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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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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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夏至虽然没做什么力气活儿,可她今天一天说了太多的话,竟又有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整个人疲惫的很。
  坚持着回了家,她懒得多说话,对着把式叔和小厮挥挥手示意他们去学堂吃饭,自己则东摇西晃地上了台阶敲响了院门。
  “夏至,你这是咋了?脸色这么难看?”开门的闵青兰忙伸手扶着她进了屋。
  “没事儿,就是话说的太多了,我喘不上气来……”屋里灰蒙蒙的一片,灯都没点,苏夏至便进了屋子,一头扑在可炕上,一脚一只踢掉了鞋,她像只虫子似的往里面爬去:“我太累了,等下去学堂那边端点菜回来吃吧……”
  “唉,怎么累成这样?”闵青兰也爬了上去帮她摆好枕头,待到她侧身躺下之后,又将棉被盖在了她身上。
  “三克油!”苏夏至闭着眼喃喃说道。
  “什么?”闵青兰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又追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苏夏至强自睁了眼,看着立在炕边上的闵青兰的身影笑道:“今天啊,真痛快!我让安老头抽了安静一耳光!”
  “啪!”苏夏至留在被子外面的手挥了一下,好似那一耳光是自己打的似的:“让她伪造秀才的手书骗我,让她总是对秀才不憋好屁!哼!”
  “这次我撕她的脸,下次……”她说话的声音忽然小了。
  闵青兰只好凝神静气的侧耳听着:“下次,还得撕她的脸,安静是个二皮脸,不要脸的……她养了几个小白脸儿呢,当初秀才怎么就看上她了……真是瞎了狗眼了……”
  弟妹断断续续的话让闵青兰无比震惊!
  她实在没想到伪造信件的竟会是安静……而且安静居然还养小白脸儿?
  这想着都会让人羞死的事情让闵青兰半天都没有说话。
  “确实是眼瞎了……”好半天之后她才自言自语道。
  “谁瞎了?”才迷迷糊糊睡着的苏夏至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问道。
  “我。”闵青兰轻声应了。
  ------题外话------
  这一章写的累~
  替夏至累~
  有多少女人,即便是大着肚子也得为这个家奔波~
  唉~
  草稿~

☆、第二十八章 父子重见(第二更)

  天气变暖,田间地头随处可见农户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开犁平整土地了,到处都是生机盎然的景致,到处都有希望……
  安怀远却在这一片春光里病倒了。
  多年的宦海浮沉,临了,在他位置最高的时候一头栽了下来,但就是这一摔,让他看见了先皇和先皇后先后暴毙,而他最用心教出的学生十一皇子也被今上追到边塞绞杀!
  那时他才知道繁华如梦,一切都如过眼烟云。
  当今的皇上见他知实务便留了一条命给他,他也是感恩戴德,龟缩在平县的书院里养老,身边只剩了安逸和安静两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都是安家的后人啊!
  他老了,心累了,没有心思再填房娶妾,因此他便只想让这两个孩子痛痛快快地活着。
  可没想到他一向宠爱有加的女儿居然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背着他做了那么多事,而且这些事桩桩件件都是能让他恨不得杀了安静才能平息涌动在心中无法排解的怒火!
  那日苏夏至走后,陆青真就向安怀远求娶安静了,对于他这样没脑子的行为,安怀远一口老血好悬没喷出去!
  一个奶娘的儿子,身上又没有功名,竟敢腆着脸来求娶他安怀远的女儿?!
  “呵呵!”一阵冷笑之后,他又一个耳光甩到了安静的脸上,并且咬着牙说道:“老夫就是亲手打死这个不孝的女儿,也不会把她嫁给你们这样的人家去丢人现眼!”
  话说到如此的不留余地,陆青与周恕也知道不止是安小姐没有真正看上他们,安举人这一关更难过!
  仅有的一点希望变成了绝望,这难兄难弟一起喝了顿闷酒,长吁短叹一番,尽数将安静私下里分别对他们说过的话一比较不禁苦笑,脑子都在想:原来她竟是这样说我的!
  彼时安静为了维持这二位之间的关系也是稍稍费了番心思的,在挑唆的两个眼里只有她的年轻人闹了几次小小的不愉快之后,这二位彻底变成了面和心不合的状态,都死心塌地地围着安静一个人转。
  于是从绝望转为愤怒便成了很自然的事。
  按照安怀远的意思,拿出盘这间酒楼时签的契约,陆青帮着周恕凑够了银子将安静当时投进来的钱又换给了她,不过银子当场就被安怀远收走,安静只低着头不敢言语。
  共同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此时再看那个在自己眼中曾经惊为天人的女子,肿着两侧的脸颊,泡着哭红眼睛……怎么看怎么丑!
