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翩跹》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剑舞翩跹- 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一回首,身后竟然有数条岔路,前后俱有黑衣人监视,连记号都无法做,翩跹也就干脆做出了一副淡定自若的神色,一边暗中强迫自己记下路线,以伺机脱逃。

虽然是地下,书房里却很干燥。或许不应该称为书房了,书库更适合一些。种类极其全,武功,史籍,杂记,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等按照主人的爱好从上至下以特殊的方式排列着,书柜很高,寻常人踮起脚尖不过能触摸到三分之一,不过对于轻功高手来说,这个高度唾手可及。领路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门被掩起,空荡荡的书房中除了翩跹的脚步再无其他的声音,静谧而阴森。

走过最前面一排书柜,一座巨大的青铜灯台映入眼帘,明亮的火焰像是噬人的妖魔冷冷地俯视着翩跹,贵妃榻边的案几上,冰片纹的钧瓷酒杯中碧色的液体妖娆地扭曲了人的倒影,一卷残书散落一边,枯黄的纸张多处被撕去,留下支离破碎的字迹,吸引着来者。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翩跹和宫九的斗智,OJZ他们再这么天天打机锋下去我会累死的,模拟高级杀手和变态的思维什么的

顺说上章收视率好差,这章码得很无力啊,亲们多给力一点嘛,说不定晚上我再奋发一更出来,对了,有朋友帮忙做了一个封面,亲们看看要不要用这个把现在那个换掉

☆、脱逃

如果白金丝的手套还在;翩跹真的不想徒手去碰那卷残页。吃力地爬上太师椅,用银针细细滑过纸面验了毒;翩跹才勉强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揽住可能散落的书页执起书卷。这是一卷蛊书;从养蛊到下蛊到解蛊,一应俱全。而在书页中难得完整的一处,一行字被打上了朱批。

“相思蛊,惹相思。相思缠身人空瘦;为思君尔。思君如玉颜如花;为君梳妆尔。相思绵绵何日休,君既死;妾相从!”朱批曰,“除觅得雄蛊杀之,唯真龙之血可解,岂不闻选秀乎?得天子宠爱,相思不继。”

翩跹反复地读了几遍,这段话的意思并不难懂。‘相思蛊的症状就像是相思一样啊,中了相思蛊的人会像为君思得人憔悴一样逐渐消瘦,但是容颜反而更加娇艳,因为女为悦己者容,但是相思蛊和其他大多数蛊术一样,杀死蛊虫就可以解除,杀死雄蛊雌蛊便会殉葬。既然特定放在此地,想必是专门留给我看的。难道给清颜姐姐下蛊的真的是太平王府不成?!宫九此时有意提醒我,又是何意?’

还有那奇怪的一句朱批,“唯真龙之血可解”,矛头直接指向当今天子,天子是真龙,要取真龙之血,是要弑君不成?可是朱批最后一句呢,颇为难解。“得天子宠爱”,是指的这血必须天子自愿献出么,翩跹迅速把紫禁前后的事情串联起来,叶孤城和南王联手,莫不是竟然为了解蛊!

数年后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二人联手可以杀出紫禁城,但是西门吹雪一人却无能为力。想必叶孤城也是如此,所以他不能仗剑行刺取龙血然后全身而退。况且,他身后还有整个白云城需要承担,不过后来白云城到底怎样原着并未赘述,该死的古龙,就不能多写几个字么?

