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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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闺秀-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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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急忙的答应了。

下人给车贵洗了澡,又端了些稀粥来,车贵这一路上都是半饥半饱,如今又饿了几天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被扔到床上立刻就呼呼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午时,起来了,看到桌上摆着鸡鸭鱼肉,很丰盛的饭菜,居然还有壶酒。

车贵一个多月没食荤腥,哪里还忍得住!立刻就扑到桌前一阵风卷残云,吃完了擦擦嘴。

酒足饭饱,不像前些日子那么绝望,就生出了活命的希望来,这个时候最容易动摇,一个侍卫转身出去了,一会儿,朱翊轼走了进来。

车贵果然腿一软就跪下了:“大爷,大爷您想知道什么,小的全都说!”

朱翊轼依然是冷冷的盯着他,问道:“朱翊焕,真的是你女儿琴姨娘生的吗?”

车贵大概是怎么都想不到,这个人想知道的是这件事,愣了一愣,接着就面色大变了,并且立刻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惊慌。

朱翊轼说完了就紧紧的盯着他,他的反应看的很清楚,这个人分明是知道什么!他冷声道:“你要是说了实话,给你五百两银子,你爱上哪儿上哪儿,若是不说实话,全家都得死!”

车贵神情慌张,声音都低了很多:“是……当然是……大爷您这是问的……”

“说清楚!”

“这当然的……当然的是我女儿生的……”

朱翊轼冷冷的看着他紧张的手都有些哆嗦了,他对两个侍卫示意了一下,自己转身出来了,刚走到了门口,就已经听见里面传来车贵一声惨叫!

他没有停,一直走到了前院上房,进屋坐着等,从车贵一瞬间的反应,他已经可以肯定,朱翊焕的身世,一定有问题!车贵一定知道!

他不着急,像车贵这样的贪钱的人,一定特别贪生怕死,只要动动刑,必定会说实话!

后院不停的响起车贵的惨叫声,这个院子在城北荒凉的地方,远离城门,也远离别的人家,就算是车贵叫破了喉咙,也没人能听的到。

……(未完待续)

150章 祸起

朱翊轼猜的不错,换孩子的事,车贵确实知道。

他老婆当年换了孩子之后,还把这事当成个得意之作告诉了他,车贵到底是有些见识,一听已经吓得差点尿裤子了!郡王府那是皇族!混淆皇族血脉,就是全家全族的脑袋也不够杀的!

车贵家的听了也吓坏了,夫妻俩惶惶不可终日的过了一段时间,见两边府里并没有发现,这才互相的下了死命令,这事就是到死也不能说!

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车贵几乎都把这事给忘了!今天突然的听见有人问,吓得几乎魂飞魄散!接着,就是一阵严刑拷打!

他一个做了半辈子奴仆的人,从没有见识过这些,哪里受得了这些侍卫专业的严刑拷问!没有一会儿功夫,就屁滚尿流的全说了。

“……那时候生了个女孩儿,还是个死的……我老婆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过来把柳姨娘生的男孩儿给换过去了……”车贵涕泪交错的说着。

朱翊轼看着很平静,但是宽袖中的手却紧张的一直颤抖!他走出了屋子,对跟出来的侍卫轻声吩咐道:“你们两个照看好了他,好吃好喝的,一定不要叫他死了!”

侍卫立刻答应急忙进去。

朱翊轼深邃的眼睛盯着前方,依然是闪着幽深的看不懂的光芒。

……

八月、九月很快的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十月一十八日。

从十六日开始,北京周围就下了一场大雪。

天地间全都染白了,一片洁净清爽的世界。

十八日,这一天,北京城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从城门口喜气洋洋的过来一队送聘礼的队伍。所有的人全都穿着红色的衣裳,在雪白的世界中,显得那样的鲜艳,那样的喜悦。

朱翊宸这边准备了聘书、礼书,带着聘金、礼金、聘礼,和亲戚家两个全福太太来到楚家,鸣炮过大礼。

聘礼队伍到了胡同口的时候停下,等着一遍喜乐奏过再进去,前面一停下,后面的跟着停下。队伍的最尾巴处正好在这条街的那头。引得路人围观无数,全都打听:“这是谁家的聘礼。占了一条街了!”

“听说是位小王爷!聘礼自然是多了。”

“哦……”

“娶得是哪家的?”

“反正这胡同里全都是大官的家!”

