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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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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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等人本来是害怕房遗爱盛怒之下下手没轻重,若是将房遗直失手打死了,身为打死亲兄的凶手,房遗爱所要承受的责难比别的杀人犯还要重!

尊老爱幼、长幼有序,长兄如父、子不言父过等等,光是御史台上奏的奏章都能砸死房遗爱,唾沫星子都能将房遗爱淹死!

不过见房遗爱招呼的地方,基本上都是房遗直的双膝之上,腹部和背部这些地方,秦明等人全都稍稍放了心,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二少爷怒气之下还记得分寸。

等房慎伴着房玄龄赶到的时候,就见清幽的小楼下围满了人,张口劝说着暴打房遗直的房遗爱,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拉架的。

“还不快住手!”上了年纪的房玄龄,连喘息都顾不上,扒开围观的人,冲着房遗爱和房遗直吼道。

“老爷,当心身子!消消气!”房慎赶上来,扫了眼房遗爱和房遗直,一边不停的给房玄龄顺着气。

“房遗爱!他是你嫡亲的兄长!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房玄龄看到被房遗爱踹至脚边的房遗直的凄惨样子,怒气难平的说道。

“呵呵呵,兄长?嫡亲的兄长?还真是个好兄长!嫡亲的好兄长!”房遗爱笑着说道,眼里散着陌生的寒芒看看房玄龄再看看房遗直,直笑的人心发颤。

房遗直已经被人给搀扶了起来,颤颤巍巍的站在了房玄龄身旁,艰难的朝房玄龄简单的见礼,张口说道,“爹,孩儿在小楼反省,不知二弟为何一大早发疯。”一句话,因为身体的疼痛,中间断开了好几次,说完,不解而又委屈的看向房遗爱。

房遗直眼底那抹未及隐藏的寒意,却被房遗爱看的一清二楚。

“当真不知我为何发疯?”房遗爱讥讽的看着房遗直,说道。

“我足不出户,二弟莫非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唉,人言可畏,二弟你怎么能?”房遗直目光闪烁了一下,满脸失望的说道。话未说完,给人留下了遐想的空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房遗爱冷漠的说道,说完再也不看房遗直一眼。

“一而再,再而三,爹,事不过三。”房遗爱走到房玄龄身边,说道,同时将昨天那张写满消息的纸张,从怀里掏出来,交给房玄龄。

见房遗直想要够头去看自己交给房玄龄的纸张,房遗爱抬脚踢在了房遗直的膝盖之下,使得房遗直“哎呦”一声,直接跪在了房玄龄身前,又因为身上的伤,不得不将两只手也支在地上。

“二弟你……”房遗直倒吸一口凉气,忍痛说道。

“夕阳、河渠、残垣,我房遗爱后悔了。”房遗爱蹲下身来,伸手捏住房遗直的下巴,强迫他跟自己对视,冷冷的说道,“我低估了你长歪的程度,同样高估了这个家在你心中的份量。”

说完房遗爱将房遗直的下巴甩向一旁,好悬没将房遗直的脖子给拧断。

起身看了眼披散着花白头发的房玄龄,房遗爱叹口气,转身朝外走去,根本没心情听房玄龄可能保下房遗直的不占脚的理由。

“这是真的吗?”房玄龄深吸一口气,细心的折叠着手里的纸张,声音有些低哑的问道。

房玄龄认真的看着手里的纸张,似在问房遗爱,似在问他自己,又似在问房遗直,又或者只是单纯的这么呢喃一句,并未问谁。

“遗爱!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话,你们不能……”房夫人赶来拦住房遗爱,张口说道,只是扫见房玄龄身旁跪着的房遗直时,后半截的话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是啊,要是能好好的说的话,房遗爱又怎么会不讲理先动手?

虽然气他怨他,可房遗直也是自己的儿子,见房遗直痛苦的样子,房夫人没办烦视而不见任由他难受。

当即,房夫人轰走了看热闹的下人,让人把房遗直抬回来小楼,下意思的想要叫房遗爱过来给房遗直诊治,想到房遗直一身伤的来源,房夫人无声的叹息一声,不知道要不要去府外请大夫。

听着房遗直的呻吟叫痛的声音,房夫人终是让人去府外请擅长跌打损伤的大夫。

房遗爱看了眼呆立不动的房玄龄,看了眼不舍房遗直受罪的房夫人,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容,不顾房慎挽留的眼神,转身走了。

“二哥,今天怎么过来这么早?你沐休吗?”尚不了解详情的青娘,看见房遗爱,问道。

“照顾好爹娘,照顾好自己和大嫂。”房遗爱宠溺的揉揉青娘梳的整齐的头发,说道。

【第三六五章教导】

'正文 第三六五章教导'

第三六五章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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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秦明在房府,好给房玄龄回话。

