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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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朵玫瑰-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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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海的唇开始游走,一下一下的,像一把火,开始点燃一个女人的激情,又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撩动一个女人的内心。芙蕖开始颤栗,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她趁着理智还在,伸出手,解开了他的上衣的扣子,然后将双手放在他的后背里,抚摸,游走。

到最后两人终于坦诚相见,芙蕖将双腿缠上了他的腰间,弓起了身子,完了,还伸出手去挑逗一个男人最敏感的部位。才逗弄没几下,她的手就被人移了开来,一把放在他的后背上,狠狠地向下按了一下,芙蕖忽然明白,这个男人并不希望她太过主动。于是她放弃了所有的职业技能,只凭着一个女人的直觉,跟随着他的步伐游走。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雨来,滴滴答答的雨声,透过紧闭的窗户传了进来,没有人会被这忽如其来的大雨打搅,这两人折腾了一整个晚上,直到凌晨才晕晕沉沉地睡死过去。

这一夜芙蕖睡得极沉,湛海走了她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已是早晨,凌乱的床 上只得她一人,芙蕖抬起头,看到那个小小的行李箱静静地立在墙角边上,床边的床头柜上,是一封密封的信封。芙蕖拿了过来,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看来昨夜她所获不菲。芙蕖满足地笑了起来,笑完,她就顺手把信封放回了原处,翻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然而,却睡不着,才几秒钟,她就把被子掀开,起床穿衣了。她要离开这里,她不能再逗留了,她知道她犯错误了,她知道她犯了兵家大忌了。

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打开门,看到芙凉正窝在沙发看电视,芙蕖皱皱眉头,问她:“你不用去上课?”

芙凉向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之后不耐烦的说:“姐,都说过多少次了,每周四我都没课。”

“哦,哦”芙蕖点点头,拖着行李箱就往房间走去:“老了,记不得那么多事了。”

芙凉走进厨房,下起了面来,不一会,面就下好了,芙蕖也换洗完毕,穿着一身宾尼兔的棉质睡衣走了出来。芙凉看了她一眼,把视线定在了芙蕖的锁骨处,芙蕖马上警觉起来,冲到厨房里,就着不锈钢消毒碗柜的门,照了起来。果不其然,昨夜情到深处,有人没把握好力度,结果赏了她一个吻痕。

“还好,没有破皮。”

“姐”芙凉喊了她一声,眼睛的神色里有太多的东西,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芙蕖接过芙凉的面,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说:“小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用那些眼神看我,我无福消受。”

“姐,你别做了好不好。”

“好啊”芙蕖爽脆地点了点头:“你养我就行了。”

这次芙凉没有像以往那样语塞,而是马上接口说:“好,我养你,反正我明年也毕业了。”

“哈”芙蕖失笑起来:“你不考研啦?你养我?你养得起么?你一个月的工资付得起这房子的房贷么?就算你养得起我,那咱爸呢?你又养得起么?”

“凭什么我要养他!”芙蕖最后一句说话激怒了芙凉:“凭什么!”

“就凭咱妈临终前的遗言。”

“姐姐,你会被他拖死的。”芙凉气愤地说。

芙蕖摇了摇头,吹了口手中的面条:“不用会被,我早就已经拖死了。”

年轻气盛的芙凉的怒气终于被激了起来了,她一拍桌子说:“这个杀千刀的,我要宰了他。”

“好啊”芙蕖在旁闲闲地说着风凉话:“菜刀就在厨房,西客站离这也不远,你去,你去,杀了他之后就进班房。我这10年的忍辱负重从此报废,就当是被狗吃了好了。”

一番话把芙凉的怒火浇熄了起来,她坐在芙蕖的对面,看着那个低头吃面的女人,眼睛里开始涌上泪水。芙蕖没有看她,依旧吃着她的面,直到吃完,擦干净了嘴巴,她才摸了摸芙凉的头:“收起你的眼泪,它是最没用的陪衬。”

“姐姐,你不该如此。”

“我很差劲吗?”芙蕖反问她:“哪里差劲了?你没看到全北京一半的男人都为我神魂颠倒吗?你没看到多少男人捧着大把大把的钞票来博我一笑吗?我一天赚的钱就够那些个白领们一个月的工资了,我哪里差了?我哪里值得你可怜了?”

