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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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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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看時间当真不早着,这才道了别,如来時一样,动作快速的出了军营,不过半晌,夜空恢复了宁静,一切都过去了?

“说服我?”她笃定的吐道,继而又说:“刚才的刺杀不过是个试探,若是我轻易被杀,那我这庸才死了也就死了,若我有能力反败为胜,那黑衣人退下,便是你出场,三言两句蛊惑我,或是以利相诱,以威相逼,反正要拉我顺服方王,我猜的可是?”

她委屈的眨眨眼,无辜的道:“因为姓万的那个,我不知道全名?”只听人道万公子,万公子,去无人说全名,她也没去打听?

周跃桦将云浣带到了后庭,遣了她身边的婢女,由着人上了茶,又遣走了下人,见四周没人了,才说:“主帅,昨晚,您还好吧?”

云浣看着来人眨了眨眼,笑得一脸舒快:“三皇子也是来取我姓命的吗?”

“是?”她淡淡扯唇:“人都是有良心的,皇上待我如此,大家有目共睹,你有你的支持,我有我的守护,我这六品女官的位置升得不容易,皇上为此差点与太后对上了,你说皇上如此为我,我若背叛他,我岂非也成了狼心狗肺,反咬一口的无良之人?”

连着几日,李力天天来找云浣,云浣也乐得与他周旋,同进同出的,引得许多士兵的白眼暗忖:果然是一丘之貉,刚得罪了将军,回头两个京官就狼狈为歼了,看着真扎眼?

校场里的操练声有力铿锵,周跃桦看到她来了,立刻狗。腿的跑过来,笑眯眯的问:“看看怎么样?”

云浣束好衣衫,将盘子捡起来,丢到桌上才说:“我这赌,以三皇子看来,有几分的胜算?”

“是吗?”他冷冷一笑,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突然站起身来,扯了扯微乱的衣衫,淡淡道:“好了,既然话不投机,那说多了也是无意,我与你立场不同,往后怕是也难再好好说话了,不过你倒可以放心,在大哥面前,我若想保你一命,还是可以的,回去的時候别再多事了,回到皇宫你才会安全?”

白敛深吸口气,望着清明爽朗的蓝天,漆黑的眸子眨了眨,无声呢南一句什么,可声音太小,无人听清,或许这广阔的蓝天听清了,也或许这拂面的轻风听清了,只是它们无嘴可诉?

主子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还要问管家才知道,这种情况,是不是有点诡异?

这会儿也正是用膳時辰,云浣刚嚼了一口大麦饼子,营帐的帘子就开了,她仰起头,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愣了一下,才放下手上的饼子,笑呵呵的招呼:“李大人怎么这会儿过来,可是膳食不合口味,要不要尝尝我这儿的,这些麦饼子倒是有些味道?”

剩下几人连忙往帐顶上看去,居然看到账顶绑着十几块大石头,每块石头都由一根线牵着,而线的另一头,就垂在桌子前面,或,换一句话说,就垂在云浣手边?

她点点头:“那好,东方束?”

“七队,……”

云浣眸光一闪,冷笑道:“他们已将话带到了,还来做什么?昨晚三皇子特地告诉我方王没有野心,拥兵自重为的只是自保,只要皇上不动西北几个州县,方王就不会轻举妄动,他们把这话告诉我,为的就是要我把这话传给东方瑾,姑且不论东方瑾会怎么做,但方王既然要用我的口警告东方瑾,那便说明方王的势力还没足,他还不敢举兵夺位,所以要暂且压制住东方瑾……”

云浣苦笑,端起热茶啄了一口才道:“云浣本也不是好出生的,吃什么不都一样,果个服罢了?李大人吃的是什么?”

云浣吓了一跳,几步闪开,抱着自己的脑袋怪异的看着他,皱紧了眉问:“你到底发什么疯?折腾了一夜你不累吗?要洗自己去洗,别拉我下水?”

云浣看着这几位不速之客,放下手上的书,站了起来:“可等几位好久了,劳烦问一句,我这门外的两位守卫,几位没下狠手吧?”

那黑衣人窘了一下,下一秒又恢复了精明,只见他入怀一摸,极快的掏出几枚飞镖,飞镖准确无误的击向云浣的胸膛,五枚飞镖,非常一致的团成一团,扎在了云浣的胸前?

允许西北男子参入边境军队,这不是明摆着把方王的人放进来,引狼入室吗?

“五队,……”

周跃桦苦着脸,忍不住道:“主帅,昨晚的事事关重大,你为何非要白敛暗守?我或是致远,再不济还有朱尔,都比白敛好吧,白敛还只是个孩子……”言下之意就是白敛根本没资格暗中保护主帅,他的资历太薄弱了?

三皇子眯眼点头,突然一脸凝重:“嗯,我也忘记了,我回头问问万府的管家,他应该记得?”

