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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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生存法则-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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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吃了晚饭后,大家便各自散去。如情是最后一个走的,因为她要出恭。待出完恭回来时,客人都走光了。正待动身离去后,齐王妃却叫住她,“堂嫂,外头天黑风大,也还下了雪,骁堂兄怎么就让你一个人来?”

如情回答:“我家王爷可是个粗人,怜香惜玉那一套才不会呢。如何像珉堂弟那般时常把弟妹放心上的?他呀,喉咙大起来屋子都要掀没,我哪敢让他接送?”这话有一半是实话,李骁那厮守发起怒来还真怪吓人的。再来齐王府离靖王府也不算远,坐马车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哪需要护花使者呀。

并且,她临走前也没有要他接送,他也没有说要来接她的意思。

齐王妃目光在如情脸上打着转,望着她被抹额与大翻领衬托出的精致小脸,心下微微刺痛着,见如情这般回答,却奇异地舒展开来,暗自鄙视自己的阴暗,又细细嘱咐了一番。要她路上小心,灯笼挂高些,并让车夫把马驾慢些,免得路滑。

如情上了马车,出了仪门,马车驶离齐王府后,虽然身上又裹了件厚厚的大红刻丝灰鼠披风,然手脚却有些僵冷,正沉香挤一块儿抱团取暖时,忽然外头响来一阵马蹄声,及驭马声,车夫惊叫起来,“王爷?”

如情一听连忙探出车厢,果然是李骁一身玄黑鼠毛翻边披风,黑色暖帽下,是一张被雪水淋湿的俊脸。

“你怎么来了?”如情失声叫道。

李骁翻身下马,沉香于夏蓝茵三人只得下了马车,去后边一辆马车与其他婆子媳妇挤着。

李骁矫健上了马车,一身的阴寒气息令如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忽然一个温热的软软的东西塞到自己手头,如情连忙接着,“这是什么?”

“汤婆子,你走的时候忘了拿。”李骁把汤婆子塞到她手上,“拿着,瞧你,手都成冰块了。”

如情一脸感动,“王爷特意来接我的吗?”

李骁不能可置否,“我媳妇长的那么好看,万一被贼人垫记了可怎么办?”

如情啐道:“乌鸦嘴。”不过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人居然还懂得接送她,咳咳,有进步哦。

不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好端端的居然冒着风雪接送自己,肯定不安好心。

“府里没有客人么?让你眼巴巴的来接我。”

李骁轻咳一声,“有,不过都是父王那边的,我呆在一旁也没意思,然后就想你了。”他哪里敢对她说,他是特意来接她的,虽如今天下太平,可谁敢保证晚上没有霄小之辈,尤其他的小妻子在皇室中溜了一圈,打响知名度后,那些猪朋狗友可羡慕他了,他得防看紧点才好。

如情任他搂着自己,想着先前对他又惧又怕,站在云端上的人物居然神奇地成了自己的枕边人,也觉很不可思议,对他的亲密接触便羞怯起来,微微红着脸道挣扎着,“这是车上,你节制些好不好?”

李骁吻着她的小脸,下巴处的胡茬子刺得她脸颊发痒,左躲右闪之下仍是避不开他,最后只得任命让他亲了过够。

如情亲得不够,最后干脆把如情整个人抱在自己腿上,箍在怀中细细地亲吻,如情气得粉拳乱捶,“讨厌啦,人家的头发都快散了。你节制些好不好?”这可是外头耶,等会子回到王府,她还要不要见人呀?

李骁总算亲够后,这才稍稍放开她,“谁叫你生得这么好看。”他就是忍不住呀。

如情不满道:“王爷是觉得我生得好看才想着对我好吧?”

李骁轻捏她的鼻子,“咱们定是要白头偕老的,迟早都要老去,与其老得牙齿脱落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还不如趁着年轻,多亲些回来够本。”

如情轻哼,“若是姿色不再呢?”

“你这么爱美,不会让自己没有姿色的。不过就算没有姿色了也不打紧,在我心里,你都是最美的。”他连小花猫的她都没嫌弃,又哪会嫌弃她的老去。

如情稍好过了些,“就怕红颜易老恩先断。”

“你永远是我的妻子。”他亲她的耳垂,含在嘴里轻轻啃着,“我向你保证,绝不会为了下半身享受而辜负于你。”

想不到这男么个大粗人居然还会说甜言蜜语,如情大为惊异,不过还是聪明地不再钻牛角尖,靠在他肩上,轻声道:“嗯,我相信你。”

小妻子柔驯地靠在自己怀中,面色柔柔,唇角含着微笑,如花的笑靥使得李骁心中柔软起来,紧紧搂着她,吻了她粉白的玉容。如情不喜脸上涂抹太多的粉脂,平时候只搽香膏,画黛眉,闻着也香香的,无比喜欢,恨不得立马奔回屋子里,胡天海地混战一番。

回到王府后,如情叫人去厨房端了碗红稻米粥来,喝了半碗,还剩小半碗实在吃不下去,准备搁在那,等洗了澡后再来吃。可等她从隔间出来,桌上已收拾妥当,不由问流月,“我的粥呢?”

