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春风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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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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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逆啪的将那册子合上,他看着贤妃,再不掩饰半点杀意。

    好一会,贤妃似是稳定了心神,她颓然放下手,苦笑了声,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咬着牙道,“她才是真正的贱人,当年我本有情投意合之人,她非要与父亲说我无媒苟合,生生拆散我们……”

    说到这里,贤妃像是陷入过去的魔障中,她眉目扭曲而狰狞,怨毒犹如蜜汁从她唇边流泻出来,“既然她毁了我,她也就别想好过,她不是最不想进宫么?我偏要进宫,我不仅要进宫,我还要拉上她,看她在圣人身下,一脸痛苦,我就快意,有什么比看着权势碾碎她一身的傲骨来的畅快……”

202、师父,我们成亲吧
        往日雍容华贵的贤妃,除去那身皮相,就显露出恶毒的狰狞本质来,她睁大了眼睛,怨毒从眼瞳之中弥漫而出。就成是世间最丑陋的景色。

    她翘嘴角,看着楼逆笑了起来,分明是扭曲的快意,可到这境地,她依然笑的无比克制,还竭力保持着她后妃的威仪。

    “不过,好在她最后出了皇宫,如若不然,本宫还真舍不得下这个手。”她翘起指上护甲,轻描淡写地抚了下鬓角,仿佛刚才那等歇斯底里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凤酌偏头,看到楼逆半隐在袖中的手捏成了拳头。又松开,他胸膛起伏不定,显然很是愤怒,然他面上无波,只那双深邃的凤眼是分外的发亮,“那也真是姨母的手段高招,下毒暗害圣人之事,都嫁祸的这般炉火纯青,便是连皇后都蒙蔽了过去。”

    凤酌晓得这是试探,楼逆并不能确定当年这件事的真相。时隔多年,要查探,也是不那般轻松。

    贤妃掩唇一笑,欢快地笑了起来,“当年下毒之事。本就是苏婉筝一手算计,方便她逃出皇宫罢了,可不关本宫之事。”

    “不可能!”楼逆当即反驳。

    贤妃蔑笑了声,“哼,信不信在你。”

    她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楼逆与凤酌两人,“我今日来,可不是与你闲扯这些往事。”

    “本宫将昔年苏婉筝的东西都还你,同样的,楼逆你需的答应本宫一件事。”贤妃说的无比自得,似乎笃定楼逆无法拒绝。

    岂料楼逆飞快收起心里多余的情绪,甚至他还勾了勾嘴角。

    贤妃捏了捏长袖滚边。“放大皇子一回。”

    这话一落,凤酌心头诧异莫名,她看着贤妃,完全不晓得这又关大皇子何事。

    看得出楼逆同样惊讶,可他只轻笑了声,玩味地看着贤妃,“原来大皇子的命就只值这么点,且逆儿可不晓得,连大皇子的亲生母亲…………皇后都大义灭亲了,怎的,我的好姨母,却这般的多管闲事。”

    贤妃眸色一霎锐利,她盯着楼逆,一字一句的道,“东宫那贱人,当年害得本宫一辈子不能再有孩儿,本宫早就发过誓,这辈子定要让她的孩儿亲自杀了她,才能消本宫的心头之恨!”

    这种浓厚似实质的仇恨,粘稠如墨,叫凤酌好生心惊。

    楼逆有愣,好一会都没说出话来。

    贤妃继续道,“十多年了,如今大皇子与那贱人几乎反目,也惹圣人厌,可这些都还不够,区区这点间隙,如何能弥补本宫那出世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过世了的孩儿,这些都远远不够!”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吼着喊出来,眉目之间的疯狂若疯癫,实在是可悲又可恨的很。

    楼逆抿着唇,唇边的笑意淡去,面无表情,他就那么看着贤妃,一言不发。木讨扔划。

    贤妃却无意在继续说下去,她好似这般发泄了番,眨眼之间就又是那个眉目贵气逼人的后宫宠妃。

    “本宫用苏婉筝的东西,换大皇子一命。”她说完这话,也不管楼逆最后是否同意,径直拂袖离去。

    良久,整个正殿,都不见楼逆再说一句话。

    凤酌走过去,伸手轻轻拉了拉的袖子,小声唤道,“止戈……”

    楼逆手一抬,顺势就将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包进掌中,每根指头挨个揉捏过去,他眼底才流露出疲惫来,“原来,她也是有过孩子的……”

    凤酌应了声,她眉尖又习惯的蹙起,想了好一会才道,“话是那般说,可我到底还是觉得皇后不是个会暗害子嗣血脉的性子,毕竟十一,也不是她所出,可她教养在膝下,视如己出。”

    楼逆伸手揉了揉眉心,看着凤酌的脸,顿觉一阵轻松,不过还是不忘念叨,“师父哪,除了弟子,莫要轻信他人。”

    见凤酌乖巧地点点头,显然有将他的话给记心上。

    他才又道,“且皇后如今能掌控半壁江山,本身这一步步的,就是靠诸多的手段与鲜血尸骨爬上去的,世人都是如此,也就莫说谁的性子好与坏。”