  ……
  安静被安老爷下了死命令被关在安府她自己的小院里,半步不得踏出院门!
  而下了命令的安老爷自己也病的半死不活,觉着要留些话给自己的孩子才行。
  “去,把三公子请回来吧。”整日闭目养神不怎么说话的安怀远突然开了口,让一直垂手立在外室候着的下人吓了一跳。
  “请三公子?”三公子不是被老爷亲口轰出去的吗?这会儿又说要找回来,那名下人觉着是不是老爷病糊涂了,将原来的事情都忘了?
  “守礼呢?我不用你,你让他过来!”一听外面的声音不是经年伺候自己的亲随安守礼,安怀远烦躁的皱了眉。
  “是。”临时被喊进来伺候的下人赶紧跑了出去,不大会儿功夫外面就传来了安守礼的声音:“老爷?”
  “嗯,去山下村把三公子请回来,我有些紧要的话要对他说。”
  “是。小人马上就去办。”安守礼听了老爷的吩咐立时就出了屋,又安排了一个平日瞅着机灵的孩子进去听着屋里的声音,伺候着,而他自己则亲自赶着马车奔了山下村。
  他跟了老爷快二十年了,已经成了安怀远的手和脚,在安府没人比他更能摸透老爷的心思。
  可他是个下人,因此即便是看透了很多事,也只能闭紧了嘴巴,只看不说。
  老爷是真的老了,尤其这次被小小姐气得犯了旧疾,已经五六日不曾好好入睡了。
  安守礼很害怕,很怕有一天老爷突然撒手人寰,安家又落到小小姐手中!
  “驾!”爆喝一声,他甩了一下缰绳,示意马儿再跑快些,是得赶紧将三公子接回府了。
  安府的马车一到山下村便被那里的村民围住了,安守礼下了车陪着笑脸打听安逸的住处,结果就被大伙热情的领到了学堂。
  才下了课的安逸正在小厮的伺候下洗手洗脸准备吃饭,骤一见到安守礼,三个人都是一愣。
  分别了几个月,现在再看着安府的旧人,安逸只觉得陌生。
  “三公子!”安守礼赶紧过去行了礼,然后起身贴着他的耳朵轻声细语了几句,安逸听后马上将手里的布巾递给了小厮,然后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哎……”小厮不敢多问,追着安逸到了马车的外面,探着头往车厢里看:“你干嘛去啊?”
  安逸忙探了身在小厮的耳边说道:“一会儿和东家说一声,我父亲病重,让守礼喊我回去呢,还有半天的课,要不,你带着娃娃们学几个字吧……只要父亲没事,晚上不管多晚我都会回来的。”
  小厮很想陪着他一起回去,可学堂里的十几个孩子也得有人照应,因此他只能点了头嘱咐道:“别和老爷顶嘴……”并伸手握了安逸的手掌一下便离开了马车。
  眼看着安府气派考究的马车越走越远,小厮的心忽然七上八下的闹腾起来,围着看马车的村民陆续散去,小厮把右手按在左胸上,轻拍了几下:“没事的,老爷不会打他的……应该不会了……”
  ……
  离开了好几个月的三少爷突然有出现在了府里,这消息立马就在下人中传开了。
  在厨房里正等着水开的一个小丫头听到这个消息,忙急匆匆地跑回了安静的小院去报信,连茶具都忘了端回去。
  “这死丫头,和小小姐一样的不长好心眼!”屋里烧火的厨娘见屋里没了人,遂偷偷摸摸地打开了盖着盖子的茶盏往里吐了口口水:“让你打老娘!”
  安逸进到安怀远的房间的时候,他是醒着的,见到多日未见的儿子竟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父亲。”
  眼中的清瘦老人双眼凹陷头发稀疏,一点没有了他当官时的精气神,只给人以江河日下垂垂老矣的无奈感!
  安逸唤了一声父亲便跪到了床前,眼睛有些湿润了。
  “起来吧。”安怀远对着跟进来的安守礼说道:“去,在门外看着,谁也不许进来!”
  “父亲,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请了那位大夫过来把脉?”原本心里对父亲十分怨恨的安逸在见到忽然就变得老态龙钟的他的时候便什么都放下了。
  老头子已经成了这个模样,他这个做儿子一天没有在膝前行孝,他还有什么脸去恨!
  “来的太急,路上也没什么可买的,我给您买了这个。”安逸回身拉了把椅子过来对着安怀远坐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油纸包来打开碰到了他的面前:“这是我教书挣得银子买的。”
  他有些孩子气的说道,似乎自己二十几岁才挣到钱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纸包里是两块切得方方正正的桂花米糕,一打开桂花的香气便传了出来在安怀远的鼻尖萦绕着,他伸手接过儿子第一次用亲手挣得银子给自己买的吃食不禁老泪纵横!
