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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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闺秀-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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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看看,有时候站在窗边听听。

朱翊焕在他们开窗的时候,看到里面有大约四个人,还有个人是个婆子,手里端着什么走来走去的。

朱翊焕一看到婆子手里端的东西,就惊了,顾不得危险,从墙边窜到了屋子边,猫低了腰蹭到窗户底下听着。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他刚蹲下,就听见了母亲柳落苏的声音!朱翊焕惊得浑身汗毛都立了一下!自己找对地方了!

“吃点东西吧,我们是什么人你别管,总之不会害你。”一个男的人声道。

柳落苏怒道:“不吃!把我这样抓来,还说不是害我!”

那个婆子细声细气的在劝:“哎呦,吃点吧,真要是害你,干嘛这么费劲?”

“那为什么抓我?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另一个男子似乎是烦了,怒道:“不吃算了!饿着她!你们三个看住了!”

朱翊焕听见脚步声往门口而来,急忙的转身跑到了屋檐下的墙角躲起来。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那两人走出了院子,朱翊焕再到窗户下面蹲着听了一会儿,里面还剩两个男的一个婆子,那个婆子还在低声劝柳落苏吃了一点,那两个男的,就围着火炉低声的聊天,不在管别的。

朱翊焕仔细的听了听,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似乎是连同屋的那两个人都不想叫她们听见,因此他更是听不见,他蹲了一会儿,看这些人似乎并没有要伤害母亲的意思,好像在等什么,他重新回到一个安全的墙角蹲下,等着夜深人静,屋里的人困了在想办法。

蹲在外面,脑子也在不停的思索着,那个婆子说的也是,要是想害母亲,为什么这么费劲?母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若是想怎么样,在庵堂或者在青云山下,已经出事了,何必要这么费劲的绑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难道是用母亲来威胁什么人?

楚南才?是朝堂上的党争或者朝争?朱翊焕想了一会儿,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朝堂上的事,楚老爷子向来是明哲保身,至今并没有多么深的仇家。还有就是,用母亲威胁楚南才,似乎不太靠谱,楚南才已经把妾书归还,母亲已经不是楚家的人了,怎么能威胁的到?

再看这些人的神情,似乎是很笃定的样子,不像是试探什么。

想了一会儿,朱翊焕全身就冻麻了,他不得不轻轻的搓一搓手,蹲在地上来回的走走,在手上哈气。

那走了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又回来了一趟,看样子似乎是个领头的,吩咐这边的人看管好,又检查了一下各处。朱翊焕蹲在一堆雪堆后面,身上蹭了些雪,低着头屏住呼吸,那个人从他前面过去都没有发现。

领头的走了之后就没有再来,屋里的人又坐了半个多时辰之后,起来了一个。朱翊焕看到隔壁的灯亮了一下,不一会儿就灭了,想来是去睡下了。

这边屋里的灯始终亮着。

冷飕飕的风呼呼的刮了起来,朱翊焕缩在墙角,冻得瑟瑟发抖的盯着屋里的灯光……

……

楚恪绮站在厢房,正盯着自己的嫁妆箱子发呆,这些妆奁收拾的也七七八八了,看着这些东西被一箱一箱的收拾起来,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喜日子一点点接近一样,她抿着嘴笑了一下,又幽幽的叹了口气,今天,却没见到朱翊宸。

这个时辰,想来他也应该出府了。

她转身回到屋里,觉得身上有点冷,便过去坐在了镂空鎏金炉旁边,将手伸出去,有些呆呆的想着。

她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却越来越烦恼,烦恼的无非是哥哥还有母亲这两个人。

哥哥认祖归宗,这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但是,这件事也不能一直不让楚老爷子和楚南才知道,毕竟哥哥是楚家的子孙,于情于理,他们俩都有知道的权利。不过关系重大,楚南才还是有点叫人不放心,但是楚老爷子应该知道,他也是经过大事的人,三代的太子少师不是白当的,这件事就算是让他知道了,他也应该有好的解决方法。

最起码,老爷子心中不会那么难受了,知道他楚家还是有男孙的,就算是个安慰也好啊。

还有,母亲又什么时候能从那个庵里出来?楚恪绮总感觉,要是出嫁了,这些事情,她更帮不上什么忙了,想起上一次来,朱翊焕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仍然难掩那心中的落寞和凄凉,她心里就一阵难受。

母亲一个人住在庵里,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她想成了亲之后,就把母亲接到朔州去,可是,一想到那样的话,又将哥哥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了承德,她怎么忍心!

想着想着,不由的就是一声长叹。所以说,哥哥的事情才是最棘手的。

她扭头看了看,丫鬟们依然都在外面忙着,今天她不能走动,可是她屋里的事情不少,全得叫丫鬟们去做。

她又想起带陪嫁丫鬟的事情,静儿和青果是要带上的,白果前些天跟自己说了,也想跟着,可是,没有带三个的,要带就要带双数,四个,还有一个找谁呢?要么,就只带两个,白果就不要去了?

