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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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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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替我都想好了,我还有什么话讲呢?”托雷轻笑,缓缓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窝阔台,“我笨,着了君问天的道,大汗你呢,你是聪明人,怎么想到染指他的娘子呢,你不知那个鬼灵精般的女子是他的命吗?他会轻易放过你?”

“哼,现在不是他放不过朕,朕放过他就不错了。”窝阔台冷冷笑道,“四弟,你三哥比你高明之处,就是守得寂寞,耐得住等待,你太性急了。”

他转头,拍了下手掌,一个披头散发的巫师走了进来,双手合掌,一阵念念有词,不知怎么的,象变魔术似的,从袖子里取出一杯酒,然后,递给托雷,说道:“王爷把这酒饮下,既可往天神那里领命了。”

托雷仰面大笑三声,这是什么酒,他不知吗?英雄一世,没倒在战场上,反死在阴谋中,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认命!他接过酒,什么话也没说,一饮而尽。只觉得头重脚轻,四肢无力,舌根发硬,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窝阔台让人将拖雷送回四王府。

四日后,英勇无比的草原英雄拖雷在王府中不甘心地闭上了双眼。隔了两日,病了近一个月的大汗窝阔台病情真的好转,草原上秋风四起时,他英气逼人的走进了议政殿。

拖雷下葬那日,君问天让人整理庭院,开窗清扫厢房,备马车,他要去行宫接娘子舒碧儿回府。

……

行宫今天特别的安静,所有的侍卫全部撤去,府中就几个佣仆出出进进,门倌懒懒地倚在大门边打盹,听到马车响,忙睁开眼。

“君堡主,小姐已经等你多时了。”门倌掩面,偷偷打了个呵欠。

“她……她好吗?”优雅的磁性嗓音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下,脚下恨不能装个轮子,快快地滑进去,见到他朝思暮想的小闯祸精。他这么激动,以至于都没注意到门倌对碧儿的称呼。

“小的没看清,小姐坐轿进来的,帘子遮着呢!”

“坐轿?”君问天停下脚步,心底隐隐的不安,“她不是住在这行宫吗?”

“谁说的,早就搬进皇宫了,今儿是特地为堡主才回来的。”

君问天深深地吸了口气,眉不自觉地蹙起,君南怎么也不给个信呢?

门倌领着君问天来到行宫的客厅,而不是碧儿原先的厢房。远远地,他就看到碧儿硕大的肚子,脚步暮地加快。

碧儿一身簇新的宫装、头戴珠冠,肚子耸得高高的,几乎可以遮住她的小脸。坐,对于她来讲,也已是一件很吃力的事了。

“碧儿!”君问天瞧着心都疼得揪起来,半蹲下身,握住她的小手,爱怜地放在嘴边吻着,“想我没有?我来接你回府了。”

碧儿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原先活泼生动的眼眸象一弯死水,木然空洞。

“君问天,太晚了。”她轻轻说道,“今天大汗已经封我为舒贵妃,我不再是你的娘子了。”

“宝贝,”君问天温柔地笑着,笑意邪魅性感、深情款款,“不要耍小孩子的脾气,是不是怪我接你接晚了?我不好,回府后,让你打让你骂,我保证不回嘴不回手,全听你的。乖,咱们回府。”他抬手欲抱碧儿。

碧儿摇头,闭上眼叹了口气,“没有谁能受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你说日日来陪我,你没有来,你让我收拾好行李等你过来接,我眼都望酸了,你没有来。君问天,我知道朱敏现在府中,你分不开身,我不怪你,食色性也,这乃是人之常情。我也劝慰过自己,让自己去理解你,但我的承受实在有限。没有人永远会在原地等待的,我失望不动了,我累了,君问天。”

“碧儿,又说气话,”他拥紧她,揉乱她的秀发,亲昵地咬了咬她的鼻子,“乱吃飞醋,这天下哪个女子能有我家小娘子让我情不自禁呀!”

“看来你是试过不少女子才得出这个结果的。”碧儿苦笑,“你再多试几个,就会发现胜过我的女子数不胜数,我充其量就是一只青涩的酸苹果。”

“我就喜欢吃酸苹果,对我的胃口。碧儿,娘子,小闯祸精,宝贝,不无理取闹了,来,我们回府。”他轻咬着她的唇瓣,放肆地把舌抵进她的口中,横冲直撞。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君问天,我说的是真的。”碧儿推开他的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君问天没有动,眼眨都不眨的看着她,突地低下头,咬住了她的脖颈。

碧儿轻轻拧眉,发出一声嘤咛,但她没有动。

“为什么?”好一会,君问天才抬起头,碧儿的脖子显目地印着两行带有血迹的牙印。

“接受一个爱你的人比接受一个你爱的人轻松太多,大汗的爱不比你少,和他一起,我不用猜疑,也不用牵挂,不会患得患失,当然更不会失望,也不用担惊受怕。孩子生下后,我会送回……”

“啪,啪!”

