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倾城:景瑜皇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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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倾城:景瑜皇后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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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御前传膳的的李公公说起,皇上平日里每次用膳都有二十八道菜,那些菜名菜谱我听都没听过,真想尝尝啊……”金玲又开始发着牢骚,惹得周围的官奴婢们个个流着口水对着面前的青菜豆腐。

  宫墙边上,女子曼妙的身影随着乐声起舞,她虽没有绫罗绸缎,周身的粗布衣裳也因为这舞姿显得飘飘然了,听着宫里人声鼎沸,她的心也完全翻越了宫墙,并不是因为皇宫的奢华而去,而是因为一个人,那人在宴席上端坐着。

  “谁?”她敏锐地收起舞步,转身的同时正巧对上了罗翠屏通红的小脸:“怎么了,怎跑得这么急?”

  “我知道你想见他,特地来告诉你这个消息!”罗翠屏狠狠地咽下唾沫:“刚才饶公公来菽园找薛兰姑姑帮忙,说宫中人手不够,需要挑一些乖巧灵活的官奴婢进宫帮帮手。”

  “罢了吧,又像以往那样,他们才不会让我们接近宴会大殿。”

  “这次不一样,你过来些,这是我偷听来的……”

  “快点快点,还说去帮我找人,这都老半天了才来。”饶胜志扭扭捏捏地发着脾气,娇嗔地怪罪着罗翠屏,年过半百的脸上擦脂抹粉。

  “让您久等了饶公公,这大殿之上不是缺一位琴师吗,我给您找来了!”罗翠屏领着姚景心一同行礼。

  看到来人是姚景心,饶胜志满心欢喜,可是很快却又面露难色:“景心姑娘好是好,不过嘛……你们都知道规矩,官奴婢是不能去大殿的,谁也保不准会不会发生行刺事件。”

  “您这话说的,天下谁不知道景心妹妹是官奴婢中最老实乖巧的人,怎会作出大逆不道之事?”费尽唇舌还不如宫门口一声叫唤,三人转头望去,却看到金玲身着轻纱薄裙走在队伍的正前端,正趾高气扬地四下张望着。

  “她怎么穿成这样?”罗翠屏与她最为不合,看到她此刻搔首弄姿的模样更是可气!

  “这不是有人关照着,能在圣上面前露个脸吗?”饶公公看到那队领头的公公,当即也翘高了嘴唇:“咱家还怕坏了规矩,不敢让景心入殿,那张潮涌更是不怕掉脑袋……”

  “公公你看,她都可以入殿,那景心妹妹她……”

  “我就更不可入殿!”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个人皆露出惊讶之色,姚景心永远都这般不急不缓:“今天怕是要出大事,还请饶公公放过奴婢吧!”

  “大事?”饶胜志也若有所思的样子:“的确啊,以张潮涌的为人来看,不像一个糊涂蛋啊……”

  “那……”罗翠屏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也插不上话,当即闭嘴静观其变。姚景心只是不住地摇头,看那金玲笑黛如花,今夜,很可能是她最后的夜晚了……

  “我们还进不进宫?”罗翠屏终于等得不耐烦了,姚景心只皱着眉头,心中权衡了一番:“今夜,这宫里是去不得了,不信且瞧着吧……”

06。行刺
  皇宫大殿之上歌舞升平,皇上与皇后对饮一杯,相视微微一笑,继续接下来的节目。充满异域的鼓点声响起,一面大鼓被抬入大殿正中央,左边坐的是王侯将相文武百官,右边坐的是多罗国的王子和众使者。

  巨型的花鼓之上盛开着一朵巨大的牡丹,金玲全身挂满了银铃,正微微抖动着身躯,周围的灯光突然黯淡,所有的光线都在这位蒙面女子身上,她袒露着半截肚皮,宛若壁画上的仙子做了个反弹琵琶的姿势,周围静悄悄地等待着女子的开场,突然,白皙的脚掌落下,鼓面传出几声闷响,砰,砰砰……

  激昂的鼓点声响起,人们开始恢复动弹,敬酒的敬酒,寒暄的寒暄,很少有人注意台上的舞者,虽然她跳得尽兴。

  这样的舞蹈在皇上眼里看来,俗不可耐。

  伽禅那站起身来,身子高大挺拔,举止文质彬彬,完全没有小国的粗俗和野蛮,笔直精致的鼻梁衬得他双眼深邃如狼:“久闻玉王爷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伽禅那敬王爷一杯。”

  赵亦佟直起身子,精美到令女人蒙羞的五官,优雅贵气的举手投足,也丝毫不逊色:“王子过奖,早年就听闻多罗国的王子骁勇善战,智慧过人,传言果然不虚,来,干一杯!”

