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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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无双-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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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静捏着一包卫生巾,一脸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问人家小姑娘:“麻烦问一下,您这的厕所在哪?我想借用一下……”

    ………………

    两分钟后,静空着手走进了派出所的大门。

    值班民警和三个联防队员趴在桌上睡的一嘴口水,被静叫醒之后个个满脸的不忿,劈口就问来干什么的?得知是来报警,民警和两个联防队员摆摆手又继续趴下了。

    一个明显资历比较嫩的联防队员擦了擦屎目糊,很不耐烦地拖过了一本已经毛边的书簿准备录口供,谁知道钢笔没水了,甩了好几下都写不了字。

    “案情重要不重要?”联防队员翻了翻抽屉,没找着墨水:“如果是鸡毛蒜皮的事,明天白天再来报案也不迟。”

    “重要不重要你自己看。”静将手枪一把拍在桌子上。

    这一下都被吓醒了。

    值班民警将信将疑地伸出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桌上的92式手枪抢进怀里,三个联防队员咋咋呼呼地站起身准备从墙上取警棍和手铐。

    “毛润麻所长在不在?”静一句话就让他们恢复了安静,他不打110而是来城东派出所报警,关键原因就是这个派出所的所长和他有点渊源。

    前年做念经徒弟时,他曾经帮毛所长的太奶奶做过一场“六七”法事——所谓“六七”,便是指人死之后的第四十二天的“还魂之”,也是死者从阴间回到阳间,最后一次看望在世的亲人。在广陵的民俗中,“六七”这天,亲人们除了找和尚道士念经,还要在晚上拣条活水河烧放纸船送鬼魂上路投胎。

    那天毛所长把特别订做的纸船拿回家后,一不小心,被几个来吃酒的亲戚家小孩用足球踢散了架。当时已经是晚上,再去购买纸船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纸船”上要作福画,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必须提前去“度睡斋”订做。忽略掉这个环节更不行,过了“六七”的吉时没给逝世的亲人烧纸船送魂,死鬼没法骂你活着的亲戚邻居也要在背后把嘴皮子说破。

    万般无奈之下,还是静挺身而出,让九霄替他念经,自己取刀剖蔑在半个小时内做出了纸船,又用朱砂和黑墨飞快地在船身画出了一幅他认为一塌糊涂,普通人觉得完无比的《驾鹤西游图》,帮了毛所长一个大忙。

    现在,毛所长还静一个人情的时候到了。

    “今天值班的是蒋中反指导员,在楼上休息呢……要不要我把他叫下来?”值班民警看静似乎和所长很熟悉的样子,有点摸不着深浅,伸手指了指天板。

    静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不一会蒋指导员下来了,边系扣子边让联防队员帮忙倒茶。

    “栖灵寺的师傅可是大面子的人才能请得到的,下次我要有事找您帮忙,蕴师傅您可千万要给个面子!”蒋指导员紧紧握住了静的手:“早就听毛所提起过您,但是我没想到您长得这么帅,真是羡慕死……”

    “一定一定。”自称苦修头陀的静连连点头,大包大揽。

    口供很快就录好了。

    静极尽颠倒黑白之能事,说自己刚刚在文峰北路遇到了两个抢劫犯,奋起搏斗的过程中,被凶残的歹徒拦腹砍了一刀。最后虽然让歹徒逃走了,但他也成功夺下了一支手枪,现在呈交给派出所立案处理。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静拉开风衣,撕下鲜血饱满浸染的卫生巾,露出了肚子上一道无比醒目的三寸刀口。这一刀实在太狠了,壁垒分明的六块强壮腹肌上,赫然出现了两边高高翻开的皮肉,如同荡的肥唇。

    值班民警和三个联防队员连连倒抽凉气。

    “无法无天!”蒋指导员拍案而起,以他的经验不难看出,这一刀幸亏是划在蕴师傅的身上,被强壮结实的肌肉挡住了不少力道,若是划在普通人身上,没准连肠子都能豁出来!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蕴师傅聪明,立刻买来卫生巾堵住了伤口,现在他很有可能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休克、死亡!

    “好了,案子既然已经报完,我想我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伤口的好。”静最后也没忘记提醒一下蒋指导员:“这把手枪上有枪号,我很怀疑这是袭击我的歹徒从大型厂矿保卫单位、警局或人武部盗窃、劫夺的正规枪支!”

    “蕴师傅放心,您只管去医院治伤,我立刻汇报给总局,让机要处查一查这把枪的枪号归属于哪个单位,有没有相关犯案的弹道特征记录!”蒋指导员很严肃地对值班民警说道:“小江,还不赶紧开车送蕴师傅去医院!”

