外伤大夫来,而且还指派了几个小丫头去照顾她们;大厨房也接到沈老祖的话,自当天晚上开始,每日给点娇二人做些补品吃。

不用多说,几乎所有的人都明白,那三个办案高手一定是寻到了什么,不但可以洗脱点娇二人的杀人之罪,而且还能捉到那个真凶。

沈府当天晚上的空气有些凝滞,各房各院更是安静的出奇,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多说一个字,多走一步路。

安静,沈府从来没有哪一天晚上如此安静过。

黑沉沉的夜色中,有人坐在不掌灯的房中看着屋外的遥远的星空,当然不是为了欣赏夜景,只是在想心事:难道真得被他们寻到了什么,应该不会吧。

虽然心下想着不会,但是就是不能放下心来,忍不住细细的回想当日动手的情形:想来想去,好像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但是一想到对方可是刑部的高手:哪一个人都解开过无数的离奇之案,三个人一起来,沈七爷的死也许真被他们看出什么来也说不定。

静下心来仔细的想、好好的想:越想心中的不安越重;自己可不是专业的杀手,但是对方却是查案的高手——再说自己当时杀人后还是有些心慌的,在心慌之下留下什么痕迹也是说不定的。

正想得出神之时,窗外好像有人影闪过;坐着的人心中一惊:本以为是眼光看错,但是过了一会儿那人影儿又是一闪!

这下子不用怀疑了,看来那三个高手的确是找到了什么;今天晚上,看来是有人来自己这里暗中查访。再也坐不住忍不住站了起来: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要想一个脱身之计才可以。

最好的莫过于找个替罪羔羊,只是现在屋外有人不能出去,这要如何是好?

……

三更之后,沈老侯爷还伏在屋顶上。当他看到一道人影闪出时,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府中何时还有一位身怀武技之人?虽然观那人的身手并不是如何的高明。

四周早就有人拦了上去,那人影看到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人时,手中的刀子便掉到了地上;那个看得十分清楚:身周的任何一个人,对付她都是绰绰有余。

沈老侯爷看到这里眼睛眯了起来,他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沈妙歌的杀人之罪终于可以洗脱了。

刑部的“三大高手”只是刑部的人在吃酒时对沈府的下人们说的:刑部的确是有十大高手之说,所说的三个高手之名也是真的,只是人却是假的。

高手自然是很忙的:他们要办得案可比沈府的事情要重要的多,不可能会为了沈府的小事,而误了他们手上的正经事儿。

当然,如果沈府真的要求了,刑部自然只能照办:好在沈府只是借三个高手的名字一用,只要三个看上去十分干练的刑吏便可以——主要就是看上去十分的能干。

当然没有查到什么,除了沈七爷脖子的伤是左手所伤之外,那三个“高手”也一样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只是故布的疑阵,起到了打草惊蛇的目的,那蛇再也忍不住,自己跳了出来。

天色渐明,雾气淡淡的笼罩着沈府,下人们已经开始忙碌。

四房的上房门前,丫头推门进去看到上夜的丫头睡得那么死,便上前先拍醒了她;然后过去挑起床上帐幔想唤四夫人起床时,却低低的惊叫了一声:四夫人并不在床上!

主子不在床上,有可能是已经起来了,但是那床上的被褥显然是动也没有动过。

几个丫头惊慌的对视一眼之后,便分开到各房去寻:一样是一无所获。

正在惊惶不知所措的时候,沈老祖使了人来请四老爷,并言明四夫人已经被请到她那里去了。

几个丫头心下虽然奇怪夫人什么时候走的,她们怎么一丝也不知道;但是夫人没有不见了,她们终究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们的主子四夫人此时的确是在沈老祖的房中,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而已。

四夫人现在的装扮,就算是她的贴身丫头在,一眼之间也认不出来:一身的黑色劲装,怎么看也不像平常那个温宛的四夫人。

“你会武?”沈老祖淡淡的问她,好似并没有什么大事儿一样。

第21章 真相与借机

四夫人听到沈老祖的话后,并没有开口回答:她是不是会武,现在沈家的人再明白没有,还用得着她说吗?她现在当然明白自己是中了沈家长房主子们的计,十分后悔自己一时沉不住气自房中出来,但她同时也明白后悔什么用处也没有。

她也明白,不管如何分辩沈七爷的事情同她无关,沈家的人都不会相信她的话;而且她的分辩也不能取信其它人:捉她的时候刑部的三个高手都在,她就算说那封血书不是她所写也无用。