  坐在赵亦佟身旁的另一位王爷,庆王爷赵亦忠却一直喝着闷酒时不时瞥两眼花鼓上的妖娆身姿,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他就是端坐在大殿最顶端的皇帝赵亦靖。

  “宁国是礼仪之邦,王子远道而来就多逗留些时日,让我这个喜爱游山玩水的弟弟带王子领略南国风光。”赵亦靖的左边坐着皇后叶兰珍,右边坐着贵妃曹玉玲,有发妻和美人相伴,真是羡煞旁人。

  “臣弟求之不得!”

  “那好,伽禅那就多谢宁皇,多谢王爷了!哈哈哈哈……”

  宴会进行到一半,所有人都是最放松的时刻,就在这时,这场又长又闷的舞蹈也终于接近到尾声,鼓上起舞的金玲明明抬起了右脚,脚跟还来不及落在鼓面,却听得鼓面自顾自的响起了多余的鼓点,这是怎么了?

  噗嗤一声响起,尖锐的刀口划破了花鼓,几名黑衣人径直跃上殿堂,一名黑衣人迅速冲向毫无防备的赵亦靖面前,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放在他的身上,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叶兰珍飞扑到面前挡住了来人的刀口。

  “有刺客,救驾……”周围乱作一团,就在大家将注意力放在赵亦靖身上时,另两名刺客向着伽禅那冲去,伽禅那见势头不对,抡起案桌便抵抗一番。

  面对此情此景,赵亦靖与赵亦佟对望一眼,赵亦佟一掌将身旁的赵亦忠推到高台之上,自己却溜入人群中救伽禅那去了。

  当刺杀赵亦靖的黑衣人还差分毫就碰到叶兰珍的同时,那刀锋却走偏向着旁边的龙珠砍去,赵亦忠立刻冲到刺客身边将其制服,刚把蒙面黑布扯下,就看到刺客口吐黑血,两眼一翻便中毒身亡。

  御林军的赶到使得惊慌的人群很快便安稳了不少,大部分御林军涌向赵亦靖身边形成保护圈,另一部分则捉拿四散的黑衣人。

  大家再放眼一望,却发现伽禅那和赵亦佟不见了踪影。

  皇宫偏殿的屋顶上出现三个奋勇厮杀的身影,众所周知,所有人都不能带兵器进入大殿,赵亦佟掩护伽禅那到偏殿取回了武器,此刻正与一名黑衣人相持不下。

  “好身手!”赵亦佟由衷感叹,在京城这么多年,还没有遇到这般强劲的对手,而身旁的伽禅那虽然英勇不凡,但在之前的抵挡中受了伤,此刻,身上的王子袍被鲜血浸湿。

  “王子不要恋战了,快下去吧,御林军已经来了。”

  “就算战死,我也绝不退缩,今天本王子就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公然在宁国皇宫里行刺!”

  话未说完,游龙宝剑的光芒从眼前掠过,黑衣人的后背牵扯着一道隐隐作痛的伤痕,那黑衣之下也是鲜血淋漓。

  手掌放出一枚雾弹,屋顶上炸开了几片砖瓦,周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青烟,待两人眼前恢复明朗,那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大殿之上,望着满地的尸体,其中有官员的,有使臣的,还有这群刺客的,除了逃掉的那个人,所有的黑衣刺客都中毒身亡,这些死士究竟是谁的人,没人知道……

  狠狠地拍着案桌,赵亦靖龙颜大怒:“怎么可能没有头绪?这刺客是哪儿来的?是这表演的花鼓里出来的,与这支舞有关的所有人都关押起来!”

  “属下遵命!”守城将军叶一敏若有所思地盯着皇后叶兰珍,还好妹妹毫发无损。

  “报……启禀皇上,花鼓的表演者是一个官奴婢。”副将铁胜军单膝下跪,将查到的所有线索都上报皇帝。

  “什么,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将官奴婢私自放入大殿!”

  “回皇上,是张潮涌张公公领来的人,那面大鼓也是经他的检查无误入宫的。”

  “好一个张潮涌,他人呢?”

  “回皇上,张潮涌已经服毒身亡,太医刚刚来验过,张潮涌跟刺客中的是同一种剧毒,此毒名为蝎王散,是来自西域的奇毒。”

  “西域……”赵亦靖若有所思:“来人啊,快马加鞭传朕旨意给单都王,请他协助调查此事。”

  “是!”太监开始拟旨,叶兰珍盯着小太监磨墨。

  “还有能问话的活人吗?”赵亦靖扫过狼藉的大殿,铁胜军立刻回答:“有,那名官奴婢还活着!”

  “带上来。”

  “是!”

  挥挥手,两名御林军架着金玲进入大殿,金玲已经泣不成声,吓得双腿发软:“皇上,皇上饶命啊,奴婢是无辜的,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抬起头来。”威严不容小觑,吓得金玲立刻抬头。

  “官奴婢……看来,朕对你们真是太过仁慈了!”赵亦靖接过圣旨看了一眼,狠狠地将玉玺盖在上面。

  “皇上,皇上饶命……”

  叶兰珍踱步到金玲的身边弯下了身子捏着她的雪白下巴:“大胆奴婢,你们本是戴罪之身,享受皇恩多年却不思悔改,今日还大胆行刺,若不从实招来,有得你受的!”