周围为了很多的老百姓,指指点点的围观着,小孩子围着聘礼箱子打转,嬉笑打闹。倒跟成亲一样热闹非凡。

喜乐吹奏过之后,又是一阵震天响的鞭炮声,鞭炮声过后,聘礼队伍这才缓缓的往府里抬。

楚家胡同对面的街上,有一家酒楼。此时酒楼的二楼一个雅间窗户处,站着一个男子,大白天的。这个男子却全身裹在了玄色的披风里,风帽都戴着,风帽下,是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芒,紧盯着聘礼队伍走进去的那个胡同口……

……

楚恪绮的丫鬟们激动坏了,就连比较沉稳的静儿也往前院跑个不停,跟楚恪绮汇报又抬了多大的礼箱子进来。

楚恪绮脸微微有些发红,默不作声的将做好的贺维巾、汗巾等物用红绸包好,过去放在屋子中间一个打开的红漆箱子中,这才将箱子盖上,想了想,又把自己绣的几个剑套找出来,也用红绸子包了,单独的放进了箱子里。

静儿马上过来用带着大红花的大红绸带将箱子围着系了一圈。这样的箱子,屋里摆着两个,都是女方的回礼,全是楚恪绮做的绣活儿。

那边屋子,还同样摆了几个这样的箱子,那些就是楚恪绮的嫁妆了,箱子都还开着,有些放的快满了,有些还空着一半。如今老太太不管她的事,便连楚高氏也很少到她这里来,这些东西,全是楚恪绮自己亲自动手准备的,缺什么少什么的,却也不知道。只能想着母亲柳落苏说过需要带的东西,慢慢的在自己在琢磨,好在楚南才在银钱上很宽松,想要什么都行。

一会儿,几个健壮的婆子就进来了,将屋里已经围上大红花的箱子抬了出去,和院外的两个箱子放在一起。

前院,朱翊宸一身绛红色的熟罗暗纹袍服,跟随着管家进了正房,给长辈们磕头。

因为来下定的准新郎官不是本地人,因此要在城里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回去。还要避嫌,准新郎官不能住在府里,朱翊宸在城里的馆驿寻了个独门独院,晚上了他自己过去住,两位全福太太就住在府里。

……

承德的大雪一直到了早晨的时候才慢慢的停了,朱翊焕从屋里出来,看到外面一片的银装素裹,心情立刻好了不少,笑吟吟的站在屋檐下欣赏了一会儿雪景,便回屋洗漱了,换了一件棕红色的长袍,系上妹妹楚恪绮给他编的五彩如意绦子,下面坠了一块羊脂玉佩,带了些银子出门了。

今天是楚恪绮和朱翊宸定亲的日子,他虽然不能去北京,但是想去青云山的庵堂看看自己的娘,母亲也知道今天的喜日子,必定也高兴吧。

骑着马往青云山而来,朱翊焕欣赏了一路的雪景,感觉心情从未有过的放松和喜悦,天生的豁达,让他就算是一个人的时候,也能找到属于他的快乐和轻松。

来到青云山下,和一辆飞驰的马车擦肩而过,那马车跑得飞快,引得朱翊焕奇怪的看了一眼,心里想,路上全是积雪,跑的这样快,不怕滑到路边的坑里去?

下了马,跳着台阶往山上走,刚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听见山上似乎有人在喊什么,听着像是女人的声音,朱翊焕顿了顿,惊讶的往上看去,见庵堂前人影纷杂,跑来跑去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他有点慌了,一口气跑上了山,在快到上面的时候,遇到几个往下走的尼姑,见到他惊慌的拉住他乱叫着:“柳施主……柳施主被人带走了!”

朱翊焕脑子一懵,失声惊道:“什么?!”

“刚刚来了一伙儿山匪,将柳施主给抢走了!”尼姑们着急的乱七八糟的喊着,一个人没站稳,滑了一跤。

朱翊焕猛地想起刚刚那惊慌逃走的马车!他不急细问,转身就往山下跑去!到了山下,飞身上马,顺着雪中的车轱辘印子追踪而去!

幸好是刚下了雪,幸好的时辰还在,路上人不多,车轮印子一直都还清晰,朱翊焕越追越心惊,这个方向,分明是往北京城去了!

什么人抓了母亲?她一个妇道人家,和谁能结下如此深仇?

到了北京京郊的时候,路上的印子就很杂乱了,这边住的人很多,马车印,小推车印,脚印,已经将路面踩得乱七八糟的,有些地方道路两边住了人,甚至还把雪都扫了。

朱翊焕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下马,找痕迹仔细的辨别,摸索着往前寻找。来到了京郊一个小镇,彻底的失去了痕迹,他只能找路边的小摊贩或者玩耍的小孩子询问,一直进了北京城,来到城里最北边比较荒凉的一个地方,停在了一个宅子前。

朱翊焕离得很远就将马拴在了远处,自己悄悄的靠近宅子,围着转了两圈,发现这个宅子从里到外透着古怪,正前面的宅门上面挂着锁,里面却能听见脚步声。他转到后门的时候,还发现门口的雪地上有被扫过的痕迹。扫雪一般都会扫干净,露出雪地下面的泥土地来,不然扫雪干什么?但是这个门口的雪却只是在上面扫了一层,似乎不是为了把雪扫走,而只是为了扫走雪上面的一些痕迹而已。