还有那边的正妃,也挺让她担心的,听之前正妃干的这些事,也是个是非人物,自己过去了,她也不见得能一点事儿不找。楚恪绮倒不怕她找事,可若是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谁愿意成天算计来算计去的?(未完待续)

152章 有阴谋的信

楚恪绮正想的出神,外面传来白果的声音:“姑娘?”

楚恪绮被喊得回了神,舒了口气打起精神道:“怎么了?进来吧。”

白果笑吟吟的进来了,今天这些丫鬟们都是喜气洋洋的,她手里拿着一张花笺,笑着道:“姑娘,这是姑爷给您的。”

楚恪绮脸一红,接着微微的颦眉,朱翊宸从来没有给她写过这样的花笺,有什么事情向来是找来说的,因为传飞笺,就算是未婚夫妻,在被人知道之后,也会对女子的名声不好,自己给他的飞笺,也是不写字的,就算被人看见,也没证据说是她的。

今天却来了这样一张花笺,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她边觉着奇怪,边赶紧的打开了看,白果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楚恪绮才看了几个字,已经面色大变了!

上面写着:愚兄轼恭请,三妹妹顺安。前夕来至,却未有福见妹一面,朝思暮想,夜不能寐,思妹如狂。今遇贵府一旧人,询问得知姓车名贵,握有陈年旧事一桩,欲寻府中闹事,兄急阻挡,却得知此事与妹切切相关,思前想后,约妹来三庙街胡同郑重相商,望妹欣然赴约,愚兄恭候。三更不至,此人便会到宗人府衙门侯见。愚兄谨奉。

楚恪绮紧张的看完,霍然站了起来!朱翊轼已经知道了!他抓了车贵!楚恪绮有些慌,气的用力踢了一脚凳子,定了定神,急忙看时辰。已经是戌时末了!没时间想太多了,她立刻叫白果进来问道:“给你这花笺的是什么人?”

白果看她面色不善,脸上的笑意也吓得一下子就没了,紧张的赶紧道:“是前院门上的一个婆子。说是一个穿着大红送亲衣裳的下人送过来的,送到了门房,叫一定给姑娘……不叫别人知道。那婆子觉着是姑爷的信,害怕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说,就送了进来,奴婢……奴婢就接了。”

“把那个婆子给我叫来!”楚恪绮柳眉一竖,厉声道!

白果吓坏了,慌忙的答应一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功夫。已经将那个传信的婆子叫来了。

那婆子一听白果说姑娘大怒,便知道传的信出了问题,吓得也是魂飞魄散的,敢往内院私自传信,要是叫老太太那边知道了。说不定就打死了!要不是那人说是姑爷的信,又给了她一两银子的好处,她怎么敢传!按照她的想法,姑娘就算是再矜持,还有十几天就要嫁给姑爷了,年少的人还没有个情热的时候?她也是笃定了这个,这才敢接了一两银子,把这封信送进来的。

可如今一听姑娘大怒,老婆子吓得一进院门就‘噗通’跪在了院里:“姑娘……姑娘有什么吩咐?”

楚恪绮走出来站在门口对着她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随便往内院私自传信!私自传信已经是罪不可恕。竟然还敢说是表二爷传的信,污蔑表二爷的为人!这信根本就不是表二爷写的!你分明是收了人家的好处,把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也敢往我这里送,我看你是活到头了!”

那婆子被一顿厉喝吓得差点尿裤子,连连的磕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楚恪绮厉声问那个婆子:“给你信的人长得什么样,你可还记得?”

那个婆子磕了几个头,慌乱无措的说道;“天太黑……”

楚恪绮冷笑道:“恐怕你那双眼睛已经被银子晃花了!”

那婆子那里敢出声辩解,只能连连磕头,白果在旁边也吓得不敢作声,婆子往里递信,自己也是经了手的,不知道姑娘会怎么找自己算账!

楚恪绮对那个婆子道:“如今你将功折罪,我便把这件事罢了,如若不然,便将你交到太太和老太太那里去……”

那婆子趴着连连的磕头:“奴婢愿意将功折罪!奴婢愿意将功折罪!”

楚恪绮将那花笺扔到她的面前,道:“立刻将这花笺送到馆驿表二爷那里!限你两刻钟之内送到!不然的话,我轻饶不了你,快去!”

那婆子都没工夫楞一愣,又被三姑娘厉声催了一声:“还不快点!”

那婆子那里还顾得上其他!立刻捡起来花笺,连声答应着往院门口跑了!

