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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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五小姐-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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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冷哼一声道:“嬷嬷当我什么都不明白么?我气的根本就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气的是二爷竟然看上这种残花败柳!”

更气得是那个老不知廉耻的侯爷,瞧着一丝不苟严谨正派的人,做出来的事儿却连禽兽都不如!送人就送人,却是已经……想到这里,二奶奶气得胸前剧烈起伏。

那嬷嬷忙劝着二奶奶进屋,到了茶送到二奶奶手里,一边笑道:“大夫诊断结果,算起来时间也能对上,奶奶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二奶奶看一眼嬷嬷,“嬷嬷糊涂,二爷之前也只去过她屋里一回,怎么偏巧那一回她就怀上了?我……”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二奶奶的脸忽的涨的通红。

那嬷嬷叹口气道:“这种事儿还真说不准,有些人一次就能怀上也不一定。”

纵然嬷嬷如何说,二奶奶的想法终究也没能改变。只侯爷往范炎这里送人一事,二奶奶就认定那侯爷是披着人皮的禽兽。范炎到底办了什么事儿办成了?如果真要打赏范炎,如何不送能用的银钱物件?偏偏儿送一个要吃饭穿衣的大活人,还是一个女人!

可秋蝉自从来了范炎这里,平常除了到二奶奶跟前请安,院门口都没有迈出一步,都是在自个儿屋里做针线。那边夏蝉每每来汇报,也说秋蝉都在屋子里。再说,嬷嬷这边也有人盯着,夏蝉的话从来不假,二奶奶心里的怀疑,在她瞧来都是瞎想罢了。

这边二奶奶气了一回,便叫嬷嬷使人去请大夫来,开一方药将孩子打掉。那秋蝉也明白这孩子留不得,还是痛苦了一回。至晚间,秋蝉腹痛难耐,二更天的时候一个快成型的胎儿落地。那嬷嬷瞧着,唬得脸色都白了,忙叫人将胎儿埋了,此是后话不提。

只说休竹,回到任家,几个出嫁的姐妹都回来了,这一次连任休月也带着桂姐儿回来。老太太抱着已经取了名儿的承哥儿坐在椅子上,脸上笑容慈爱,喜悦欣慰言表于外。到底也不似任老爷那般,笑得合不拢嘴,看上去有几分傻气。

见老太太一直抱着承哥儿,手痒痒的难耐,几番伸出手都被老太太无视了。任老爷不觉感叹,他这个老爹当得太失败,到现在为止,竟然还没抱抱自己的儿子呢!

休竹等姊妹瞧见那边的场景,只抿着嘴忍着笑,任休桃低声朝姐姐们道:“昨个儿我还抱了弟弟呢,爹爹真可怜。”

这话让忍着笑的休竹、任休莲、任休兰笑出来,那边王夫人、冯夫人、林夫人相互聊着话题,子自林辉外任后,林家和唐家算是安静下来了,唐怡珍没有继续闹腾,只每日关在屋子里,林夫人心情逐渐好起来,一连往林辉那边送了四五个丫头。

休竹暗暗想,林夫人也不怕自己的儿子被女色掏空。不过,休竹也能理解林夫人的心情,毕竟儿子成家立业,她接下来盼望的就是孙子了,管她谁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遇上唐怡珍这样的媳妇,有总比没有好。

休竹见众人都在这里,便往董氏那边去。其他人瞧见也没跟着去,毕竟都是明白人,休竹好容易回来一趟,母女间总有一些话要单独说。

董氏起色瞧着不错,见休竹进来,忙歪着坐起来。虽是过来人,在女儿面前却不好意思起来,不觉红了脸笑道:“我没事儿,一直躺着也无益,偶尔起身坐坐也无碍。”

休竹就着床边的杌凳坐下,董氏瞧着她好似比以往明艳动人,不觉细细打量起女儿,只见她里面穿着薄薄一件对领娟质衣裳,外面套着一件薄薄的丁香色比甲,下面穿着藕色百褶纱织湘群。梳着堕马鬓,带着三年件珠钗,圆润的耳垂上一对粉色珍珠耳坠,露出小半截雪白细腻的肌肤。

而就董氏打量休竹这个角度,恰好瞧见休竹左边锁骨中间一个浅色圆点淤痕。不觉一怔,随即露出一抹放心的笑。休竹察觉董氏的目光,多有些不自在,不禁扯了扯衣裳,然而这样的动作未免不是坐实了董氏猜测,一边点头一边笑道:“是该努力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紧着要个孩子才好。”

休竹垂下眼帘,只觉得双颊微热,在心里暗暗道,要孩子也不会这么快,不过倒是努力着。越想,反而脸越红。而看在董氏眼里,更多了几分宽慰。

董氏不想自己的女儿对其他事儿淡定自如,却唯独对此事羞涩难当,到底是年轻人啊。却不想想自己在女儿跟前,提到生子一事,也颇为难以启齿。

这个话题不提,董氏问了问太老夫人、明夫人等人,休竹一一答了,又说了写没要紧的话,一时稳婆进来,老太太抱着承哥儿,其他人也紧跟着来了。洗三礼正式开始,休竹望去,基本都是认识的人,不外乎与任家有些亲戚关系的,还有几个任老爷同僚的夫人也来了,满满一屋子,别提多热闹。

