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国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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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毒妃- 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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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不错,没有沦入和天画一样的绝望的泥沼里。

“小白,你可以么?”百里初低头深深地嗅了嗅她颈间的气息,那些淡淡馨香的血腥味道简直是催动情欲的最佳春药,他体内的赤焰都骚动了起来。

但他方试了下她的血,味道有点异样,应该是她身上水母的麻痹毒似没有完全散去。

秋叶白低下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眉宇间因染了情欲,衬着他染着自己血色的精致嘴唇,在昏暗的逛下冶艳得不可思议。

“好喝么?”她微微眯起眸子,轻笑了起来。

他已经许久没有直接从她身上用血,在一起时日越长久,他便越不能看她受伤,以至于到后来她只能每月避开他后和大喇嘛一起采血后制作药丸。

百里初抬起头看着她,魅眸子已经是蔓开一片诡幽得似能吸食人心的纯黑,他舔了舔腥红唇上的细细血珠:“很甜,疼么?”

她摇了摇头,伸手替他将所有垂落的刘海拨到脑后,她喜欢看着他五官全露出来的样子,精致到极致,却也霸气到极致。

“不疼,但是我不喜欢有人质疑四少我行不行。”

她笑了笑,伸手将他一把推倒在榻上,俯下身去两手撑在他的耳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

百里初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秋叶白,幽暗不明的光透过竹帘落在她白皙细腻上半身,她的睫羽轻扇,似蝴蝶的羽翼轻振。

这样的她看起来异样地恣意而惑人,他挑了挑眉:“小白……”

他的小豹子这是要做什么?

“嘘。”秋叶白指尖点在他唇上,顺手拿过他的腰带,轻轻抖开,同时含笑轻道:“军师不是一直看那些西洋玩意么,本座教你点别的,华夏文化博大精深。”

……

“军师还没有帮督公疗伤完毕么?”黑龙挠挠自己没剩几根毛的脑门,有些担忧地探头看了看关着的舱门。

自从秋叶白将他从炮火下推开之后,黑龙自动自发地把自己和秋叶白这个朝廷‘狗官’归纳入了‘生死之交’的范围之内。

“这都快两个时辰了罢?”老牛也有点担忧地看着舱门。

门口站着两名士兵看起来和别的士兵不太一样,都长了张小白脸,但是一脸阴沉沉的,跟黑白无常似地,让人看了就不敢靠近。

控鹤监除了春秋二婢和小七之外没搀和,好几个骨干都担忧地聚集了过来。

双白刚巧从另外的一处舱房端着一盆血水出来,看见一群人站在舱房外不远处窃窃私语,探头探脑,他微微绷了绷唇角,走过微笑道:“各位,就不要在这里打扰染军师帮秋大人疗伤去毒和伺候大人休息了,大人若是有事,舱房内就不会这般平静。”

众人想了想,似是这个道理,便皆点点头。

大鼠眼尖,一眼就瞥见双白手上捧住的血水盆子,便有些担忧:“一白奉主怎么样了,我们看看他去?”

众人也纷纷点头,他们这次来除了想看看秋的人的情况,也想看看一白的情形。

毕竟一白被抬上船的时候,一白脸色乌青,看着情况比被军师抱回来秋叶白要严重多了。

双白闻言,妙目里闪过郁色,随后还温然道:“诸位放心,他是下水道的老鼠,命长着呢,放了血就好了。”

众人:“……”

这位温温和和的君子模样,却用这种奇怪的比喻来形容自己负伤同僚好么?

明明当时这位鹤卫刑堂的堂主大人也是急得脸色都发白的模样。

此时一白的房间里走出来一名海冥岛上的大夫,对着众人颦眉道:“各位还是先回去歇息罢,病人这时候需要休息胜过探望,等他们醒了再说罢?”

诸人这才做了鸟兽散。

双白看向那大夫,温和地道:“有劳大夫了。”

那大夫摇摇头:“无事,海王有令,老夫自当全力救治,好在病人被咬的时间不久,他身体状况也不错,放血用了岛上的药,好好安睡和修养些日子,也就好了。”

双白点点头,看向身边的鹤卫淡淡地道:“送大夫下船罢。”

目送大夫远去,双白方才转身折回了舱房,一白光着上半身裹着纱布,正静静地睡在榻上,神色苍白如纸。

他伸手探了探一白的额头,见他还在发烧,便一边顺手替一白覆盖上了薄被,一边轻哼了一声:“你这家伙,平日里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现在躺在这里真是难看死了,若你真挂了,本堂主便不客气地替你接受风奴和肚里的娃了。”

见一白没甚反应地昏睡,双白眸光外微冷,看着自家兄弟变成这副样子,还真是不顺眼。

如果不是天画那个混蛋被食人黑鱼撕成了碎片,他绝对会让天画试试他的手段,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

海冥岛

幽幽的烛火下,伏在长案几上的少女只穿着亵裙,雪白的脊背泛着玉一样的光泽,因为冰冷地空气,皮肤上起了一层细细小小的疙瘩,她咬着牙低声道:“你会那么好心,一送就两艘新战船,你想干嘛?”

