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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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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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诗云抬眼扫了萧君雅一眼,唇角勾着笑,“臣妾心下奇怪,娘娘您着手操办了整个中秋宴,是怎么让外人趁虚而入的?还是说,是您帮了连顺仪想了这么一招,给她提供了方便?”

这话说的直白且言辞间讥讽颇重,听得萧君雅不由得皱了皱眉心。

殿里宫女皆是两个人的心腹,所以纪诗云不用防什么,“往日臣妾与娘娘俩人操办中秋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怎么好端端这次就让连顺仪顺着杆往上爬了呢?好好的一个中秋宴,全让连顺仪添了堵去!”

她这话讽刺了萧君雅不说更是隐隐有了些醋意,狠辣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萧君雅黛眉一挑,倚在榻上看着纪诗云眸中恨色,说:“连顺仪心思玲珑,极为应景的当了回月宫仙子,饱了大伙的眼福不说,更是让皇上龙心大悦。”

纪诗云抬眼,讥笑,“娘娘果然宽宏大量,臣妾比不得。”

萧君雅一笑,不再和她绕圈子了,纪诗云既然这么坦白找她来说,她再绕下去也是不妥,于是便轻淡淡的说道:“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再说这些没用的?”

闻言,纪诗云转眸,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后说:“连氏狐媚,这个宫里容不得她继续张狂下去。”

“你能阻止,还是本宫能阻止?”萧君雅淡笑反问一句,抬眼□了纪诗云一眼。

纪诗云喉头一噎,萧君雅又笑道:“皇上这般喜欢她,你我阻止不了,更何况……”她正了神色看向纪诗云,“连氏身后有几股势力,你也是清楚的。”

“哼!”纪诗云极为轻蔑的冷哼了声,“不过是个狐媚子,又仗着家族势力入得皇上的眼,要不她什么都不是!”

这位原来不知道那俩人早就相识了,萧君雅看了看小指上的护甲,说:“连氏在宫里积年树敌不倒,妹妹应该看得比本宫清楚,何必说这种话?”

纪诗云转了眸子,细挑的凤眸里染上一层意味深长,双眼直视萧君雅,道:“原来皇后娘娘也知情?娘娘这样的城府,臣妾瞧了都觉得不可置信。”

萧君雅勾唇,并未将其听进心里,纪诗云就是这么个人,就算她存心找你来合作,也要在言语上讽刺挑衅你才是,况且之前这位可是在她手里吃了亏。“话不多说,妹妹心里有数便是了。”

既然知晓连可欣背后势力,又清楚她极得皇上喜欢。且不论这个喜欢是真是假,而今在这个宫里,连可欣的地位算是无人能撼。

有帝宠,在这后宫便是有了一切。

纪诗云将心绪平了下来,心平气和的和萧君雅闲聊了几句,最后临走时,道了句,“太后那处我来说便好。”

萧君雅一时没反应过来,再看时,纪诗云已经迤逦而去了。

连可欣在中秋宴上的那一出,太后必然得知,第二天就单独留了萧君雅下来问话。她老人家厌恶连可欣多时,原以为连可欣的气焰彻底灭了下去,没想到这么快就死灰复燃了。彼时在场之人何其多,让皇帝一干兄弟看了去,像什么话!

萧君雅劝了太后许久,才算让太后缓了缓神色,但到底没有什么效果。话头一转,便又转到了当时气氛营造上,少不了又说教了萧君雅一番。

此事是萧君雅大意,她自然垂下头悉心听太后说教。

太后与纪诗云一心,萧君雅劝太后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但纪诗云去劝,说不定就有作用。

而纪诗云说出那句话,多半是要与萧君雅联手的意思。想到这儿,她无不好笑的低头拨了拨腕上的翡翠手镯,高傲如纪诗云,不也对连可欣束手无策了。

怡景宫内,陈嫔双手捧着瓷杯,指腹摩挲着杯壁上的梅花纹路,眉眼间略有忧思。

一旁坐着的白容华劝道:“姐姐现在有了身子,勿要太过忧思了。”