那么南王的暗探是天子身边的王安,制造几个意外取得几滴天子的龙血并非难事,叶孤城那时也已经是南王世子的老师,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为何又要亲身参与谋逆呢?自然是因为并非天子自愿献出的龙血没有生效了,所以只有南王世子登基后亲手取血相赠,正是应了朱批后一句。

不过观字迹,写下朱批的人却像是感同身受,心中悲凉。宫九与其嫡亲妹妹自称姓宫,却又被吴明教养,嫡亲的妹妹被吴明称为小女,而事关谋反,一应事件却都没有见到太平王出面,被选秀之人是他的生母?抑或,宫九在妓院里把江沙曼赎出,多年来沙曼不仅不感激,反而总是给宫九气受,宫九却一直对沙曼很好,直到沙曼竟然背叛,才立意要让沙曼和陆小凤一起痛苦终身,被选秀之人是他曾经的爱人也说不定。无论是哪种,他都算是命途坎坷,如果清颜姐姐中的确实是相思蛊,我倒是欠了他一回。只是,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叶城主走上那一条不归路么,一命换一命,还没有换成,还不如那对送水的鸳鸯,纵然清贫,却能一生喜乐,相携白首。

不过,后来翩跹才知道,她想的真是太天真了,也把情爱之念想得太重要了,这世上哪会有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过人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扑棱”一声,然后是捂住什么的声音,翩跹在杂声响起时就迅速踢了一下桌子故作没有站稳。门外的人以为翩跹不过是吃惊于残卷上的内容,也并未留意。循声走去,翩跹原本以为是有外人来探,准备与之联手,立刻离开此处。好吧,她的猜测也的确没错,只是怎么就那么让人无力呢。

被捂住嘴和翅膀想努力挣脱的是翩跹得自清颜手中的游隼,而虐待游隼从暗处翻身悄无声息跳下来的正是被翩跹判为追踪术不及格的墨七。一见到主人,游隼更加激动了,狠狠啄了墨七一下,乘其不备赶紧扑进主人的怀抱低声呜咽着,小眼睛时不时瞥向墨七,告状之意溢于言表。

哭笑不得地收回“此人追踪术不及格”的判定,翩跹一手抱着可怜的“电”,一手轻抚着理顺它原本灰蓝油亮此时却已染上尘土的羽毛,一边示意终于找到丢失的小loli正非常激动的墨七不要出声。墨七虽然喜上眉梢转瞬满脸委屈,终究还是没有违逆她的意思,虽然蔷薇刺很锋利,但是依旧有人前仆后继想要采摘,同理可得,小loli虽然内心腹黑,但是玉雪可爱的外形对墨七的杀伤力并没有因此减小。暗中松了一口气的翩跹绝对想不到,她如今的皮相居然在特定人士面前魅惑力有着强力加成,她只是以为墨七的智商已经恢复了而已,大雾,大雾啊。

她的衣衫上常年沾染香料,虽然被近日宫九的人伺候沐浴更衣淡了一些,但游隼性灵,自然能循着人所不能闻到的暗香找来。如今已经到了海边,稍加引导,让那人知道回万梅山庄并不安全,骗得他跟随自己也算多一个助力。有叶孤鸿的令牌在,离得此处,借白云城的船立时出海到飞仙岛,宫九纵然势大,现在也并非和白云城彻底翻脸的时机,自然不会明里阻拦。

当机立断,翩跹扯了扯墨七的衣襟,低声命令道,“你轻功尚可,抱着我,立刻离开此处,别的出去再说。”墨七星星眼状态上身,小loli主动要我抱她,还要抱着一路看我轻功,哦也,此刻不大显身手更待何时。带着翩跹一路全速飞奔,以最快的速度和最漂亮的手法拆卸通过机关,躲避巡逻的侍卫敏捷利落,不多时,二人便得见星光满天。给墨七打了个高分,翩跹一面甜甜地夸赞“墨七哥哥好厉害哟,不过翩跹现在好饿呢”,一面暗自揣度,路上的机关虽然不少,但是却没有绝杀之类,侍卫也不似很多,宫九怕是也有收服不成干脆放纵之意,何况还有一个需要借我之口宣扬出去的情报呢。