流月偿未回答,蓝茵已抢先回道:“王妃的粥被王爷喝光了。空碗已送到厨房去了。”,见如情木住,原以为如情还想吃,于是又道:“王妃还要吃粥么?”

“算了,已经饱了。王爷呢?”

“王爷去了大公子那,一会儿就回来。”

如情点头,让她给她彻了壶女儿茶来,自己坐到灯下,看着王府收到的礼单,不愧为王府,这两日收到的礼物确实够多的,一些是老王爷昔日的下属,一些是李骁的下属,还有大部份是京中各官员送来的,再来是各庄户管事孝敬来的,林林种种的都还堆在库房里,还得抽个时间去整理才好。

蓝茵去了梢间泡了杯玉兰花茶,而这时候开水还未烧开,便蹲下身子,添了些炭到炉子里,熊烈的火很快就把水给烧开了,提起壶子,把茶泡好后,正待端进去,忽然品兰上前笑嘻嘻地道:“姐姐,今晚是你值夜么?”

蓝茵瞟她一眼,点头,“是呀,怎么了?”

品兰一脸好奇,“那你们值夜一般睡在哪呀?”

“当然是里头的梨花橱了。”

品兰好奇地问道:“我当然知道是梨花橱,我是问,若是王爷王妃半夜三更想出恭想喝口水什么的,你们也要起来服侍么?”

蓝茵奇怪地瞅她一眼,“咱们在王妃歇息之前,便要放一个暖壶放到床边的炕桌上,炕上的热度使得暖壶一直保持着余温,若是王妃口渴,直接倒来便是。何需我们起来?”

品兰呆了一会儿,“那万一王妃半夜里需要你们服侍怎么办?”

蓝茵面无表情地回答:“那就起来侍候呗。”见她还想问,不由板下脸,“王妃屋子里的事,你问这么详细做甚?”

品兰干笑一声,“只是好奇嘛,毕竟,姐姐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半夜三更的起来侍候王妃,那,王爷又是何人侍候?”

蓝茵冷淡地道:“王爷自然是王妃侍候。”细细盯了品兰,问:“你问这么多做甚?怎么,你也想侍候王爷?”

品兰连忙摆手,“不不不,王爷什么身份,侍候他的人海了去。如何轮得上我。”

蓝茵上下打量品兰,悠悠道:“你长得这么标致干净,也难怪太夫人会让你陪嫁了。只是可惜了你不了解王妃的性子。”然后不再理她,端了茶水进入里头。

这时候如情还在看卷宗,蓝茵把茶放到桌上后,却不离去,如情不由纳闷,“还有事么?”

蓝茵欲言又止的,四下没人,如情喜清静,是以屋子里从不留丫头,但隔壁梢间肯定有人候在那的,蓝茵想说什么,但怕被人听去了,而一旦说出来又有打小报告之嫌,正天人交战着,如情抬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闷在心里,不嫌难受么?”

蓝茵想了又想,最终只是道:“那个,这两日奴婢瞧了品兰品荷成天里抹胭涂脂的,成天在奴婢眼面前逛来转去,可把奴婢给薰死了。可奴婢又不好明着说出来,奴婢想请王妃出面说上两声,可好?”

如情稍有意外,多望了蓝茵一眼,“你是大丫环,自有斥责底下人的权利。若是不听教诲,再告诉周妈妈,或沉香便是。”隆仙居有两名大丫头,分别为沉香,流月,周妈妈是管事嬷嬷。沉香管如情这边的陪嫁丫头,流月则管李骁那边的,周妈妈则统管所有隆仙居的丫头婆子媳妇。不但要侍候好主子,还要管束派遣底下的丫头,甚至有处罚的权利。犯了小错给予斥责,若屡教不改,则打手心,或面壁思过等等,而罚奉逐出隆仙居或打卖,便要有如情的同意。

大丫头下头还有十二名大丫环,分别是玉蓉、玉芙、香茗,云霞,玉琴,玲珑,侍书,蓝茵,于夏,于冬,喜庆,喜欢。这十二名大丫环分别轮留值夜侍候李骁和如情,也有斥责底下丫头的权利。但却没有处罚权,若是哪个小丫头犯了事,斥责后仍是屡教不改的,则上报给沉香流月或周妈妈。

二等丫头有八名,专门守在次门处负责给大丫环们打下手。

而底下的三等丫头则有三十六名,则要听从上头大丫头大丫环或管事嬷嬷的吩咐。也是分为两班倒,各有分工,却不能进入主屋半步。品兰品荷属于三等丫头,只负责在外头的抱厦里负责通传,很简单也轻松的活儿,前担条件是不能离开。

蓝茵见如情说得这么简单,点了头,领命出去了。当然,她不是去训斥品兰,而是去找沉香。

……

隆仙居是王府里最大的一处院落,三进三出的四合院,主屋在北面,而南西两面则为侧屋,如今西面则收拾出来给了盟哥儿住,南面是李骁的内书房,也设置了间花厅,李骁从盟哥儿那出来,回到主屋,便见如情穿着中衣披着袍子坐在灯前翻看着什么,不由问道:“还不睡?”