碧儿雪白的面颊上两边瞬时印上五个指印,她没有抬手触摸,只是黯然地眨了眨眼睛。

“说好了要彼此信任,不过一个月,你就等不及我的解释吗?我在君府中夜夜都牵挂着你,宝宝有没有烦你,你有没好好吃饭,有人陪你说话了吗,身子有没不适?如果可以来,我怎么会丢下你?”他心痛地问道。

“我不想等一个随时都会骗我的人,太委屈了。我们的婚姻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结束时正确的。你一有事,就会把我推开,我怎么去信任你?够了,君问天,我不想和你吵,我真的很累,以后……我们不会有机会碰面的,你多多保重。”

如果君问天细心点,就会看到碧儿整个身子一直都在颤栗,可惜他已经心痛如割,疼得没有了理智。

“你真的要抛下一切,离开我吗?”他咄咄问道,扣住她的手腕。

“我以为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碧儿低下眼帘,“其实你现在和我讲什么都不合适了,我是大汗的嫔妃,请注意分寸……能够相遇也是一场缘份,君问天,我们好聚好散。”

“说得真轻巧,”君问天狞笑着,“说我无情,你才是真的无情,怀着我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你就如此耐不住寂寞吗?”

“挺着肚子嫁给别的男人,不说明我是多么的无奈和可怜吗?你不让我绝望、死心,我能这样做吗?君问天,有时候,人是无法选择。”碧儿狠命的咬着唇,咽下夺眶的泪水,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再说下去,她一定会哭,也许会忍不住说出真话,那样,君问天一定会破釜沉舟,舍了命的和窝阔台顶着干。君府和飞天堡会夷为平地,几百人口血流成河,骆云飞、君青羽,婆婆,君问天还有腹中的孩子都不能活着,她不是个天使,她是斤斤计较的小女人,掂量了又掂量,觉得舍弃小我保存大家很划得来,才不得已这样做的。

“你想要我怎样爱你?”君问天托起她的下巴,目光冷得刺人,“婚后这些日子,你都感觉不到?”

“那又怎样,我起先爱的人并不是你,我是被你强暴才无奈和你一起的……”

“啪!”君问天抬手又甩了碧儿一掌,碧儿半个脸高高地肿起。他视若无睹地转过身,觉得身子被她的话戳得破烂不堪,每个伤口都在往外滴血,“你这样认为,我就不拦住你的锦绣前程,舒富贵夫妇这下子是名副其实的富贵了。你有句话说得对,比你好的女子数不胜数,飞天堡有的是银子,我想娶多少就娶多少。何必在你这棵树上吊死呢?舒妃娘娘,打扰了,请问草民君问天现在可以退下了吗?”

这世上也只有她能把他伤得支离破碎,心空了,她翩然投向别人怀抱,他再不完整了,脚下在打飘,身子摇晃,趁他还有一点意识,让他带着最后的尊严消失。不,他已经没有尊严了,他被她践踏的毫无自尊。老天,这就是你眷顾我的方式吗?

他笑,笑到泪流满面。

“请便!”用尽了全身力气,碧儿低头镇定地吐出了两个字。听到脚步声远去,她才抬起了头。

走吧,君问天,不要回头看我,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流泪的样子,很丑哎!如果想记住我,那就把我记得美美的,梦也要梦的美美的。

我没想到你这样的极品男人怎么会着了我的道,而且好像还是刻骨铭心那种,真的太虚荣太幸福。若是在二十一世纪,比我聪明,可爱的女子多得去了,你要是在那,一定不会爱我,这样想穿越过来真的是幸运。可惜这份姻缘短暂的如烟花,我都没来得及品尝甜蜜,就消失了。

我怎么会不爱你呢,老公,我好爱好爱你,这话讲得很恶心很肉麻,但还是想对你亲口说一遍又一遍。

只是,这样的机会,于你于我都只有在梦中才有可能。

让你伤心我很难过,那些话都是假的,老公不要往心中去,你打了我,疼得是我,但你的心比我疼得要疼好几倍,我怎舍得怪你呢?

你过得不幸福,我会比你更心痛。很想陪你走的更远更久,如同我突然穿越到这儿,现在命运突然喊停止。

再聪明,也算不到命运的安排。

草原,湖泊,山林,骏马,一炉香,几片落花,漫天飞雪,精致的小菜,美丽的罗裙,宝石发环,飞天堡,大都城……想起老公,就连带着想起这些。

和老公认识的每一天,原来是这么美丽!我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哪怕用一生能换取这样的一天也情愿呀!

老公,能穿越到千年前,这说明世上的奇迹皆有可能,那么说不定也会有轮回,也会有转世。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忍住诱惑,不喝孟婆汤,不走奈何桥,我要记住老公的样子,守在路边,然后与老公相遇,我会笑着对你说:老公,和我恋爱好不好?

碧儿大睁着清眸,目送着君问天的背影越来越远,泪如雨下。

“爱妃!”一直站在内室的窝阔台走了出来,弯下腰轻抚着她红肿的脸颊,叹了口气,“为什么不让朕护着你呢?”

