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重生继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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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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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真真是岂有此理,气死哀家了!”
  相比起另一头宁寿宫中的祖孙同乐,和翊坤宫中的温情脉脉;这头本就稍显冷僻的慈宁宫中则是一片风雨欲来——
  “主子;您……”
  桂嬷嬷知道自家主子一向跟那拉太后不对付;也知道其中龃龉颇多;可是以往不管再怎么怒再怎么气却还总是还会当着下人的面有所顾忌;不敢将话说得太过难堪;如此,眼下里听到钮祜禄氏口出此言;句句直指那位,桂嬷嬷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挥了挥手示意底下那些个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宫女太监退下——
  “主子,奴才知道您心里头不舒坦,先前那位也确实是做得不留情面,可是……”看着底下人一个个比兔子都要退下得快,桂嬷嬷轻吁了口气,“可是眼下里这宫里头却毕竟是由那位说了算,保不齐咱们这慈宁宫里头就有那头的眼线,您又怎么能当着底下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若是传了出去,不是让咱们更为难堪?”
  “怎么?她都敢将事儿做出来,还容不得我说了?”
  理虽是这理儿,可是对于这会儿正暴跳如雷的钮祜禄氏而言,却是连半句都听不进去,反是越想越窝火——
  “平日里在外头不得不忍着她让着她也就罢了,难不成我到了自个儿这儿还允不得我说上几句了?传出去了又如何?传出去正好,让外头那些个以为她是个良善主儿的人好好瞧瞧,瞧瞧她究竟是个什么性子,仗着先帝爷的遗命当令箭,竟是全然忘了如今当家做主的是谁了?”
  “主子息怒……”
  桂嬷嬷被钮祜禄氏这一番不管不顾的话说得心惊极了,而就她自个儿心底里所想,其实觉得就方才家宴的情形,当着那样多宫妃命妇的面,那拉太后那番话即便是说得不留情面,可碍着人家晴格格的生身额娘就杵在那儿,上头要表一表姿态却也不算什么太过分的事儿,至少比起先头被新月连累那会儿的境况要好多了,只是这样想归想,桂嬷嬷面上却是非但不敢露出半分,还得上赶着劝慰出声——
  “正如同您所说的,您才是主子爷正儿八经的生身额娘,即便那位碍着祖宗家法和先帝爷的遗命暂时是占了上风,可这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准?风光得了一时还能风光得了一世?再者,咱们先前在雍王府的时候,日子可是比现在要难多了,既然那会儿咱们都熬过了,还愁盼不到个将来?您的好日子可在后头呢不是?”
  桂嬷嬷脑子转得极快,可看着钮祜禄氏满脸的怒色,却也来不及多想,逮着什么好听的便往外头抛——
  “而且,您最初也是想着借这位晴格格的力攀上裕王府的关系,现下里晴格格已然归在了你的膝下,先前的筹谋也算是完成了大半,你又何必为了那不相干的人闹得这般不痛快,折腾上了自个儿?”
  “话是这么说不错,不过那个丫头……”
  不得不说桂嬷嬷极其懂得拿捏自家主子的性子,一番话直说得钮祜禄氏舒坦了不少,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钮祜禄氏和弘历这母子二人的性子却几乎是如出一辙,亦或是说弘历那副最*迁怒的性子本就是深得钮祜禄氏的真传,如此,想到先头家宴上头的情形,听到话及晴儿,钮祜禄氏自然是非但没开脸,还觉得心里膈应得慌——
  “原想着是个能帮哀家掰回一成的福星,以往冷眼瞧着也算是个懂规矩知冷热的,可谁知道临到了了竟是个受不得半点抬举的没用东西?脚还没跨进哀家这慈宁宫的大门,便让哀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闹了个没脸,真是比起皇后生的那个晦气丫头也没好上多少!”
  “主子,这……”
  桂嬷嬷侍奉钮祜禄氏多年,自以为了解对方颇深,也很是能拿捏得准对方的性子,可看到对方这幅翻脸不认人的无情模样儿,却还是唇寒齿亡的忍不住心中一突,说起话来自然也就带上了点迟疑——
  “这原也是奴才料想得不周,竟想着朝裕王府施恩,全然忘记了格格的年岁受不得这样的折腾,依奴才冷眼看着,那晴格格也是个乖巧懂事的,这一回儿也是没赶上天时地利,您,您又何必为这事儿跟格格生出了间隙呢?”
  “这又与你有什么干系?说到底不还是那丫头受不得抬举,不然早不吭声晚不吭声,怎么就偏偏对上哀家就闹幺蛾子了?”
