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妖冶,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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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 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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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出去老远。
  巴图蒙克随即起身扑过来,一伸手便反扼住了兰芽的咽喉!
  他虽说心下还有小小不忍,可是他也更清楚,司夜染说不定此时就在洞外,甚至——已经无声进了洞口,时间已经容不得他再迟疑!
  局势已定,满都海满意地笑了一声,缓缓走向那根摔飞了的发簪去。
  弯腰捡起,正想奚落兰芽一声,却刚刚一抬起身,身后的石壁背后便鬼一样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咽喉扣住。
  不用回头,满都海也知道是谁!她惊悚地一声低呼:“司、夜、染!”
  。
  此时洞中情势,两男两女,两女同样咽喉被男子制住。
  巴图蒙克闻声惊慌看过来。
  其实两者之间的位置还是稍有优劣之分。
  司夜染扼住满都海,是正面朝向巴图蒙克;而兰芽则是面朝司夜染,而巴图蒙克则是背向司夜染。
  这么一点位置的区别,对于高手来说,却也可能是生死之间的关键。
  巴图蒙克便是一声狞笑:“你敢伤满都海,我便也会要了她的命!”
  司夜染从暗影里走出来,轻轻一叹。
  “实则若是你我同样都动手,我还是赚了。兰公子不过是一条性命,而满都海却至少是一尸两命。”
  此时紧迫,司夜染却还是能淡淡一笑:“若以你家族遗传来看,我猜她此时怀的还是双身子,所以是一尸三命。”
  兰芽闻言潋滟而笑:“以我一命换他们三命,倒也值了!”
  巴图蒙克果然心中一乱!
  他扭头迷茫地望向满都海:“你又有了孩子了?几时的事,你为何未曾告诉我?”
  满都海终究也是女人,闻此言略觉心酸,不过却还是强忍而笑:“自从她来了,大汗再也未曾与我共居一帐……我便想,暂时还是不告诉大汗吧,也省得大汗分心。等婚礼过后,显了怀,大汗到时候自然知道了。”
  满都海没有将自己的一腔心酸都想细说,可是巴图蒙克如何听不明白?
  他垂眸看向兰芽,又回头看一眼忍辱负重的满都海……便是一声痛呼!
  他竟然为了这么个时时刻刻算计他,想要将他置于死地的女人,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孩子,完全忽视了满都海!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满都海看出巴图蒙克迷乱,便急忙出言:“大汗冷静
  tang!别忘了我从来不是小心眼的女人,我对大汗没有半点怨怼,大汗便也不必心慌意乱!眼前情形要紧,大汗不必管我,赶紧挟岳兰芽离去。有她在手,司夜染不敢对大汗怎么样!”
  巴图蒙克便也极快冷静下来,忽地一把将兰芽提到身前,他自己顺势转到了兰芽背后。
  兰芽身上的衣裳本就是仓促之下临时披挂上的,没时间系紧,这么一被拎起来,便全都顺着身子渍滑了下去。
  兰芽低低一声吸气,身子已然赤在司夜染和满都海的面前!
  巴图蒙克要怎么样,她已想到,便更不敢面对,只能绝望地闭上了眼。
  。
  巴图蒙克狞笑道:“虎度,明白我与她为何这般泡在温泉里么?不妨告诉你说,你的心上人,方才已经成了我的。嗯,真是又白又软,又甜又香。那身子滑的哟,啧啧,让我流连忘返。”
  司夜染果然受不了,掐在满都海颈子上的手便不由得加了劲。
  满都海察知到,以目示意。巴图蒙克便更变本加厉,直接伸手过来,当着司夜染的面,将手按在了兰芽身上……从上到下,尽情游走!
  司夜染一声低呼:“拿开你的手!”
  兰芽自己死死闭住眼睛,也警告道:“巴图蒙克,别忘了你的桃花蛊!”
  巴图蒙克冷冷一笑:“此时,我便什么都顾不上了!虎度,想让我停手也行,你现在就放开满都海,让她走!否则我就当着你的面,再玩儿一遍你的心上人!”
  巴图蒙克说着当真将手抵在了兰芽两。腿之间……
  兰芽反倒冷冷一笑:“巴图蒙克,你若敢伸手,我立时便咬舌自尽!桃花蛊你不信是么,好,那你就试试我死后,没人能替你解开那蛊,那虫儿会是何等的模样!”
  司夜染随即跟道:“巴图蒙克,永远不要忘了我是何样的人。我从小到大杀过多少人,又在西厂新创了多少种酷刑,你不会不知道。你若这么折磨她,我难道不会以牙还牙么?”
  司夜染说着宛若鬼魅般一笑,伸手便按住了满都海的腹:“这里头的两个孩子,我是该先挖出哪一个来呢?”