    脸发白的静趁机晃了两晃,一个趔趄倒了下去。

    **

    资料解析:

    1:关于张靓姜的警衔:警监,副厅级待遇,书评区有警察哥们认为这是胡扯——我哪胡扯了?地级市的刑警队长正常就是正科级或副处级,广陵刑警队的副队长、一级警督林立强就属于这个标准。张靓姜一个正队长兼政委又为什么例外?因为国家有明文规定,担任高级专业技术职务的人民警察,警衔甚至可以高达一级警监(正厅级)!

    注意一下我对张靓姜的实力描写————早在刑警学院就读期间,张靓姜就自行摸索研发出了“步态特征图像检测技术”,一举填补了国内警侦技术在这方面的专业空白,而且她还在DNA检验和模拟画图方面具备出类拔萃的专业水准,两次荣获过公安部颁发的金盾荣誉奖章。

    她不是高级专业技术人才,谁还是?

    2:关于刑事责任转民事责任的问题,这实际上就是协商解决和金钱赔偿,知道的自然知道,不知道的我讲了也是不知道,所以不多讲。

    还有,如果连刑事责任、法律责任还没分清之前,请不要在网络上随便百度两条刑法就想来置疑我的设定。另外,静犯事是在一个特殊的年份,所以量刑很重,如果有哥们连什么是特殊年份也没弄明白,我求你了,别再折腾我了,我就是写垃圾书养家糊口的瘪三,没兴趣当历史老师扫盲。

    3:今天从南京赶回来,晚7点才到家,现写现发稍微迟了一点,明天两张更新,算补偿!



 

第三卷: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ACT19:有色眼光

    第二天一早,广陵市公安局的左局长头大如斗。

    昨天里11:30左右,陆朝君带着一帮混世小魔王半三更冲击栖灵寺,刚好被蹲守的城北派出所民警抓了个现行,光是白蜡杆子列装的红缨枪就整整缴获了两麻袋——而在此前城北警方接到的举报是:有人准备武装抢劫栖灵寺的国家一级保护文物佛祖舍利子。

    大致上在同样的时间段,广陵刑大的刑警米北宫在追踪高旻寺劫案的重大嫌疑犯的过程中,被凶残的歹徒识破身份暴起袭,不但身受重伤,佩枪亦被夺,甚至连办案专用的昌河面包车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损毁。

    也差不多是在同样的时间段,城东派出所接到紧急报案,有人在文峰北路持枪抢劫,身受重伤的苦主奋起反抗,成功夺下了一支印有正规编号的92式手枪——验证结果已经出来了,这把手枪就是负伤刑警米北宫被歹徒夺走的佩枪。

    很荒唐吧?是的,毫无疑问,很荒唐。

    可是这个报案人的身份可不是随便可以忽视的,他是广陵政协委员、省佛教协会副会长、栖灵寺方丈慧刚大师的亲传弟子——关于这一点,城东警方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认!

    左局长觉得自己的脑浆正被一个大汉用木棒捣搅成糨糊。

    陆朝君是广陵知名企业家、慈善家刘天军的公子,和他一起鬼混的那帮飞车党成员,哪一个开的不是世界名牌跑车,哪一个不是广陵富家子弟?

    说那帮飞车党小孩平时寻衅滋事打架斗殴,左局长绝对相信。说他们胆敢持械抢劫国家一级文物,左局长不用推敲都知道没有这个可能。

    麻烦也麻烦在这里,现在这帮飞车党小开的家长都纷纷打来电话要求保人,个个来头庞大无比,搞的左局长烦不胜烦,答应吧不符合原则,不答应吧又得罪人——昨晚这帮飞车党小开虽然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但他们随身携带了大量冷兵器和民用枪械冲击栖灵寺庙门却是不争的事实!

    栖灵寺是什么地方?栖灵寺可是东渡和尚的受戒地!

    自打唐朝天宝年间东渡和尚荡舟赶赴日本传授佛家真义,这座寺庙已经成了日本僧人眼中的圣地,国际影响极大——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种地方又岂是可以胡乱冲击的?

    高旻寺被劫案发生才两天,跟着又出现栖灵寺被冲击事件……

    左局长简直不敢想象,一旦舆论喧嚣尘上,会给广陵警方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

    至于刑警米北宫那支神秘的佩枪为什么会引导出两种不同的说辞和案情,左局长没有兴趣再去多管了,他相信自己麾下的刑警不会胡乱栽赃,但他更相信德高望重的慧刚方丈不会信口开河。

    “蕴是寺庙文物连环劫案的嫌犯?你们这是诽谤!”一向温文儒雅的栖灵寺住持和广陵市政法委书记面洽时气得连吃了两颗速效救心丸:“我这个徒弟一直和我住在寺里,栖灵寺所有僧人都是最好人证!高旻寺劫案发生的当晚,他和我一起在藏经阁读书读到了深,怎么就变成了劫匪了?”