待长辈的打赏完了,任家几个姐妹才上前,那边任休月突然问起任休菊,这声音不大不小,众人却都听见了,老太太脸色不觉冷下来,其他人只当不知道。任休月更是疑惑,挨着她站得任休桃扯了扯任休月的衣角。

任休月浑然不觉,“我只没见她,故而才问的。”

老太太忍着声音道:“身子骨不好,在屋子里躺着。”

听得老太太嗓音里的不悦,任休月连忙住嘴,那边王夫人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明明起初提到那叫任休菊的,老太太眼里便有几分不悦,这儿媳竟看不出来。不过,这事儿影响到不大,稳婆是见多识广的人,忙又抬高音量说了些吉祥的话儿。

老太太听了欢喜,又拿出一个银元宝放在水盆里,其他人瞧见也都跟上,气氛很快回到最初的热闹。

吃了午饭,董事要休息,长辈的便去了老太太那边,小辈的都往任休桃那边去了,因为任休莲也好奇任休菊的事儿。谁都看得出,老太太脸色不好,但也明白不是因为任休菊身子不好,而是别的。

当任休桃把前前后后说一遍时,任休莲呸一声骂道:“原来竟是这样的人,好在母亲没事儿。”

那边卫姨娘听了,温声笑道:“如今也无大碍,老爷认识一个做生意的外地人,那人因常年在外走动,一直没有成婚。如今决定回老家去,过几天就要走,那边老太太已经备了一份嫁妆。”

任休莲蹙眉道:“这样的人干嘛还给她备嫁妆?”

卫姨娘眼里露出几分不悦,这毕竟是老太太作为长辈给了一点儿心意罢了,也是老太太心慈。可说到底,任休菊毕竟也是任家人,虽是旁支在任家住了这么些日子,一份嫁妆都不给,外人瞧着也不好。

休竹却明白,老太太到底给任休菊留了一条路,只是也不见得这条路就好。那人到京城做生意,如今要回老家,显然是生意做不成了。又年纪偏大,说不定还有其他毛病。想到这里休竹叹口气,其实之前老太太给她寻的那些人家都不错,特别是那个姓吴的书生,第一次大考就考出那么好的成绩,如果任休菊乖乖儿嫁个他,依着任老爷礼遇读书人的性子,以后多的是指点的机会。那姓吴的心理感激,必然会对任休菊好。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一个人的命运别人从来就没办法掌控,无论身在何处,面对怎样的环境,终究能靠得都是自己。长辈的也只能给你指导一个方向,不可能给你打拼幸福美满。

“那宝儿呢?”休竹想起那呆头呆脑的孩子,心里不觉又几分凝重。

卫姨娘微笑道:“过几天等他姐姐嫁了,就送回去老家旧宅那边。”

到底还是不愿意讲宝儿继续留在京城,休竹深吸一口气,这样也挺好的,以后任宝儿到底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老太太和任老爷都没有赶尽杀绝。

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结束,恰好那边老太太使人过来请姐妹们过去。众人结伴出来,任休月跟在最后面,越过几道背影看着休竹。不觉冷哼一声,撇撇嘴让奶娘抱着桂姐儿跟上。

也不知那边众人说了什么话儿,老太太乐呵呵的,见众姐妹都来了,便道:“我们刚刚商议了,七月二十四龙树菩萨圣诞,你们若是得了闲,一起去净慈寺祈福祭拜。”

这话一出,这些小辈的不高兴才怪呢。都是一般情况难出门一趟的人,这一回真是难得。瞧着众人脸上的表情,长辈的都笑起来。

林夫人笑道:“我就说只要老太太一提,没有人不去的,这话可不假吧。”

虽然老太太明白,并非是林夫人说的这个理儿,不过心里也乐,得了孙子能不高兴么!

077生气

太阳偏西,光线昏黄灿烂,任休菊巴巴地望着金黄的窗格子上的光影,这个时候靖南王回来接休竹。如果不出意外,他一定回来,可是为什么那个人不是自己?为什么关在这屋子里的人是自己?

她出不去,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靖南王,再也没有机会了……

林夫人欣慰而羡慕地看了一眼人群后那个高大的身影,拉着休竹的手轻声笑道:“以后的了闲经常来看看义母吧。”

休竹忙笑着点头,什么多余的话也不必说了。林夫人深深叹口气,自顾无奈一笑,命运终究是凡人看不透的东西,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没有预料到今天的一切。如今,也不再有那痴心,妄想与自己携手的休竹是自己的儿媳妇,自己的儿子终究没有那个命,错过了就错过了,即便后悔也没有。

而这个道理,林夫人也希望远在南部的林辉明白。

众女眷一一上了马车,那边任老爷和四位女婿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放众位女婿各自上了马车。要说心情好,大概仁老爷和老太太有的一拼,女婿个个不错,如今儿子也有了。

对,承哥儿,承载他们殷切期盼而来承哥儿,他现在还没抱一抱呢!老太太说男人不能进产房,这会儿老太太不在董氏屋里,自个儿去了不让那些下人说出去,老太太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任老爷转身快步往回走。一路走到董氏坐月子的耳房内,众人瞧见忙叫他出去,董氏也唬得坐起来,连声问道:“老爷怎么进来了?”

