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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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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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颜仍把玩着手中碧玉骨扇,没有反应,眼里却像是噙了三分笑,他眸子微动,视线在她身上慢慢巡过,那视线像一只柔如清风的手,他看到哪儿,就抚到哪儿,勾得她心里怦然乱动。

这是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一时间,她分不清,到底是诱或了谁。

他忽地一笑,慢慢起身,缓步向她走来。

他每靠近一步,她的心脏就缩紧一分,等他走到面前,已经紧得无法呼吸,只恨不得把面前这俏人儿,紧紧抱住叠成一堆。

“王爷……”仿佛天地间什么都不在存在,只剩下面前的这张妖艳的俊颜,以及他均匀修长的身影。

无颜接过绑在她手腕上的绳索,缓缓道:“这种粗活,怎么能让美人自己动手,还是在本王来代劳。”

他一连欣赏着她修得削尖的鲜红指甲,一边把绳索缠上她雪若凝脂的手腕,整个过程缓慢而仔细,“你的指甲很美。”

娇儿身体一僵,有片刻的清醒,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同时发现,他缠绳子时看似随意,却与她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她指甲绝对碰不到他半点肌肤。

这一发现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飞快抬头向他的脸看去,在他脸上又看不出任何异样。

略松了口气。

他身为明王,他在越国有自己庞大的势力,也是唯一个在太上皇和越皇之间中间,互不偏帮的势力。

越皇和太上皇看在他义父亲的面子上,对他自是百般忍让,但她们手底下的人却未必这么想。

比方说国师……

如果明王能被他们所用,固然好,但不能被他们所用,他们又岂能容这样一支庞大的势力生存下去。

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倒向对方。

对待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

这些年来,各方势力不知派出多少人刺杀明王,可他仍然好好地活着。

一次逃生是运气,但二次三次,无数次,岂能还是运气的问题?

只能他比一般人更小心。

无颜视礼数为粪土,对送上门的美人无论人品如何,无不温柔,所以最容易接近无颜的人是美人。

不知多少人在方便下功夫,试图在船上杀他,可是这么多年来,仍无一成功。

所以光看他现在这个动作,就能看得出来,他在玩的同时,也在防备。

在没有让他完全信任,又能一击必中的情况下冒然出手的话,那就是自寻死路。

如果他认为她有什么不妥的话,早该去叫人来把她拿下,而不会向她靠近。

他现在只是习惯性的防备。

娇儿对自己的容貌和身子极为自信,没有一个好这一口的男人不对她神魂颠倒。

她相信,他一定会放下戒备,和她渡过这一个*之夜。

至于事后……

那还不是她说了算。

娇儿娇羞一笑,“王爷喜欢就好。”

无颜笑瞟了她一眼,不答,把她的脚也绑住,将她整个人离空悬吊。

这玩法在贵族后院并不少见。

娇儿低着头看着正在绑最后一个结的无颜,袍服服贴地垂下,把他窄紧好看的腰线勾勒出来,那线柔和而又不失男子的力度,光这么看着就浑身血液翻腾,一刻都等不下去。

正心猿意马,忽地听见他柔腻媚惑的嗓音响起。

“国师连自己藏了多年的女人,都舍得拿出来用在本王身上,真是太看得起本王了。”无颜不慌不忙的打好结,慢慢起身,脸上还是那迷死人的妖娆笑颜,“是叫孟廷娇吧?”

一盆雪水当头淋下,孟廷娇脸上的春意还没褪去,嘴角的笑却刹时间僵住,眼前的俊颜刹时间,仿佛变得无比可怕。

传说明王固然多情,但对敌人却无比残忍。

国师以前也派过一个美人去刺杀他,被他发现以后,明知道她牙缝里藏着只要咬破就能立刻死去的毒药,却令人捏开她的嘴,给她灌下软骨散,让她连咬破毒药的力气都没有,然后把她丢进被喂服了大量迷幻药的驴棚,可怜那美人竟被驴糟蹋得脱力而死。

那事,明王还特意请了不少人去围观,他说,既然她想让他在快活中死去,那么他当然得以礼回礼,让她也在快活中死去。

谁都知道,那哪里是快活,是生不如死。

那个美人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一流杀手。

好在那美人有家人在他们手上,她被活活折磨死,也没敢露一点口风。

那件事,才没被查到他们身上。

她是国师私养的女人,她和国师的关系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却一口叫出她的名字,点出了她的身份。

能做到这一步,绝不是她能否认的。

如果她这时候否认,只会让对方更加怀疑她的动机。

强行压下心头恐惧,妩媚一笑,那笑比花还娇,“王爷既然知道是奴家,就该明白,国师对王爷有多看重。”

