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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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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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有这样难受的感觉,他不懂,只觉得有股说不出的闷气压在胸膛里,生生地将他憋得快炸掉。

无忧见他神色不对,不知自己哪里又惹到了他,这剥骨之痛刚去,他再给自己弄点别的,可是大不妙,赔笑道:“你不随我去,那我自己回去。”

“那个男人是谁?”

“哪个男人?”无忧迷茫。

“和你一起毒的那个男人……”了了不会解毒,但天下毒,却没有可以瞒得过他的。

“他……”无忧唇边的笑僵住,慢慢褪去。

“开心?”惜了了细细的审视着她脸上异样的神情。

“不是。”如果是开心,倒好了。

无忧撇嘴,过了会儿才深吸了口气,缓解提到那个人时,胸腔里涌上的怨恨和纠痛,他是杀子言的凶手,而自己却得与他肌肤相亲到毒解,或许应该设法提前见见长宁,将这件事,进一步证实。

“一个不相干的人。”

“鬼面?”惜了了攥着她的手,不觉收紧。

“怎么会想到是那个人?”无忧笑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我能这么想,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只需告诉我是,还是不是?”惜了了随着她起身,蛇儿从他身上滑了下去,‘咚’地一声跌在地上,将二人的视线同时吸引过去。

蛇儿仰面倒地,身体太过圆滚,在地上扭来扭去,半天没能翻转过来。

无忧忍不住笑了一声,“该减肥了。”

惜了了也不禁莞尔。

二人间沉闷的气氛,顿时消散。

无忧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知道不过是图个解毒,是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惜了了拽着她不放,看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急道:“别人倒也罢了,那个人无人可以掌控,而且神出鬼没,就算死在哪里,也无人知道,万一……万一……”

这只是其一,另外还有让他更气恼的原因,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无忧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生死的事,谁说得清,任何人都有可以突然死去,何必为没有发生的事苦恼?”

惜了了垂下眼,胸口里的那股闷气,硬是散不去。

326 掌权人

上次与她特意去寻找合欢果,却没能寻到,或许真的是天意,而合欢草的毒没有别的解法。惜了了心里固然难受,却也无法可奈何,“你要回去了吗?”

无忧点了点头,却站着不走,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凤止真的能让人看见曾经在身边发生过的事?”

凤止给惜了了施‘离魂’是被无忧搅了。

三年内,惜了了与‘离魂’已是无缘,过了这许久,加上心系无忧,想活长久些,已经将这事完全放下。

没想到无忧突然提起,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对‘离魂’无法否认,只能点了点头。

“就算是自己完全忘记的,也能看见?”无忧进一步问。

身为苏家的大当家,他可以选择不说,但不能说谎。

而这件事,他就算选择不答,也相当于默认,只得又点了点头,突然抓住无忧的手,紧张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只是随便问问。”无忧随口而答。

惜了了哪能信她,“你想知道什么,我帮查,别去找凤止。”

‘离魂’吸人元神,等于是用自己的寿命来交换,他绝不允许无忧那样做。

无忧想知道的是她十五岁时阳气耗尽,沙华是如何对她施救。

那时她在二十一世纪,他去哪里查?

笑了,“真只是随口问问。”

“你为什么不肯信我?”惜了了见她如此,有些着急,白玉般脸庞微微涨红。

“你收的报酬那么高,我一穷二白,付不起啊。”无忧眨了一只眼,打趣。

“你只要做我的夫人,苏家所有人都得为你做事,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惜了了微抬了下巴,难道地流露出平时不为人所见的优越感。

“很诱人的条件。”无忧搔了搔脸,继而笑道:“如果你多取几房老婆,苏家的人还不得忙死?”

“我……我怎么会多娶几房……我只娶你一个。”惜了了一见无忧这副没正没经的模样,就有些着恼。

“我考虑,考虑。”无忧笑呵呵地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模样十足街头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地痦。

惜了了脸蛋顿时红下脖子,对她是又恨又爱,打开她的手,没好气地道:“你想好了,告诉我。”

无忧忍不住发笑,象他这么求婚法,十个有九个九都得告吹。

“知道了。”无忧伸了个懒腰迈出门槛。

“你回去睡得着吗?”惜了了想留,却不知现在能用什么理由来留。

“睡不着。”才睡了一觉,无忧哪里还有瞌睡,“不过,我在这儿影响你休息,倒不如回去。”

“我也睡不着。”惜了了声如蚊咬。

无忧‘哧’地一笑,小狐狸也学会骗人了,方才还见他睡眼朦胧,这会儿就说睡不着。

“刚才睡了会儿,现在真不困了。”惜了了说的话,从来不会有人怀疑,可是到了无忧这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让他好不郁闷。