  “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叫什么名字?”赵亦靖忽觉得她像一个故人。

  “奴婢,奴婢唤作金玲。”

  “金玲?你父亲可是金元柏?”

  “是,正是家父!”

  “那就错不了了,金元柏啊金元柏,没想到你死了这么多年,余党还是不肯就此罢休啊,当初先皇让你镇守西域边防,真是个最大的失误!来人啊,将金玲押入大牢,由内司院审问定罪,今日入宫的官奴婢全部一起收押……”

  “皇上……皇上……奴婢冤枉啊,冤枉啊……”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响彻整片皇城,一墙之隔的菽园内人人自危……

07。不平之夜
  这一夜不平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军队进进出出四处巡逻追捕刺客,听说菽园的人出了事,管事姑姑薛兰带领全菽园的女子跪在了大门口,以表忠心。

  “大家听着,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皇上若是起了疑,咱们官奴婢谁也活不了!你们不许有半点怨言,都给我老实的跪着!”薛兰知道菽园里耳目众多,那些暗地里的主子就算不保住棋子,也要明哲保身,定会大事化小。

  罗翠屏跪在姚景心身旁,悄声耳语:“景心你真厉害,那个怎么说来着,料事如神!说真的,你是不是经常接触死人,有了通灵感触?”

  “胡说八道!”她低头跪着,双膝早已出现隐隐的血迹:“这儿是哪儿,这可是皇宫啊!我们在哪儿,我们就在皇宫的边上!我们是什么人,是一群在刀刃上过活的小女子,你长些心眼吧!”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何你看了一眼金玲就知道她有去无回了。”

  “规矩咱们都懂,那些掌事的太监更明白,当一个不可能犯的过错却偏偏明显地出现,这就要出大事了!我只猜到有些不为人知的阴谋,但没想到是行刺皇上王子。”姚景心小心翼翼地开口,余光观察着周围环境。

  “他们犯上作乱,跟我们有何干系?为何要我们跪在大门外。”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以为薛兰还能有命吗?皇上是个明君,断不会不分善恶屠杀我们,要出事也是薛兰姑姑的过错,管教不严和失职,同时也有同谋的嫌疑,可薛兰聪明,叫我们一干人等跪在这儿,当着我们的面说一套,其实,传入宫中的说辞,又是另一套……”

  罗翠屏不明白地晃晃脑袋,眼皮子都快落下:“那是哪一套呢?”

  皇宫里,已经有人将菽园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赵亦靖:“启禀皇上,菽园一干官奴婢跪在门前为管事薛兰求情,证明薛兰绝非苟同刺客之人。”

  “什么?又是官奴婢,好大的胆……”大殿上,赵亦靖一宿没合眼,正在气头上。

  姚景心眼眶都敖红了,膝盖已经麻木,可那颗心却始终揪扯不下:“其实今夜薛兰姑姑有一句话最在理。”

  “什么话?”罗翠屏轻声打了个哈欠。

  “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我们现在才是骑虎难下的人,想必听到菽园的消息,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怒,我们这样跪下去,无疑是一条死路。”

  “啊!”倒吸一口凉气,罗翠屏连声音都颤抖:“怎么,怎么会这样,那如果我们不跪呢?”

  “不跪?那就死得更快!”她狠狠地抬眼望着薛兰的背影:“我们谁若是起身,或是不服,她立刻就能将那人当做乱党交给御林军,或是直接在菽园里乱杖打死!”

  “我的天,这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我们怎么办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罗翠屏遇事就哭,这下子,鼻子又开始啜泣。

  “小声点,现在不能哭,就连哭都会落人口实。”姚景心努力劝慰着,小脑袋正飞速运转,这飞来横祸真是挡也挡不住。

  “景心妹妹,那我们怎么办?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对吗?”掏出手绢擦干净脸上泪痕,罗翠屏将所有希望都放置在姚景心的身上。

  摇摇头,姚景心也无计可施:“我现在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且看天意吧,只能听天由命了……”

  “来人啊……”就在赵亦靖准备发号施令的同时,叶兰珍突然为他披了件衣裳:“皇上息怒……”

  “息怒?皇后你说说,今晚的事,有哪一件能令朕息怒的?”他接受叶兰珍的好意,情绪也稳住了不少。

  “今晚虽然有所伤亡,但所幸皇上和王子都没有出大事,刺客行刺之时皇上可还记得?若不是刺客临时改了方向,臣妾恐怕已经与皇上阴阳相隔了……”说着,还流下两行清泪。

  “这事看来确有古怪,或许另有隐情……不过皇后,经过今日一事,朕一定会永世不忘皇后的舍命相救。”说着,将叶兰珍轻轻拥入怀中。

  “皇上是天,若是天都没了,臣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的头微微靠在他肩上,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所以说,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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