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国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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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毒妃- 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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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画哪里有防备,一下子就被踹得撞开了舱门,惨叫了一声,跌出了船舱之外。

那一脚已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气力,她闭上眼,努力地调整呼吸,等待麻痹感和疲惫感消退,心中暗暗地念着。

快点,快点,快点坐起来!

消耗了那么多时间和天画废话,水母毒也该让赤焰蛊综合和不少才对,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传来微微的刺痛感,那是身体知觉恢复的前兆。

随后,她调整内息,蓦然一用力,便让自己摇晃着坐起来,她再呼吸了一口气,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此时门外传来了响动,分明是脚步声。

秋叶白目光一寒,微微颤抖的手握紧了袖子里薄如蝉翼的袖底刀。

她一定要制服天画,否则他知道了她是女儿身之后,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他早前就已经分明是打着同归于尽的算盘。

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一道修挑的影子梭然冲进来,她眼前一花,正要抬手捅过去,却不想对方比她更快,一把狠狠地抱住了她,微颤喑哑着声音道:“小白!”

秋叶白一愣,熟悉的气息一下子让她手里的刀“哐当”一声落了地,她眼眶瞬间泛红,伸出还麻痹的手颤抖着抱住来人的腰肢,轻声道:“阿初……”

是他,她的阿初!

所有的不安与彷徨,在这一刻,尘埃落定。

“小白,小白……我来晚了。”百里初死死地抱住怀里的人儿,仿佛他一松手,她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想到她会受到伤害,他只觉得心头发颤。

秋叶白闭上眼,深深地呼吸,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只用力地抱紧他。

“没关系。”

我可以自救,但是你在这里,你来了。

让我知道,我的背后永远都有一个人会让我可以依靠。

这就是所谓伴侣。

……x……x……x……

她手脚依然有些麻痹,百里初便在替她穿好衣裳之后,抱着她出了船舱。

她一出舱门,便看见天画唇角染血,被捆成了个粽子跪在地上,一见她被百里初抱出来,他先是一愣,随后瞪大了眸子,张嘴便要说什么,但是百里初幽冷的声音响起:“本宫不想听见他废话,打掉他的牙。”

双白闻言,目光森然地抬手对着天画脸上就是拂袖一掌。

这个混蛋竟然让一白变成那个样子!

“噗!”天画别扇倒在地,一张嘴,便吐出了二十多颗碎牙齿。

鹤卫刑堂的手法,一向是要断第三根肋骨,就不会断第二更,要挑断血管,便不会伤着筋脉,精准无比。

天画被打得半天起不来身子。

好一会,他才慢慢支起身子来,目光愣愣地落在秋叶白身上,仿佛有些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儿。

秋叶白亦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看样子,眼珠子也不想要了。”百里初轻笑了起来,笑声冰冷。

双白才一动,却见天画忽然无声地看着秋叶白笑了起来,笑容凄厉而明亮,他忽然身子一倒,径自倒进了船边的海里。

天画的落水瞬间引起了周围那些原本就没有散去的水中黑影的骚动,瞬间向他游了过来。

其他鹤卫一愣,正要动作,却被百里初阻止了,他精致唇角弯起森然的笑:“本还想着一刀刀地刮了他,现在看来倒是省事了。”

无数黑鱼对着散发出血腥味的猎物一点不客气地张开了长满了利齿的嘴,狠狠地撕扯了起来。

剧烈的如凌迟的痛苦让天画脸一下子扭曲了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嘎吱声,他的桃花狐狸眼却依旧直勾勾地看着百里初怀里的秋叶白,眼中却慢慢散开血色,似泪水一般。

削骨刮肉之痛中,天画却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他蜷缩在黑暗的死囚室里,满心的恐惧,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被处死。

直到……

他听见牢房外传来狱卒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他牢房前停住,有人站在了他的牢房前。

那一瞬间,他抑制不住的发抖,还有无边的绝望如潮水一般淹没他。

但是,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抬起头,好么?”

他从来没有听见过狱卒有这样的声音,他迟疑了片刻,随后 慢慢地抬起了头。

那一刻,他看见那青衫美貌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他的牢房前,低头看着他,声音清冽而温淡:“你叫什么?”

