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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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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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离不由自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极为认真地点头:“消息属实。”

简顷眯起精致的眼眸,袁离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太医,太医立刻心领神会,恭恭敬敬颔首道:“殿下,微臣告退。”

简顷并没有搭理他,但不搭理显然是最好的理会态度了,太医退出门后,简顷慢条斯理坐直了身子,勾了下唇:“袁离,懂得分散我的注意力了。”

说着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

袁离心里一刹那的惊悚,但片刻他就平复下来,正如殷王了解他一般,他也十分了解简顷,立刻恢复了平常音量道:“那是否需要派人去接傅……夫人……”

差点说错……

简顷又拉过身后的靠垫搁置在背后,身子往后一仰,懒洋洋地支起下巴:“接她么?”

袁离静静垂首等着他的命令,可简顷忽然话锋一转:“老太婆的病怎么样了?”

袁离想了想:“皇榜贴出去有些时日了,从刚开始络绎不绝的大夫前来揭榜,时至今日也没几个人敢大胆自称能治好了。”顿了顿,他又道,“可是要停了太后的药?”

简顷眸光幽诡地睨了他一眼:“停什么?让她一直吃下去。”

袁离若有所思:“是,殿下。”顿了片刻,又道,“那夫人?”

“让她循着来罢。”简顷淡了声音道,从榻边的小桌上捻起一块精致的点心含入唇中。

不派人盯着点么?

袁离略一思忖,颔首应下。

想来殿下是有*分的把握傅姑娘一定会循着来找他了,不愧是殿下,虽然拿下傅姑娘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要长,可——

以殿下的风华,要俘虏一个少女的芳心又有何难?

袁离想着想着,有些放心了,看来殿下在这段感情中理智仍然占据主导,那副居于高位天下万般尽在掌握的仪态仍然难以掩盖。

果真殿下就是同其他男子不同。

就在袁离内心感慨之时,简顷忽而又道:“对了,让紫旭快马加鞭给本王赶回来,总不能让傅之晓半路走岔了。”

袁离:“……”*……*……*

楚京

“卖冰糖葫芦喽……”

傅之晓提着包袱和卖糖葫芦的老人错身而过,楚京的街道热闹程度和齐京不相上下,只是街道是用打磨得光亮的石头平坦铺就而成,马路极宽敞,几乎可容纳两辆马车并肩而行,两排商铺林立,路上车辆络绎不绝,而大楚民风与大齐想必更为开放,女子上街甚至不需要蒙着面纱做遮掩,男人女人路上偶遇聊天,似也并不避讳。

倒也真真十分稀奇。

傅之晓若有所思,事实上——

以简顷的高傲架子看来,她以为这是个阶级甚为分明的国家,但实际似乎有些超乎想象了。

傅之晓并没有直接去找简顷,而是找了间客栈住下来,在柜台处换了房间钥匙,傅之晓径直上楼躺下小憩,一直睡到傍晚才起身下楼吃饭。

彼时正好是客栈用饭人最多的时候,人声鼎沸,小二招呼着傅之晓单桌坐在了角落,傅之晓看了看菜单,随意点了几个小菜凑合。

小二留下一壶热茶后带着菜单下去了,傅之晓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开始静静听着周围吃饭的人聊天。

有人道是家里小二不争气,被教习先生打了十个手心哭着不愿意再去,也有人道隔壁老王夜里被盗,房门也被撬了个干净。

然后出现频率最高的,莫过于殷王遇刺之事和太后患病之事。

傅之晓是有些惊讶的,在大齐,私下议论皇族成员是不允许的,可大楚竟然民风开放道这种地步,她多多少少还是很吃惊。

“太医说伤口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这短短时间受如此多的伤,怕是要调养好一阵子了。”坐楼下桌的男子摸了摸下巴,举着酒杯小酌了一口。

“那端王可真真是乐呵了。”对面的男子笑了笑,“太后患病,殷王遇刺,想一想,怎么着受益的也是端王。”

“谁知道呢?”那男子耸耸肩,“不过殷王的脾性,不太可能使用苦肉计,想来是有什么人故意赖在端王头上不是。”

“恰好在这时太后患病,我看,殷王也危险了。”对面之人顿了顿,“大楚的局势,怕是要变了。”

同桌人沉默一阵,忽而爽朗地笑起来:“喝酒,来,喝酒!那是皇族操心的事,和咱有什么关系?”

“哈哈!来,喝酒!”

……

太后么。

傅之晓若有所思,这些年殷王的风头胜过太后,是以大楚太后的名声渐渐黯淡,不过仔细回想——

据说当年的太后,原本也不过是位皇贵妃,只是那太子身子孱弱,登基后也因着身子的缘故三天两头罢朝,尔后不久,太后暴毙,皇贵妃,或者说是皇贵太妃隔三差五招呼着御膳房做了些上等调养膳食差人给皇帝送了去,可皇帝身子还是一年不如一年,登基不过四年时间便驾崩,朝臣哗然——

虽说太医也一直宣称皇帝没几个年头好活,可大家认为太子如今也二八年岁,再两年便可以代为执掌朝政,皇帝身子再是孱弱,也能撑上两年罢?

