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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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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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样美好的时光只持续了几天,因着下一个死者很快就出现了。死的这一个是府里负责守夜的护卫,他的身子被人拦腰斩断扔在了王府门口。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吓得心肝一颤,危险,太危险了!

下一个冤大头,会是谁呢?

学武

我居住的地方叫做流光阁,位于府里的东南角上,出门右拐就能看见一个小湖,湖水清澈,位置极佳,闲来无事我将湖边的许多花花草草移栽到自己的庭院里,倒也自得其乐。

那天正是日落时分,我蹲在花圃旁正忙的热火朝天,抬头擦汗的瞬间,居然看到上官寻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几步开外的地方,也不知呆了多久,此时正皱着眉,那视线是冲着我的,可他的目光毫无焦点;明显是在魂游天外。

这可真是稀客啊稀客,算起来我到这府里十几天也没瞧着他几回,每回见他都是行色匆匆,只有一次被我瞧见他不忙的时候。

那日我见上官寻正悠悠的在流光湖边儿散步,提了裙角奔过去道:“公子公子,这么巧你也在这散步啊?”

上官寻瞥了我一眼面无表情道:“嗯。”

我“嘿嘿嘿嘿”干笑几声,摸了摸鼻子道:“公子公子,谢谢你收留我。”

“嗯。”他侧身绕过我继续往前走。

我落后一步跟了上去:“公子公子,你平日里很忙吗?”

“嗯。”

“……”

如此这般“交流”了十几句,着实令人懊恼,我偷偷瞥了下他的侧脸,依旧冷的跟冰块一般,自我认识他那日起就没见他笑过,别说笑,连个稍微温和点儿的表情都没有,这曾让我一度怀疑他的面部肌肉出了什么问题。

后来听风浅说起,上官寻的性子原本就有些冷淡,后来他的父王母妃接连去世,再加上近几个月府里命案迭发,是以现在越发有些变本加厉了。

但当时我很是百思不得其解,直接问道:“公子公子,你怎么每天都皱着眉,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听了这话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道:“府里的人都唤我王爷,没人喊我公子。”

我忧心忡忡的问:“不叫你王爷会怎样?”

“不怎样。”

“公子公子~”

“……”

回忆到此为止,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日他那么忙,就算是闲着也不会到我这来,今个儿来这总不会是赏花散步的,思及此我有些不祥的预感。

我瞅了瞅还在魂游天外的上官寻,依旧是一身白,他似乎很是偏爱这个颜色,每次见他皆着白衣,只不过有时是雪白,有时是羽白,今儿穿的是月白色长衫,上头用细细的金线在衣领袖口处绣着简单的花纹,看起来清雅华贵,依旧好看的超凡脱俗。

在我花痴期间上官寻终于回过神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连忙笑着打了声招呼:“公子公子,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他神色严肃又带了些疲惫,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月满,可否帮我一个忙?”

我小鸡吃米似的连连点头:“你说你说,但凡我能做到,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下一秒我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听听听听他都说了什么?

他说:“月满,帮我杀一个人。”

当时我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你让我去杀人?!

我哆哆嗦嗦的开口问:“公公公……公子,你要我杀杀杀……杀谁?”

“司马敬。”

“为为为……为何要杀他?”

“近来府里死了不少下人,皆是被他派人所杀。”

还是让我去杀那个会把人划得面目全非剁成两截的变态杀人狂?!

我在心里默默流下两行泪,又问:“他为何跟平遥王府过不去?”

“司马敬统领皇城三万禁军,原本与我有点头之交。年初他的大哥并族里几人屠了岭南纪家满门,我掌管刑部,依流苍律法判了斩刑。后来司马敬上门找过我几次,希望讨个人情,我没理他。待执刑后那个司马敬明里跟我和和气气,暗里专找府里的下人开刀。他那个人做事滴水不漏,我想将他绳之以法也抓不到把柄。府里不少下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不想再看到他们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了。”

“可府里不是有很多高手吗?我我我……不会武功啊。”

上官寻有些无奈道:“府里虽有高手,可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冒然出手并无胜算,若是有什么闪失定会牵扯到平遥王府,到时就不止是私人恩怨了。你刚来府里,认识你的人不多,虽你不会武功,但你一个姑娘家他不会太过防备,到时候找个机会接近他下手,成功的几率会大得多。”

“……”

上官寻又走近了些,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月满,你可愿意帮我?”

我想那时我的脸色一定惨白的厉害,整个人像是暴露在冰天雪地里一般冷,明明心里在不断叫嚣着“不要答应他不要答应他!”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愿意……”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上官寻笑,就像是湖面上的一点波纹稍纵即逝:“好,明日早点起,我安排人教你练武。”

我:“练武?”