    凤酌看着楼逆,见他深邃如黑曜石的凤眼之中,只倒影出自个的模样,心间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涨意在发酵,涨满整个胸腔,让她很是欢喜。

    楼逆伸手摩挲着她下颌软肉,眯着眼,微扬头,倏地就道,“师父,我们成亲吧。”

    凤酌本很是放松地眯着眸子,猛然一听这话,那眸子一下睁圆,瞧着楼逆,被震的说不出话来。

    楼逆叹息一声,将人搂到怀里,这才皱着眉头道,“这宫里贤妃一不管不顾地闹将起来,以皇后的手段,挪出手来要对付他们,约莫圣人就没几年好活的,弟子担心,此时不成亲,往后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况,”他似想到什么,将头拱到凤酌身上,闷声道,“弟子想师父的紧,一日不成亲,一日就得不到师父,弟子心头不安,师父若被人抢去了,弟子要怎么过活。”

    凤酌脸瞬间就黑了,与之相对的,却是粉到透明,红到滴血的耳朵。

    她扇了楼逆后脑勺一记,冷喝道,“胡说八道什么?谁能抢我去!”

    楼逆抬起头来,眯着眼瞧她,忍不住心头发痒,伸舌舔了她唇尖一下,哑着嗓音道,“师父,弟子很快就十七了,最近老是梦见师父,一直憋着,听闻对身子不好。”

    起初凤酌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紧接着楼逆就以行动告诉她是何意。

    他温温柔柔地啄着凤酌嘴角,几次亲密下来,他多半已经晓得自家师父吃软不吃硬,特别还是在情事上。

    一般他十分温柔地来,多半凤酌也是觉得这种亲近很是舒服,故而并不会多有抗拒。

    比如这会,凤酌就半眯起了眸子,享受着楼逆温柔的碰触,这让她有一种被人时刻都宠着的感觉,懒懒的,就什么都不想动了。

    他吻到她眼睑,手下却很是不安分地蹿进衣摆里,碰触到凤酌腰身上的暖玉环,他微微勾了勾嘴角,手指头竟然继续往上,连贴身的亵衣都不能阻止他的动作。

    凤酌就那么晃了下手,这人的手已经到了她的胸口,并十分无耻地揉捻了她的娇挺两下。

    叫凤酌身子一颤,她震惊地看着楼逆,瞧着他上翘的眉眼,无法掩饰的风流韵味,犹如三月桃花。

    偏生他还缱绻而情深地唤着,“师父……”

    凤酌脸腾的就红了起来,她扳着脸,一个拳头朝着楼逆眼窝砸下去,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开,捂着衣襟,直到这瞬,她才明白楼逆那话是什么意思,晓得什么叫憋久了对身子不好。

    她恼怒的咬牙,徒弟的无耻程度破了她的想象,叫她实在难以置信。

    楼逆捂着眼,痛的抽冷气,他心头也起火,可哪里敢对着凤酌发,还非的装出可怜无辜的模样,“师父,这种事发乎于情,弟子没办法。”

    “发乎情,你就不能止乎礼么!”凤酌怒喝道,她又觉得徒弟竟然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这样下流的手段,分明就和那等逛勾栏院的纨绔一样,好生生的徒弟定是不知被谁给带坏了。

    楼逆顿觉头疼,“师父,弟子也是男儿,心里是想止乎礼,但日后成亲后,师父还不是要与弟子像刚才那样。”

    凤酌已经让楼逆说的话给臊的不行,而且这还大白天来着,实在叫她难为情的死。

    “你……闭嘴!”她说不过,纵然晓得楼逆说的都是事实,可就是觉得羞恼,便是瞧着楼逆那双手,都能让她想起刚才的事,继而耳根又是烧的厉害。

    如此不好面对又羞于说出口的事,凤酌干脆直接道,“我不成亲!”

    楼逆闻言,这还得了,瞧着凤酌有转身就想逃的架势,赶紧一个箭步上去,将人给截进怀里,这才低头正正经经的道,“师父莫闹,是弟子心急了,别的事都可等师父有准备在说,可这成亲之事,弟子不能由着师父。”

    凤酌斜眼看他,感觉脸上没那么烧了,这才理直气壮的敢与楼逆对视,“哼,我就不成亲,你待我如何?”