陈嫔眸色一滞,摇了摇头,看向白容华,“妹妹不懂,连顺仪复宠,我必会遭殃。”

“我也不瞒你,我初入宫闱,因着折下了任淑仪最喜的一株桃树上的桃枝,得罪了任淑仪,若不是那时连氏路过,我怕早受了责罚。此后我便依附了连氏,才得以入了皇上的眼。”她低头看了眼小腹,“如今她东山再起,怎会放过我……”

“姐姐多虑了。”白容华微折了眉心,淡声道:“你现在身怀龙嗣,极得太后看重,皇上又宠着你,皇后亦是万般小心。那连氏可有天大的胆子敢在这三人眼皮子底下动手?”

陈嫔皱眉,不置可否。

这个怡景宫如今就陈嫔和白容华俩人住着,先前还住了一个于氏,因她那嚣张性子,她们俩人也是没少吃亏,只因俩人品级低,也只能暗自受着了,于是这俩人便逐渐走近了许多,直到如今无话不谈,彼此信任对方。

“阿滢,不如你随我一起归顺了皇后罢。”陈嫔转了转眼眸,笑意盎然的直直的看着白容华。

白容华神色一愣,旋即蹙眉摇头,“后宫是非颇多,妹妹只求能安静度日,再也别无所求。”归顺皇后,何不就意味着她要插足后宫这趟浑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可欣顽强的回来了= =

啊啊晋江抽的很啊,回复不了留言……也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留言= =

后台评论说要升什么级,6月7之前恢复……直觉告诉我晋江又要大抽了╮(╯_╰)╭

☆、皇后千岁

【一荣俱荣】

萧君雅手里攥着浅梦带给她的一封书信;抿着的唇角不自觉就缓缓勾了起来。

公然收受贿赂;结党营私,被皇上提醒了一次;消停了几天又开始发作了,夏康裕这个右督御史这不是急着找死吗!

“娘娘。”浅梦在一旁唤了一声;“娘娘;老爷的意思是;这个右督御史不能再留了。”

“本宫自然清楚;别说爹容不下他,皇上更容不下他。”萧君雅心里嗤笑;眸色清明。

据夏康裕收受贿赂一事被揭发时值今日也有一个多月了,其间收敛了二十几天;前几天却又重新发作了起来;苏珩这回是准备不再给他留情面了,同时定国公也是容忍不下去了。

“娘娘,老爷还有一事差奴婢告诉您。”浅梦顿了下,“老爷准备把五小姐许配给简大人。”

萧君雅微怔,旋即错愕转头,“怎么一回事?”

“这个……奴婢只是奉命传话罢了。”浅梦低着头,蹙了下眉,有些不大明白皇后的反应,按理说,简大人风流才俊,极得皇上看重,前途似锦,若五小姐嫁了他,岂不是良配?

萧君雅见浅梦略有为难的表情,心绪不宁的蹙了蹙眉,说:“你回去向父亲回话,说,我不答应。五妹嫁谁都好,唯独不能嫁简云鹤。”笑话,她爹糊涂了不成,简云鹤如今极得皇上看重,岂能与萧家联姻。

浅梦轻声应了下来,萧君雅叹一口气,摆了摆手,便让人退了。

此时萧君雅心绪迟迟静不下来,她想不明白为何她爹会想让五妹嫁给简云鹤?

简云鹤对于大部分于定国公一辈的人来说,确实是个乘龙快婿;对于像萧君雪这些刚及笄的小姑娘来说,亦是良配。

她心思转了转,猛然想到,难不成是萧君雪自己提出来要嫁简云鹤?彼时萧君雪也是见过简云鹤的,她见过的陌生男子不多,时间一久,难免就对这个认识了三年的人芳心暗许,此番简云鹤回来,保不齐萧君雪又动了心思。但是她爹,岂能这么糊涂由着萧君雪胡闹!