皇帝得出人意料,皇贵太妃手上的圣旨更是出人意料——

竟是将太子抱养到皇贵太妃手下,由皇贵太妃所出的皇子执掌朝政。

或许是因果之由,这位原本不具备皇位继承权,却得到皇位的皇子在一次出巡中竟被山道滑落的石头砸死,当年的太子一跃而成如今的皇位继承人选,便也是如今的楚皇帝。

先不说当年的太后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如今太后和皇帝必然不是如传闻中那般和谐,自然——

太后护着殷王自然也不可能太多真心。

傅之晓跑了神,直到小二将菜端上来,她才回过神,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夹着菜。

用过晚饭,傅之晓并没有回房,而是跟收拾碗筷的小二询问殷王府的位置。

“殷……王府?”小二立刻露出古怪的表情,“姑娘是要去殷……王府?”

小二说话带着明显的隐藏和停顿,傅之晓蹙了蹙眉:“有什么问题么?”

看着样子倒像是殷王府是什么龙潭虎穴一样。

小二也蹙了蹙眉,随即语重心长地道:“姑娘,做人最重要的是内在,而不是外表,外表能值几个馒头呢,殷王府,说好听点,那是……”他轻咳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就是个吃人的地儿。”

傅之晓:“……”

那小二叹了口气:“希望姑娘清醒点罢!”

说罢摇着脑袋端着碗筷回了厨房。

傅之晓咂舌,合着殷王府就是个龙潭虎穴?

瞧着那小二讳莫如深的模样,似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傅之晓摸了摸下巴,径直上楼回了房。翌日

城门口的皇榜张贴栏围满了人,有穿着宫装的侍卫将将崭新的皇榜用精制米浆糊上去后提着小桶退出来。

路过的行人不由得停住脚步,待皇榜张贴完毕,纷纷凑上去瞧了个仔细。

“又是这个啊。”不少人露出了然的表情,“这个月都换第四张了罢?”

“这个月好多了罢,上个月可是一天被揭好几张。”有人附和道,随即又道,“哎,反正也和我关系不大,还是回家看看孩子罢,老婆子晚上才回家呢。”

行人驻足又散去,唯独身姿纤细的少女站在榜前,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

上阳宫

红院高墙,明亮的殿内,地面光洁亮堂反射着暗光,内监匆匆忙忙走过大殿,绕到殿后,对站在拐角处的宫女小声低语了几句。

那宫女颔首,转身看似不疾不徐却速度极快走到那帷帐落下的精致梨花木床前,恭敬地跪下行礼:“太后娘娘,殷王到了。”

这一声落下,帷帐内一片寂静。

宫女跪着低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站在床边的嬷嬷不由轻轻颦眉,刚想出声,又听得帷帐内一声苍老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

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悦或者不悦。

宫女毫不含糊地应下,随即起身走到拐角处,对等在那里的内监禀告了命令,那内监得令,匆匆返回了殿门口。

不一会儿,两道暗沉的人影自殿门口方向逆光而来,一身重紫色锦袍,步态悠闲,却仿佛将天边的暗云全部拉扯了过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直到走道上有宫女跪下身到了一句:“见过……殷王殿下。”

众人心里一颤,齐齐跪了下去,安静的走道上只听见齐齐扑通的跪地响声。

简顷恍若未闻,只步态优雅地走到后殿口,等在那里的两个宫女见到来人,也不由分说立刻跪了下去:“见过殷王殿下。”

简顷自然不会理会,跟在身后的袁离便道:“殿下要见太后娘娘。”

“是。”宫女俯身应道,“太后已等候在殿内了。”

简顷掀起眼皮淡淡瞥了那宫女一眼,抬脚跨过门槛往里走去。

袁离亦是顿了顿脚步,随即面无表情与那宫女错身而过。

董嬷嬷将一碗茶盅放到桌上,抬头就见到两道人影。

☆、第四十五章 找人不易,且行且珍惜

“见过殷王殿下。”她不慌不忙跪下身去行礼。

简顷视若无睹站立在殿中央,身后的袁离迅速将手中一捆绒布包裹住的软垫打开放在椅子上铺好,然后推到简顷膝盖后方,简顷这才慢条斯理一边往下坐,一边声音幽凉地道:“见过皇祖母。”

对于这位大楚太后,他从来算不上有多恭敬,偏生却没人敢说他一句“没有礼数”,董嬷嬷自然也是习以为常,沉默的站在一边。即便简顷太多一如既往,可隔着一层迷蒙的帷帐,太后仍旧蹙了蹙眉,片刻,却是道:“小殷,今儿怎的有时间过来?”