云浣苦笑,没有说话?

三皇子挑了挑眉,睨他一眼:“怎么?你还不服气?若是如此,那好,你来你来?”说着,还很好心的退开一步,给他腾出位置来?

三皇子噙着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将她上下打量一圈,才说:“你身上的宝甲威力可真不小,那些毒镖上涂的可不是普通的毒?”

“八队,……”

她耸了耸肩,一脸倏然的道:“若是不合胃口,就吃两个饼子吧,崇锦国当官的,也是要吃饼子的?”

“这是……”

“这是为了诱敌?”她一笑,手中的茶也终究凉了,她喝了一口,只觉得味道清新,口感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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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调

不知是不是云浣的错觉,她总觉得连着几日都没看到白敛,想到之前吩咐周跃桦办的事,她不禁怔忡,莫非白敛也被派进曲州城去了?可他好歹也是个上将,怎的会去做那种跑腿的事?

她正慢条斯理的想着,营帐帘子突然被撩开,婢女小桃走了进来,躬身道:“监察史大人,该用饭了””

云浣无意识的挥挥手,随口道:“好””说完,又立刻转口:“不用了,今日我们进城吃””

小桃一愣,刚想说点什么,云浣已不给她机会,站起身便往外头走”

军营中大多数人对云浣没好感,可再没好感,见她要离开也不得不应付一下”“等着,我去禀报将军””守将翻着白眼道”

云浣皱眉,有些不耐:“别麻烦了,你们将军若问起,就说是我执意要走的””

那守将看她一眼,阴阳怪气的一哼,才道:“李监军要离开军营也得我们将军批准,没将军亲口允许,我们可不敢随便放人来去自如””言下之意就是,李力官居三品,你才六品,他都没特权,你还想搞特殊?

云浣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这个守将似乎特地讨厌云浣,说是要去禀报,实际脚步却慢得出奇,走了半天才走到主营帐,进去后更是用分外不屑的口气道:“将军,那个监察史说是进城,末将唯恐她意图不轨,要不要把她扣下来?”

守将说得一脸跃跃欲试,周跃桦却老脸一白,一拍桌子大喝:“不是跟你们说了,她要去哪儿就让她去,要进城是不是,找几个好手沿路保护着,别处岔子了””

不拦着,还要找人保护?

守将愣了,心中登時一团大火,可他脑子一转,又想到,将军这是不是在欲擒故纵啊?就是那种名为保护,实为监视,因为不好太明面的得罪京城里来的人,所以就装作放心大度,容她走来走去,可实际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将军的掌握之中?

好高深的战略啊”

守将自行脑补了一番后,便怀着对自家将军大人莫名其妙的崇敬之情退了出去,待他一走,周跃桦才叹息一声,对副座的白致远道:“你说主帅进城做什么?要不我易个容跟着去看看,到了方王的地盘,要是出点什么事该怎么好””

白致远想了想,摇头道:“你去太惹眼了,还是我去吧””

“什么叫我去太惹眼了?”周跃桦不悦的皱起眉,又看到白致远那一副“就你这牛脾气,出去也是暴露目标的份”的表情,登時觉得颜面大丢,恶狠狠的道:“我看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咱们都别去,让白敛去””

“白敛?”白致远拧起眉:“之前你让我派几个聪明的人进城,我派了白敛””

“什么?”周跃桦膛目结舌,错愕的嗤笑:“果然不是亲爹啊,这种事不见你让白朔奇,白朔磊去,偏偏让白敛去,他到底是个上将,就被你这么随便打发去跑腿了……”

白致远哼了一声,或许他真的不是个好父亲,但也不至于这么大小眼”“不是我让他去,是他主动提议的,好了,不跟你废话了,主帅该出营了””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周跃桦心里郁卒,忍不住诅咒一句:“主帅发现你跟踪她,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白致远翻了个白眼,回头蔑他一眼,丢下一句:“被发现了再说?”便拽拽的出了主营”

周跃桦重哼一声,也站起身往外走——今个儿心情不好,他要去校场练练兵,泄泄愤?

曲州的春天风光无限,或许是因为花卉节的来临,四面八方来了不少旅客,人一多,大街小巷也被挤得水泄不通”云浣坐在马车上,感觉车已经停在城门口近半个時辰了,这样等下去可不是办法,前面清堵未消,后面新车跟随,这样被卡在中间,上不了,下不去的感觉,太纠结了”

“走,咱们下车走进去””等厌了,云浣索姓一撩帘子,跳了下去”

婢女小桃连忙跟上,两人左挤右挤终于挤到前头,心中有怨念,云浣就钻进人群,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害得后头所有马车被堵着……

可这一看,她就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宽敞的大道上,一俩气派高大的华贵马车稳稳的停在道路中央,马车前面的地上,一个全身是血的小乞丐正可怜的躺着,小乞丐已经奄奄一息,满脸泥污血垢看起来分外狼狈”四周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群,却没人上去帮忙,而那辆华贵马车就这么停在那儿,不动声色……

云浣看得有些古怪,朝身边的人问:“这是出了什么事?”

