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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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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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嬷嬷沉默地掉头看了一眼放在架子上的木盒子,从殷王将这盒子带来那天,它就开始放在那儿了,里面的雪莲早已被放置妥当,只余了空盒。

可带有殷王府图案的盒子放在这般显眼的位置——

到底是有些不合适的。*……*……*…

这里是一栋极为豪华却人烟字少的宅子门口。

门前的石板和其他府宅的路面都不太一样,是用精致的玉石板打磨光亮后嵌入地面的,大门前两头庄严的石狮子甚至是用大理石雕刻而成,石狮口中含着巴掌大的夜明珠,大门是古朴的深色,两名眉眼凌厉的侍卫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宛若石雕。

奢靡,*。

傅之晓抬头,牌匾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

殷王府。

地方是对了,可是这也太……

不管是过路的行人还是车辆都有意无意地从门前绕开,甚至原本高声谈话的人走到这一处,都会立刻噤声。

原想他的威名或许只在大齐这样的异乡更为邪性,没想到在大楚反而更胜一筹。

这样的话,她根本不敢凑上去啊。

傅之晓沉默片刻,上前一步,刚好踩进铺在里面的玉石板,忽而觉得后背一凉,抬眸看去,正被那两个侍卫用阴沉地眸光死死盯着。

她蹙了蹙眉:“我是来找殷王的。”

“……”两人一动不动。

“殷王殿下可在府上?”

“……”

“可否拜见殷王大人?民……民女有要事禀告。”

“……”

“……”

这两人真如石雕一般,无论说什么话也毫无反应。

傅之晓正纳闷,忽而又听到背后有人不屑地嗤笑一声:“姑娘,你快行了罢!这些手段没用的。”

傅之晓诧异地扭过头,背后两米之遥不知何时有男子骑马驻足,傅之晓伸手挡了下太阳光,还是只能看清他的轮廓,而声音也不熟识,遂问道:“你是谁?”

那人只轻笑一声:“我见过有人大着胆子投怀送抱的,有打着报恩牌子的,甚至有甘愿为奴为婢的,甚至还有自称自己是别国奸细的,姑娘好歹也要做到这种程度罢?”

傅之晓怔了怔,掉头看了一眼那两个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侍卫,忽而有些哭笑不得——

合着这是因为这些年上门的女子太多了给磨练出来的?

那就真真不好办了。【】

傅之晓略一沉吟,伸手挡着阳光抬头道:“谢谢你的提醒。”

否则看那两人凶神恶煞的样儿,没准再往前一步就给两刀戳死了。

男子挑了下眉,却没有过多理会,只拉着缰绳慢悠悠地往前跑去。

傅之晓摸了摸下巴,简顷身边的人她就只认识一个袁离,但也不可能随时碰上袁离,这也就更加增加了她找到简顷的难度。

“对了,我找袁离。”傅之晓看向那两侍卫道。

两个侍卫总算有了一丝表情,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侍卫颦眉道:“姑娘你还是回去罢,你认识袁大人的话,想来也是这楚京的人了,殿下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何必呢?”

合着还有外国人来这儿?

傅之晓简直哭笑不得,罢了罢了,她还不如打听打听简顷上朝的时间呢!

而这其实也十分方便,所有朝臣大员上朝时间都一样,可即便如此,一连四天,傅之晓仍然遇不上简顷。

门口的侍卫换了一拨又一拨,终于有人忍不下去了:“姑娘,你怎的还来?之前有女子连续两个月蹲守大门也没见到殿下,你还是回去罢。”

傅之晓纳闷:“难道简顷不上朝的?”

“放肆!”旁边的侍卫闻言忽的就杀气弥漫,“区区百姓怎可直呼殿下名讳?!”

☆、第四十六章 殿议

傅之晓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了一跳,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对方就换上一副“你敢再多说一句一律戳死”的凶狠表情。

她沉默一阵,抬眸又看了一眼那门口的侍卫,摸了摸包袱里一张厚重的卷纸,转身离开了。

*……*……*

五天后

金色的大殿之上,晨曦的微光笔直照射进殿堂光洁明亮的地板上,三三两两的人影倒映在铮亮的地面模模糊糊,简顷懒洋洋翘着二郎腿坐在皇帝斜下方的梨花木椅上,垂着眸子似乎陷入了沉思,可仔细瞧来呼吸平稳而均匀,倒像是睡着了。

殿内死寂一片,下方为首两个朝臣齐齐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朗声道:“启禀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景帝微微颔首:“顾爱卿说罢!”

顾大学士犹豫了片刻,开口道:“微臣昨日风寒见了太医,偶然得知太后的病情恶劣,如今太后需要张贴皇榜召集天下名医来缓解病痛,可这些日子以来,皇榜是张贴了不少,来的人也不少,可太后的病又好了几分?以微臣之间,还是莫贴皇榜为佳了!”