芙凉说不出话来,很多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面对面时,却都选择了沉默,心照不宣地沉默着,那是她们之间的遮羞布,她们靠着这块沉默的遮羞布来维系着她们最后的尊严。

芙蕖伸了一个懒腰,就进房间去换衣服了,几分钟之后,一身T恤牛仔裤的她走出了房门,挽起妹妹的手臂,说:“走,逛街去。”

芙凉觉得奇怪,以往她回到家都是一身的疲惫的,换洗完毕,吃过早饭之后就倒头大睡,可是今天却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虽然奇怪,却没有问,芙蕖的工作是无话不说的两人之间的禁区,芙蕖不愿提起,芙凉也不敢去问。

两个女人去逛街,要买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少,走过一家又一家的商场,到最后手上提满了大包小包。到了傍晚,两人终于逛累了,找了间星巴克,选了个露天的位置就坐了下来,点了两杯咖啡和几块点心,将就着吃了起来。芙凉看了看表,欲言又止的样子,坐在她对面的芙蕖见状,忍不住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最见不得你这样的人,老是吞吞吐吐的样子。”

“姐”芙凉低声提醒她说:“你快回去吧,要上班了。”

芙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把它放回原处,整个人往木质椅子上一挨,手手脚脚都舒展开来,惬意地说:“不去了,不去上班了。昨天赚了一笔大款,今天我放假。”

“真的?”芙凉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真不去?”

芙蕖拿手指敲了敲她的头,说:“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两个人笑着闹着的时候,一个人影走了上来,他看到了芙蕖,一脸惊喜的样子,伸出手捏着她的肩膀,高兴地打着招呼说:“ross,真的是你?你今晚几点去蓬莱,我去捧你场。”

芙蕖抬头看了那人一眼,认出了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几天前跟她在蓬莱的角落里纠缠的那个男人,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头开始隐隐作痛。最讨厌这种纠缠不清的男人,简直比黏在头发里的口香糖还要难缠。芙蕖冷冷地扯了个笑容,说:“今天晚上我有事,不去了。”

“有事?什么事?我帮你解决。”

芙蕖心里再度冷笑了一下,眼睛带着一点嘲讽的味道乜了他一眼。那个男人读出了芙蕖眼神里的意思,不悦起来,噌地拿出一叠钱放到了星巴克的圆形玻璃桌上,然后愤愤不平地说:“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今天晚上我包了。”

那男人的大嗓门和豪爽已经吸引了四周的人的注意了,不少人纷纷把目光移到了芙蕖这一桌上来,统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芙蕖对众人的目光视若无睹,她看了桌上的钱一眼,马上又把视线移开了,路边的马路上车来车往,好不热闹,看着那些不认识的人匆匆往家赶,也总比看桌上的这叠钱要好。

那个男人明显不肯承受这样无声的侮辱,他一把扳过芙蕖的头,直视着她,带着一丝丝愤怒说:“你不就是个婊 子,你有什么看不起人的。给钱就能上的货色,装什么纯洁。”

坐在对面的芙凉已经发火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正要走过来找那男人的晦气。芙蕖看到了,连忙用眼神制止了她,然后,再回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怒容满面的人,不紧不慢地从包包里掏出昨晚湛海留下的那个信封,迅速地拆了开来,拿出里面那叠厚厚的粉红大钞,死命地就往他脸上扔了过去。啪的一下,那叠钞票正正地甩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四散开来,漫天飞舞的钞票,吸引了一大堆人的注意。芙蕖站了起来,拿过刚买的东西,就离开了,临走前对那男人说:“我这个婊 子现在就用这笔钱,买你的一辈子不出现。”

回去的时候芙凉还在骂骂咧咧,可是芙蕖的怒火却已经烟消云散了,她握着方向盘,开着车,轻快地唱着王菲的《你喜欢不如我喜欢》。芙凉受不了她的悠闲自在,问她:“姐,你就不会不高兴吗?”

芙蕖从鼻子里冷哼了一下,毫不在意地说:“没必要为了这些男人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那辆斯巴鲁不紧不慢地开着,车窗前吊着的那个平安符也不紧不慢地晃动着,就好像车厢里两个女人的心情一样,闲闲的,不急不缓。终于,车子七拐八拐的,就拐到了芙蕖家的楼下,郑家两个女人,提着大包小包就上了楼去了。芙凉次日还有课,回到家后简单收拾一下就要回学校了,芙蕖刚巧有空,就开车送她去A大。

回来的时候,芙蕖的肚子有点饿,在星巴克那里虽然点了不少点心,可是后来好兴致都被那个半途杀出的程咬金毁坏了,结果点心没吃上几口,就拉着妹妹匆匆忙忙地回家了。芙蕖坐在车里,低声诅咒了一下:“妈 的,昨晚白做工了。”想起那叠粉红大钞就心痛,心里悔不迭的埋怨自己当时怎么就失去了理智了呢,拿着钞票玩潇洒,这是她玩得起的么。