  主子是人,奴才也是人,虽说其中有着身份地位的差异,该有的心思和情感却到底不会少上半分,听着自家主子没有因此就借题发挥拿着自己撒气,桂嬷嬷心中虽然稍觉安慰,自觉这几十年来的侍奉不算白搭,可再听着这后头的话,却仍是忍不住觉得心中哪哪儿的不舒服——
  “奴才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既然晴格格已然养在了您的名下,咱们总是不能显得太过凉薄,省得招了别人的话头不是?”桂嬷嬷强压着心底里陡然升起的莫名情绪,强笑着出声,“再者,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朝着裕王府的势力看,又何必跟这么个小娃娃计较?”
  “你这话说得奇怪,哀家瞧得上他们便是他们的福气,难不成还要让哀家看着他们的脸色行事不成?说得好听是宗室皇亲,说得不好听不就是个奴才?再大还能大过哀家这个皇太后?”
  驭下之道本就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压根不是你当上主子便能够信手拈来的活儿,对于本就出身低微的钮祜禄氏而言,自然是全然不懂其道,满心满眼只觉得在那拉太后那儿是不得不忍气吞声,可在旁人那儿却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只把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
  “那个丫头,若是真如你所说的那般乖巧懂事倒也罢了,哀家倒也不至于上赶着去跟她作对,毕竟她挂在哀家名下,走出去总是代表着哀家的脸面,少不了得给她该有的体面,省得让旁人觉得哀家没本事,养出个小家子气的格格……”
  钮祜禄氏轻哼一声。
  “可从另一方面来说,若是她真是块扶不上墙的的烂泥,哀家也没必要在她身上多花心思,哀家能拢住一个裕王府,难不成就不能再拢住第二个?这天底下难不成就只有她一个身份拿得出手的格格了?”
  说完也没等桂嬷嬷出声,便又想一茬是一茬儿的出了声。
  “再有,裕王府送进来的那个唐嬷嬷,你也让底下人好好盯着,别让那奴才在哀家这慈宁宫闹出什么幺蛾子,在裕王府她是什么样子哀家管不着,可在哀家这慈宁宫里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奴才,乖乖听话便罢,不听话抹了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钮祜禄氏这般因着自个儿的颜面生生迁怒上一门的模样儿,桂嬷嬷既心惊又心凉,一边怕自个儿以后一个不小心惹怒上对方,一边又担心将来生出个什么事儿被对方迁怒上全家,想到这里,自然是再不敢说一句多话,恭恭敬敬的福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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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嬷嬷,你说我刚刚,刚刚是不是惹圣母皇太后不快了?”
  那头身在慈宁宫正殿的钮祜禄氏将算盘珠子拨得哗哗作响,只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而这边刚刚在后殿安顿下来的晴儿与唐嬷嬷两主仆也没闲着,压低了声音说着体己话——
  “格格何出此言?”
  唐嬷嬷虽然是裕王府里头的老嬷嬷,自问见过不少你争我斗,心中该有的成算半点不少,可是即便在进宫之前得了自家主子的提点,初入宫闱却还是看不太清宫中的局势,只能按照自个儿的所思所想推断出声——
  “奴才虽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娘娘是个怎样的性子,可是想来也不至于为着这一点子鸡毛蒜皮就恼上您吧?就是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为着方才母后皇太后娘娘的话心里头少不了有些恼怒,却也总不至于为此就将您一并记上一笔吧?更别说您也不是有心的,而是着实受不住,娘娘也是生养过孩子的人,想来也能理解不是?”
  “可是……”
  晴儿虽然年纪尚小,不太懂得那些个大人之间的尔虞我诈,阴谋诡计,却也到底有着小孩子该有的敏锐,说起话来不由得颇有些一针见血——
  “可是如果像你说的这般,那为何咱们搬进这慈宁宫也不见娘娘宣召我们,问上几句话?而是一切皆让底下奴才来办?”晴儿的脸上说不清是喜还是哀,“亏得进宫之前额娘教了我好一通上头问话该怎么答,怎么说才显得既合规矩又不失亲近,到头来,竟是连半句话都没用得上。”
  “这……”
  听着自家主子这般条理分明的话,一时之间唐嬷嬷也不由得被问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接过话头——
  “万事朝好的方面想,或许只是娘娘看着您今个儿劳累了一天,想要让您好好休息上一宿,方便明天有精神说话呢?”
  “是这样吗?”
  晴儿将信将疑的看着唐嬷嬷,也没将话说死,而是缓了半晌,正当对方以为她揭过了这一茬儿的时候,依着自家额娘在宫里万事都得小心的嘱托,压低了点声音的出了声——
  “那,如果圣母皇太后真的不喜欢我该怎么办?”
  “格格!”
  裕王福晋是个事事周全的人,既然叮嘱了自家闺女,就自然是免不了更为耳提面命的嘱托唐嬷嬷,如此,一听到这话头,唐嬷嬷不由得下意识就往门外看去,直看到外头没有什么人影才放下心来——
  “格格,这话儿可不能说!”唐嬷嬷也压低着声音回话,“您不记得福晋的叮嘱了么?这宫里头的人个个都精着呢,若是听到这话在娘娘面上学上一通可怎么得了?到时候,即便是原本没有什么想法,怕是也要生出不满了!”