上官寻瞥了我一眼:“不然呢?”

我:“……”

第二日一早就听见一阵“啪啪啪”的拍门声,伴着风浅那拔高的娇媚音调:“妹妹啊~起床啦~阿寻说让我们几个教你武功啊~”我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去理会外头的鸡飞狗跳,姑娘我还没睡醒有木有?起床气有木有?

更烦的是不一会有人一把扯走我的被子,入目就是风浅那张此时格外面目可憎的脸,樱色的嘴唇开开合合:“妹妹啊~醒醒醒醒~再不起都要到晌午啦~”

我黑着一张脸被他拉着坐了起来,胡乱套上件利索点儿的衣裳就被他拖了出去。

此时我那巴掌大的院子里已经站了好些人,为首的是上官寻,他身后站着昙音夜晓,此外还有几个侍卫模样的下人。

上官寻习惯性的皱了皱眉道:“以后早些起,走吧。”

我垂头丧气的跟在他们后边,很是为自己的前景堪忧,偏偏风浅还凑过来刺激我:“妹妹啊~听说阿寻要你去刺杀司马敬?那个人可真真是个变态,你从今日起一定要好好学武,保命要紧啊~”我原本就心烦意乱,此时直想缝上风浅的嘴。

走了近一盏茶的时间,我们来到了位于府里东南侧的训练场,里面既有练脚法的梅花桩,也有练手法的木人桩,此外还有一个巨大的檀木架子,上面放满了刀枪棍棒各种兵器。

单是看着这些东西我都有些脚软,一会可要如何是好?

没给我多少参观时间,上官寻挥了挥手,训练正式开始。

先是那群护卫模样的人挨个拿了兵器给我试手,“啪!”“啪啪!”“啪啪啪!”那些兵器看似轻巧,握起来却沉得厉害,奈何我可怜的手腕都没那剑柄粗,后果就是从我手里掉落的兵器砸到两个人的脚趾插伤三个人的脚背。

我心虚的瞥了上官寻一眼,只见他皱着眉头负手而立,脸色很不好看。

见此场景上官寻贡献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把软剑,握起来着实轻松了许多。

上官寻点了几个高手轮流教我剑法却皆不得要领,四肢僵硬反应迟缓等诸多问题充分暴露了我在学武方面的愚笨。

最后夜晓跃跃欲试的主动上场教习,一刻钟后,我尴尬的捂住了眼睛。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方才他被我砍断腰带掉了半截的裤子,以及露出了大片古铜色皮肤的大腿。此举引来了无数婢女欣喜若狂的尖叫,以及……经久不衰的爆笑声。

还是上官寻够讲义气,不但没有“哈哈哈”,反倒气的整张脸都黑掉了,一怒之下挥手解放了我。

内心传来一阵欢呼,我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上官寻眼前,准备吃点儿什么垫垫肚子,正巧风浅跑来搭伙,我俩吃喝玩乐一番直到月上中梢才回了府里。

蹦跶了一天我浑身疼的厉害,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哪成想第二日一早又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叫醒,依旧是风浅那可恶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妹妹啊~起啦起啦~阿寻给你制定出新的训练计划啦~”

我:“!!!”对一个姑娘!一个正在长身子的小姑娘!睡眠有多重要?!

我咬牙切齿的捶了捶床铺,还是老老实实爬了起来。

院子里上官寻依旧板着一张脸,见我起晚了也没说什么,想是对我绝望了,见我来了转身就走,一群人浩浩荡荡紧随其后。

路上风浅递给我几个用油纸包着的肉包子,我感激涕零的回了个眼神后,大口吃了起来。

这次的路程近了不少,还没等我把包子啃完,就见上官寻递了把匕首过来,他指了指放于我面前被绑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的兔子道:“杀了它。”

我呆呆的接过匕首,看了看那锋利的刀尖儿,又瞧了瞧那可怜的兔子,结巴道:“杀杀……杀它干嘛啊?”

上官寻面无表情道:“拿它练手,你若连个兔子都不敢杀,谈何去杀人?”

我握着匕首的手抖了抖,又抖了抖,终于成功把那匕首抖落在地上,站在那垂着头不说话。

上官寻额上的青筋跳了跳:“捡起来,动手。”

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可怕的样子,哆哆嗦嗦捡起匕首向那兔子走近了些,如何都下不去手。

随着日头渐渐升高,细碎的汗珠不断从脸颊滑落,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

上官寻的耐性终于耗光,阴沉道:“今日不动手,不许吃饭!”