如情见李骁胸前一处湿渍,“可要叫下人来侍候?”

李骁沉下脸来,“自己男人还需要别人侍候么?”说着甩下一句话“进来侍候为夫沐浴。”便去了里头。

如情呆了好一会儿,这才想到,身为妻子的,确实得侍候男人,于是吩咐了香茗去打热水,又屁颠颠地转入屏风后头,给李骁宽衣,问:“这衣裳怎么弄脏的?”

“盟哥儿不肯喝药。给颠出来的。”

如情宽衣的动作顿了下,“其实太医大多开的都是些强身健脾的,盟哥儿平时候多注意些膳食便是。何苦再喝那些苦得掉渣的药?”先前替盟哥儿诊治的胡大夫被李骁派人砸了药店,连招牌匾额都给让人砸得稀烂,并被赶出了皇城。如今,替盟哥儿诊治的是宫里的太医。

太医仔细替盟哥儿一番惩治后,称并无大碍,平时候多多注意就成了,只开了些强身健体,开胃健脾的药便是。

李骁道:“好,就依你之言。”

这时候已有婆子抬来热水,倒进大木桶里,如情对只着中衣的李骁,“王爷先沐浴吧,我先出去了。”李骁却拉住她,在她耳边道:“侍候我沐浴。”

如情不满,但想着这几日他表现还不错,算了,就当奖励吧。于是给他削光衣裳,等他坐到桶里后,打了香膏,拿来细软的毛刷轻轻刷他的背,轻闻他的头发,嫌恶低啐一声,“还是洗洗头吧,够脏了。”这男人,真枉为王爷了,一点都不讲究卫生,她嫁给他到现在,也才统共洗了两回,基本上是七八天才洗一回,这个脏鬼。

李骁任她解下头上的束发,闭着眼强辞夺理,“这算什么,想当年,随父王行军打仗时,十天半月水都不碰一下。”然后又哼道:“你那二哥,也不见得比我干净到哪儿去。”

如情轻哼,“二哥自有二嫂子操心。”男人再臭,也只有枕边人才能闻得到。她与知义虽亲厚,但也没有亲密到那种地步吧。这男人吃哪门子飞醋。

这句话让李骁转怒为喜,伸出湿淋淋的手搂上如情纤细的腰肢,“你这话我爱听。”

如情打断他的手,轻斥:“哎呀,安份点。”她正给他洗头呢。

虽然凑近了闻,是有股不好的味道,但洗出来的水还不算脏,如情三五下给他洗了头,又三五下给他洗了身子,便拿了大毛巾,“可以了吧。”

李骁却不起来,“我下边还没洗呢。”

如情脸红似血,啐道:“你又不是没有手。自己洗啦。”

李骁很爱瞧她跺脚恼怒的模样,一张嫣红的脸蛋【文!】儿格外娇俏,从桶里【人!】起身,精壮的身子【书!】惹得如情不敢多看,胡【屋!】乱扯过大毛巾丢到他身上,然后转身拿了干净的小衣与他穿上,再让他坐到凳上,亲自拿了毛巾给他擦试湿发。

接连换了三条干净的毛巾,又拿了玉鸟花的玉梳给他把头发梳直,这一梳下来,头发又开始滴水了,又拿毛巾擦拭,如此再三,总算头发不再滴水,便披散着,待干了再歇下。

“在齐王府,没有人为难你吧?”

如情嘻嘻地坐到他旁边,自己捻了块苹果片吃进嘴里,“没有呀,王爷如今可是热灶呢,是谁脑子犯抽,与我为难?”也只有白痴才会如此。哦,当然,豫王妃,杨启宁,还有李骑的老婆陈氏,这些才真是脑子犯抽的。

“若有谁敢为难你,尽管与我说了,我定骂上门去。”

如情想着昔日他先前的那些丰功伟绩,笑问:“听说你曾当街鞭打福国长公主的驸马?”

李骁轻哼,不屑道:“谁叫那竖子嘴里不干净,嫌弃我母妃的出身。”

嘿,原来还是个护母的犊子,这个儿子还不算白养了。“那,荣国府的世子呢?”

李骁说得轻描淡写,“那厮胆敢戏弄盈儿,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那时候盈儿也才不到十岁。”

果然是个好兄长范儿。

如情又问:“听闻你九岁就拿剑杀侍女?”

李骁不可置否,“那贱婢被父王的一个姨娘收买,妄想下毒害我。我何必手软?”然后侧头,“好端端的,问这些做甚?”

如情不好意思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还以为是讹传讹呢。”

李骁执起她的下巴,“所以这也是你不愿嫁我的原因么?”

“嗯。”如情实话实说。当然,这也是其中一个而已。

李骁放柔了眸光,“你放心,我虽脾气不大好,但绝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的。”然后又能加了句,“若是有人敢欺负你,我定替你出气,男人揍他几顿,女的就掴她几巴掌。”

如情又拿了块苹果片放进跟里,“放心,别人不敢欺负我的。”其实,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呀。

先前在方家时,如善时常暗地里给她使绊子,她也会找机会还击回去,而如善被方敬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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