  “你!你是个厉鬼!”满都海终于怕了,忍不住扬声冷呼。
  巴图蒙克也是一惊,放在兰芽身上的指尖瞬间冰凉。
  兰芽便也向司夜染点了个头:此招已然奏效。
  司夜染便又轻轻叹了口气:“阿哈,可是说这些,我自己都觉着没意思。我们是男人,怎么说来说去的法子都是怎么去伤害女人和孩子?你我心里都明白,她们两个都是好女人,都是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替代的女人……我们为什么不同时放了她们走,咱们兄弟两个单打独斗一番呢?”
  两人依旧还是少年,心中更昂扬着英雄情结,于是司夜染的话当真触动了巴图蒙克。
  他眯了眯眼,又看向满都海。
  满都海却凭阅历,急忙出言阻止:“大汗,不要上当!能为你死,是我满都海的荣耀!至于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要紧,我们已经有了图鲁和乌鲁斯,大汗你早已后继有人!”
  司夜染随即扬声讥笑:“彻辰怎么忘了,图鲁和乌鲁斯早已被我的人带走!若我和兰公子无法按时间回去见面,你以为我的人会留下他们两个的性命?!”
  巴图蒙克便是一声惊呼:“司夜染,你竟然敢掳走我的孩子?!”
  司夜染平静回答:“为了她,我没什么不敢!”
  -
  【稍后第二更~】

☆、62、心若兰兮终不移(13)——你可嫌弃

  话音未落,满都海却忽然挥发簪向后刺向司夜染!
  原来方才她手上的尖刀被司夜染打落在地,她便悄然将捡起的那枚发簪藏进了袖口。之前的流泪,之前的示弱,都只是为了等待司夜染与巴图蒙克说话而分散了对她的注意。
  说起来,那三个还都是孩子啊。就算一个一个得天独厚,可是在她满都海面前却都输在了年纪和阅历上。她太懂得如何在不利之中静待时机,一旦抓住时机便是致命的一击!
  司夜染有些躲闪不及,虽没被刺中要害,可是手臂上被滑下长长一道伤口!
  局势陡改,兰芽看得惊呼:“大人,小心!”
  呼声未制,趁着巴图蒙克也被眼前情势吸引去注意力,兰芽猛然上下齐发——手肘向后横击巴图蒙克鼻梁,而脚则照准他腰下命门狠狠向后蹬去澉!
  关键时刻,她曾学会的那么点子近身搏击的招数,她时刻没忘。只是就那么几招,用早了便起不到奇效,于是一直哑忍直此时,务求一击奏效!
  巴图蒙克终究是小看了兰芽,以为兰芽手无缚鸡之力,且以中原少女的心性,衣裳都被剥。光了之后,便只能束手就擒,无力反抗。
  他更没想到,兰芽这回是上下一齐动手,他本。能地避开了面门这一记,却没能避开下头那一脚……
  被重重踹上,他一声惨呼,向后跌倒。
  兰芽趁势便奔逃向前,朝着司夜染的方向。
  可是兰芽终究还是身子太弱了,方才又使出了全部力量,于是跌落在水中,纵然奋力向前逃去,可是脚底没根,还是仆倒在了水中……
  而巴图蒙克遽然的疼痛过后,已是再度起身,便伸手向兰芽抓来。
  千钧一发之际,司夜染陡然一声长啸,将手中的满都海猛然凌空抛向巴图蒙克!
  司夜染抛得并不高,若是一般人就算跌倒也无大碍,可毕竟巴图蒙克刚知道满都海有了身子,他便也顾不得抓兰芽,身子腾空而起,伸出双手去接满都海。
  司夜染并未想要伤害满都海,这一招不过是虚晃一枪,趁着巴图蒙克全力去救护满都海,他自己则掠地而去,从水中捞起兰芽,紧紧护在怀中!
  四人一场交锋,各自落回原地去,却是已经换了同伴。
  司夜染将自己外袍解下来给兰芽穿上,巴图蒙克则紧张地呼唤满都海:“你还好么?孩子,还好么?”
  满都海终究是年纪大了,又怀着身子,之前又连惊带吓,这一抛,落地后便有些昏昏沉沉。
  她捉紧巴图蒙克的衣袖:“大汗糊涂!方才那么好的机会,何苦为了我而放开她!只要她还在大汗手中,司夜染便无可作为。而此时,他便如猛虎解开了锁链!”
  巴图蒙克紧紧抱住满都海:“别说傻话。他是不能轻纵,可是他如何比得上你的要紧!”
  这一对年纪差异悬殊的夫妻,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彼此的不可代替。满都海轻轻一笑,伸手拥抱住巴图蒙克,却因肚子突然的绞痛,发出一声惨叫。
  巴图蒙克大惊失色,急忙上下抚着满都海:“你怎么了?”
  虽说是已经当了爹,可年纪终究还是少年,于这些事懂的不多。
  见满都海脸如金纸,巴图蒙克便瞪住司夜染一声怒吼:“你敢伤了我的妻儿!”
  兰芽和司夜染也都不忍,兰芽回头望了司夜染一眼,司夜染长眉娓蹙,却缓缓点头。
  兰芽会心一笑,从司夜染怀中走出,拢着他的外袍走向巴图蒙克。
  巴图蒙克抱着昏迷的满都海惊得连连后退:“你们,想干什么?!”