我:“……”

他钦点了几个下人看着我,吩咐完后拂袖而去。

我手足无措的站在太阳底下跟那兔子大眼瞪小眼,很是忧愁。

杀生

从清晨到黄昏,时间的流逝仿佛被拖得极慢,我看着日头一点点高了上去,又沉了下来。

期间风浅曾试图塞给我些吃的,被那几个下人发现后立即没收,风浅给了我个“无能为力”的眼神后不知跑哪去了。

那只兔子似乎也有些饿了,圆圆的身子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很是颓废。

我揉了揉凹陷下去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兔子啊兔子,我该怎么办呢?”

风浅半个时辰后跑了回来,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想来是去洗了个澡,此时清新的就像是画里刚刚出浴的美人。

他很讲义气拍了拍自己瘦削的肩膀,任我倚了上去,一双沉得像是灌了铅的腿终于得以稍作休息。

面对如此情谊,我感动的只差涕泗横流,执手相看泪眼道:“风浅啊,你真真是我的好姐妹!日后我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风浅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当牛做马就不必了,只要你以后乖一点,别老惹我生气就成了。”

我:“……”

不知何时起了风,撩起了风浅身上沐浴后的香气,我跟风浅相互依在夕阳之下,看着漫天灿烂的云霞。我们惺惺相惜的对视一眼,瞬间看懂了彼此的心意:“要是此时能吃个饭逛个街听个小曲儿该是多么惬意啊……”

显然别人并不这样想,府里此后不断传出我跟风浅有一腿的传闻,大概是起源于此。

傍晚时分夜晓跟昙音组团来探望了我们一下,在劝说我杀生未果后忙着办正经事去了。我跟风浅刚开始还有说有聊,后来实在累的厉害,只能靠眼神交流了。

月上中梢之时,风浅对我进行了第三十二遍规劝:“妹妹啊~要不你就痛下杀手吧?阿寻要是饿死你怎么办?以后还有谁能陪我逛街啊?”

我有气无力道:“下不去手啊,你看,它那么小,那么可爱……”

风浅显然不能十分理解我的纠结:“平日里也没见你少吃肉啊~前几天咱俩不还吃过烤兔儿吗?再说了,既然你都答应阿寻去杀人了,杀个兔子还不跟玩儿似的~”

我长长叹了口气,饿的不想再说一个字儿,风浅估摸也饿了,我俩在寂静的氛围中一齐盯着那只罪魁祸首,兔子啊兔子,要是你能自杀就好喽。

就在我即将饿昏过去的时候,上官寻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缓缓向我跟风浅这边走来,立在我跟前皱眉道:“还没动手?”

我幽怨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倒是风浅忍不住替我求饶道:“阿寻啊~你就别让她在这耗着了~循序渐进嘛~一点点来好啦~”

上官寻没理他,轻轻击了击掌,紧接着就有数十下人搬着桌椅端着食盘向这边走来,放在距我两仗远的地方,摆了满满一桌子各式菜肴,那香味简直要把我馋哭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上官寻走近我道:“本以为你能顺利完成任务,特意给你备了饭菜,现在看来只能我自己吃了,真是可惜。”随后瞥了一眼风浅道:“你要不要吃?”

我的心尖都在滴血,风浅吞了吞口水,在看到我泫然欲泣的表情后很讲义气的摇了摇头。

上官寻自顾自的入了座,执了筷子悠闲地吃着东西,一点都没顾虑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我和风浅。

不知是不是我俩看向他的眼神太过虎视眈眈,没多久上官寻就停了下来,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起身向我走来,再次把那把匕首递给我道:“月满,动手吧,再不动手饭菜都要凉了。”

我摇摇头,上官寻面无表情道:“若你今天不动手,我也不逼你,你自行离开我平遥王府吧。”

离开……这儿?

他已背过身去:“月满,选择权在你这,是走是留,你自己选。”

我想起那个黄昏,我答应上官寻的那个时刻,明明我怕的要死,可为什么没有拒绝他呢?而到了现在,我还是没有办法拒绝他。

那么……如你所愿。

我颤巍巍的执起匕首,狠狠向那只兔子刺了下去,温热的鲜血喷了我一脸,原来血的味道和泪的味道是有些像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回过神来,上官寻已经走了,风浅凑过来擦了擦我的脸,擦了好久,他叹了口气,轻声道:“月满,别哭了。”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小丫头,扎着两个团子头,穿着粉纱裙,正坐在一棵枫树下哭,在她的面前有一只刚刚死去的小兔子。

突然有一双大手伸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她转身扑到那人怀里哭的厉害:“爹爹,小白死了,呜呜。”

我呆呆的看着那个小姑娘的脸,怎么看怎么觉着眼熟。

男人把她抱进怀里安慰道:“晚晚,万物皆有自己的命数,现在也只是它的命数到了而已。”

“呜呜……听不懂……”

男人捏了捏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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