萧君雅眼睛盯着手中信笺,眸中如积了层层阴云般沉暗,好似下一刻就能轰隆隆的打起雷来。

这回,她是真气着了。

只,不消片刻,萧君雅闭了眼,呼出一口浊气,再睁开时,眼眸里便过雨过天晴一般洞明了,有理智,有清明,亦有冷漠。她平息了心潮,开始暗暗分析局势。

春分从外面进来,看见皇后手攥着信笺一脸冷漠的坐在榻上,几步上前,唤了一声。

萧君雅侧脸,春分便道:“娘娘,淑妃在宣政殿门前跪了小半个时辰了。”

萧君雅没说话,只眸里闪了一丝笑意,春分继续道:“今儿的早朝几位大人都参了夏右督御史一本,说他收受贿赂、结党营私、为官不正。罗大人还递了确切的罪证,皇上盛怒,当即就将夏右督御史打入了天牢。”

闻言,萧君雅冷笑一声,“参他的那几个人都是何党的?”

“回娘娘,有两个是我们的人,四个为连尚书一党的,还有三个是属简大人一派的,递证据的罗大人,属清流。”春分回道。

“看来这个夏康裕真是惹了不少人啊。”居然这么多人参他,只这几个人像商量好了似得同一天参了夏康裕。罗兵也是个狠角,估摸着也是替他在宫里的女儿铺路,不得不说,德妃有个争气的爹啊。

心中思索之际,外殿的青竹走了进来,福了福身,道:“娘娘,淑妃求见。”

闻言,萧君雅挑眉,奇道:“她不是在宣政殿那跪着吗?”

“估摸着皇上不见,她转过来求娘娘了呗。”春分心里暗笑。

“让她进来。”萧君雅勾了勾唇角,把手里攥着的信笺给了春分,说:“收好它。”

春分应了“是”,接过来折好放到了袖里,旋即便转身离去备茶水。

可能是因为在地上跪的久了,淑妃进来时步伐有些不稳,初桃蹙着眉心扶着她的胳膊,一脸的急色。淑妃神情急切,平日里一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也盛满了焦急,得了许可之后匆匆忙的就进了殿里,也没顾得跪的生疼的膝盖扑通一声跪在了萧君雅面前,“臣妾求皇后救救家父!”声音隐隐有了些哽咽。

萧君雅眉头一蹙,并没去扶她,而是惊讶道:“淑妃这是怎么了?”

一听这话,淑妃才意识到后宫不得干政一事,但如今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皇上不肯见她,她只能过来求皇后,“家父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被皇上关入了天牢。臣妾在宣政殿久跪无果,只能过来求皇后帮一帮臣妾!”

萧君雅眉目微沉,并没有说话,殿里除了春分进殿时轻盈的脚步声,便是压抑的让淑妃口干舌燥的气氛。

“淑妃可还记得后宫不得干政。”萧君雅缓声道出,声音清远端正,敲在淑妃心头,瞬间去了大半的不安。

“臣妾,自然知晓。”淑妃抿了抿干涩的唇瓣,跪拜在地上低声说道。

“本宫虽然不晓得夏大人犯了何事,但皇上处事一向公正严明,不会偏袒任何人,若你父亲真犯了大错,你来求本宫又有何用?何况,后宫不得干政,你是要本宫为了你破了这个忌讳不成?”后面的话语气陡然变重,眸色也沉了下来。

淑妃猛地抬头,双目圆睁,急声道:“娘娘,臣妾绝无此意!臣妾知晓臣妾父亲犯了大错,无意狡辩,皇上不愿见臣妾,臣妾无法只能来求皇后!只求娘娘在皇上面前替家父美言几句,对家父网开一面!”

