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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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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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知道其实是孟廷娇要借用这间屋子的隔间效果,让明王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而事成,自有她的人在院子后门接她离开。

换成寻常的房屋,她这一声声惨叫,早划破夜空,无人不知。

可现在,她在这里受着酷刑,院外她的人却毫不知情。

孟廷娇头一回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颤声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无颜抬眼,睨着她笑了一下,“我这点小伎俩比起国师,差太多。”

云末似乎看得很是无趣,“还以为明王有什么好手段,也不过如此,乏味得很,不如下盘棋如何?”

“没兴趣。”无颜继续修自己的指甲。

死囚们在孟廷娇上往死里折腾,不但为了发泄攒了多时的邪火,更用来消减临死前的恐惧。

对这种扭曲的残忍景象,无颜和云末一样觉得乏味,不同的是,他看着孟廷娇绝望的眼神,眼前浮过另一双美丽的眼,那双眼里绝望和恐惧,绝不是这孟廷娇此时可比的。

------题外话------

谢谢姑娘6们的月票,希望我们的妖孽在月榜上能再多支持一阵。

其他男主也要回归了,姑娘们是不是很期待呢?

☆、131 云夕

云末睨着他,戏谑道:“感觉不到复仇的快感,是不是很遗憾?”

真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无颜脸冷了冷,又再漾开惯有的漫不经心的笑意,“这种滋味,你应该比我清楚。”

云末微微一笑,轻吹杯中茶叶。

不错,这种滋味,他再清楚不过。

他把历史重演,把凤承武悬挂城头暴晒三日,挫骨扬灰,可是他心里却像压了铅,沉痛得丝毫感觉不到复仇的快意。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是不是你这几年棋技没有半点长进,所以不敢和我下一局?”

无颜蔑视地瞟了他一眼,他会怕他?

从茶几下取出棋盘,“你输了怎么说?”

“你想要什么?”

“我要如故。”

“你以为,你想要,就要得了?”

“不管我要不要得了,我只要你不要插手我和她之间的事。”

“如果你输了呢?”

“你想要什么?”

“如故。”

四目相对,互不相让。

云末笑笑,“我是客,就不必客气了。”拈起一颗黑棋落在棋盘上。

“还真是不客气。”面前这张温文无害的面庞,无颜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恶。

无颜和云末的棋技旗鼓相当,一子错,就会全盘皆输,每下一棋都得深思熟虑。

无颜和云末斗,无论大事小事,事事想压过他,而云末平时随和,却事事不肯让无颜半分。

这盘棋也是如此。

二人眼中只有面前的黑白棋子,脑中也只有对方棋子可能落下的每一个位置的应对方法。

对花格架男人们舒畅的笑声和女人痛苦的哭泣,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那盘棋最终以和局结束。

无颜和云末都长松了口气。

与人斗,赢了固然开心,但让人乐在其中的还是过程。

云末收着棋子,“四更了。”

无颜插手了如故的事,也就是从中立的位置上向国师的反向方移开。

国师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可以容忍无颜的中立,却不能容忍他的对立。

以国师的做事风格,必然会在对方还没有成长起来前,将对方扼杀在摇篮里。

国师有这想法,同样知道明王一定会防着他,刺杀并不容易,所以才会派出自己的杀手锏。

除了他的亲信,没有人认得孟廷娇,而且他吩咐过孟廷娇,见机行事,万万不可莽撞,除非百分之百成功,否则就做好上门服侍男人的本分。

如果无颜不亲近孟廷娇,她当没事一样退去,以后再寻机会。

就算无颜亲近了孟廷娇,但如果没有一击必中的机会,就让和他尽情的风流快活,让他尝到她的甜头,只要他迷恋上她的*,这次不行,下次,下下次,总能找到机会杀死他。

可惜他们对无颜的了解,远不如未必知对他们的了解,也就注定了他们这次计划的失败。

不管是对方是来刺杀无颜,还是无颜以牙还牙,但今晚的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必须在天亮前把这事里的事解决了。

过了四更,意味着离天亮不远。

无颜瞟向花格架,那十几号人玩了好几个时辰,已经尽兴,只不过无颜没叫停,没敢停下,仍往死里折腾已经奄奄一息的孟廷娇。

“都下去吧。”

那些人知道这关过了,松了口气,向无颜磕了个头。

无颜新换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掌心,“我答应你们的事,一定会做到,放心去吧。”

“谢明王。”他们又磕了个头,退了出去。

换个女人,被十几个壮年男子全无怜惜的折腾,早死得透了,她有噬血藤的毒吊着命,脑子却无比的清醒,虚脱的痛楚岂能是一个‘痛’字可以形容的,这时候,她最希望的就是死。

她越是想死,越是恨明王,恨糟蹋她的那些的人。

“都说明王聪明,原来竟是自以为是的蠢才,这些人离开,只要有一个人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明王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杀不了明王,就让那些人先死在她面前。