……

天黑了,楚府就好像是摆喜宴一样,热闹非凡。今天居然不请自来了很多客人,大部分都是与楚老爷子同朝为官的,知道楚家三姑娘许给了德福郡王的二公子,提前过来道贺。

楚家如今也有些霸气外露了,和德兴郡王那是两代人的亲家,一个孙女儿又进了宫,虽然还没有上位,但是以楚家女孩儿的品貌,上位是早晚的事,现在又和德福郡王成了亲家,这楚家完全就是往皇族外戚的方向发展啊。

敏锐的朝臣们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巴结的机会,提早过来祝贺。

朱翊宸很想见见楚恪绮的,两个月没见,不知道楚恪绮怎样了,虽然婚事一直办着,可是没见到她,没和她说上话,总觉着这次来好像是缺了点什么,心中空落落的。

只是准新娘子是不能随便的抛头露面的,更不能和准新郎官见面,朱翊宸在前院转了两转,连那几个丫鬟都没有见到。

正转着,却被老太太那边的丫鬟找到,请他到老太太那边去一趟。

这桩婚事定了之后,老太太一直都没有单独找过朱翊宸,白天他给老爷子和楚南才行礼的时候,老太太还有楚高氏都在,不过众人面前,老太太还是表现的很自然,现在找他,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朱翊宸边想着边跟着丫鬟来到了老太太这边的院子,在门口等着丫鬟禀报了,这才进去拜见老太太还有楚高氏。

老太太找他,并没有特别的事情,身为楚恪绮的祖母,有些谱该摆摆,对朱翊宸言辞较严厉的说了些话而已。(未完待续)

151章 跟上

天一黑,朱翊焕就正要翻墙进这个宅子看看,他守得这个后门,正巧就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人。

一身的玄衣,一出来身后的门就从里面被拴上了,那人脚不沾地的往南城的方向跑去。

朱翊焕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盯那个人,进这个宅子看看,因为母亲十有八九就在这个宅子里。

他跑到墙角细细的听着里面脚步声远去,这才借着旁边的树用力翻上了围墙,进了宅子。

刚刚出去那个人,身手灵活迅捷,他也看出来了,应该是侍卫一类的人。这个宅子里面的,应该还有这样的人,他得格外的小心。

顺着墙角往前面走,刚走到一个亮着灯的院子旁边,他就缩住不动了。从院子里出来两个人,正说着话往前面走。

其中一个道:“……胃口倒挺好!”

“这兔崽子现在倒是豁出去了,合着我们把他抓来就是为了养着他!”

“哎,算了算了,叫他吃去吧,看他能吃几天!”

朱翊焕听得有些奇怪,听这两人说的,似乎不像母亲,难道这里还抓了别的人?或者自己找错了地方!这里也许是别的人抓了什么人在这里,因而鬼祟,却把自己给骗来了。

想到了这里有点着急,但是现在出去却又不甘心,既然竟来了,还是要查清楚到底是不是这里才行。

那两人说着走了,朱翊焕马上猫着腰跑到院门处,往里探头看了看,院中没人,院里的屋子亮着灯。他立刻闪身进去,飞一般的跑到了屋檐下的墙角处,四处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惊动任何的人。他慢慢的走到了窗户下,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了半天,里面似乎只有人吃东西的声音。像是一个人。也没人说话,他慢慢的抬起身,想掀开窗户往里看看,谁知道窗户从里面压上了。如今是冬天。窗户一般都不开。

朱翊焕只能又蹲下,呆了一会儿,想了个冒险的法子。猫着腰走到了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确定里面确实只有一个人。再看了看院门,没人来,他直起身,推开门掀帘子走了进去。

堂屋没有人,声音从侧面的屋里发出,他走到门口往里望了望,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正坐在桌边吃东西。听到声音还望这边看了看,看到了朱翊焕。惊奇了一下,因为朱翊焕和那些人穿的不一样,那些人一般都是黑色玄衣,但是朱翊焕穿的却是棕红色的衣裳,穿的也挺富贵。不过也就仅限于惊奇了一下而已,车贵并不敢啰嗦,他的命现在还在这些人手上!他只以为和上次来的那个人一样,是个领头的,于是并没有说什么,继续转过头去吃他的。

朱翊焕一眼就扫过了屋里,没有其他的人,他没说话,转身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还和刚刚一样的把门关上。这才猫着腰往院门跑去。

他并不认得车贵,车贵也不认得他。

出了这个院门,他便往刚刚那两个人去的前院而去。前院大一点,也很空旷,院里什么都没有,不过幸好是晚上,他顺着墙角跑到角落,蹲下就是直盯着屋门口,人也看不见他。

屋里人影绰绰,走来走去的,看着似乎有四、五个人。他想凑上前去蹲在窗户下查探一下,但是里面的人很警惕,时不时的就有人影出现在窗户边,有时候打开往外看看,有时候站在窗边听听。

朱翊焕在他们开窗的时候,看到里面有大约四个人,还有个人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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