    那等不能胁迫的嚣张模样,叫楼逆好生暴躁,眼下凤酌内伤未愈,打又打不得,这一宠就将人给纵成这等谁都不怕的性子,即便是手段了得,心机深沉的楼逆,也是毫无办法,无可奈何的很。

    他眯了眯眼,倏地笑了起来,“弟子哪里能将师父如何,师父想怎样都好,弟子可以等,等师父想了再成亲。”

    凤酌让这样的话给抚慰了,她也顺势收了外露的爪子,掂起脚给楼逆揉了揉被砸的眼窝,难得温柔的道,“记住了,下次再这般对为师,就不是砸一个眼窝这般简单。”

    必要的时候,她毫不吝啬的搬出师长威严,而暗地里她则很是不优雅的啐了口,十分想说,慢慢等去吧。

    而楼逆则心头冷笑不已,他就不信了,找个合适的时候,先将人给啃了,即便都到那地步,她还不想成亲,那么更好办,日后结了珠胎,哪里能由得凤酌不想成亲就不成的。

    心怀鬼胎的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起先的争执都是镜花水月,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又好上了。

203、将人给废了
        贤妃似乎很是担心夜长梦多,第二日,她就将苏婉筝遗留下的伪十六卫和一应买卖皆交到楼逆手中。

    楼逆看着面前只余十三个人的伪十六卫,二话不说,当着贤妃的面。直接一刀全部杀了,不留半个活口。

    他特意选在重华殿杀人,并非直接毙命,而是个个割喉而过,喷涌出大量的鲜血,几乎将整个重华正殿染红。

    贤妃面色灰白的坐在高位上,一身发冷,瞧着楼逆,很是有些惊惧。

    楼逆杀了人,他还云淡风轻地抽出帕子,擦了手指头,笑看贤妃。“姨母,当侄儿是傻子不成?弄十六个人站我面前,说是十六卫就是十六卫了?”

    “人你都杀了,还要怎样?”贤妃面露不甘,毕竟这么多年,十六卫在她手里,她可是觉得十分好用的。

    楼逆减了笑,“不怎样,就是想知道十六卫的死士营在哪罢了。”

    却是要连根拔除。

    贤妃眸色闪烁,她看着楼逆好一会才挥手道。“罢了,本宫留着也没用。”

    说着让宫人拿来笔墨,简单地画了个舆图,“就在此处。”

    楼逆接过一看,记在心里后。随手就扔了舆图,转身离去前,道,“姨母这般有诚意,侄儿理当留大皇子一命,好叫他们母子相斗,以消姨母心头之恨才是。”

    贤妃怔怔看着楼逆离去,整个重华殿,令人泛呕的型血腥味弥漫开来,叫人头晕目眩,然而。好半天,只见贤妃目光扫过地下的尸体,嘴角上翘,竟诡谲地笑了起来,端的是让人毛骨悚然。

    楼逆本是直接回端王府,哪知才踏出重华殿门,就让皇后那边的严嬷嬷喊住。

    严嬷嬷嘴角含笑,目光带亲切,看着楼逆就道,“老奴拜见端王殿下,不知殿下知否得空,皇后娘娘有请。”

    楼逆面上带浅笑。清贵而端方,“母后有请,哪里敢不从。”

    严嬷嬷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深了几分,她领着楼逆往东宫长乐殿去,闲聊般的问起凤酌来,“可是好些日子没见荣华县主了,不知县主近日可还安好?”

    楼逆眉目间的笑意并不变,然而说起凤酌,又能见他眉梢舒展,柔和几分,“劳嬷嬷惦念,阿酌一应都还好。”

    闻言,严嬷嬷眼眸弯弯,笑出声来,叠声道,“那就好,那就好,十一殿下也总念叨殿下和县主呢。”

    楼逆瞥了严嬷嬷一眼,笑了笑,尔后问道,“前些日子,本王不在京城,后来回来才晓得竟然有刺客胆大包天,闯到皇宫里来,也不知母后可受惊了?”

    严嬷嬷老怀欣慰,显然觉得楼逆对皇后上心,是个好的,“无碍,闹腾的是西宫,东宫并无事。”

    楼逆仿佛松了口气,“如此,本王就放心了。”

    两人话语间,便到了长乐殿,换了朝服,只穿常服的皇后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案后,手执御笔丹朱,眉头有皱,身上明晃晃的疏离意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楼逆就未曾见过圣人批阅奏折,多数的时候这些事都是皇后在做,且皇后又是个勤勉的,他来长乐殿,十有八九看到的都是皇后批阅奏折的情形。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长了无极。”楼逆一撩袍摆,对皇后行了个礼。

    皇后头都没抬,直接指着边上有奏折,道,“看看。”

    严嬷嬷拿过奏折,递到楼逆手里,楼逆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原是为大皇子求情的。

    楼逆吃不准皇后到底是何心思,只是敛下眉目道,“儿臣押运粮草去到边漠的时候,原本也是以为那等罪行都是对大皇兄的诬赖,即便是今日,儿臣也想恳请母后,重新查证,大皇兄他毕竟是儿臣的皇兄。”

    这话一落,皇后从奏折中抬起头来,她眸色幽深,似笑非笑,“行了,莫要在本宫面前说道这些。”

    言下之意,这样的虚以为蛇,实为难看。

    楼逆一愣,收了脸上的神色,轻咳一声,以静制动,却是不轻易开口了。

    皇后蓦地开口,“听闻,贤妃恳求你放大皇子一码?”

    晓得这些瞒不过皇后,楼逆索性直接点头应下。

    哪知,皇后叹息一声,竟讥诮道,“她竟比本宫这个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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