房遗爱又差了两个人,一个去东府给淑儿和房崎报信,说自己临时有事出了长安,另一个去衙门里给自己请假。

房遗爱带着仅剩的一人,肚子都没想起垫一下,就又骑了马出了长安城。

这次,房遗爱去的是房遗则休养的温泉庄子。

房遗爱快马加鞭,赶到温泉庄子的时候,时间正好赶上午饭。

两兄弟在谈笑的轻松氛围中,用完了午膳。房遗则被房遗爱打发去休息,房遗爱自己则招过了跟来的护卫和房越,问询了一下房遗则这几天的在庄子上的起居情况。

知道房遗则的生活还算好,并没有什么意外来客打扰,房遗爱放心之余,还不忘叮嘱众人小心谨慎,不可放松警惕。

大体处理了一下庄子上的事情,房遗爱这才拖着满身的疲累,泡进了舒服的温泉汤池里。温暖的温泉水,让两天一夜没有合眼的房遗爱,渐渐沉入了梦想。

睡的正舒服间,房遗爱感觉到视线黏在自己身上,睁开眼睛正好对上房遗则沉稳而又受伤的眼眸。

“怎么,翅膀硬了,在二哥面前学会欲言又止了。”房遗爱伸手弹了一下房遗则的额头,语气放松的说道,接着撩起一捧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支着脑袋看向房遗则,等着他说话。

“二哥。”房遗则看着房遗爱,张嘴叫道。

“嗯。”房遗爱依旧神态轻松的看着房遗则,等着下文。

“二哥,家里,”房遗则顿了一下,神情间有些纠结和担忧,认真的看着房遗爱,说道,“家里是不是出事了?他,根本不是衣锦还乡,而是犯了错。”

“那天在飞花亭,你看见的人应该是房遗直吧,打了你,推你下水的人,也是他,对吗?”房遗爱看着房遗则有些闪躲的眼眸,叹口气,尽量柔和的说道。

房遗则张了张嘴,没说话,脑袋低垂了下来。紧跟着,房遗爱就听到了水滴落水的声音,滴答滴答,越来越快。

看着房遗则抖动着双肩,无声的流泪,房遗爱暗自叹口气。

即便房遗直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房遗则的年龄还小,可是血缘间的微妙联系,还是让房遗则的心里留下了房遗直这个大哥的位置。

大雨滂沱的飞花亭,不要说是房遗则,就是自己看见本该在家里禁足反省的房遗直一身蓑衣的出现在附近,也会带着满心的疑惑追出去,想要看个究竟,或是问个明白。

只不过自己有自小的武艺傍身,比仅仅只是划拳绣腿的房遗则来的安全些。

房遗则在怎么看着机灵,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娃娃,猛然间被自己嫡亲的兄长如此凶狠的对待,短时间内能够想得通才怪。

想当年,以自己三十多岁的成熟灵魂,再加上心底隐隐的猜测,在听闻金岳川挑明是房遗直卖掉自己的时候,自己不也是被打击的差点瘫在刑部大牢里?

自己也是缓冲了好几天,想着自己重回房府前,答应的前任残魂的事情,顾及到房夫人的一腔慈母情,这才忍了又忍,只将自己当成房府的过客,这才面前压下了那口气,揭过了房遗直对自己不成功的暗害。

后来还不是找程怀亮、秦怀玉他们几个,宣泄了良久,才算是让自己恢复正常。

自己带着成熟的灵魂,都耗费了良久,才转过弯来,又如何能够要求才年仅十岁的房遗则能短时间内,走出房遗直给他留下的心里阴影?

十岁,在自己上辈子来说,还是躲在父母羽翼下,快乐成长的小学时代。

在这大唐,十岁,已经是家里的半个劳力,甚至是家里的顶梁柱!

这就是时代的差异!

看来,有些事情,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总是舍不得放手,总是将他护得很牢了。

有些事情,自己也引导过他,给他讲述过分析过,而他却没有经历过,少不得只是当成教条来背,记忆并不深刻,也做不到融会贯通成他自己的经验。

“二哥,我是不是挺没用?”宣泄良久,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一些的房遗则,收住眼泪,低垂着脑袋,瓮声瓮气的说道,“二哥早就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书上也说‘千金之子,不作垂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我却将这些都忘了,连身边的房越都没招呼,就自己跑了出去,我是不是挺傻。”

“你当时是不是担心,真的是他的话,那他肯定是私自出府,怕房越跟着而后多舌,担任让父亲知道了,本就犯错禁足的他,可能会被父亲动用家法。对吧?”房遗爱问道。

“二哥,你,猜到了。”房遗则讪讪一笑,随即眼眸一眼,叹了口气。

“换做我是你的话,说不定会和你做一样,也会跟着冲出去。”看着重新抬起头的房遗则,房遗爱说道,“不过和你不同,我会喊上房崎,即便不让房崎跟的太近,也不会让自己和房崎脱离彼此的视线,知道为什么吗?”