“这样他心里会好受点,不疼的,以后我再也……不能帮他做什么了。”碧儿剧烈抽动着肩膀,抽泣着说,“现在他死心了,一切……

……都会好起来的。“

窝阔台温柔地抱起她,密密护在怀中,“爱妃,朕真的好希望你有一天也能象爱他这般爱着朕。”

碧儿闭上眼,一直在哭,一直在哭……

此情,永不再!

……

五十三,此情可待成追忆(下)

君府。

“问天……”王夫人一声惨烈的尖叫,惊恐地看着君问天趴在床沿“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吓得捂住嘴,冲上前两手抱住儿子,“佛祖啊,菩萨啊,这……这是怎么了?”

“你的儿子能有什么呢?”君问天不在意地擦去嘴角的血迹,俊美的面容苍白得惊人。他无力地倚在床背上,手不自觉地抚摸着一边的鸳鸯枕,轻轻的、温柔的。

王夫人无措地直搓手,“你在骗娘亲是不是?你不是说去接碧儿的吗?人呢?”

她四处张望,房中的侍候丫头恍惚地摇摇头。

“娘亲,”君问天优雅地勾起嘴角,执住王夫人的手,“你不要亲自把碧儿扫地出门了,她有自知之明,抢先飞了。”

王夫人骇住,“飞了?飞去哪?”

“飞上高枝,做皇妃去了。”君问天英眉挑起,“他不再是舒碧儿,也不是飞天堡的堡主夫人,不是君府的少奶奶,她是、……蒙古大汗的舒贵妃。”

“胡说,她……不是怀着身孕吗?”王夫人忧心地摸摸君问天的额头,担心他是在说胡话。

“怀着身孕怎么了?大汗要的是她这个人,又不要她腹中的孩子。放心,孩子生下来会送回君府,你还是一样做祖母。哈哈!”君问天放声狂笑。

“天,怎么会有这样狠毒的女人?”王夫人这下有些相信了,“孩子没出世就想着抛弃,简直连畜生都不如。问天,你怎么这样苦啊,每次都不长长眼,碰到的女人都不是善类。这个我让你不要娶,你不听我的,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

王夫人说的心酸,掉下来了眼泪。

“娘亲,这次是我不好,以后都听你的,你说娶谁就娶谁……”君问天对着娘亲笑,抬起头,换成了一脸死灰,脑中一次次闪过碧儿没有表情的丽容,仍然无法相信她真的不是他的了。

“嗯,咱们飞天堡又不是小门小户,想娶什么样的女子都能娶到。舒园那种破落地主家的丫头,不稀罕,没有家规,不守妇道,心肠歹毒……。问天,这次娘亲帮你挑,一定会赛过那丫头百倍,千倍。”王夫人知道儿子不一定是对碧儿有多留恋,而是咽不下这口气,才气成这样,心中对碧儿恨了又恨。“日后若让我遇到他,管他什么皇妃。皇后,我一定要羞得她抬不起头来。”“娘亲,你能忘记碧儿吗”君问天突然转过头来,目光如炬。

王夫人眨眨眼,恨恨不平地说道:“忘不了也要往,那种女人有什么好记的的,为了贪荣华富贵,连亲生的孩子都能抛弃。问天,”她心痛的抚摸着君问天的脸,“不要傻了,不值得的,她做的这么绝,咱们就当她死了。你要振作起来,好好地活个样子,让她把肠子都悔青了。飞天堡的堡主夫人可不比皇宫里的嫔妃差,大汗现在就图她个新鲜,时间一久,扔她就像扔块破布似的,她哭得日子在后面呢!”

“娘亲,大汗……很爱他的……”大汗还是三王爷的时候,他和碧儿去王府赴宴,他就看出窝阔台眼中的爱意。窝阔台还以王妃的名义找碧儿单独见面。他进大牢,碧儿找窝阔台嘴上没答应,暗中却拦阻了不少托雷的诡计。碧儿和他闹别扭,两次离家,都是窝阔台在照顾她。碧儿怀着他的孩子,窝阔台就急急地定下她的名份。如果这些不是出于爱,那么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了?

但不管窝阔台对碧儿做了多少,他远远没有对窝阔台有对韩江流那么紧张。因为碧儿对韩江流式有些情份的,和韩江流一起时,她笑颜如花,俏皮可爱如邻家小姑娘。对窝阔台,碧儿多数是应付和利用,把窝阔台当冤大头对待,耍些小聪明,纵使笑也是疏离、防备,不带一点男女之情,他甚至觉得碧儿是排斥,厌恶窝阔台的。

到底是什么让碧儿突然改变了想法,真的是对他绝望了吗?

“大汗吃错了药了,还爱他?不会是喜欢她那些疯言疯语吧!对了,问题,是你休了她,是咱们把她踢出君府的,她和咱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咱们何必还去在意她呢?生个男孩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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