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喜欢。”她说,但是她正在与内心深处的狂风巨浪作斗争,这一点她并没有透露。
但是他眯起眼睛,好像看出了她的不安。他松开她,抓住她的手,说: “到这儿来。”
他领她走进他母亲的起居室,关上门,面对着她说:“我知道你需要什么——我走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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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觉得你帮不上忙。”玛莎说。他握着她的双手。
“这么说我走的时间不太长了?”他低头看着她,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对我来说,时间太长了,我向你保证这是实话。这不仅是性的问题,尽管很痛苦,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他停顿了一下,然后非常平静地说: “那是一种失落和孤独的感觉。”
玛莎睁大眼睛,就像体内绷紧的弹簧开始放松一样。她低声说: “正是这个感觉……你怎么知道的?”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吻了她一下。 “我可不是妖怪,来。”他牵着她,和她一起坐在一个扶手椅上,“新的情人都有这种感觉,你不能不承认我们是非常非常新的情人。”
她的头依在他的肩膀上,面颊在他的羊毛衫上蹭来蹭去。 “那么老情人呢?”她说完,咬着嘴唇。
他沉默了好长时间,有节奏地捋着她的头发,最后说: “你想现在谈这个内容吗,玛莎?”
“不。我……不。我想我们是非常新的情人。你能亲我一下吗?”
“为什么不?”他说着亲了她一下。
“你发现没有,”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将放在她ru房上的手拿开,看了一眼手表, “我们又要被别人安排了。”
她轻声笑笑,“该吃饭了?”
“是的。我们已经好几次打乱了格蕾斯的开饭时间。”
“不过晚饭后,我们还有一整个夜晚。”
“是的。”提醒吃饭的银铃响了起来。
“我还没有换装,我总该收拾一下吧。”她坐起来,用手理了理她的头发。
但是他狡黠地说: “你根本用不着收拾。”
“不过我想洗洗手,梳梳头。”
“好吧,我们饭厅见。”
格蕾斯在蘑菇汤之后又上了巧克力奶油冻作为甜点。尽管玛莎只吃了一点点,但是看到他们喜欢吃她做的饭菜,格蕾斯总是很高兴。
他们终于吃完了这顿晚餐,坐在起居室里边谈笑边喝着咖啡。
玛莎说: “我忘了问了,公司出了什么事了?我不是想窥探什么,我只是希望一切顺利。”
他靠在椅背上,两条长腿伸向壁炉,懒散地说:“一切顺利。我不想用那些细节来烦你——只是需要运用一些手段——但是保持警觉还是有好处的。”
玛莎透过她的睫毛看了他一会儿,她的心脏急剧地跳动着。因为在那一刻,她发现他身上好像潜藏着无限的力量,一件自己公司可能被人接管的大事,他一天就搞定了。如果我与他斗下去,取得胜利的机会能有多少呢?她想着,猛地吸了口气,掩饰着自己的想法,说: “说说科涅克白兰地。”
“好吧,”他若有所思地说, “说起科涅克白兰地还挺有趣的,它是用法国葡萄在法国的科涅克酿造的,但是大多数主要的酿酒公司都是由外国人创办的。奥塔德也是一个苏格兰人,轩尼诗是个爱尔兰人。”
“这的确要激怒法国人。”
他做了个怪脸, “我想如果我是一个地道的法国人,也可能被激怒。但是长话短说,这种酒是用科涅克附近六个地区的白葡萄发酵酿成的——这些地区的界限是由法律确定的。发酵的葡萄进入蒸馏室后,被加热到沸点,蒸汽通向他们称作‘天鹅颈’的细而弯的管道,然后进入一根外面有冷水装置的螺旋形蛇管,这样蒸汽就被冷凝。第二天重复同样的程序,这样进行一百四十次,就酿成了科涅克酒。”
“噢!”
“是的。”他咧嘴一笑, “这时候的酒很烈。”
“那么它是怎么变得能够饮用的呢?”
“把这种酒储存在特制的橡木酒桶里,时间越长越好,橡木里的丹宁酸被酒吸收,酒就变成了琥珀色,渐渐地失去了它的烈性,变得香醇浓郁。橡木酒桶越久远,科涅克酒就越醇香。但是要酿造上好的科涅克白兰地,最重要的是要有个有眼力的地窖技师。他的工作就是将不同的酒混合在一起,这种技艺一般都是父子相传的。”
“就像香水一样,我是说,这需要有一个天生灵敏的鼻子,或者我猜,还要对味觉有特别的鉴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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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的很对,科涅克酒既需要有味觉鉴赏力,又需要有一个灵敏的鼻子。”
“那么你的家族涉足这个领域有多久了?”