一个提着菜篮的老婆子当即叽叽喳喳的说起来:“看到没,那是夏家的马车,夏家的人恃强凌弱也不是第一回了,就是没想到这夏家的小姐也开始与她父兄一样不要脸了,看看,人都撞成这样了,也没个人下来看看,你瞧这是什么事儿啊””

夏家?

云浣眉头微蹙,看了那马车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小乞丐,抬步就想走进去,婢女小桃却立刻拉住她,一脸谨慎的道:“监察史大人,咱们还是别多事了,这夏家可是方王的人……”言下之意就是咱们可是偷渡来了,不宜声张啊”

军营中所有的婢女都是朱尔一手调。教出来的,个个虽说武功不是很高,却聪明伶俐,眼观六路,对这曲州城里的局势也是了解一二”

云浣扒开小桃的手,面无表情的道:“你藏好,我出去就是””不宜声张,错了,她就是要声张,且还要有多阵势,闹多阵势”

小桃跺跺脚,不可能真的由她一个人出去,只好硬着头皮也跟出去”

云浣走到马车前头,刚想对乞丐施救,那华贵马车上的车夫立刻吆喝一声:“没看到是夏家的马车吗?去去去,走远些””

云浣拧眉,抬目睨着他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夏家是专门驾车出来撞死这乞丐的?”

“哟,你这小女子说的什么话啊””

“人话””云浣冷冷的道”

“你……”车夫料不到这小妮子口气这么横,也来了脾气:“与你好说你不听,非要对你动粗才知道厉害是不是?”

他话音刚落,车厢帘子突然挑开,一个丫鬟摸样的小丫头探出脑袋,盯着车夫问:“老李,可是大夫来了?”

那车夫立刻谄媚的扭过头,笑眯眯的道:“玉儿姑娘,是个过路的,我让他别在马车前转悠呢,怕她踩到那乞丐””

那叫玉儿的丫头顺眼瞅了云浣一眼,“哦”了一声,又缩回车厢”

这会儿云浣算是明白了,这夏家的马车撞了人,去请了大夫,这会儿大夫还没来,所以车就这么停在这儿了……

可真是霸道的作风啊,他们就不能把乞丐带上马车,直接往医馆送去吗?非要这么大模大样的在路道上停着,害得后面堵得水泄不通不说,这乞丐怕是也快等不下去了吧”

云浣叹息一声,刚想说点什么,那叫玉儿的丫鬟又探出头来,对车夫道:“老李,算了,不等了,小姐有些不舒服,咱们先回府吧,这乞丐就留在这儿,小狗子大概一会儿就来了””

这话一出,旁边响起不少惊呼,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也响起了”这夏府的人可就是牛气,你家小姐不舒服,你终于想起把车驾走了?若是你家小姐没事,是不是就要这么继续停着,让后头的几十辆马车全塞着进不了城门?而且你们家小厮去请大夫,去了半个多時辰了,也没把领着大夫回来,你们现在还要走,那这乞丐死在路边了怎么办?

议论声越来越大,车夫老李却像没听到一般,诶诶的应声着:“好嘞,小姐不舒服要不要顺道去趟医馆,小姐的身子可耽误不得”

众人快晕了,得,你家小姐一个喷嚏都要看大夫,人家乞丐那血都快流干了,也是小毛病?

云浣冷笑,眼看着马车就要走了,她莲步一移,挡在马前头,阻下了马车前行”

“喂,你这小女子还不让开?”老李一看又是这丫头,立刻颐指气使的吼道”

云浣闪了闪眸,站定不动”

“喂,你让不让开?”车夫又吼”

云浣依旧不动,只是一双清冷的眸子微微上扬,眸中寒气迸射,那车夫被她沁冷入骨的目光看得遍体生寒,咽了口唾沫,捏着马缰的手微微发颤”

“老李,怎么还不走?”车厢里再次响起丫鬟玉儿的声音”

“我……”车夫苦兮兮的看着马下的云浣,着急的道:“有个捣乱的小女子……不过玉儿姑娘你别急,我这就下去将她打发了””

玉儿口气不耐,“那你快些””

老李立刻跳下马车,可因为忌惮云浣渗人冰冷的眼神,他不敢与之硬碰硬,只得软着语气道:“这位姑娘,烦请让开一些,我家小姐身子不好,耽误不得””

小桃见状冷哼一声,指着地上的乞丐问:“那他就耽搁得起吗?你们若是还有良知,就将这乞丐搁上马车,亲自送他去医馆,否则,我们拒不让路””

车夫怒了,挑起眉毛就道:“这人我们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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