她昨天晚上要去的地方就是点娇和映舒所在的下人房,在她身上还被搜出来一张用血写得歪歪扭扭的书信,上面以点娇二人的口气写的便是认罪的话。

铁证如山。

这一次,她输定了。

她心下不止是悔还有痛:她在沈府隐忍这么久,做了那么多,最后却因为那个贱人而把自己赔了进来。想到那个贱人可能会因为自己而脱罪时,她的心便不止是滴血了。

“你嫁到我们府中有多少年了?嗯,算一算十几年了呢,我们却不知道你学过武;不过,老吏部尚书一家可是书香门第,他的嫡孙女儿怎么会武呢?”沈老祖还是淡淡的问道,似乎并不在乎四夫人会不会答她的话。

四夫人立在那里,脸色越来越白,却只管打定主意不开口:她不说话是因为她知道:刑部的人和她所说的话,人们只会相信前者不会相信她;所以不管她说什么,只是徒惹人笑罢了。

沈太夫人看到四夫人的样子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不说话便以为可以脱罪吗?今天的事情,可是有刑部的人在,到时把你交出去,不管是我们宗族之人,还是你的娘家,有哪一个敢说个‘不’字。”

四夫人身子晃了晃,却依然还是一言不发:说与不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了;只是——,她的眼神闪了闪,就此放过那此贱人却太便宜她了!

她在心下衡量自己如果说出所有的事情来,沈家的主子们会相信多少。

现在,她已经不在想如何脱罪:因为根本不可能做到了;她现在只想拖着那个贱人一起死,决不甘心留她在世上逍遥快活。

不管沈府的人信与不信,她今天都要说出来;就算今天沈老祖等人不相信她的话,但也会因她的话对那贱人生出疑心来;日后,总有那贱人受苦的时候!

想到这里,四夫人抬起头来看向沈老祖,她的目光并没有丝毫惧怕:“老祖宗,沈家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何止是我会武一事?比如六房,就有让你吃惊至极的事情。”

就在四夫人开口向沈老祖等人说话的时候,红袖和沈妙歌在房中惊呼起来。

红袖大声道:“我知道了!”而沈妙歌也道:“我明白了!”

小夫妻两个对视之后,眼中都是震惊之色;因为他们终于想明白了六夫人的短处是什么:六夫人有奸情!

能比她死掉还要对十一哥儿不利的事情,只有这么一种情形了:她有奸情,她的儿子自然会在沈府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并且沈府也不会待她儿子的好。

就是因为她有奸情,所以才宁可一死也不能让此事败露;而伍氏一定是知道她的奸情,所以才会被人利用,最后只能一死。

六夫人如果败露了奸情,那她的儿子一定会受牵连:滴血认亲之后,如果是沈家之后还好说;如果不是沈家之后,十一哥儿也不用想活了。

红袖和沈妙歌呆呆的看着对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虽然红袖并不认为妇人通奸罪当处死,但六夫人所为依然是不对的;而沈妙歌自然是一丝也不会同情六夫人,通奸的妇人自然是该死至极。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一眼都长长叹了一口气;想到四夫人的所为,红袖和沈妙歌不过几个呼吸间便猜到六夫人的奸夫是谁了:是四老爷!

不然,四夫人也不会如此不依不饶的,非要置六夫人于死地不可。

救人?红袖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动这个心思:六夫人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们救的地方。

过了好一会儿,沈妙歌忽然站了起来:“不行!不能让四房得逞,如此丑事传扬出去,我们沈家还有什么脸面可言?我们的子孙后代如何能抬起头来做人。”

红袖听到沈妙歌后面一句话也飞快的点了点头:她在此事上倒不如沈妙歌看得清楚,因为她对古人了解不如他深。

只是,要如何救人?

沈妙歌和红袖稍稍一商议,便以左手写了一张字条让人悄悄的塞到四房那里去:至于能不能到四老爷手上全看天意了。

而他们又打发赵氏去见六夫人: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相信六夫人不会再隐瞒什么;然后让赵氏交待好六夫人,一定要咬紧牙关不能承认此事。

反正四夫人现在是罪人,完全可以把她的话当成是疯狗在乱咬;至于六夫人应该如何,那是后话。

不过能不能把此事掩盖住,关键就在于四老爷那里:希望他可以看到那张字条。

红袖和沈妙歌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不要说沈妙歌,就连红袖在此时也意识到他们夫妻力量的薄弱——自保都做不到啊。

每次都是借力,但是总有借不到力的时候;而且借来的力,比起自己的力量来总是差一些。

沈妙歌和红袖静坐半晌之后,他轻轻开口:“我想去军中。”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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