“那我们出去走走,呆在房里也闷得慌。”无忧怕他又缠着自己教他生孩子。

“不如我们去不凡那边喝酒?”惜了了心思单纯,哪有无忧那么多弯弯肠子。

“自然不是。”惜了了奇怪看她,什么好事到了她这里都变成了恶心事,“无论喝再多的酒,只要让蛇儿咬一口,它的唾液渗入血液,便能将酒意去之**。”

无忧诧异,但不凡是心脏受不得,事后解酒固然有些作用,但是如果喝酒之时引发心脏疾病,便不是解酒能解决问题的。

但既然和不凡年年一起喝酒的了了,都不知是他心脏问题,说明这件事,不凡是瞒着所有人的,这些人只当他是酒量浅。

既然他要瞒,无忧也不揭穿,更不愿拂了惜了了的好心,“嗯”了一声,却拉着他走得更快。

接近‘寒梅冷香’,果然有隐卫闪出,朝二人施了一礼,却不放行。

惜了了从怀中取出两块牌子,抛给他。

那人接过,闪身又隐入黑夜。

无忧奇怪地‘咦’了一声,“你也要有牌子才能进?”

“嗯,妨人易容乔装。”惜了了理了理被她拖拽得歪七拧八的袍子,”如果不是不凡料到你今晚会与我一起,多给了块牌子给我,我也不能带你过来。

这府里说是兴宁的,真正掌权的却是不凡,兴宁也不过是个傀儡。

无忧脚底一阵的寒意升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们聚会之事,旁人可知道?”

“你是指王妃吗?”

“嗯。”

“不知。”

“他这么大张旗鼓地不容人靠近,难道就不会有人发现,告诉王妃?”

“谁会告诉呢?能告诉王妃的,一定是死人。”惜了了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无忧倒抽了一口冷气,马上申明,“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会告诉别人,他也不会让你来了。”

“以前兴宁……来过吗?”

“怎么能要她来?”惜了了蔑视地拉下嘴角,“她来了,我们这些人,一个也不会来。”

“她整天缠着不凡,难道也会不知?”无忧就不信,难道兴宁知道了,他们还能把兴宁杀了不成?

“她每到今天,都会睡得象猪,抬去抛入泯江,也不会醒。”惜了了冷哼。

无忧哑然,怎么就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小毒兽。

同时又有些欢喜,他们不让兴宁参加,却不拒绝她,可见在他们心里是当她是自己人的。

“还有哪些人?”

“不凡,开心,凤止,宁墨……就这些。”

凤止和不凡关系交好,他来,无忧不奇怪,但听到‘宁墨’二字,拽着了了的手却是一僵,“宁墨……也会来?”

“平时请他极难,但每年这一晚,他必到。”惜了了看向被她死死攥紧的衣袖,复看向她的眼,迟疑问道:“你很紧张宁墨?”

“啊,没有。”无忧发现自己失态,松开手,“只是他太……太不合群。”

“是不尽人情。”惜了了帮她更正。

无忧勉强笑了一下,“好象,你和他处得还不错。”

“我与他相互间,各有所求罢了。”惜了了脸色微冷。

327 搅局

无忧刚到门口,但听见里面传出悲婉的曲音,是她不曾听过的曲子,但琴韵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明知是谁弹的这曲,胸中象有浪拍过,涌动难平。

屋中众人喝得七七八八,乍见她进来,均有些愕然。

不凡虽然给多惜了了一块牌子,但今晚惜了了和无忧会来,仍在他意料之外。

他也有些醉意,端着酒碗的手停在半空中,与她四目一对,却是微微一笑,“来了?”

无忧的视线一一扫过屋中众人,看过不凡手中的酒碗上,最后落在他微微泛红的面颊上。

她是来阻止不凡喝酒的,但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而且还是开心的小寿,却不好过于生硬,随意‘嗯’了一声,向桌边走去。

宁墨已经停下弹琴,见她望来,将目光撇开,望向窗外飘零的花瓣。

无忧轻抿了唇,又看向屋里另一个人。

凤止今晚反而是屋里最清醒的一个,在一边把玩酒杯,见她进来,向她扬了扬手中酒杯,难道得不多话。

开心这时才回过神来,先取了个空酒坛,往里舀了半坛酒,搁在身边,“蛇儿,给你的。”

蛇儿跟开心厮混惯了的,也不等主人开口,已经飞窜过去,一头栽进酒坛,却被刚舀的酒烫得跳跃开来,委屈地瞅着开心,直吐舌头喘粗气。

开心哈哈一笑,“慢慢喝,多得是。”

蛇儿这才重新游回坛边,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将头搁在坛口,闻着酒香等酒冷。

开心摸了摸它头上小有,才笑着朝无忧招手,“来,陪我喝酒。”