男人修长的指尖捏着一枚细长的针,轻划过她雪白的背脊,轻笑,声音微沙而迷人:“本王高兴,有何不可,还是小妹觉得自己不值得这个价?”

“哼,你那豺狼心肠会这般大方……啊!”细细的针尖突然刺入背部娇嫩的肌肤,让少女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身体一震,连带着案几边上华丽的颜料也被她震得动了动。

男人用指尖掠去她背上的一点子血珠送进自己嫣丽的唇间,温柔而怜惜地轻叹一声:“乖一点,也不是第一次了,若是打翻了这些难寻的刺青颜料,你便又要重新受罪,你知道大哥会心疼。”

感觉他的手在自己背上游移,少女脸色嫣红地咬着嘴唇,一字一顿地从唇间挤出两个字:“畜生。”

男人轻笑了起来,声音依旧温柔到迷人,亦同样冰冷。

“大哥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

第二日

清晨

虽然已经是夏日,但清早的海风瑟瑟吹过,还是有些凉。

秋叶白喝了口热茶,看向宁秋:“一白可好些了?”

宁秋一边给她披上一件薄披肩,一边为她添了些一杯热茶:“四少,你昨儿问,今早起身也问,昨儿海冥岛的大夫说了休息些时日就好了,如今还在舱房里睡着不必担忧。”

秋叶白闻言,微微颔首,心中还是松了一些,一白到底是因为她出事的,她心中总有愧疚。

此时,宁秋无意间一转头,愣了楞,随后有点疑惑地道:“那是……战船送到了么?”

她闻言,顺着宁秋的声音看过去,果然看见不远处似有两艘暗蓝色的船影,暗蓝色大船三桅大白帆,正是海冥岛的船只模样。

她今早晨起来似恢复了正常,精气神都好了不少,便让亲信们一起在甲板上摆了台子用早点,也算是散散心,却不想航路才走了没多久,竟已经到了海王约定送船的岛屿么?

没有想到,这海王倒是守信。

秋叶白眯起眸子看向远方大船的雪白船帆。

“这个海王还挺大方的。”宁春点头道。

原本海冥岛的人让他们去另外一处航线上的岛屿附近接船,她还深深地怀疑对方不过是敷衍和忽悠,毕竟离开了海冥岛,海王不给船,他们这个时候也没有法子找他算账。

秋叶白接过她递来的瞭望镜打量了一下战船,微微弯起唇角:“大方么,只怕他此时的大方,不过是为以为铺路,要的报酬不低。”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更没有不要钱的午餐。

这位海王怕是不只想做个海上盗王罢?

小七也微微颔首,神色有些冷凝:“总之咱们收下船,至于以后他想要做什么,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四少的手上。”

秋叶白放下瞭望镜,明眸微微弯,轻笑:“也难说,说不得也有求人的一日,身在朝廷多一条退路总是好的。”

至于海王要什么,就像小七说的,最终应不应还是在她自己。

“有明光殿在,大人还需要担心后路么?”一道幽凉低柔的声音忽然在众人身后响起。

众人齐齐回头看去,正见着百里初领着双白和两名鹤卫走了过来,小七立刻乖觉地从秋叶白身边的起身,百里初并不客气,径自在他的位置上坐下。

秋叶白看着他,微微一笑:“起来了?”

百里初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神清气爽,挑了下眉:“大人恢复得挺快,精气神不错。”

她拿起茶杯低头喝了一口,随后擦了擦唇角:“嗯,多亏了军师照料,不过我看军师精神不太好,怎么这么早就起身了,不多休息一会?”

百里初眯起眸子,顺手就将她手上的杯子取了过来送到自己唇边,淡淡地道:“昨日和人打了一架,被人暗算了,精神自然不好,不能暗算回来,怎么休息也是无用。”

一边的几个人听得云山雾罩,面面相觑,只觉得染军师今儿一冒头便似吃了呛药似的,和秋叶白说话都带刺。

连双白都有不解,昨日殿下去救秋叶白的时候,和谁人人打架了?

单刀不是他单方面把天画给收拾了一顿么?