她轻描淡写,就把今天的所为变成了国师对他的一种笼络。

无颜手中碧玉骨扇挑起她的下巴,“国师养了九年的女人,确实是个尤物,是男人都会心动。”他微微一笑,不管这张脸上的笑有多灿烂,却也掩不掉眼底的那抹勉强。

孟廷娇似羞涩地垂下眼,“娇儿会好好服侍王爷的。”

“美是美,但我一想到你的年龄……”他微蹙着眉心,“没有四十也该有三十五六了吧?”他端详了她一会儿,‘啧’地一声,摇了下头,“本王这头嫩牛啃你这根老草,实在太委屈了。”

孟廷娇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她确实有三十六了,不过她长得极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上下,从来没有人知道她真实的年龄,除了国师,但国师绝不可能把她的事告诉别人。

扇子柄离了她的下巴,划过她粉白的脖子,慢慢往下。

孟廷娇不知他对她的话是信了,还是不信,恐惧夹着紧张,让身子不住地轻轻颤抖。

他歪着头,看向她饱满的侧面。

孟廷娇对自己的身材极为自信,见他注意力落在了自己匈前,恐惧中却又升起一丝希望。

“大是真大,可惜垂了,不美,弹性也差。”

孟廷娇嘴角装出来的媚意完全僵住。

扇子柄又再往下,“至于被国师和他那些幕僚们玩松了玩意,本王嫌弃。”

孟廷娇的心完全的沉了下去,她是国师私藏的妾,也是国师用来笼络人心的棋子,不过跟她快活过的人,都只知道她是快活门的副门主,而快活门是国师的暗势力之一,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更不知她是国师私藏的女人。

孟廷娇突然间发现,他们自以为了解明王,实际上对他一无所知,相反他却对他们了如指掌。

这样的发现,让她无比的恐惧,“奴家这就去安排,定送个让明王满意的美人来。”

“来都来了,就留下吧。”无颜像是勉强收下一份不喜欢的东西,“我嫌弃,可是有人不嫌弃。”

他坐回椅子上,把碰过她的碧玉骨扇嫌弃丢到地上,一把上好的碧玉扇骨顿时断去,他看都不看一眼,掏了袖中干净丝帕出来仔细地抹拭根本没碰到她肌肤的手,直到他觉得手上干净了,把丝帕也随手丢掉,拉动身边细金索,那金索连着屋外的小金铃,是用来叫唤下人的。

孟廷娇脸色大变,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的小厮小五推门进来。

无颜道:“让他们进来吧。”

小五道:“是。”

十几个蓬头垢面的人战战兢兢的涌了进来。

孟廷娇刹时间面如死灰。

后悔之前害怕人多反而被明王察觉,竟没多带一个接应的人来,现在想叫人给国师报信都不行。

门刚要重新关拢,听见小五道:“云公子来了。”

无颜斜着眼睨向门口,不等人请,已经进来的云末,撇脸‘嗤’地一声,有好戏看,他岂能不来凑个热闹。

人已经进来了,无颜也不能把人请出去,漫不经心地道:“请。”

云末也不客气,自行坐到无颜旁边的椅子上,瞟了一眼赤身*悬吊在花格架上的美人,又瞟了眼那群衣衫褴褛的人,这些人凡是没有被衣衫面料盖住的地方,都积着厚厚的污垢,完全看不见真正的肤色,不知有多长时间不曾洗过澡。

无颜不理云末,只瞥着孟廷娇,懒懒道:“你们不必理会我这个人,想怎么玩怎么玩。”

这些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短的几个月,长的有数年,这么长时间没碰过女人,现在这么一个白生生水灵灵的美人任他们玩,哪里还忍得住,争先恐后地飞扑上去。

孟廷娇见有人来,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只要来人能帮她把消息传出去,她就有希望得救。

但看清来人俊儒温和的面容,求救的话到了嘴边却直接咽了回去。

越皇是在他的协助下爬到的今天位置,国师知道以后,用尽了各种办法想致他于死地。

而她是国师的人,他只会想她死,又怎么可能救她?

眼睁睁看着这些叫化一样的人群向她扑来,恐惧得拼命挣扎,试图把绑着的手挣脱出来,只要手能自由活动,就算再多一倍的人数,她能让他们尽数杀死。

突然听见云末温和嗓音轻飘飘地传来,“她的指甲有毒,只要被划伤一点,立刻见血封喉。”

如恶狼扑食的人群立刻停下,一起看向美人尖尖的玉指。

孟廷娇身子一僵,看云末那张无害的面容时,就如同见了鬼一样。

不可能,他没见过她,不可能知道她的指甲是她杀人的利器。

无颜眼皮略抬,轻瞥了云末一眼,像是怪他多事,口中却道:“如果你们死在这里,我承诺的事,可就不能算数了。”

那些人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孟廷娇的手,不敢莽撞上前。

有人看向左右,眼里露出一抹喜色。

孟廷娇发现那人神色有异,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花格架上竟放着一把火夹和一把老虎钳,刹时间面如死灰,越加的用力挣扎。

无颜看着哪同困兽的美人‘啧啧’两声,惋惜道:“还以为国师收藏的宝贝是个有见识的,没想到竟连‘不死不休’都不认得。”

不死不休?