房遗则想了想,说道,“不让自己和贴身小厮脱离彼此的视线,以来可以防范一些潜在的危险,就像我那天发生的事情一样。而来,就算是出事,也还有个人作见证,事后也好追查。”

“别忘了,贴身小厮为什么比别的小厮多了贴身两个字。”房遗爱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引导着说道。

“贴身?”房遗则低头思索着。

房遗爱没有打扰他,在温泉汤池里调换了一个更加舒服些的姿势。

“贴身小厮是近身伺候的,自己有些事情,贴身小厮可能比家人还要了解,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将是跟着自己伺候一辈子的人。”房遗则说道。

“是啊,有些时候,家人之间的相处,都赶不上跟自己贴身小厮相处的时间长,长久下来,两人自然是最相熟的,就像我和房崎,义哥和房名,爹和慎叔一样。”房遗爱说道。

“慎叔?慎叔不是咱们府上的大管家吗?”房遗则问道。

“慎叔当年也是爹伴读兼贴身小厮,就是因为信得过,爹娘成亲之后,因为有慎叔在家里帮忙看着,父亲才能放心的跟着当年还是秦王的皇上在外打拼。”房遗爱说道。

房遗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思索着什么。

房遗爱又跟房遗则讲了些御人之道,鼓动着房遗则试着收拢一些忠实于自己的仆从,特别是紧跟在身边的房越。

只有收拢一些属于自己的人手,将来成家立业的时候,才好打好班底,将自己的小家护得滴水不漏,不至于后院失火。

教导了房遗则一番之后,等到房遗则消化的差不多了,房遗爱这才问道,“你那天只是看到了他自己吗?”

“不是,我跟到出事的地方,看见前边还有两个人在等他,都穿着蓑衣,具体的样貌因为雨太大,没看太清楚。”房遗则想了想说道,“其中一个人从左额到右颊上,好像有道长长的斜疤,挺吓人的,比长孙二哥背上的那条蜈蚣狰狞多了。”

“另外一个人就没有什么特征吗?”房遗爱眉头皱了皱,带疤痕的男子,估计十有**就是房遗直留得后手韩乔羽了。

“另一个人被刀疤脸挡着,只是射过来的眼神挺吓人,严肃的跟爹有的拼,还没等我在状起胆子去看,就已经被……”房遗则说道。

想要光凭借这么一个眼神的话,就寻找这么一个人,在这茫茫人海中,还真是大海捞针。

房遗爱揉了揉眉头,在房玄龄不想房遗直死的情况下,李世民顾及到房玄龄的感受,也未必会狠心让房遗直死。

现在萧家还不知道房遗直错待萧婷婷的事情,而且房遗直是萧婷婷当年自己选的夫婿,夫妻间的事情,她也未必会告诉给萧家。萧家为了萧婷婷着想,也未必会同意让房遗直死掉。

再者,再出房遗则这件事情之前,自己的布置也是尽量遵从房玄龄和房夫人的意思,保下房遗直的一条命,将祸水尽量分摊到别人的身上,否则,杨辉进京的时候也就不会是活人,而应该变成一具尸体了,或是仅剩一颗脑袋了。

当初怎么就没料到房遗直竟然自己还备着后手,禁足也能随意离府,还险些害死了房遗则。

唉,看来,自己果断是那段时间忙着成亲的事情和府里的事情,都忙晕了,这才造成了疏忽。

只是,房遗直此举,是不是表示他对房玄龄这个一心想方设法救他的父亲,根本没有太大的信心?

想到这个问题,房遗爱的眉梢挑了一下,只怕这个认知,会更让房玄龄伤心吧。

皇上派去汾洲的人快回来了吧,赶紧的是杀还是流放,快点将房遗直的定罪结果公布出来吧,免得房家跟着难受。

“我想起来了,另外那个看不清脸的人,好像穿的是官靴。”房遗则猛然抬头,看向房遗爱,说道。

【第三六六章 出宫】

'正文 第三六六章 出宫'

第三六六章出宫

“太子殿下。”李清上前小声的叫道。

闻言,李承乾温和有礼的同缠着他的几位大臣告辞。认出李清是东宫的大总管,只怕是东宫有事,众人也没敢多废话。

带着李清避开了众人的视线,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确定周围没有耳目之后,李承乾边走边问,“如何?”

“十七驸马大清早急匆匆入城回房府,只是将房遗直揍了一顿,连饭也没吃,又策马离了长安。”李清说道。

“哦?”李承乾脚下顿了顿,又重新起步。

以他对房遗爱的了解,房遗爱不是会主动惹事的人,即便是有些小麻烦找上他,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也会一笑而过混不在意。

他既然二话不说的对房遗直动手,也只有一个解释,房遗直碰触了他心中不能碰触的底线!

想到房遗则因小九非要拉着青娘去曲江赏雨荷,结果差点死在曲江的事情,李承乾双眼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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