无颜笑了一下,“他们会很听话,不会乱说话的。”

孟廷娇冷笑,“明王还是不要凡事太过于的自信。”

“看来,我该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无颜端茶慢条斯理地润了润喉咙,才接着道:“他们出去以后,会喝一杯热茶,那茶水喝下去,不痛不痒,但再也不能说话。到了晌午,就要执刑斩首,他们能不能说话,没有人会在意的。另外,负责监管他们的人,都是殇王的人,殇王的人办事,娇儿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孟廷娇脸色一变,“你果然和殇王有关系……”

无颜笑着瞟了云末一眼,“我和殇王是对头,也是盟友。”

孟廷娇随着无颜的目光看向云末,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夹着嘲讽。

他竟然就是殇王……

他们整天到处找殇王,这些年来,他们一直被他玩得团团转,结果殇王竟就在他们身边。

云末淡淡开口,“何必吓她。”

无颜睨了云末一眼,哼了一声,金竹的事,他跑前跑后,累得像狗,真正得利的人却是闲坐在这里的这位。

但不是借助云末,他也抓不到藏得很好的孟廷娇。

所以,这件事上,他和云末算是两不相欠。

孟廷娇的笑声渐渐低了下来,眼里尽是笑出来的泪水,“我来不过是奉命行事,你有本事,找国师算账去,这么折磨我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男人?”

一个明王已经不是好惹的,再加一个魔煞殇王,孟廷娇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活不到天亮,只想激怒他们,尽快地杀了她,她也可以少受点活罪。

无颜起身,慢慢走到孟廷娇面前,打量着她惨不忍睹的身子,笑了一下,把握着的手伸到她面前,忽地一松,一块用红丝线系着的玉佩从他掌心中落下,悬吊在孟廷娇面前。

那玉佩是个半圆,看得出是一块环玉的一半。

“如果你还认得这个,你就会觉得本王今天做的这些,比较起娇儿当年做的那些事,实在太仁慈了。”

孟廷娇看清那块佩,惊愕得睁大了眼,飞快地重看向无颜那张妩媚的妖孽脸庞,这张脸上依稀有一个人的影子,这一发现让她浑身透凉,如见了鬼一般,“不可能,不可能……”

“被你丢进狼窝喂狼的孩子,居然还活着,意外吧?”

“不可能,不可能……”当年,她明明给他服了软骨粉,让他不能动弹,明明看见狼群向他扑过去,明明看见狼群抢夺肉块……他不可能还活着。

“娇儿,你可真是把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演绎得淋淋尽致。”

孟廷娇唇哆嗦了一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无颜妖异的眼陡然一冷,“当年人捕杀鲛人,连人和鲛人所生的孩子被抓到,也不例外地被开膛破腹,看有没有蛟珠。你被关笼子里,和其他鲛人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一个孩子被从笼子里拖出去划开胸膛,绝望地想着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那样的日子,你可还记得?”

孟廷娇听到这里,当年那些可怕屠杀仿佛就在面前,吓得浑身禁不住地颤抖。

当年,她正在绝望的等待,等待被人活生生的剖开肚子搜取鲛珠,恰好东临太子和他的爱人鲛人国公主路过那里,把他们救下。

她是人和鲛人所生人,就算现在被救下,难保以后还会被人类捕捉。

鲛人公主见她可怜,又无处可去,就把她留在了身边,随东临太子一起前往东临国。

“我娘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可是你迷上了越国的国师。迷上就迷上吧,但你为了讨好心上人,竟将我娘是鲛人公主的身份泄露出去。”

不管哪一国的储君独宠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还是一个没有任何权势背景的,那么皇家和众大臣是绝不会允许那个女人活下去。

