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重生继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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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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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硕亲王岳礼这番话算是说得至情至敬,对着弘历那番最喜被人吹捧的性子可谓是将马屁拍得极为漂亮,可是先不说弘历是何感想,听在底下一帮子王公大臣耳朵里,却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刺耳——
  这人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想借着这般时机上赶着讨喜没什么,凭着群臣进礼本就是寿诞中必不可少的一环,备上点子小玩意也没什么,可是万事总有个论资排辈不是?一般的满汉大臣倒也罢了,毕竟无论人家再怎么着,好歹是个挂上了爵位的王爷,抢在自己前头也不算不合规矩,但对于正儿八经的*新觉罗家的爷们儿来说,又怎么可能会将这么个没半点实权的异性王放在眼里?看着对方竟是没得半点规矩没点半点的分寸的立在了自个儿身前,无论爵位高低资历深浅的自然皆是一色的变了脸。
  “哦?”
  宗室王爷这一拨算是彻底被点着了火,而对于本就于规矩体统上头有些拎不清的弘历而言,却是全然没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反而是觉得极合心意,再加上这帮子*新觉罗的爷们儿不说个个都是人精,却总不至于蠢到去因此扫兴,压根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上半句,连句冷嘲热讽都没有,便更是让弘历几无所察,自顾自的乐呵得来劲儿——
  “你倒是个有心思的,一番话竟是说得朕都好奇起来了,究竟什么样的玩意儿竟是闹得你这般巴巴的上前讨喜?”
  “您看看不就知道了么?若是这东西不合皇上的心意,奴才甘愿领罚!”
  “哈哈,你既然将话说到这份上了,朕竟是不看也不行了,让人呈上来!”
  “是,谢皇上恩典!”
  岳礼看着自个儿一番话将弘历说得眉开眼笑,只觉得心里头得意极了,得了这话儿竟是不管不管的指示起了乾清宫里头的侍卫,直让底下的王公大臣再次大跌眼球——
  这家伙别是疯了吧?
  宫中侍卫听起来不算是什么很了不起的身份,可是这其中却也有着上下差别,比如能在这乾清宫里头当差的便称为御前侍卫,一色的的皆从上三旗的显赫人家中所出,就是再手握重权,再位极人臣也少不得要客气上几分,如此,听到这话儿底下一溜儿的御前侍卫以及他们家中长辈不由得在继宗室王亲之后也顿时变了脸,即便碍着弘历没发话也没反对的态度不得不硬着头皮帮把手,心中却是皆将岳礼此人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皇上请看……”
  岳礼全然不知道自个儿在不经意之间已经惹得在座半数人以上的深恶痛绝,还心里眼里的颇为沾沾自喜,看着几个御前侍卫连拖来抬的将他的‘心意’呈了上来,也没说句有劳,便急吼吼的开始向上拍马屁——
  “您乃天下之主,万民之父,奴才绞尽脑汁也没想得到这世间有什么物件儿能趁得上您这般的身份,直到奴才随着福晋礼佛的时候,这才灵机一动……”
  岳礼的本意是想抬高自个儿所备下的东西的分量,却是全然没顾忌到这番话间接性的将在座所有人的贺礼贬了个全儿,还自我感觉极为良好的将腰杆子挺得笔直,将弘历的好奇心引到了头之后才笑眯眯的一把掀开搭在贺礼上头的红布——
  “咦?这是……”
  看着面前差不多一人高,通体通透的玉佛像,弘历只觉得眼前一亮,而仔细瞧去,竟是觉得那佛像的模样儿越发的熟悉——
  “这佛像乃是依着您的模样儿所雕制而成,依奴才私心想着,万寿无疆称为老,上天之子称为佛,尊贵至极称为爷,这老佛爷可不就是照着您而来么?”岳礼得意极了,“奴才这点子小心思,皇上可还满意?”
  满意你个头!
  随着圣祖朝文风越重,宗教崛起,这上至皇帝下至黎民就没有哪个是敢对佛祖有半点不敬的,如此,看着眼前岳礼为了讨弘历的欢心竟是敢将佛像改头换面,不由得一个比一个眼睛珠子瞪得大,而如果说前头岳礼那些个举动只是惹上了宗室满臣的不满,那么现下这番便是一并将汉臣也得罪到了头,若不是瞧着眼前实在不是个生事的良机,御史老爷都想直接上前参上一本,以泄心头之怒了。
  “好,好,好极了,果然是个有心思的!”
  底下人皆是被岳礼这抽冷子的一手给气了个倒仰,而上头的弘历却是非但不觉有半分不妥,反而觉得满身通畅,大手一挥便准备来一番礼尚往来——
  “你既然为着朕的寿诞如此苦费良心,朕也不能小气,说,想要什么赏?”
  “奴才身为臣子,本就应该对主子爷至诚至敬,哪能为着这一点理所当然的事儿就上赶着向您讨赏?不过……”
  这又是想要闹什么幺蛾子了?