倒是小七站在秋叶白和百里初旁边,他瞬间眼尖地瞥见百里初的手腕上竟有意圈勒痕。

他一愣:“殿下,您的手这是什么痕迹,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百里初的手一顿,随后,他拉好衣袖,淡淡地道:“没什么,被人算计了一把罢了。”

小七忍不住想要笑起来:“被人算计……”

后半句的‘这怎么可能嘛’瞬间让他给吞了回去,他想起来那痕迹怎么会让他觉得有些眼熟了,他以前分明在天棋的手上见过。

百里初也听出不对劲来了,他危险地眯起眸子看向小七:“怎么,你见过这痕迹么”

秋叶白在一边,似忽然被风吹着有点着凉,轻咳了起来:“咳咳咳……”

这种夫妻之间的小情趣留下的痕迹,若是被百里初这大醋坛知道她曾经在谁的身上试验过还了得?

他回去一定会阉了天棋。

小七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此时似乎也来不及的挽救了。

因为殿下明显已经得到了他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转过脸一脸莫测阴沉地睨着四少,也不知道子在想什么。

却能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到有些发毛。

秋叶白摆了摆手手,示意他们离开。

众人都立刻求之不得地赶紧远离炮火波及地。

等着众人都散开了,船头甲板只剩下而两人,秋叶白目光从他白色的面具上飘过,落在远处的海面上,轻咳了一声:“那个……我是绿竹楼的老板,什么都不会,这难以服众。”

百里初没说话。

她又咳嗽了一声,脸色微粉,继续道:“但是全套上手的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坐在她身边的人略有了点动静,但却是起身似要离开。

秋叶白有点无奈,起身拉住他的手腕:“怎么又恼了,你明知道……明知道……”

她见他无所动的样子,便做贼似地四处环顾,压低了声音道:“你明明知道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在绿竹楼的时候她就知道越美的人,越难伺候,眼前这位风华绝代大美人,脾气更是首屈一指。

百里初转过身,幽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莫测地道:“大人想要下官不去找你的人麻烦是么?”

秋叶白:“……你想怎么样,难道昨夜军师没有爽到。”

不就昨儿气氛太好,情绪上佳,她一时兴起,就着以前跟着老龟公和礼嬷嬷教的宫里把戏,把他折腾了几回,也不是没有让他快活,说来也是伺候他,只弄得他略伤男性自尊罢,便使了小性儿甩脸子。

百里初僵了僵,声音低了八度,阴嗖嗖地咬牙道:“秋叶白!”

秋叶白看他隔着面具,下半张脸都透出嫣红来,趁着左右无人,忍不住带点儿挑衅地伸手一撩他下巴,轻笑:“昨晚爽到差点哭出来的是谁?”

他把她吊着折腾的时候,她后来可没拿他怎么样,这会子他倒是觉得伤自尊跑来问罪么?

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百里初瞬间别开脸,噔噔蹬地倒退了好几步,阴沉沉地瞪着她,随后一甩袖子:“不知所谓!”

随后便匆匆拂袖而去。

秋叶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松了一口气,到底糊弄过去了,她眯起眼眸有些得意地轻笑了起来。

他虽然在怎么取悦她和取悦他自己之上很有‘天赋’,但是奈何缺了点经验,脸皮还是太薄。

她虽然手生了,但到底还是上京当红的绿竹楼楼主。

……

泉州

游击将军府

“什么……失败了?”

卢将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着自己手里的信,手颤抖得不成样子,随后他近乎绝望地坐在花桌边,紧紧地抱着自己脑门。

“怎么办……怎么办……!”

他梭然站了起来,呐呐自语:“逃……要马上逃……现在还来得及,司礼监的人还来不及的对付我!”

说着,他便立刻转身准备出厢房招呼身边的人收拾金银细软。

却不想,他才出门,便看见门口站了一队官兵,为首领着人的一身司礼监行走衙门千总打扮,他看着卢将军,眯起眸子冷笑:“卢游击将军?”

卢将军下意识地摇头,那千总冷笑一声:“拿下钦犯,抄了府衙!”

卢将军瞬间瘫软了下地。

“完了……”

没有人留意到厢房外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那穿着游击将军府侍卫服装打扮男子迅速地转到一处角落,抬起头四处张望,正是天画身边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侍卫。

他匆匆忙忙地将两张纸条塞在两只信鸽上,看着那两只雪白的信鸽扑棱棱卡地飞离。

他喃喃自语:“虽然没能按着主子的吩咐除掉天画那个疯子,但是他到底已经死了,主子不会怪我才是。”

……*……*……*……*……

南疆行省

“圣女,有新的消息了。”

竹门被人轻轻敲响。

房内正在盘膝打坐的苗家少女,缓缓地睁开了大而空洞的眸子。

------题外话------

“我的心上人是个盖世英雄……”来自《大话西游》其实这个桃花劫更多是曹轩宁的,不是指小白,看出来了么。

他从渔村的私生子到锦衣玉食的嫡子,再到阶下囚和小倌,一生飘零,没有归属,一生不甘,将所有的爱恨和希望都寄托在那个‘拯救’他的‘英雄’身上。

就像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见很多人,经历很多事,你可以对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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