这话明着要求不再给太后寻找治疗方法,实在有些大逆不道了,可太后和皇帝关系不和是大家明里暗里都知道的事儿,这些日子皇帝似是连粉饰太平都不愿意了,是以即便如此“口出狂言”,皇帝也眉丝未动,只慢悠悠地道:“那依顾爱卿的意思,是按照太医院的法子进行治疗了么?”

顿了顿,景帝正色地点了点头:“朕也深有同感。召集如此多所谓天下名医,个个声称自己医术绝顶,可亲眼见到母后的病情后,无一不是灰溜溜的离开,真是丢我大楚子民的脸!”

景帝忽然变了脸,朝臣们急忙低头跪了下去:“陛下息怒!”

旁边的太监赶忙递上一杯清茶:“陛下,喝点茶罢。”

景帝也确实需要喝一杯茶润润嗓门了,接过青花瓷茶杯轻啜了一口,抿了抿唇,缓和了语气:“都起来罢,顾爱卿言之有理,就照顾爱卿的意思办罢。”

皇榜原本就是景帝要求张贴的,如今这话简直自打脸面无异,可众人都知道,顾大学士的背后之人——

是殷王。

顾大学士的意思,就是殷王的意思。

可殷王这是什么意思呢?

众人心里疑虑,而景帝当场下令派人去将张贴和未张贴的皇榜都收回来,在这期间,一干朝臣就一些芝麻蒜皮的事儿吵得天翻地覆,被说简顷,连景帝都有些想要打瞌睡了。

不出半个时辰皇榜就被收了回来,负责收皇榜的宫廷御官仔细数了两遍,这才恭敬地跪下身道:“启禀陛下,总共是五十九张。”

景帝挥挥手:“销毁罢!”

“是。”御官刚应下,就听顾大学士不解地道:“你说多少?五十九张?”

那御官愣了愣,随即颔首:“是的,顾大人。”

顾大学士皱眉,景帝瞧着他的神色,问道:“怎么了?顾爱卿?有什么问题?”

顾大学士沉默片刻,松了眉头:“启禀陛下,因这皇榜是过了殷王殿下的手,所以微臣记得很清楚,总共是有一百七十张才是除开损毁和揭下来的皇榜,也该还剩下六十张才是。”

“顾大学士这是怎么了?”刘大学士有些好笑,“京都四方城门口处均还贴了一张皇榜,许是方才有人没来得及收回来罢,而且到底有没有检查过是否遗落?”

众人的视线瞟向那御官。

御官急忙跪下身去:“启禀陛下,京都城门出处的皇榜都已经揭下来了,下官仔细检查过,并没有任何遗留。”

这御官算是景帝身边的跑腿第一人,做事还是妥帖安稳的,景帝想了想,眼眸一晃瞟到坐在下首处垂着眸子的简顷,忽然来了兴致:“顷儿以为如何?”

殿内寂了一瞬,众人齐齐将目光转向简顷,当然——

他们并不指望简顷说出什么有效的内容来,只是这已成为了习惯,每当景帝问殷王话的时候,总会有人倒霉,是以众人已然习惯注意着殷王的一举一动了。

简顷没有任何动作,景帝蹙了蹙眉,他当然知道简顷睡着了,可是如今他问话,简顷还不回答的话岂不是让他很没面子?

“顷儿!”他声色一厉,“母后的病,你怎么看?!”

由于声音大了些,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上还荡起了回声。

而这一次,简顷慢条斯理地掀起眼皮看了景帝一眼,声音低沉暗哑:“什么?”

果真这么不给面子!

景帝沉默了一瞬:“给母后寻找名医所张贴的皇榜少了一张。”

“哦。”简顷慢吞吞道,“许是有人偷了一张罢。”

说罢懒洋洋地往椅子后方靠了靠,尔后似是觉得不舒服,冷着眼斜身将腿翘到了椅子扶手上,阖上眼小憩起来。

顾大学士闻言,脑子转得飞快:“殿下的意思是莫非有人揭了皇榜却没人知道?”

“那此人现在在何处?”刘大学士当即接话,“若是真有人揭了皇榜,不可能没被发现,可就算他揭了皇榜,若是不来给太后娘娘看病,揭榜又有什么意义呢?”

“刘大学士此言差矣。”在人群末端,有一老头子忽然摸着小山羊胡子,一脸高深地道,“你怎么知道那人是否来了或者没来给太后娘娘问诊呢?”

刘大学士明显一怔:“朱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朱侍郎手执木牒上前一步:“微臣有本要奏。”

果真是知道些什么。

刘大学时若有所思。

景帝略微一颔首,朱侍郎便道:“事实上微臣怀疑如今已有人在给太后娘娘治病了,只不过么,太后娘娘没有让我们知道罢了!”