东临太子为了保护心爱的女子,顺着父皇和众大臣的意愿,另娶了正妃和侧妃,表面上对他带回来的女子,并不会太过宠爱。

直到最终坐上了皇位,把大权揽在了手中,成为了东临皇,才终于可以明正言顺地宠爱他心爱的女人。

虽然这引来其他妃子和她们娘家的不满,但鲛人公主再受宠爱,却只是尽心服侍她的夫君,于朝中之事,从来不参于。

鲛人的寿命比人类长了许多,所以孩子成长也慢。

鲛人公主生下的儿子,七岁的时候,还只有寻常孩子三岁左右的样子。

外头传闻东临国的四皇子与世无争,实际上在他们看来,四皇子不过是一个侏儒,侏儒是不可能坐上皇位的。

正因为这样,鲛人公主母子在东临皇的庇护下平安地生活着。

孟廷娇为了讨好国师,把鲛人公主的秘密告诉了国师。

国师从孟廷娇那时得知,东临皇独宠鲛人公主,便把这事传扬开去。

鲛人生下皇子,是皇家不能容忍的。

对于东临皇的独宠,早让众妃以及她们的娘家不满,岂能错过这个打杀鲛人公主母子的机会。

联名逼迫东临皇赐死鲛人公主,以及她那从不与人相争的儿子。

东临皇大怒,力保鲛人公主母子,最终与外戚势力闹到水火不融的地步,东临国大乱,即将发起内战。

东临皇曾亲身经历过战争的残酷,怎么忍心让自己无辜百姓,因为他和外戚的私心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无奈下退步,却不肯赐死鲛人公主母子,忍痛将他们母子囚入冷宫,终身再不相见。

冷宫中早被其他妃子埋伏下人手,瞒着东临皇对鲛人公主母亲百般折磨,除了不取他们母子性命,世间各种酷刑在他们母子身上用了个遍。

鲛人公主怕东临皇知道他们母子遭的那些罪,会不顾一切地与众臣反面,每次在在东临皇去看探她时,都死死瞒着,只说他们母子过得很好。

有谁知道,那个‘很好’却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国师见没能让东临国乱起来,又生一计,让孟廷娇把四皇子弄出来交给他。

东临皇最爱的儿子到了他手中,还怕不能把东临皇和东临外戚之间的关系彻底弄僵?

国师向孟廷娇承诺,如果她为他办妥了这件事,就带她离开东临国,留在身边。

孟廷娇为了能留在国师身边,竟真的去了冷宫。

可怜鲛人公主不知冷宫里上上下下已经被国师打点过,真以为孟廷娇费尽了心思,才能混进冷宫。

为了让四皇子不用跟着她在这冷宫里过这生不如死的日子,偷偷给他服下孟廷娇交给她的药物,那药可以诈死。

把那半边玉佩塞进四皇子怀中,放声大哭。

鲛人公主母子被下了噬血藤的毒的,不会死,所以那些人才敢变着花样,往死里折磨他们母子,不料四皇子竟死了。

负责冷宫的宫人也懵了。

如果皇上知道四皇子死了,他们一个也不能活。

威胁鲛人公主,说如果让皇上知道,一定会和那些朝中重臣反面,最后只会逼得朝臣废帝,让皇上死无葬身之地。

鲛人公主装作害怕,只求能好好安葬四皇子,她愿意暂时瞒下四皇子的死讯,即便以后皇上知道,也只说是病死的。

人死了,自然要送出冷宫。

于是依了鲛人公主,让孟廷娇带了四皇子的尸体出宫。

孟廷娇有一半鲛人的血统,知道鲛人比寻常人长得慢,知道四皇子虽然现在看着像三岁孩童,但过几年,他会慢慢长开成为一个绝色男儿。

鲛人美貌,鲛人男子的相貌更远在女子之上。

四皇子那张还没长开,就已经美得让人窒息的脸庞。

孟廷娇慕地想到无意中发现的一件事。

国师虽然与她百般温存,却从来没有在她身上泄过身子,而是等她睡着以后,悄然离开,进去密室,令一个相貌极好的少年披上鲛人男子的皮,与他行欢,不久,就泄在了那少年身上。

整个过程,他都无比亢奋,表现出来的欢悦和快意,绝不是和她一起的时候能比的。

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他近女色,但更好男色,尤其是鲛人男子。

如果把四皇子送到国师手上,这样的皮相,国师眼里哪里还能有她?

她想到这里,情不自禁,伸手掐住小皇子的喉咙,直到以为他真的死了,才放开他,把他丢进狼窝,看见狼群扑向他,怕被狼群发现,才慌忙离开,与国师汇合后,说遇上了狼群,她好不容易逃掉,可是没能带出四皇子。

国师让她引路,亲自去到她抛尸的地方,看见一地的血迹以及狼群撕咬留下的痕迹,又在草丛里找到四皇子染血的衣衫,才相信了孟廷娇的话。

孟廷娇万万没有想到,四皇子体质特殊,服下药后,虽然身体冷冰,没有呼吸,心跳也慢得几乎不能察觉,神智却是清醒的。

他虽然不能动,但对孟廷娇做的一切,却一清二楚。

他身中噬血藤的毒,孟廷娇哪里掐得死他,在狼群扑来的瞬间,一个叫长清的道人救下了他。

至于国师看见的血迹,是一头野猪的血。

长清等狼群吃尽了野猪散去,把野猪骨头抛下悬崖,又脱下他的衣衫,浸过地上的血迹,抛进草丛,制造了他已经被狼群吃掉的假象。

告诉他,东临国的四皇子已经死了,以后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然后把他送去了麻婆村,交给了一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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