无忧什么没说,顺从地走到他身边,端了桌上一碗斟满的酒碗,对开心道:“今天是你的小寿,我先敬你。”

开心酒量极好,但今天心中苦闷,只不过十来碗酒下肚,已是醉意微薰,人却清醒,手臂压了她肩膀,睨了无忧手中酒碗一眼,“喝得吗?喝不得换小杯。”

“喝得喝不得,喝过方知。”无忧望着他布着血丝的眼,这眼里哪有寿星的欢愉。

开心闻言,笑了一下,低头,见自己碗中只剩下大半碗,将手中酒碗递到不凡面前,“加满。”

不凡望了惜了了一眼。

后者避开他的视线,自顾坐到桌边,翻了酒碗斟酒喝,对不凡目光的讯问不理不顾。

无忧前来的目的,不用他多说,反正大家很快会知道。

不凡碰了个软钉子,蹙眉将开心手中酒碗添满,视线落在无忧脸上。

无忧手中的酒吹了一阵风,已经不烫,将手中酒碗与开心的碗一碰,一口气喝干。

那酒入口醇和,到了喉咙处却象一团火,一直滚进腹中,五脏六腑全暖了起来。

一碗酒下去,便有些头晕。

她不懂得品酒,却也能感觉到不凡煮这酒是好酒。

无忧这么喝法,开心已经感觉到她今天不是来喝酒的,凝视着她的眼,微一仰头,也将酒喝尽。

见无忧又去斟酒,握住她的手腕,“这酒烈……”

无忧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敬了你,总得敬为大家煮酒的人,哪能白喝人家的?”

她这么说,开心反而不好阻止,只得放开手。

不凡静静地看着,实在看不明白无忧今晚是怎么了,直到无忧端了碗到面前,才端起碗,正要喝。

无忧伸手,轻压他的手腕,“不忙喝。”

不凡抬眼,静等她下文。

无忧端着酒,笑嘻嘻地道:“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酒,你说我该怎么谢你?”

不凡眉头慢慢展开,既然她开了头,那么她的目的很快知晓,反而静下心来,大不了水来土淹,“你想如何?”

“这样吧,我以酒谢你,你喝一碗,我喝十碗,以此来表示我对你谢意。”

无忧话刚落,开心就吼了起来,“无忧,你疯了吗?这酒,你根本受不得十碗。”

“受不受得,喝过方知。”无忧扁嘴瞪了开心一眼,他们一起多年,居然不知道酒对不凡而止是可以致命的东西。

开心默看了她一会儿,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道:“你根本不是来喝酒的,而是来搅局的。”

本来就是来搅局的,无忧也不否认,仍看回不凡,“你说这样,可好?”

开心将她拽了回来,“我代你喝。”

“你可以陪我喝,但我喝一碗,你却得喝十碗,陪吗?”无忧仍笑。

开心终于按捺不下怒气,“你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换成其他时日,她再怎么胡来,也是无妨,但今天……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心里难道,还不能说,只能生生的憋着。

“我来,当然是为了喝酒。”无忧一步不退,“如果陪不起,你就去喝自个的。”

开心睨了不凡和宁墨一眼,忍了又忍,面色一沉,“我陪你便是。”

无忧朝他笑了一笑,将酒平举向不凡,“我敬你。”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凡自然也明白无忧的目的,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微微笑了一下,反而搁下酒碗,对开心道:“我今天到此为止,你们随意。”

无忧眼角微挑,还没来得及得意,听开心一声低哼,“跟我出来。”

手臂一紧,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拖拽着往屋外去。

无忧心想搅了人家的小寿宴,他要恼也是正常的,回头见一屋子的人,竟无人帮她说话,只好乖乖跟他出去。

开心一直将她拽到屋外无人处的院子角,才停了下来。

无忧将他的手摔开,揉着被他捏痛的手臂,“酒喝多了伤身,你也别喝这么多了。”

开心向她欺近,无忧下意识地退后,背抵了身后树杆,他的手撑上她耳边,慢慢低下头,直到离她的脸不到三寸远,才停住,“口是心非的话,不必跟我说。”

无忧微仰了头,与他脸对了脸,还口道:“狼心狗肺的话,也不必跟我说。”

他看着她笑了,但那笑很快消失在嘴边,“你今天不该来。”

无忧抬手去伸他的脸,入手冰凉,“借酒浇愁,愁更愁,何必呢?”

“今天我小寿,怎么能不开心?”开心咧嘴笑了笑,那笑却丝毫入不了眼。

“骗我的话,也不必说。”无忧轻叹了一声,“开心,你真不知不凡饮酒随时有可能猝死?”

开心的心紧了一下,不凡喝了酒会不舒服,他发现过几回,却没往这方便想,“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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