太后从来都是叫简顷的封号,亲疏关系可见一斑。

“皇祖母卧榻已久,父皇为此事是整日辗转难眠,特意吩咐孙儿寻上好药材来探望探望皇祖母。”他轻描淡写地说道,顺手从旁边的袁离手上接过一杯清茶。

辗转难眠?

不说还好,一说太后心里蹭地是冒起一股火气。这种话骗骗天下百姓还有的放矢,骗她——

事实上她和皇帝早已面和心不合,和几个皇孙自然也和不到哪里去,好在皇帝是面子里子都留给她,如今还不至于太难堪。

“呵——”太后冷笑一声,哑着嗓子道,“如今你们合伙给哀家下药,不就是想一步一步整死哀家么?哀家今儿还是那句话!”她说着硬生生撑起身子坐得直直的,隔着帷帐神色阴鸷地盯着简顷,“想让哀家屈服,没有那么容易!”

由于情绪太激动,说罢太后便喘了几口粗气,董嬷嬷急忙掀开一角探进身子想帮她纾解,却被太后一把推开:“行了!”

董嬷嬷沉默地又退开身子。

简顷一直垂着眸子拢着手中的茶水,直到大殿内又渐渐恢复了寂静,才动了动手指,这才将瓷茶杯盖儿当的一声扣上,掀起眼皮,露出一个似笑非笑地表情:“皇祖母身子还虚着,怕是别动这么大的肝火为好,。”

说话间袁离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精致的木盒,上前一步恭敬地将盒盖打开:“这是殿下重金寻来的雪莲,殿下的一片孝心,望太后笑纳。”

太后皮笑肉不笑地瞟了那盒子一眼:“哀家怎么知道有没有毒?”说罢,摆摆手,“行了,没事儿就回去罢,太医说哀家要静养。”

闻言简顷也没有过多留意,慢条斯理站起身,幽幽道:“皇祖母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言罢便径直转身优雅地走了出去。

直到门口的内监传来长声遥遥的一句:“恭送殷王殿下。”

太后才神色疲惫地重新靠进榻上:“给哀家哀按摩按摩罢。”

每次见完简顷,太后总是会觉得头疼,这当然大多只是心理作用,可董嬷嬷仍然乖觉地凑到床沿边伸出手按摩,一边揉着她太阳穴,一边叹息着道:“太后娘娘,如今形式险峻,太后娘娘要放宽心,莫要先弄垮了自己的身子。”

“你说他今儿怎的忽然过来看我了?”她岔了话题霍地睁开眼瞥了一眼桌上精美的木盒子,“我可不相信他是什么孝心。”

董嬷嬷亦是奇怪着,却又听太后道:“怕是担忧哀家的病提早好了罢?”

董嬷嬷沉默不语。

太后冷冷嗤了一声:“也难得让他亲自来走这一趟了。”说罢,阖了眼皮,“那玩意儿,就收起来罢。”

董嬷嬷低低道了一声:“是。”

简顷出了殿立即上了软轿——

这也是他的特权,通常皇子封王是不允许在宫中行车或者乘轿,偏生他就可以。

袁离摆了摆手,四个宫卫立刻听话的将轿子稳稳抬起来,刚走出两步,简顷忽然道:“本王瞧着老太婆精神倒是不错。”

袁离亦是沉思了一会儿:“殿下的意思是……?”

“我瞧着她似是不需要请什么名医了,着人下去传话,一律不准再给她什么大夫了。”简顷眸光诡谲地看了他一眼,嗓音低柔幽凉,“袁离,这个总是你能做到的事罢?”

“……”

消息很快又传到了太后耳朵里。

哐当——

铜盆被掀翻在地,热水浸湿了地毯,一干宫女瑟瑟发抖地俯身而跪,没有一人敢抬头出声。

热水也同样浸湿了太后的袍角,她极为不耐地将锦袍拉开:“更衣!”

董嬷嬷向周围两个宫女递了眼色,三人沉默地上前小心翼翼地给太后更换衣裳,可太后显然心情极为不畅,深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情绪,待换完衣服,董嬷嬷极为有眼色的将宫女全部赶出内殿,果真听到太后慢悠悠地道:“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董嬷嬷亦是十分奇怪,皇帝下的药效果十分出类拔萃,皇子们自然乐见其成,而简顷——

他从一开始就冷眼旁观,仿佛对此事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虽说刚开始皇榜是过了他的手,可他自己到底也是丝毫不过问此事的。

那日殷王来探望太后之事原本就十分可疑,虽说用雪莲掩人耳目,可照理说——

以他的性子,是完全没有必要掩人耳目的。

况且——

皇榜是皇帝下发的,寻来的大夫虽说个个是拔尖儿的,可这也是皇帝希望了解的,他更好的了解到有多少人可疑治好太后,并且将这类人严厉控制起来。

而和皇帝对着干,又有什么好处呢?

问题还是在皇榜身上。

“看来他是不想要特地人物给哀家治疗。”太后眯了眯眼,待董嬷嬷系好腰带,便顺势坐了下来,眸光微闪,“这个人,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董嬷嬷沉默地掉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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