任老爷紧几步走到床边,让董氏躺下休息,他则轻轻抱去熟睡的儿子,姿势笨拙,又怕自己力气大弄疼了小小的人儿,一边还冷着声音朝屋子里的婆子们到:“不许告诉老太太!”

众人瞧着是想笑又不敢笑,唯有董氏“扑哧”一声笑出来,任老爷原以为是哪个婆子,不悦地抬头,见是董氏,忙笑两声道:“我就想抱抱咱们的儿子,说什么血光之灾,我是不打算信了,这话完全没道理。”

董氏笑得更厉害,见任老爷抱着孩子颇有几分无所适从,柔声笑着指导几句,最后道:“抱一抱就出去吧,一会儿老太太指不定要过来。”

任老爷立刻垮下脸,好似有人跟他抢一般,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熟睡中的承哥儿咧嘴大哭起来。

外头老太太焦急的嗓音传来:“乖孙子怎么啦?奶奶来了,别哭奶奶了……”

任老爷一听,躲避不及,又不舍得将孩子递给身边焦急的奶娘。老太天一进屋就瞧见任老爷,见他抱着承哥儿那姿势和神态,又气又好笑的,场面温馨甜腻。

马车里,休竹忽地笑起来。靖南王疑惑地看着她发光似的脸蛋,休竹只是笑也不打算解释,因为她想着任老爹那模样就忍不住的想笑,然后把任老爹的脸换成靖南王的,如果自己生了孩子,靖南王会是什么样呢?

“王爷,你喜欢孩子么?”休竹虽问的随意,眼里却有几分期待和不安,孩子在靖南王眼里到底重要与否?他会要孩子,可休竹更希望他也能喜欢孩子。

靖南王长臂一伸,认真而虚心的反问道:“夫人,是不是为夫努力不够?”

休竹怔住,很不自热地红了脸,决定不说话了。

夜里,两人相拥而眠,靖南王抱着休竹,一动也不动。马车上说要努力,现在却好像睡着了。真的睡着了?休竹在他怀里蹭了蹭,没反应,又蹭了蹭。

“夫人……”

休竹“嗯”一声抬头望去,靖南王一脸无奈和难耐,嗓音出奇地暗哑“为夫不想夫人太过辛苦。”

休竹只差没找个地洞钻进去,这种话他竟然依旧可以用那种正经无比的语气说出来。地洞没有,被窝却有,休竹慢慢往下挪动,身体尽量不碰触靖南王。可因为靖南王抱着她,两人之间多余的空间本来就不多,即便不是碰,还是无可避免地碰到了,腿窝明显感觉到一个硬物。休竹不知那是什么才怪,只觉浑身一粟,休竹再也不敢动了。

然而,面对靖南王,很多时候,嘴巴和肢体都不受她大脑控制,一个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响起……

“其实,我不觉得累……”

是谁在说话?这声音听着好耳熟?休竹恨恨地想骂人,冷不防身子突然被靖南王提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凉爽的夜风穿透竹青色帐子,吹拂在身上,也能感觉到一点儿凉意。等休竹反应过来,人已经趴在靖南王宽阔结实的胸膛上。靖南王十六岁进了御禁军,从来就不似一般大家族出身的古代公子哥儿,虽身份在其他人当中,略为显得出众,却也是一步一个脚印,凭着他自己的努力有了今天的成就。

说起来,靖南王也算是军人,如今是指挥其他人的将军,到底也是有真本事才能让那些跟着他的人心服口服。武官与文官不同,而靖南王与那些纸上谈兵、满腹经纶的武官又不同,真正能领导士兵打胜仗,没有让军营里那些粗鲁但拥有军人本质的军人臣服的本领,也不过是让那些人表面臣服,心里看不起的角色罢了。

休竹没有见过靖南王锻炼,可如果靖南王没有坚持锻炼,身形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休竹的手不停使唤地触摸着结实的肌肉,突然有些后悔,很想自打嘴巴,然而,靖南王压根就没有给她自打嘴巴的机会。那娇艳的红唇,展示出诱人的馨香,是他极度想品尝的美酒,总有令他回味无穷的诱惑。

片刻不到,休竹就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亲吻的技巧逐渐熟练,何况,遇上无师自通的经难忘。敏捷轻巧的一个翻身,休竹平躺在床上,靖南王一边亲吻,一边在她身上游走,有些粗糙的手掌摩挲在细腻丝滑的肌肤上,胸前隆起的浑圆被他轻轻托在手里。休竹只觉全身一粟,身体本能地紧绷。而下一刻,靖南王给她自由呼吸的空间,温热的唇瓣从下巴延伸下去,最后停留在那直挺起来的红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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