闻言,萧君雅皱眉,小指上的护甲敲在桌上,仅仅不轻不重的一声,听在淑妃心里也极为惶恐。

“淑妃,敢情本宫的话,你没听进去是么?后宫不得干政,你要本宫说几遍才会听进去?”萧君雅声音淡淡,脸上的不悦十分明显。

淑妃自知失言,低着头咬了下唇。她不会放弃的,天牢里关着的是她父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自幼就懂。她闭了下眼,叩了下去,“臣妾失言,望娘娘恕罪。”

萧君雅没说话,淑妃心里没谱,又道:“臣妾求娘娘带臣妾去见一面皇上。”

“唉。”良久无声后,萧君雅叹了一声,“淑妃,你现在受太后之命保南婉仪的胎,这才是你唯今主要的事情,其余的事情你便不要再想了。

“娘娘!”淑妃抬头,睁大眼睛,“娘娘,那是臣妾家父,你如何让臣妾做到不管不问!”若是夏家倒了,她这个淑妃还有的当吗?

萧君雅眸子淡漠扫过去,冷声道:“淑妃,本宫说句不好听的。你初入宫就封了四妃之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父亲的缘故,若你夏家不在了,你这个淑妃也就没有了。”看着淑妃脸色一分分白下去,萧君雅微微缓了语气,端了茶盏过来,“如今你受太后之命看顾南婉仪的胎,也就是说,太后在你身后,还可为你遮挡住一些于你不利的话语。但如若你不知好歹,看不清此时的情势,非要替夏大人求情,惹怒了皇上,你这个淑妃马上就会从宫里消失,太后也保不了你。”

“但是,如果你能做到公私分明,不去搀和这档子事,太后与本宫还可保你,待来日南婉仪诞下皇子,且不论夏家那时如何,你这个淑妃在宫里依旧无人能撼动你的位置。”话落,萧君雅视线轻轻带过淑妃,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

淑妃哑然,失了血色的唇瓣蠕动几下,哑着嗓子说道:“娘娘,臣妾是皇上的妃子,亦是夏家的子女,臣妾怎能做到对夏家不管不问!”

“自古忠孝两难全。”萧君雅把手头茶盏搁下,“本宫话已至此,其余便看你怎么想了?”你要是继续去求皇上,那就去求;你若是回灵犀宫,那就回。

淑妃跪在地上几近失神,她清楚,皇后的话有道理,可若连夏家也没了,她这个淑妃在宫里岂不就是无了权势可依,一个罪臣之女,能在这宫里行走多远?高傲如她,又怎能受得了那么流言及白眼,她早晚有一天会被折磨疯的!

夏家没了,便一切都没了!不行,她岂能轻言放弃!

淑妃平时里的精明劲在现在被全部丢到了脑后,她暗暗下定决心,就算是在宣政殿跪上几天几夜她也要见皇上一面,她不信皇上有这么狠的心连她一面也不见!淑妃眼里突地闪过一丝坚毅,她松开袖里握成拳头的手,朝皇后叩头道:“臣妾谢娘娘教诲。”

萧君雅心里冷笑,正着脸色说:“淑妃既然想明白了,那就退了吧。”

淑妃轻声应了声“是”,在初桃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子来,跪的久了,腿不仅麻,膝盖自然也不好受。她刚起来时险些跌到,忙一手握住了初桃的手才得以站稳,淑妃倒吸了口凉气,朝皇后福了福身子,就听皇后的声音悠悠响起,“回去之后召个御医来看看。”

淑妃白着脸色点头应了声,转身步伐踉跄且慢的在初桃搀扶下出了凤栖宫。

待过了些时间,青竹从外面进来,说:“娘娘,淑妃又回宣政殿跪着去了。”

萧君雅唇勾冷笑,无不好笑的摇了摇头,平日里认为夏薇欣是个极为聪明的人,现在看来,简直是蠢透了。

先前在宣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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