“可追溯到十八世纪后期。”
玛莎做了个鬼脸, “我们家三代以外的事情我已歪经不太清楚了。”
“你的父母还健在吗?”
“不在了,”她缓缓地说, “失去农场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尽管我开始做模特以后有能力给他们一些帮助,但他们一直没有真正从中恢复过来。他们在三个月内相继去世了。”
“你没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她笑笑,“我父母试了很多办法,盼了很久,才盼来了我的出生。我是一个迟到的独生子,所以我擅长打猎、钓鱼、骑马等等,我父亲一直把我当男孩子养。”
他好奇地看着她, “你不介意吗?”
“噢,不介意!他是一个和蔼可亲的父亲……你觉得我的性格会因此而变得忧郁伤感,心灵会受到伤害?”
“不。”他慢吞吞地说, “但是你的个性有时相当独立、火爆。”
“我想这是天生的。”玛莎猛地抬起头说,脸上露出淘气的笑容, “但你碰巧在我情况最坏的时候遇见了我。”
“这事我们说过好几次了。”他过了一会儿说,“现在建议上床是否不是时候?我想这个时候应该比较合适,天基本上都黑了。”
她的嘴角向上一翘, “为什么不呢?”
“西蒙?”
“怎么?顺便问一句,你在笑吗?”
玛莎低头看着他,用手捋着他的头发。 “是的。”她轻轻说, “我刚才想我现在既不火爆也不独立。”
他抬起头。她跪坐在床上,他的双臂搂着她,他已经把她的衣服都脱了,只剩下胸罩,他也是一丝不挂。白天最后一缕阳光很快就消失了,他伸手打开床头灯,低声说: “这两天来我一直饱受折磨,就想做这事。”他起身解下她的胸罩。
当胸罩从她肩膀上滑下时,她吸了口气。然后他的手离开她的身体,欣赏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她害羞地将双手放在两腿之间。
“还害羞呢?”他眼皮低垂着看着她, “没必要嘛,你很美。你的ru房就像淡淡地涂了一层金色的美 丽而结实的果实。至于你的双腿,你知道,你迈开长 腿高视阔步的样子有时对我会产生什么影响吗?”
她舔了一下嘴唇,用沙哑的声音说: “我想在你说这些事的时候,我更喜欢你搂着我……”
“上帝,玛莎——”他的声音突然也像她一样沙哑。他打断她的话,猛地将她搂入怀中, “——我忍着没这么做,在吃饭和其他时候没这么做,是因为你始终那么神秘。”他将脸埋在她的头发里, “三年前我克制住自己也是因为这种神秘感。”
她感到他肌肉的痉挛,感到他的身体绷得紧紧歪的。她说: “咱们还是不谈过去为好。”
“你是对的,真不幸,我只有一条路可走。”他调侃地说,最后和她一起躺下, “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她低声说。她心里很喜欢他这种急切与耐心和善解人意混合在一起的表现。但是当他带给她无法形容的爱意和高chao时,她的脑子里剩下的只有对他的爱……
但是第二天早上,当她醒来时,发现他不在身边。他已经起床穿好衣服,站在对面,肩膀靠着墙,注视着她。
她慢慢起身,用手梳了一下头发,伸手去拿睡袍,此时,他仍然一句话不说,继续看着她,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表情,恐惧使她后背一阵发凉。
“西蒙?”睡袍从她头上滑落下来, “有事吗?你是不是又得离开?”她将头发从脖颈后的睡袍里抽出。
“不,玛莎。你和我睡觉真的一点儿也不后悔?”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不安地握在一起。“不,怎么会呢?为什么你要问这个问题?我做错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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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相反,你做得太好。所以我想我们再兜圈子未免太愚蠢了。你想嫁给我吗?”
第七章
“不……”
他终于移动了一下身体, “不?就这些?”
“西蒙——”玛莎发现自己正攥着拳头,她的声音嘶哑,飘忽不定。 “——你为什么要问这些?我是说……”她没有说下去,他走到床前,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她,双手插在裤兜里。她有些颤抖,因为他的眼睛深不可测,她一点也读不懂。事实上,他的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和别人睡没这么好,你知道。”他冷冰冰地说, “没有比这更好的了,我对此有点经验,相信我。”
玛莎想,这真像场噩梦。“别说了。”她低声说, “你以这种口气说这件事,是在贬低我们的感情。为什么?”