他轻轻张了张嘴,想要回答,潮水和疯狂的黑鱼却瞬间涌入他口中,下一秒他整个人瞬间被近乎沸騰的黑鱼潮淹彻底地吞没。

……

秋叶白闭上眼,把脸埋进百里初的怀里,莫名地喉头发涩。

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话是:“我叫曹宇宁。”

一如当年,那个羞怯的生了一双漂亮狐狸桃花眼的稚嫩少年见到她时候说的第一句话。

已去经年。

------题外话------

=好了天画走了~

好走,不送。顺便,万更,求票~俺这几天挺拼的哈

第三十五章 我的心上人,是个盖世英雄

我的心上人,是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乘着七彩祥云来娶我,可是我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尾。

……

“非常抱歉海冥岛的疏于防备造成这样的结果,王震怒已经下令彻查疏忽之人,同时除了海王旗之外,派人和提供一切材料来为您修缮所有损坏的船只,并且奉上海蛇毒及水母毒的解药和一切补给,他许诺给您的要求,也欢迎您随时来兑现,一定不遗余力办到……”

百里初淡漠地看着面前弯着腰恭敬地表达着歉意的海冥岛之人,他微微颦眉,一转身冷冷地离开。

带着礼物的海冥岛诸人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尴尬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近乎无礼而傲慢的行为,一向暴躁的海盗们心中却觉得在这个白衣蒙面人身上做出来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心中竟没有一点不快,甚至还觉得心虚和畏惧。

不过,对方如此似乎也是应该的。

毕竟如果是自己的王差点因为别人的疏忽而出事,虽然说疯子是自己招惹来的,但是这个‘别人’明显难辞其咎,他们也绝对不会给这个‘别人’好脸色罢。

双白目送自己主子一点不给海冥岛的人面子离开之后,才转过身,妙目含笑地看着面前的人:“既然海王如此有诚意,那么我们怎么好拒绝呢,关于修缮一事,不如这样罢——我们已经有两艘船在和黑鲨船队的海战中损坏颇为厉害,修缮时间太长,就请海王选两艘好的战船让我们替换罢。”

海冥岛的诸人瞬间呆滞住了,心中飘荡过两个大大的字——卧槽!

这他娘的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

……

百里初绕到了船尾,并没有看见人,他顿了顿,径自继续向栏杆继续走去,果然在船尾下舱处看见一熟悉的人影静静地站着,看着远处飞翔的海鸥,却不知在想什么,海风拂起她散落肩头的乌发和飘散的袍子,飘飘荡荡,有一种纤弱缥缈之感。

“小白。”百里初走了下去,在她身后站定,声音温柔幽凉:“你身上的毒素还没有散尽,怎么不回舱歇着?”

她趴在栏杆上,微微眯起眸子:“我在想,当初如果不接纳天画、天书、天棋、天琴他们,是不是对他们比较好?”

官宦子弟,特别是世家出身的子弟,骨子里头的骄傲是与生俱来的,也许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更合适成全他们人生的定义。

“救得了人,救不了命。”百里初抬手搁在她的肩头,淡淡地道,同时他深邃幽暗的眸子里闪过凉薄的寒光。

那几个绿竹楼的小子太麻烦,如果必要的话,他也许该让人把掉绿竹楼那些会对小白造成危险的人处理掉?

“救得了人,救不了命……”秋叶白怔了怔,心中咀嚼着这句话,随后,她轻叹了一声。

是,她能给他们一条命,衣食无忧,但是其余的,当年的她无法给与,如今的她兴许可以给了,他们却未必会再领情罢?

是命么?

注定一生彷徨,一生飘零,寻不到归宿,等待着救赎,想要脱离自己的命运,想要得到幸福,最终的执念却魇化成魔,一生错付。

“其实我和他们一样,不安于命。”她伸手轻拨开自己脸颊边被风吹散的细碎头发,“只是……我比他们幸运,否则我也许未必比天画强到哪里,也该期盼着我的心上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乘着五彩祥云来拯救我于水火之中,然后比翼双飞。”她有些自嘲地一笑。

“小白不会。”百里初却忽然淡淡道。

“哦,军师怎么知道我不会,还是你不想来救我?”她转过脸看向他,似有些兴味地微微挑眉。

因为她在他心中那么彪悍么?

百里初低头看着她,伸手轻抚上她纤细直挺的脖颈,声音幽凉而低柔:“因为你是小白,你知道你想要什么,你知道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你从不相信这个世上有救世主,你就是你自己的救世主。”

秋叶白闻言,看着他幽凉深沉似能看透她心房的目光,心中蓦然一震,几乎以为他已经知道她来自何处。

但是她张了张嘴唇,还是沉默了下去。

他怎么会知道呢?

那是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他却如此明白她,从不会寄望于不切实际的神佛还有他人。

只是……

“我该庆幸有一个如此了解我又危险的人,不是我的敌人么?”秋叶白转过身来,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微微一笑。

他曾是敌人,还好,最终不是她的敌人。

而是她疲惫时候的港湾,也是她可以背对着信赖的归属。

百里初凝视着她,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淡淡道:“你是该庆幸。”

我亦庆幸,当初的相遇,庆幸我没有错过这样的你。

像沙漠里盛开的荆棘蔷薇,白日里尖刺护卫着只在月光下盛放的花蕊。

“大言不惭。”她闻言,顺手勾下他的脖颈,抬起头,鼻尖对着他的鼻尖,轻软地嗤笑了起来。

“军师,我们回房罢,还记得一夜之约么?”