  原本大家伙只是觉得岳礼想要借着这万寿节出一出风头,得一得上头的青眼,心中也就光气光怒去了,而眼下里听到这话头儿,似是对方还有所求,不由得一个比一个快的转起了心思,岳礼不知道自个儿已经被彻底的惦记上了,还想着自己的一番苦心总是没有白费,从眼里喜到了心眼里,说起话来也不磨蹭——
  “不过奴才大胆,眼下只有唯一一个心愿,望主子爷恩典!”
  “哦?”
  越看那老佛爷弘历便越是觉得合心意,连带着看岳礼也越发的顺眼了起来,听到这话头儿仍是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儿——
  “*卿何必这样客气,说来予朕听听?”
  “奴才如今也是年逾三十的人了,膝下却是只得三女,无半个男嗣,眼下里奴才福晋和侧福晋同时有孕,便想沾一沾主子爷的福气,让奴才一举得男……”
  成全个屁!
  听到这话底下坐着的人不由得有志一同的在心里爆了粗,你若真是个德高望重的宗室王爷,亦或是资历颇深的重臣倒也就罢了,可你一个异姓王上赶着来折腾个什么劲儿,真当皇帝的福气是路边的大白菜,任你什么货色都能随便沾的?就是退一万步来说,你拿你们家那个福晋说事儿也就罢了,居然将侧福晋还一并抬了出来,真当人不知道那侧福晋是什么来路?我呸!
  “主子爷的话犹如金科律令,奴才私想着若是由您给奴才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赐了名,想来他们也不敢违逆您的话不是?”
  岳礼所言虽不假,他的确是被那三个女儿给折腾得没了脾气,心里眼里的都只想要个儿子,可同时,却也想自作聪明的借此抬高自己一门的身价,压根顾不上底下人几乎已经黑得跟锅底灰一般的脸色,直朝没得半点所觉的弘历恭敬跪下——
  “望主子爷成全!”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更精彩,咩哈哈哈~


☆、108万寿节里见血光

  “奴才恭请母后皇太后圣安;圣母皇太后圣安,娘娘金安万福!”
  乾清宫中因着岳礼闹出来的一系列幺蛾子,虽然在一时半会儿之间并未传到后头来,可是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在后宫嫔妃加上宗室命妇诰命夫人扎堆的宁寿宫筵席之上;自然也没消停到哪里去——
  “免了吧。”那拉太后端着温和的笑意;抬了抬手;“这人老了就是喜欢热闹;趁着今个儿这个好日子,咱们也好好的乐上一乐;谁都别拘谨了。”
  “您这是说得什么话儿?就奴才拙眼瞧着,怎么竟是觉着娘娘您一日年轻过一日了?”
  先说话的允裪的福晋富察氏,作为圣祖爷儿子那一辈的皇家媳妇儿,富察氏本就是宗室命妇里头的长辈,再加上自家爷们儿既是当今皇上的叔王又是得了先帝遗命的辅政王,便更是站得住脚,听了这话头儿自然是麻溜儿的接了过来——
  “这可不是奴才夸大了说,只是有一句说一句,若是不晓得的,哪里能看得出您是奴才的四嫂子?您这话不是在埋汰咱们这些个老婆子么?”转头又看向允禄的福晋郭络罗氏,“十六弟妹,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这宗室里头谁家不晓得十二嫂最是个能言善道的,您都将好听的话儿说全了,我还能有什么添补的?”郭络罗氏也是掩口轻笑,“想来想去也只能附和着您说上一句,赞句四嫂子好福气了。”
  “得得得,哀家就是这么随口一说,竟是惹得你们一个两个一唱一和的说了这样大一通,净知道哄我这老婆子开心……”
  跟这些个妯娌少说也打了好几十年交道,眼前这两个又是宗室里头的得意人儿,听着对方上赶着来讨喜,那拉太后自然不会不配合,笑眯了眼的隔空一指——
  “明明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多子多福的福气人,偏就在我面前泼皮耍赖,难不成你们家王爷还能亏待了你们去?要么改明儿我叫十二弟和十六弟来唠嗑上几句?”
  “那感情好啊,正巧前个儿奴才瞧上了些小玩意儿,借着您的话,到时候可得让咱们家王爷心疼上一回,奴才啊,就在这儿先谢过娘娘,等着您的好信儿了。”
  “瞧瞧,还打蛇随棍上了?”
  “娘娘给了奴才这般大的面子,奴才哪能不上赶着接着?”富察氏面上带着笑,“再者,您又不是外人,这么些年下来,您还能不知道奴才是个什么性子?奴才比不得娘娘得忧上忧下,儿子闺女又一个个长成了,将来什么造化也全凭他们自个儿去争,一把年纪了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想头?无事之下,就全凭着那些个小玩意儿来打发时日了,得了娘娘这话儿,一时太过开心,可不就有些得意忘形了么?”
  “得,你都将话儿说到这份上了,再不紧着你来,岂不是显得我这个做嫂子的小气?”