一路抱着翩跹飞奔的墨七很是狡猾地走街串巷绕过了一个馄饨摊,两家面馆,三家酒楼,直到被翩跹在肩井穴边狠狠咬了一口才不情不愿地停在了糖葫芦的摊子旁边。墨七先把翩跹放下,往怀里掏钱,电从空中飞扑而下,惊起枝上归鸟无数,幸是夜深,并未过多扰民。摸啊摸,墨七先是摸出几张银票,被摊主怒视之,而后又是几锭大银,摊主斜觑了墨七一眼,“小本生意,大爷这钱我可找不开。”翩跹忽然忆起,朝廷命官一月收入不过三四两银子,墨七一口气拿出的银锭至少五两,又怎么找得开,摊主怕是以为被人消遣了吧。顺手从腰间锦囊里挑捡出最小的银锞子,翩跹自己好声好气地递给摊主,这才换回了一把糖葫芦,顺手塞到墨七怀中。翩跹自己只拿着一个,边走边吃,一边奶声奶气地嘲笑墨七,“哥哥好笨,连糖葫芦都买不到,翩跹可是好饿呢。”

挠了挠头,墨七出门得急,一路上都是从酒楼之类的地方顺手牵羊,还真没注意到银锭随意找不开的情况,只得垂头丧气地被嘲笑,不过他没一会儿又心生一计,路边找不开,酒楼总该能找开了吧,也不带着翩跹尝小摊子了,径直抱起翩跹往最近的一家酒楼奔去。

☆、面馆

酒楼里灯火通明;客人却已经稀疏,除了白发苍苍坐在柜台后打瞌睡的老掌柜;就只有一个小二搭着条白毛巾来回穿梭;吆喝布菜;一个蓝衣人坐在窗边正在独酌。墨七有意挽回面子,唤过小二,扬声道,“有什么好菜尽管上来;口味偏清淡些。”

“好嘞;客官稍候~”拖着长长的腔调应声,小二正要转身回厨房叫菜;冷不丁被翩跹叫住,笃定道,“你不是这家的小二。冒名顶替,意欲何为?”说到后半句时,那小小的身躯里忽然便有了几分杀意和威慑,冰冷刺骨。

小二慢慢地转过身,一脸无辜地笑,“客官您说什么呢,我在这酒楼干了七八年了,往来的熟客都认识我这张脸,哪来冒名顶替之说。”墨七此时却是提高了警惕,上下扫视了眼前的小二半晌,挠了挠头,看向翩跹,耳语道,“口音没错,其他地方也没什么不妥啊,小姐你多想了吧。这么迟了吃饭要紧。”

小手推开墨七想要抱起她的手臂,踱着脚步绕着小二转了一圈,那眼神看得小二一阵子发憷,讪笑道,“姑娘,小的皮糙肉厚,着实没什么好看的。”

“哦?这么好的易容术也叫没什么好看的,那么这天下也没多少好看的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墨七,你说我们送司空公子子母透骨钉好呢,还是暴雨梨花针呢?”

翻身纵跃出数十步,小二,或者说司空摘星才擦了擦冷汗,心有余悸地看着墨七手里的被轻巧地旋转的两件暗器,扯开嗓子叫屈道,“小姑奶奶我们没仇没恨,你没必要这么狠吧。”坐在柜台后的老掌柜仿佛被这里的动静吵醒了,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一眼,又低下头一点一点地继续打瞌睡。

“咦,我听说司空公子平素最喜欢和别人打赌开玩笑了,怎么一个小小的玩笑也经不起,况且我可是相信纵使我没有事先提醒,司空公子的轻功足够逃命的。”翩跹的笑容看起来很真挚,带着小女生特有的一点点顽皮,仿佛真的是想和司空摘星开一个玩笑一般。

翻了个白眼,依旧站在几步外,司空摘星疑惑道,“我观察了这家酒楼的伙计好几天,就连在后厨干了几十年的刘大厨都没认出来,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神

色忽然警觉起来,“是不是陆小鸡那个混蛋告诉你的,我就知道他输了不会甘心,又想办法来找我的晦气。”