  “好,好!”他枯瘦的手掌哆嗦着拿起一块米糕往嘴边送去:“父亲吃……”
  米糕冷了之后再吃就有些掉渣,安逸心酸酸的看着父亲一口一口的艰难的吃下去了一块米糕之后,竟是弄得被子上以及胡子上都挂上了碎渣,很是狼狈。
  “我给您擦擦。”起了身想去拿块布巾为父亲打理一番,手却被安怀远拉住了:“坐下,为父有几句紧要的话对你说。”
  安逸听话的又坐了下去,伸手把安怀远手里拿着的油纸包又包好了放到了他的枕边:“呵呵,您夜里饿了吃。”
  安怀远点点头,一双浑浊的眼睛贪婪地在安逸的脸上看着,最后他轻声一笑:“你娘老说,你最像我,爹这么一看啊,倒是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了。”
  “我比爹好看,您太瘦了!”很想在父亲面前做个孝子的安逸依旧的不会说话,一张嘴就是找人不爱听的话。
  “呵呵!”安怀远也笑了,他示意儿子往前再坐近些才用放松的语气说道:“不错,你跟着她倒是很有长进,闵岚笙娶得是贤妻啊!”
  “您说我们东家?她平日里都和个爷们似的,闵岚笙估计是怕她!”安逸没心没肺地说道。
  “父亲有几句要紧的话和你说,你听到以后就烂到心里,和谁也不要说,知道吗?”安怀远无心去探讨闵岚笙两口子的生活,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孩子。
  “嗯,您说吧,我听着呢。”安逸也坐正了身子,神情凝重的看着父亲。
  “去年年底,京里就有了消息,当今皇上要彻查当年的十一皇子余孽,经办这件差使的就是姜皇后唯一的弟弟国舅爷姜温。”
  “他从京城一直追查到咱们州府的地界,最后挖出了几家底下印坊,搜出了许多已经印制好的黄历,还有模板……这些都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听听就是了。”
  安怀远不想安逸再卷进这些是是非非中去,因此各种细节并未多说。
  “那是父亲已经知道你的两个哥哥都牵扯到了这个案子里,因此就招了个由头把你打了出去,那是为了保你的性命啊!”
  ------题外话------
  月票340加更~
  草稿~

☆、第二十九章 为安家留后(第三更)

  古时候一人犯罪全家甚至全族都要被牵连的案子很多,历朝历代无辜被牵连枉死的鬼魂不只有多少。
  安怀远在朝堂里待过,因此他比谁都知道这种斗争的残酷性。
  当他看见姜温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自己的书房中之后便已经凭着敏锐的判断嗅出了危险了味道。
  因此他毫不迟疑地找了个由头将安逸先从府里打了出去,给外人造成严父教训儿子的假象,实则是怕自己也过不了黄历造假那一关,万一有个暗地里咬自己一口,他现在可是必死无疑。
  自己死了没有关系,毕竟自己已经给安家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就算到了地下他也对得起安家的列祖列宗。
  可皇上已经点过他了:安家以后能不能有后全在你进退之间……
  权衡利弊之后,安怀远先头一个把安逸赶出了府,并且告诉他:“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在知道儿子终于听话的安全地‘滚’走了之后,一咬牙一跺脚,写了密报,亲自向皇帝检举了自己还在做官的两个儿子,将他们和十一皇子曾经联系过的事情给捅了出去!
  安怀远自己送出去两个野心勃勃的儿子,留下了一个最无能早报的三子,那是他看透了,只有不在权利里打滚的人才能活的更自在。
  老三除了喜欢男人以外五毒俱全,但是他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偶尔得罪人了,顶多是挨顿揍挨顿骂的事,还不至于为他招来杀身之祸。
  权衡再三,安怀远选择了将安逸保护起来。
  只是最后他也不知道为何就没了一点三子的消息,后来他也怀疑过这事儿和女儿有关,只是那段日子他天天带着姜温在平县以及平县周围的座座大山里转悠,自己都忙的不行,也就暂时忘了安逸。
  安逸听了父亲说出的话已经呆坐了半天,他还是不能相信居然是父亲亲自检举了大哥和二哥。
  “好了,你大哥和你二哥的事情你一定要烂在肚子里,为夫还要告诉你,这次抄剿私造黄历的案子,典藏书堂的老堂主邓恒也向国舅大人说了不少事情,万一……”
  安怀远慢慢的坐直了身子,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万一姓邓的以后欺负你,你便可以用这件事要挟他,据说这次抄剿还是有漏网之鱼的!”
  “大哥和二哥会有事么?”父亲对他说了很多话,每一句都非常的重要,而安逸只记着是为了保全他父亲才把两个哥哥给卖了的。
  安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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