  “我明白,可是……”晴儿抿了抿嘴,“可是额娘也说过,在这宫里头最紧要的不是独独得了哪一个的喜欢,而是要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谁也不得罪,而同时,额娘又说如果我不能让圣母皇太后娘娘喜欢,对将来少不了会有点影响,如果,我是如果,如果娘娘真的对我不像咱们想象中的那样,那嬷嬷,你说我该怎么办?”
  “格格,您记得这些,难道就忘了福晋所说的最重要的那一句么?”
  不得不说小孩子的第六感很是准确,在还没与钮祜禄氏做有什么深切交际的时候,便已经让晴儿生出了些不安,而唐嬷嬷虽然觉得自家小主子所虑太多,可是做奴才的却到底是跟着自家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看到晴儿这幅六神无主的模样儿,便自然是不得不上赶着宽慰一二——
  “福晋说过,无论怎么着,您都是裕王府里最尊贵的格格,即便是比不上宫里的,那也是板上钉钉的和硕格格,无论放到哪儿都是个正经主子,哪能容得了旁人随意欺了去?”
  唐嬷嬷将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
  “说得不好听一点,圣母皇太后娘娘本就是自个儿一心想要攀上咱们王府才将您养在膝下,能两两相合自然最好,可若是她真的生出了什么旁的心思,想要至您于不利之地,旁的不说,折腾折腾她们钮祜禄氏本家的人,让她投鼠忌器有什么难的?再者,这宫里头也不独她一个主子,宁寿宫那位娘娘能看着她任意而为?西边不行转东边,到时候您依着那位主子的话多去宁寿宫走动走动又有什么?”
  拍了拍晴儿柔嫩的手背,唐嬷嬷将声音放得很轻。
  “您不必操心这些有的没的,福晋自然会为您打算得仔细,决计不会让您吃半点苦头,现下里天色也晚了,您就快些歇下吧,总得明个儿见一见娘娘,咱们才能心中有分数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钮祜禄氏就个众叛亲离的命,嘎,好像又剧透了【给跪


☆、107硕王岳礼犯众怒

  随着婉儿晴儿和兰馨三个格格的一并入宫;因着新月事儿的余波安生了不少的各宫各院自然是热闹了起来,有闲着无趣想要看戏的,有没得上好处心里不平衡的,也有唯恐天下不乱心里头盘算着小九九的;而就在这股暗地里的风起云涌之下;宫中;甚至是整个儿大清迎来了一桩大事——
  弘历的万寿节。
  所谓万寿;即位万民之父的人君寿诞;取万寿无疆之意;乃国之典仪的重头戏之一,即便如今雍正老爷子的三年之孝尚未过去;按照常理来说为人子的不应该喜乐装红,可是这话又说回来,眼下里却毕竟是弘历继承大统以来的头一次寿诞,有着较之平常特殊的意义,如此,再加上弘历这厮那最喜热闹最*铺张最讲排场的性子,以及那几乎天下皆知的一心效仿圣祖爷的心思,便更是让无论是不愿在这上头扫了弘历兴的,亦或是一门心思就想上赶着讨好的,皆是顺着对方的意思怎么热闹怎么来。
  “奴才/微臣恭祝皇上万寿无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各位*卿免礼平身,赐坐!”
  按照祖宗规制,在万寿节这日皇帝得在御殿接受百官朝贺,再于乾清宫宴请宗室皇亲和满汉群臣,以示天下同乐,看着底下清一色身着崭新蟒服朝着自己顶礼膜拜的诸王大臣,弘历本来就心情极好,再瞧见那一向*跟他过不去的五大辅政大臣也没在这上头抽冷子的闹幺蛾子,反而皆是一副恭敬的模样儿,便更是让他有些飘飘然,抚掌称笑起来——
  “今个儿不比平日在朝上那般,你们不要拘谨,让咱们君臣共欢!”
  “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
  弘历这话儿虽说得亲近,可底下人但凡有点脑子的都没敢当真,恭恭敬敬的行礼谢恩之后方敢坐下,可屁股墩儿刚挨到椅子,还没等众人缓上一口气儿,再说上什么讨喜的话搏个彩头,却是只听到前头突然传出一道既陌生又不合时宜的洪亮之声——
  “奴才岳礼恭请主子爷圣安,奴才德蒙圣恩刚调任回京,便遇上主子爷寿诞大喜,实在是奴才的福分,奴才是个粗人不懂得说什么漂亮的话儿,便备下了几件小玩意儿私心想讨主子爷一笑,亦算是奴才的一点子心意,全了您的一番厚待,望主子爷容呈!”
  硕亲王岳礼这番话算是说得至情至敬,对着弘历那番最喜被人吹捧的性子可谓是将马屁拍得极为漂亮,可是先不说弘历是何感想,听在底下一帮子王公大臣耳朵里,却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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