“也不对呀,陆小鸡也不知道我会来这里……”易容术被人看穿的司空摘星很是不甘,也不管墨七的威胁了,死皮赖脸地凑到翩跹面前,好奇的眼睛眨啊眨的,像是私塾里刚开蒙的学子,那副求知若渴的样子放在他没有卸去易容的小二脸上十分可乐。于此同时,被翩跹的敏锐折服的墨七也很有默契地一起蹲在翩跹面前,顺手抢过了司空摘星试图递给翩跹的带着清香的小纸包,狠狠瞪了司空摘星一眼,我们山庄的小loli是你能用几颗糖收买得了的?要是可以我早就用这招了,哼。

微微一笑,翩跹也不回答,伸手让墨七把自己抱上酒楼中的凳子,偏头嫣然道,“我饿了。”刚刚又抱到小loli的墨七立刻仗着翩跹的气势用眼刀子剜司空摘星,“听到没有,我家小姐饿了。人饿着肚子呢,说不定就会忘记点儿东西,或者记错了什么也不一定,还不去传菜。”

既然行踪已经被人识破,司空摘星也不做他的小二了,扯掉肩上已经灰不溜秋的布巾,神秘兮兮地说,“酒楼里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而且今天手艺最好的厨子已经回家休息了,掌勺的还是个后生小子,不如我带你们去吃面,那滋味,啧啧。”看他那满脸陶醉的样子,想必这段日子没少去吃人家的面。

墨七抱着翩跹跟着有意炫耀轻功的司空摘星对天翻白眼,“不就是之前吓唬了你一下,有必要让我这么吃力么?!”要不是不肯在翩跹面前丢了面子,他肯定要暗中下黑手。要知道,墨七这样的懒虫虽然轻功学得不错,可是他多年没练习了呀,就算一路追上来稍微熟练度高了些,可是哪有司空摘星天天为了和陆小凤比试,练习翻筋斗信手拈来呢,还要刻意摆出一副‘我轻功很好所以我很轻松’的架势,好不容易在一片低矮的平房瓦上停下来的时候,他半条命都没了。

不过一丝袅袅的炊烟已经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了,脚下的平房里一阵咳嗽声传来,司空摘星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跳下屋檐,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内,在看起来最干净的一张凳子上坐下,墨七抱着翩跹随后谨慎地跟了进来。

“哟,司空小子你今天自己跑来蹭面不说,还带了个小姑娘。我可是说好了,今天我只多煮两碗面,小姑娘自然有份,你们俩大男人今天谁打算饿肚子自己商量,要打架到外面去,否则谁都没得吃!”掌勺的女主人很是霸气,挥舞着案板要是在看两头待宰的猪羊。

刚进门就被下了通牒,司空摘星的运气委实不算好,好说歹说,担下了为这家小面馆负责整整一年份例的牛肉,才避免了为了一碗面和暴雨梨花针决战的命运。

耕牛是古代最主要的农耕动力,一向为朝廷所禁止宰杀。唐张廷珪曾经说过,“君所恃在民;民所恃在食;食所资在耕;耕所资在牛。牛废则耕废;耕废则食去;食去则民亡;民亡则何恃为君?”因而宰杀耕牛的处罚非常重,汉代牛主杀了自己家的牛尚且要弃市,有的朝代连病弱无力的老牛都禁止宰杀,甚至有专门判断哪些牛可以剥皮吃肉的机构,刑律之严可见一斑。所以这家面馆居然常年做牛肉面,不说公认叛逆,至少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老板娘已经把面揉好了,正在拉面,先是把面抻开,然后用力一抖,随着面弹起的瞬间,她闪电般将左手的面交在右手之中,同时左手从弯曲的面中穿过,瞬间拉长,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随着她迅疾的动作,面越来越细也越来越长,然后依旧是抖抖巍巍的一根,在座的眼力都差不到哪里去,虽然老板娘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