“大人这是在勾引下官么?”百里初微微挑眉。

秋叶白微微弯起唇角,笑而不答,只是微微抬起下颌,明眸略起,睫羽在天光下泛出迷离的光泽,竟有一种少见的媚眼如丝的味道。

让百里初眸色渐幽,俯下身,将秋叶白瞬间拦腰抱起,向他们的舱房大步而去。

她把脸靠在他宽厚的微凉的胸膛里,轻嗅着那熟悉的香气和男子特有的清冽的气息,目光静静地掠过远处海冥岛附近暗沉如鬼蜮的海。

她知道那里长满了夺人性命摇晃如海妖头发的水藻,还有游曳期间的剧毒海蛇、海底的深处有食人的巨蚌,成群游动的食人黑鱼,还有……

沉眠的狐狸桃花眼的少年,白骨生花。

……

我的心上人,是盖世英雄,有一天,她会乘着七彩祥云来救我于水火之中,可是我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尾。

……

船,扬帆起航,渐行渐远。

……*……*……*……*……*……*……

扯落了竹帘的幽暗的房间里,拥抱的人动作温柔而急切,面具、衣衫在对方的手上一件件地落地,暧昧的气息悄然烘热了清冷的海上空气。

百里初借着幽黯的光线看见她脖颈和锁骨之上有数处细微的红痕和齿印记,他目光一黯,暴戾而阴沉。

秋叶白正伸手解束胸的细扣环,却忽感觉他抱着自己腰肢的手蓦然一紧,扣得她几乎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她扶住他的肩头,有些疑惑地抬头:“怎么了?”

却不想正对上他的如兽一般无机质似的眸子正专注地盯着她的脖子和锁骨,阴沉而诡冷。

她下意识地抬手一摸,便能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

那是天画留下的印记。

早前发生的那么多变故太惊险,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去留意这些细处。

她的手亦微微一僵,随后轻咳了一声:“我去沐浴。”

“不必。”百里初却喑哑地打断了她,径自低头吮上她的脖颈上那的那些痕迹。

“阿初……你不必这样。”他的动作让她轻抽一口凉气,随手伸手试图推开他。

“我去洗洗就来。”

虽然在面对她的时候,他像个正常的男人,尚不至于要将她涮洗几遍才动手,但她知道他有多深的洁癖,虽非她的本意,但这些始终是别的男人在她的身上留下的痕迹。

一般的男子都不会喜欢,一如她也不会喜欢看见别的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一般。

“真的,不必。”他垂下眸子,再次吻住另一处红痕,同时淡淡地道:“只要是小白,没有什么样子是本宫和阿泽是不可接受的。”

秋叶白心头陡然一震,莫名的悸动,微微红了眼眶。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提起阿泽。

她微颤的柔荑慢慢地揉进正在亲吻自己的男人的乌发里,忽然轻声道:“用力点。”

百里初微微抬头:“嗯?”

便听见她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用你的痕迹覆盖掉那些痕迹,我不喜欢自己的身上有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他闻言,慢慢收紧了扣住她的细腰,只觉得怀里人儿的身体温暖又灼热,似散发着热源的小太阳,一点点地填满心中的空旷和寂冷。

“会有点疼。”他低凉幽魅轻笑了起来,伸出腥红的舌尖舔舐过她锁骨上细微的伤口,略用力地狠狠一吮。

“嗯……!”微麻刺痛的感觉传来,却带来更诡异的酥麻和异样的刺激,让秋叶白忍不住浑身一颤,伸手揽紧了他的肩头。

他喜欢和习惯于如兽在品尝自己捕猎到的猎物一般地像舔舐品尝她的动作,总像是另外一种调情。

她闭上眼,向后仰起脖颈,淡淡地道:“继续。”

百里初见迷离的光线下,她那隐忍又坚持的样子,像平日里向下属发号施令的模样,又异样的诱人,他眸光轻笑了起来,伸手抽掉了她头上的发带,让她的乌发垂落下来,披散了两人一身,幽凉温柔地道:“是,女王陛下。”

只是与他温柔话语不同的是,他的动作一点不客气,俯下身子近乎凶猛地在她颈项间吸吮起来。

她倒抽一口凉气,身体敏感地微颤起来,强忍着那些细微的酥麻与刺痛勾起的情潮,凶猛异常。

她的指尖忍不住扣入他结实的肩头,只觉得他像是要吃了她,但她喜欢这种带着微痛的快慰,让她觉得自己活着,而且活得不错,没有沦入和天画一样的绝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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