“你这样和我睡觉,却不同意嫁给我,你不认为你这是在贬低它吗?尤其是在爱了我三年之后。”他语气缓和,却正说到她的痛处。
说什么呢?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这是为什么?她说: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请告诉我。突然变成这样没有道理。”
“对我来说,太有道理了。为什么要拖延不可避免的——”
“谁说是不可避免的?”她嚷道,以往的好心情一扫而光, “谁知道一旦这种激|情过去,我们会不会彼此憎恨对方?也许你会发现我不能取代你死去的情人,即便我和她是那么不同!”她以挑战的目光抬头盯着他,但是眼中却充满了泪水。
“这么说我是对的,”他喃喃地说, “昨天下午我就觉得你有什么心事。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
“你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我起床给爱丁堡打电话,碰到格蕾斯,她告诉我,一天以前她做了一件事,可能不够慎重——显然这件事让她整夜都感到不安。但是我向你求婚,完全是因为你,与莫拉格没有半点关系。”他情绪激动地说,突然又加了一句, “我不想再花三年时间来谈这件事,等待你做出决定。听着——”他坐下来,把她的双手掰开,然后将她拥入怀中。“——我们彼此很相配,我向你保证。在这方面,我们一直如此——让我示意给你看。”
他给她一个深深的吻,没有给她回避的机会。她的嘴唇被挤压着,几乎喘不上气来。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们之间有着强烈的欲望冲动。当他终于停下来时,双方的感觉已是心照不宣。她茫然地想,就像一股电流,把两人的心连在了一起。即使他们的身体没有接触,她的神经一样在颤动,她同样感到欲火 中烧。
“我……”她低声说, “噢,上帝,我不知道说 什么好!”
“说嫁给我。”他说,脸上这才现出淡淡的笑容。与此同时,他褪下她睡袍的吊带,温柔地抚摸着她。 “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全力决不让你感到后悔。”
“如果我仍然说不呢?”玛莎低声说。
他把手拿开, “那么我们就不会再像这样下去了,可是为什么你要说不呢?”
“这样我们相互可以有更多的了解——我……” 她止住了话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他的嘴角一歪, “你还想了解我些什么?我们在一起很尽兴,你想你能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一起钓六个小时的鱼而毫无倦意吗?”
她看到他的眼中充满得意的神情,她下意识地咬着嘴唇。
“我想那一次是一个试验。”他继续说道, “我想我没有任何难以容忍的坏习惯,但是如果你发现有,只要指出来,我会试着改掉的。”
“西蒙!”她恳求道。
他低头看着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是认真的?没错。你想知道我们将会有一个怎样的生活?如果你想继续做一段时间的模特,我不会介意的。我也不希望你在伊薇特困难的时候离她而去,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我外出旅行的时候,你能和我同行。你想安顿下来过家庭生活我会很高兴的,如果你喜欢住在这里,我会安排我的生活,这样我们的大部分时间就可以在这里度过。顺便说一句,这幢房子正渴望得到照顾和关注。你也许注意到了,那边长满了欧洲蕨,山上我还放牧了一些绵羊,好多羊我甚至都不知道它们的存在……但是也许我能给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来作出选择。你真想继续过那种孤独的生活,做你并不痴迷的工作吗?而这一切我们完全可以共同分享的。你真的想拥有猫步下的世界吗?真想盯着《时尚》杂志封面上的自己看个没完,只关心自己的长相吗?”
这些话说到了点子上,甚至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她舒了口气,心想,不,西蒙,我更在意的是你是否
爱我。我心里有你,你心里真的像我一样也有我吗?或者你想试着在你的生活中让我取代莫拉格,或者也
许更糟的是,退而求其次?我能驱走笼罩在你心头的阴影吗?你说出了这些话,而我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你。
她猛地低头看去,然后闭上眼睛,看到自己裸露的ru房和他强健有力的手放在她腰部的被单上。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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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她意识到,除了西蒙,她很难忍受被另一个男人拥入怀中,现在她更是不可能忍受了。所以如果你不能拥有一切,那么就选最好的,她这么想着。也许你该记得,这个男人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一直在你的记忆中,在你的心中……
“我答应嫁给你……”
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