车子开到一条小巷子的时候,刚好路过一家兰州拉面馆,芙蕖看到了,马上停了车,拿着包包就走了过去,点了一份拉面,就坐到黑漆漆的,布满了油污的桌子上,低头吃了起来。

天气有点闷热,头顶上的电风扇虽然卖力地转动着,可是仍旧吹不走一室的高温,芙蕖吃得满头大汗,额头,鼻尖都是忽然冒出来的汗珠子。吃到最后,芙蕖终于受不了,拿过包包,低头在里面翻弄着,想找一张纸巾出来擦汗。结果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着,芙蕖泄气,低头喊了一声:“老板,麻烦一包纸巾。”

才过没多久,一包崭新的纸巾就出现在她眼前,芙蕖看都没看一眼,拿了过来,抽出一张,胡乱的朝着脸上擦了起来。正擦着,就听到一把声音说:“老板,给我一碗和她一样的拉面。”

听到这把声音,芙蕖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看着身边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湛海没理会她,接过面馆老板的拉面,就低头吃了起来。芙蕖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也不动声色地低头继续吃她的拉面。

两个人各据一方,相安无事地各自低头吃面,芙蕖吃得早,没两下就把面吃完了,她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巴,结过帐就提着包包打算离开了。忽然,那个低头吃面的人一把拉住了正要离开的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陪陪我。”

芙蕖知道他是一条大鱼,轻易间得罪不得。可是她想起了白天答应过芙凉的事情,于是还是选择了拒绝:“对不起了,公子,本小姐今天闭门谢客。”

“为什么?”湛海从拉面里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她。

“做人要言而有信,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就不能不做到。”

“你答应什么了?”湛海好奇地问。

“我答应别人今天不上班。”

湛海失声大笑起来:“你果然喜欢跟钱过不去,你说,你今天拒绝了多少桩生意了?”

似是而非的一句话,以及别有用心的眼神,这让芙蕖很难不去想到白天里在星巴克里的那一幕,她皱了皱眉头,有点不大高兴地问他:“你都看到了?”

湛海很坦然地点了点头:“你很大方,大方得让我有点惊讶。”

“哎”芙蕖叹息了一口气:“那可都是血汗钱。公子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吗?”

“非礼勿视?”湛海好笑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如果做你们这一行的都要求别人非礼勿视,那你们还开展什么工作啊!”

“哈”芙蕖被他的话逗笑起来:“我果然不能太廉耻。”说完之后芙蕖正欲挣脱湛海的手,抽身离去。结果却发现他的手握得很紧,根本容不得她挣脱开来。芙蕖皱皱眉,看着他们纠缠着的双手,不明白湛海的意图。在她的心目中,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

“陪陪我,就当是普通朋友。”

人的一生之中总会那么一两个心软的时刻,任凭你是多么冷硬的一个人。看着湛海,芙蕖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阳光底下的那个白衣少年,意气风发,神采飞扬(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就好像没有什么是他求之不得的一样,而转眼间流年划转,再怎么志得意满的人,也有了难以弥补的遗憾。芙蕖眉目一低,心一软,就坐了下来。

湛海知道她答应了他的要求,于是终于放开她的手,专心致志地吃他面前的那碗面。边吃着,边说:“这家店有许多年的历史了。”

“嗯”芙蕖点点头,她对这家店的历史并不清楚,她今天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面,不过既然有人愿意向她倾吐往事,那么她就勉为其难地当个听众好了:“你没少带女朋友来这里吃吧。”

湛海顿了一下,右手夹着一束面,停在了半空中,过了一会,他才恢复过来,迅速地把筷子里的面条送进了嘴巴里:“是她带我来吃。”他说,淡淡的,听不出语气里有没有悲苦。

面馆里的空气仍旧闷热难熬,芙蕖拿着纸巾,拼命地扇着凉风。她看了看旁边的湛海,只见他吃得满头大汗,她见状,拿出一块纸巾,递过去给他,示意他擦擦额头的汗。

“你帮我擦。”他说。

芙蕖白了他一眼,在心底埋怨了一句名堂真多,可是还是伸出手去,细细地擦拭了起来。头顶上的风扇在呼呼地吹着,空气中闷热的风在流动着,湛海似乎很享受此刻美人的殷勤,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面,仿佛害怕这小小的一碗面会有吃完的一天。

“其实你今天穿成这样更好看。”他忽然又说话了。

芙蕖低头看了自己的打扮一眼,T恤,及膝牛仔裤以及平底人字拖,大街上再普通不过的打扮,不过既然有人愿意赞赏她,那么她也是很乐意接受这个奉承的,于是她就连忙道谢了:“谢谢公子夸奖啊。”

“别叫我公子。”他说,似乎对这个称谓有点排斥。

芙蕖埋怨了他一句:“别人还巴不得我这样喊呢,你倒好,不领情。”

“别人?”湛海从碗里侧过脸去,看着芙蕖,问她:“难道我是你口中独一无二的公子?”

芙蕖似乎不大愿意回答他的话,岔开了话题来:“上次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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