别说朝臣,连景帝都诧异地挑了下眉:“朱爱卿有话但说无妨。”

“这是微臣前些日子看见的。”朱侍郎仔细回忆道,“那日清晨有位蒙着面纱的女子特意出来寻到一处客栈,在客栈里找到一名妙龄少女,尔后女子带着这名少女径直入了宫,因着当时天色过早,距离早朝都还有些时间,两人这般避人耳目着实奇怪,是以微臣当下询问了朱雀大门的宫卫,宫卫道那名蒙面纱的女子是太后身边的董嬷嬷,有腰牌为证。而另外名少女,只说是太后要带她入宫,其余只字未提,而那少女也并非太后亲属,着实可疑。”

在朱侍郎说话期间,简顷不动声色掀起眼皮瞄了他好几眼,支起下巴懒洋洋地将腿放了下去,给袁离递了一个眼神。

袁离实在有够汗颜——

诚然朱大人口中的妙龄少女确实是如今殿下的“猎物”,可他确也不敢跟殿下禀告紫旭弄丢了“猎物”,是以联系了宫中的探子注意着太后那方的动向。

可是太后亦是聪明着——

至少比之前的防范更为严密了。

袁离亦是奇怪得紧,事实上太后此人,说是坦荡,有时候倒有些神经大条,从来不肯掩饰自己的小动作,即便知道殿里有简顷的人,也丝毫不在意一般。

即便是前些日子病入膏肓也不曾认真防范。

这一次怎的忽然——

袁离忽然又怔了怔,一颗心陡然下沉——

说起来太后最近似乎也没怎么请太医了,难道说傅姑娘还真有办法发现这种“古怪”的病症不成?

袁离也不知道傅之晓怎的好端端揭了皇榜,明明说好直接到殷王府找人便是,怎的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听太医院正使道这几日太后的身子似乎爽利了不少,连太医院开出的药也不肯喝了。”

忽然有人道了这样一句话,此言一出,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

“太后……好了?”

“怎么这么突然?不是没人给她治疗么?”

“没听说有人给她问诊啊。”

“哎,莫非是皇榜那儿找来的人?”

……

景帝皱了皱眉,这真是太难看了,搞得他心里多么想要置太后于死地般似的,尽管他确实和太后不和,可是宫中管制人的方法多得是,身体的虚弱可以降低太后的手段程度,而他只需要再将太后软禁起来就好,根本用不着见红。

景帝一皱眉,大太监顿见不妙,赶忙扯着尖厉地嗓子道:“安静!”

仿佛说话的人被突然掐住喉咙一般,整个殿又寂静下去。

“顷儿。”景帝又看向简顷,“你认为?”

“把那揭皇榜的人抓起来交给本王。”简顷抬起双眸,眸光幽幽诡谲叵测都地扫了大殿之上的众人一眼,“谁也不许给本王出手。”

景帝点点头:“就照你的意思办罢!”

“退朝!”

*……*……*

“太后娘娘今日感觉如何?”傅之晓收起银针,蹲在床边认真地问着床上的太后。

太后半阖着眼,慢悠悠答道:“今儿舒服多了。”

傅之晓颔首,将针收回针袋子里,起了身,对站在一旁的董嬷嬷道:“今儿施针完毕,汤药按时服用就可,民女先告退了。”

声音不大不小,太后也能听见,她没有出声。

董嬷嬷点点头:“傅姑娘先行回去罢。”

傅之晓点点头,拿着针袋叩首后转身往殿外走去。

太后种的是一种十分像是疫病的毒,当然下毒之人亦是十分聪明,每日都不知通过什么渠道给太后摄入了这种毒药,使太后恰好维持每日生命垂危的体征。

是以太后每一日都万分痛苦。

☆、第四十七章 重遇

当然,这趟属于上位者的局她也断不可能趟浑水,是以每天都保持着恰好压制那毒药毒性的程度。

不过这么堂而皇之给太后下毒?

端看简顷便知道,这个大楚,估摸疯子也挺多。

内监将傅之晓送到上阳宫门口就回去了。

从上阳宫到出宫这一段路程,傅之晓只能独自走。

太后身边的人毋庸置疑对待她这个乡野大夫是说不上多少恭敬的,和齐昀身边的人倒是如出一辙。

傅之晓倒不在意这个,一方面她想打听打听有关简顷的事,另外一方面——

以简顷的能力还发现不了她在这里?

至于如何脱身——

她倒不担心。

走到朱雀大门前,向宫卫出示了太后给的腰牌后,宫卫干脆利落的放了行。

刚走出几步,忽然听到背后有人诧异地道:“哎!你!”

傅之晓诧异的回过头,看清来人,顿时后悔自己的举动——

“果然是你啊。”青年衣冠楚楚,眉眼俊秀,轻笑一声,“姑娘,你该不会又是来找殷王的罢?”

傅之晓扯了下嘴角,忽而惊讶地看向他:“哎呀,你怎么知道?”

“……”简理没想到这个丫头当真顺着杆子爬,有些哭笑不得,“姑娘,你就算来宫里也是寻不到他的,只要他不希望你找到他,你就找不到。”顿了顿,他忽然又蹙了蹙眉,“不过你是怎么进宫的?”

“你猜猜看呀。”傅之晓莞尔,“我就先走了,有缘再见罢!”

说完也不等他回话便径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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