楚恪绮铁青着脸看着她跑出院子,这才转身回到屋里。

朱翊轼叫自己过去,安得什么心,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就算是个笨蛋,也不可能去自投罗网!但是朱翊轼给的时间又很紧,她没时间也没工夫细细的琢磨,慢慢的部署!只能将花笺带给朱翊宸,叫他想办法,朱翊宸手边总有跟着来的侍卫,总比自己能强一点!

信送了出去,朱翊宸会怎么做?叫侍卫去最妥当,只是朱翊轼肯定会有后手,怎么才能把车贵拦在宗人府……

她正飞快的想着,脑中突然的浮起一个可怕想法,将她自己吓坏了!

自己看了信绝不会去,朱翊轼也不是笨蛋,难道竟然会想不到?!那么他写那封信是为了什么?!还朝思暮想、夜不能寐,思妹如狂!这样的话叫朱翊宸看见,难道不会马上暴怒,马上冲去找他?!

楚恪绮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的干干净净,她想到了,朱翊轼写那封信的原因……也许就是骗朱翊宸前去!给的时间那么紧,就是为了叫自己没时间细想!

她慌了,立刻站了起来,看着外面的黑暗紧张的想着,朱翊轼费了这么大的劲骗朱翊宸去,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何况现在他已经知道车贵了,也就是知道哥哥的身世了,这样致命的把柄捏在了他的手上,他一定会好好的利用这把柄,达到他的目的!

楚恪绮现在后悔的只想吐血,那时候没有早动手杀了车贵!车贵家的做了这样的事情,别的人可能会隐瞒,但是对她自己的相公,正常的情况,应给是会告诉他的!自己那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太大意了!那车贵表现的也太自然了,自然的好像一点都不知道什么重大的秘密一样!

想这个已经没用了,朱翊宸看到了信,一定会马上过去,现在怎么办?叫人去?府里的护卫不听自己的,只听老爷和父亲的,若是和他们解释,一时半会儿又解释不清楚!

朱翊轼的目的最终还是自己!

……

朱翊焕挨到了亥时初,也就是二更天的时候,已经不得不动手了——因为实在太冷了,他倒是想等到子时夜半的时候动手,可估计那时候自己也冻僵了,对付几个训练有素的侍卫,胜算更小了一些!

从后腰拔出贴身的匕首,他站起来,先尽量轻的活动了一下手脚,又凑到了院门处往外张望了一会儿,见刚刚过来的那个院子,也是灯光昏暗,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这才轻手轻脚的顺着墙角往西边睡觉的这个人屋里摸去。摸进了门,先不急着动手,等眼睛适应了里面的黑暗,看清楚炕上躺着的这个人的头脚朝向,这才猫低了腰摸过去,在他头的位置猛地站起来!

那个人并没有动静,已经是睡熟了,朱翊焕也不敢大意,站起来的同时已经伸手将他的嘴巴捂住,匕首就深深的划过了他的脖子!

那个人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头一歪就死了。

朱翊焕马上出来走到东屋往里查看,母亲柳落苏被绑着坐在炕上,背上靠着大被子,身上也盖着被子,脚未被绑着,嘴巴也没有堵着,但是却动也动不了,她还睁着眼睛,只是头微微垂着,一脸的憔悴害怕,神情木愣愣的。

床边的脚踏上躺着一个婆子,看样子已经是睡死了,被子裹得紧紧的,轻微的打着酣。

另一个侍卫依然坐在火炉前,不过也是靠在火炉旁边的柜子上,闭着眼睛打盹,他的手边放着一柄剑,朱翊焕见那柄剑剑身上刻着蜿蜒曲折的龙纹,只有皇族的侍卫,才能用这样的剑!

这些人竟是皇族,那他们身后的人,难道是……

虽然有些东西在脑海中闪过,但是时间不允许他多想,他要想不惊动后院的人干掉这两个,就一定要快速小心!一定不能出声!其实就一个侍卫很好对付,那个婆子睡得那么死,没有大动静也醒不了,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母亲看到自己反而会受惊尖叫!

朱翊焕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门前,很轻很轻的推开门。

柳落苏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等到她感觉到不对的时候,缓缓的抬起头来,猛然就发现门被推开了,门口站了一个人!

她险险的差点惊呼出来!门口的那个人站在那里伸手在嘴边做着噤声的动作,柳落苏一眼就认出来他是朱翊焕!她震惊的看着他,但是心中已经立刻倾向于相信他是来救自己的!毕竟,在青云山尼姑庵的时候,这位五爷和自己的女儿、未来女婿关系很好的样子!(未完待续)

153章 救人

朱翊焕见柳落苏只是惊吓的瞪直了眼看着自己,却真的没有出声,松了口气,在摇手示意了她一下不要害怕,然后就恍如鬼魅一般!闪身进来到了那个侍卫身边,伸手捂住他的嘴,在他惊醒了正要跳起来的时候,匕首已经深深的刺进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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