    现在就等张靓姜的调查结果是什么了。左局长叹气。

    ………………

    高旻寺里,张靓姜和林立强的脸都很难看。

    静的照片以及用窃听设备录下的声音都给尼姑们看过听过了,没想到仅仅是一个调查嫌疑犯的问询过程,激动不已的高旻寺众比丘却反过来把两位刑警队长批了个狗血淋头。

    “你们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栖灵寺的念经徒弟蕴吗?不可能!绝对不是他,是他的话,就算蒙着面我也能一眼认出来,他的身上常年带有,那不是洗澡就能洗掉的,那是大德旃檀味!”

    “何止认识他?他以前出去念经,不知道抢过我们多少生意!”

    “你们不要再说了!蕴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那是一匹佛门千里驹!”

    “前年我们寺里有个小尼姑在街上化缘被登徒子调戏,就是蕴帮忙解救的!”

    “还流窜全国作案多起?不可能,时间根本不对!蕴自打不做念经徒弟之后,就去佛教协会的三产企业学做素斋厨师去了,他不可能白天上班,晚飞到青海作案!”

    “见鬼!线人不是说静刚来广陵吗?”林立强傻眼了,没想到静已经在广陵生活了将近两年时间,这和他的出狱时间刚好能对上,有了这段时间作证,他和寺庙文物劫夺团伙确实没有任何挂钩。

    “就算他不是劫夺寺庙文物的悍匪,但他非法买卖枪械是事实吧?打伤老米是事实吧?”张靓姜咬牙切齿:“查!继续查!去他的工作单位!无论如何,这个人都太危险了,平白无故他买枪做什么?这种人要么不犯罪,一旦犯罪都是危害社会的大罪,一定要尽快将他绳之于法!”

    丽开这么死心眼地认为静肯定会走上犯罪道路也是有逻辑根据的。

    昨晚静的带伤报案让广陵刑大上上下下都深感震惊,对方的做法彻底搅浑了事实,也让刑警队的工作陷入了前后不得的尴尬境地。

    坦白说,敢挥刀伤人的惯犯,刑警们没见过一千也见过八百,手法再狠毒、心肠再凶狠,都早已是见怪不怪,但是敢用刀子替自己开膛,然后反咬警方一口的狠将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自残这种手法只有意志最为坚定的凶残惯犯才做的出来,这么做的唯一目的就是给自己脱罪。综合一下新安监狱提供的静资料,张靓姜无论如何也认同不了这个身怀绝技、关键时刻敢于壮士断臂的他会甘心做个良民。

    随着调查的深入,张靓姜的疑虑和恐惧也越发的开始加大。

    绿杨村素菜馆、二十四桥明月餐饮会所、栖灵寺……

    只要是静生活工作过的地方,所有的评价都是对他的学习天才和礼貌善良赞誉有加,听起来像是在形容雷锋而不是在形容一个犯罪份子。就连二十四桥明月餐饮会所的老板费立国给出的最次评价,也只是说这个年青人说话有点不知好歹,聪明过头沉稳不足,从未说他有过什么劣迹。

    买枪、袭警总要有动机吧?要不然说出去谁信?

    偏偏静就是没有任何动机!

    “这个人潜伏隐忍的很深!”向局长汇报情况时,张靓姜不得不无奈地承认,根据当前的证据来看,这个西贝头陀应该与寺庙文物连环被劫案应该没有任何瓜葛,不过他既然已经涉嫌非法买卖枪械、袭警,证明他显然已经开始谋划一个犯罪目标。

    “这潭水现在已经很浑,越往下查还会越浑,如果让舆论扩散开来,对警方的正面形象势必会有极大的妨碍,所以我建议到此为止吧。”左局长沉吟良久:“靓姜,你必须承认一个事实,宗教团体虽然平时超然物外,但他们一旦运作起来,影响力也是你我无法想象的巨大!就拿非法买卖枪械一事来说,这个罪名在量刑时首先要看后果如何,佛教协会前段时间还在向上打审批报告,要求上面给驻寺武僧配发防暴枪,慧刚方丈可能也是担心栖灵寺的佛祖舍利子被歹徒劫走,所以才暗地里让静去购买枪械备用,你真要追查下去,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慧刚方丈——他才是栖灵寺这间单位的最高领导!如果让他站出来认罪,影响会多坏你懂不懂?他可是我国和日本同样具备高知名度的佛教界人士,组织上的决定必须慎重注意各方的反应!”

    “那袭警呢?老米不能白白受伤吧?虽然鼻梁骨碎片没有进入他的大脑危及生命,但他的视网膜差点脱落,嫌犯的下手不但狠辣,而且很会颠倒黑白,再加上他又有犯罪前科,我们现在不送他进监狱,他迟早会犯下更大的事来!”张靓姜承认局长说的没错,她不是一个不懂利害关系的场菜鸟,但是原则上的东西有时候她是不会退让的。

    “静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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