  兰芽走到近前,蹲下来:“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来帮你的。我之前亲自救护过我嫂子,我想此时我比你能帮得上忙!”
  兰芽伸手过来,尝试着按住满都海的身子。巴图蒙克微微抗拒,可是最终还是承受了。
  兰芽便轻叹口气:“还有大人……他精通药理,此时他总比你只知心急来得有用。大汗,我与大人在此与你保证,绝不伤害满都海和她的孩子。”
  司夜染便抬步走过来,也没理巴图蒙克,径直伸手去把满都海的脉。
  兰芽用衣袖兜起温泉水,走来轻轻帮满都海活动手脚。
  司夜染把了片刻脉,这才抬眼盯了巴图蒙克一眼:“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她的症结并非来自我方才那一抛。方才那一抛,我已加了小心。她的症结来自忧劳成疾,来自多日的劳累。还有方才,她独自悄悄骑马下山,那个动作她全程都要收腹提气……便动了胎气。”
  巴图蒙克登时慌了手脚:“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司夜染淡色的眸光平静如无声冰雪。
  “带她回去,别再犹豫。我手头没有合适的药材,你带她回去立即按着我给你的方子用药。若抢救及时,还能保住她的性命。”
  司夜染说完扯下半幅衣襟,并无笔墨,便索
  tang性伸手蘸着他方才的伤口,用血写下药方。
  兰芽无声看着眼前一幕,只觉眼眶湿了。
  这伤口,原本是满都海想要了大人的性命才留下的,可是大人此刻却用这伤口里的血,写下了能救满都海性命的药方……
  司夜染写完交给巴图蒙克,巴图蒙克一双碧眼深深盯了司夜染一眼,再不甘心地望了兰芽一眼,便一把攥住药方,抱紧满都海,晃身而去!
  洞外马蹄声随即响起。
  司夜染盯着兰芽,故意叹了声:“糟了,我与满都海两人一马而来,现在马被巴图蒙克抢走了,咱们两个便走不了了。”
  草原上没有马,在大风雪的夜里想步行么?那除非是活腻歪了。
  “那怎么办?!”兰芽回头,担心地望住他。
  却不知怎地,他眼角眉梢却浮起笑意。
  “笑什么?”兰芽心下急,可是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仿佛被他笑意感染,于是脸颊也跟着红了起来。
  幸好眼光滑下他手臂,瞧见他伤口还在滴血。
  兰芽惊呼一声,急忙撕开了自己的衣裳,扑过去俯身帮他包扎……
  他却笑起来,低沉的笑声恍若琴弦,在这拢音的山洞里琅琅回荡。
  兰芽笨手笨脚替他包扎好了,抬头狠狠瞪他:“大人又怎么了?!”
  他用拳堵着口,笑着指指她xiong口……
  兰芽一惊,急忙垂首去瞧。原来她里头本来就没穿衣裳,方才又是情急,于是这么俯身向下去——便内里的所有,全都呈现在了他眼前,一览无余。
  “啊!”兰芽急忙拢住襟口,羞涩后退。
  脚下一滑便跌坐在温泉里,却想起之前被巴图蒙克做过的那些——忍不住自惭形秽,垂首落下泪来。
  她不是那种傻丫头,这样的羞。辱不是承受不起,不会为了这个就要死要活——只是那前提是不能在他面前。方才他竟然亲眼目睹了巴图蒙克对她的一切,让她那一刻真想就那么死了,她无颜面对他。
  。
  她的心伤,司夜染如何能不知道?
  他便轻叹一声,俯身过去将她抱回来,搁在膝上。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我曾经与藏花……虽说不是真的,可是为了瞒过人耳,却也有些事情借助玩意儿,该做的都做过了。”
  兰芽本是垂首落泪,不敢面对他的眼睛,可是听见这个,便霍地抬头望去。
  他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不光如此,我小时候刚进宫的时候……你明白的,小内官刚进宫,若是生得好些的,难免被老内官揩油。更何况我彼时的身份是大藤峡小罪人,便更是受尽了欺负。”
  “这!”兰芽脸上跟着腾地红了起来,心上腾起愤恨:“是谁?等我回了京,我必不放过他!”
  司夜染见她终于不自知地从方才的情绪中拔了出来,便指尖抵着额角,又悠悠地道:“还有……从前易装出宫办差,难免出入勾栏酒肆,于是也会过几个花魁。”
  “你!”兰芽恼了,扭头来瞪住他。
  他这才含笑叹息:“所以……我早已是不洁之身。娘子,你可嫌弃?”
  。
  兰芽心下一跳。
  此时已是懂了他的用意。
  自是宽慰,却更是想要落泪。
  便扭过头去,故意恨恨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早就知道!我对你不曾抱半分幻想,自然也没有什么嫌弃。”
  他这才笑了,伸臂拥来:“所以,跟着我这样的人,无论你经历过什么,都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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