  内外命妇之间的宴会,可不仅仅只有闲话家常,扯些有的没的,更多的是依着眼前的局势跟上头人通通气儿,而富察氏这话虽然说得不算太过高明,可同时却也是摆明了立场想要告诉那拉太后自个儿不参与富察家的那些个风风雨雨,毕竟如今马齐已经年老讫休,甭管以前再大的势力,总已成了昨日黄花,再加上自家爷们儿又天天杵在朝上,内里的什么心思少不了能猜到个一星半点,知道这回富察家算是被皇上和那拉太后给惦记上了,便更是不愿意多管闲事,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允裪一门上赶着来表忠心撇立场,那拉太后自然没有不应允的理儿,赏完了东西又与富察氏说了好些话才揭过这一茬儿将视线转了回来,转到站在了其身后的裕王福晋身上。
  “你这模样儿倒是越来越出挑了,平日里看着晴丫头过来请安,也总是觉着长大后少不了是个水灵人儿,闹得哀家都想替婉儿那个胖丫头向你讨讨法子了。”
  “娘娘太过谬赞了,什么样的水养什么样的人,这宫里的水本就是天下间最好的,婉格格又养在了您这般的尊贵人膝下,哪轮得到奴才说什么?就是奴才一眼看过去,也是喜欢得紧呢!”说着,又只见裕王福晋将视线转向钮祜禄氏,“而晴儿养在圣母皇太后膝下本就是她的福分,或许也正是因着这点福分才看着让人讨喜吧?倒是惹得娘娘取笑了。”
  “你啊,别学她们那般净会说些好听的话儿。”招招手示意晴儿走近,“晴丫头,好些日子没见你额娘了吧?可想得紧?婉儿那丫头可是时常在哀家耳朵旁边唠叨呢!”
  “回母后皇玛嬷的话,额娘一向待晴儿甚是关怀,初入宫闱自然少不了想念,可是同时,晴儿却也不敢忘进宫初衷,自是得万事以圣母皇玛嬷为先。”
  不敢,而不是不会?
  “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可比婉儿那调皮丫头强多了。”那拉太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中却是划过一抹精光,轻飘飘的将视线转到神色明显有些不自在的钮祜禄氏身上,“你啊倒是养了个好丫头,叫人瞧得好生羡慕。”
  “您这话说得,婉儿不也是个贴心惹人疼的丫头,怎么就生生编排上我了呢?”
  若是钮祜禄氏心底里真是喜欢晴儿,听到这话自然会觉得飘飘然,当着众人面前争了口气,可是反之就不一样了,越听便越觉得对方是在嘲笑自己,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了起来,只是顾着瞧着的人太多,才生生忍了下来,强笑出声——
  “罢罢罢,我也就是这样一说,倒是惹得你紧张成这样,哀家看得再合眼难不成还会上赶着去跟你抢人?养在你膝下就不用叫哀家一句玛嬷了?”
  那拉太后将钮祜禄氏那点子小心思尽收眼底,而与此同时,坐在下头的裕王福晋也瞧出了其中的不对劲,看向钮祜禄氏的眼神也从开始的恭维慢慢的冷了下来,点到即止,那拉太后并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太过挑起不合,转头又将视线转到了排在宗室命妇这一拨最后的人身上。
  “嗯?那站在后头的硕王福晋吧?这么些年了,倒是也没见过几次,这回儿一见到是撞上你的好时候了。”
  “娘娘抬举了,说起来也是呈了主子爷的隆恩,眼下里刚巧撞上主子爷寿诞,也算是让奴才一家沾了福气了。”
  “你身子重便坐着回话吧,看得让人心惊。”
  那拉太后对雪如的态度明显不像对待先前允裪福晋那般热络,再加上富察家在先前兰馨事儿里头起的作用,便更是让其对硕王一门生出了膈应,言谈之间便是疏远中带上了点公事公办——
  “你们富察家的人就是养得好,一个比一个能言善道,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人听得舒心,看来,你这回儿来京倒也是来对了,不然我倒还不知道命妇里头有这样一个得意人。”
  那拉太后这话明面上说得好听,可在场有脑子的却都听得出其中的机锋,坐在一旁的富察明玉本就因着允裪福晋的话而脸色有些不好看,听到这话便更是沉了脸,但下头的雪如却仿佛是全然没听出这番深意一般,还颇有些自得——
  “娘娘言重了,宗室命妇之间比奴才出挑的人大有人在,也就是娘娘宽厚,才高看了奴才一眼,能让娘娘舒心,本就是奴才的福气,哪能当得了娘娘的夸呢?”
  屁的宗室命妇!
  一听这话,那拉太后面上倒是透出了点笑意,后头的诰命夫人也生出了点不一样的心思,可排在雪如前头的正儿八经的*新觉罗家的命妇们却不乐意了,什么叫宗室命妇之间比你出挑的人大有人在?你算是个什么玩意,一个外八路的王爷福晋,竟是得了点脸色就蹬鼻子上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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