孟廷娇飞快地看向绑在手腕上的绳子。

那绳子表面上看,怎么都只是寻常的绳子。

但随着她的挣扎,那绳子不但没有松脱,而且自动缩紧,她挣扎得越厉害,它缩得越紧。

她皮肤细嫩,刚才用力挣扎,蹭破了些皮,渗出血珠,血珠渗进绳子,绳子竟开始扭曲,有钩刺一样的东西从绳子里伸出,刺进她腕间的伤口处。

钻心的痛瞬间从手腕上传开。

如果说她之前还存着一分侥幸,这时真是彻底的绝望了。

不死不休,又叫噬血藤,并不是什么绳子,而是活物。

它猎到食物的时候,就会死死缠住猎物,猎物越是挣扎,它缠得越紧,哪怕再硬的壳也能被它缠得碎去。

猎物一但被勒破了皮肉,藏在身体里的勾刺就会伸出来,刺进猎物的身体,吸血肉为生。

它们的钩刺有毒,那毒能让猎物就算再痛苦,也不会死去,一直保持着鲜活,直到被吸食尽最后一点血肉。

所以噬血藤也叫不死不休。

噬血藤食量很小,一头小羊能吃上好几个月时间。

被噬血藤抓住的猎物可以数年不用吃喝,也不会死去,活活在感受自己被吞食的全过程,整个过程中的恐惧和痛苦已经不是一个‘生不如死’可以形容了。

孟廷娇还没有从被‘不死不休’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手上一痛,竟是有人拿着火夹把她的手掌夹住,接着看见另有人拿着老虎钳夹向她修剪得极美的红指甲。

“不要……不要……”孟廷娇大眼睛里涌上泪水,拼命摇头。

她后悔刚才明王靠近的时候,贪恋他的绝世容颜,想与他快活之后再杀他,而没有立刻向他动手。

虽然他当时对她戒备,但未必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而且就算不成功,也能有机会自我了结,不用像现在这样落在他的手,任人宰割。

无颜笑了一下,声音仍然温柔妩媚,“他们都是明天就要被砍头的死囚,本王的承诺,帮他们完成一个未了的心愿,或者给他们的家人一笔钱解决往后的生活,只要他们今晚尽情地快活一回。娇儿,你说他们会不会惜香怜玉呢?”

孟廷娇唇一哆嗦,“你是魔鬼,你是魔鬼……啊……”

她后面的声音变成了惨叫。

雪白的手指,被强行拔去指甲涌出的血色染红。

孟廷娇痛得浑身的抽搐,再没有方才的风情,美丽的脸庞不住扭曲,偏偏噬血藤的毒让她再痛,也保持着清醒,连痛昏过去都不会,一点点地感受着十根指甲被一根根拔去的痛。

云末叹惜道:“都说明王温柔多情,却哪里知道他才是最无情的那个。”

无颜翻了个白眼。

平时对任何人都体贴温柔,实际上连自己的心都要算计的人,难道还能有情?

这个‘最无情的’也不知是谁?

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小指甲锉,慢慢地修着自己指甲,“这院子的前主人喜淫,却又惧内,而他的妻子又是个极容不得人的,只要发现他家男人跟哪个女人玩乐,哪怕是抢强回来的女人,也一定会立刻打死,并令人从那女人身上割下肉块,让厨房蒸煮迫她男人吃下,想让她男人再不敢有其他心思。可惜,那泼妇这么做,并没能戒掉她男人喜淫的恶习。只不过那狗官把玩女人的事,由明转为暗。于是在自己家中修了间看是寻常,其实却极不寻常的房间,那房间,只要把门窗一关,房里的任何声音都传不出去。他强抢回来的女子,任他往死里糟蹋,也不会有人听见。后来,皇上清查贪官,他自知逃不掉,便跑去找国师,求国师帮忙,说把这奢华的大院送给国师,当然也把这房间的妙处告诉了国师。但在越皇上位的风头上,国师只求自保,哪敢保他。于是这院子就充了公,至于这房间的秘密也就没有人知道。”

孟廷娇死死地瞪着前方妖孽的脸庞,更觉得看见的如鬼似魔。

这房间的秘密,连她也是最近才知道。

她来的目的是诱杀明王,为在众人眼皮底下杀死明王,又不惊动别人,事先买通‘留居’的管事,让他把明王安排在这间屋里,这间屋子十分奢华,确实配得上明王的身份,而且还有好处得,自然答应。

他哪知道其实是孟廷娇要借用这间屋子的隔间效果,让明王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而事成,自有她的人在院子后门接她离开。

换成寻常的房屋,她这一声声惨叫,早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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