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寻找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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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寻找回忆-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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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保贵可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谢的,不就是顺路办点事吗?随口客气了一下。叶知秋又说:“张叔做过连长?”

“是啊!”这是张保贵的得意事迹,刚才正愁路上没话说,叶知秋提起来正好可以做话头。可惜还没等他接着忆苦思甜,叶知秋就又说话了:“张叔,前面有个村子,是我一个战友的家,就他老爸老妈住,您一会就说是我们师的师长,来省城办事,顺便来看看。”

丁飞羽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又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思索着就没有说话。张保贵顿时来了兴趣,凑过来问:“好啊,你战友在干什么?”

“他牺牲了。”叶知秋板着脸,小心的驾车绕开土路上的浅坑说:“我们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就牺牲了。那时候抚恤金还没涨,他家就拿了几千块钱,两个老人都有病,所以我们这些战友有机会就来看看,送点钱什么的,就说是部队上每年给烈士家属发的津贴。不过去年年前一个战友来的时候,两位老人好像听到了什么风声,说部队里没有这个规矩,他们不能要。我那个战友好说歹说,赌咒发誓才把钱给留下。说好了再来送津贴,就拿部队的介绍信来。问题是我们原来的部队裁了,拿别的部队的介绍信怕老人起疑心,做一份假的又太麻烦,正好您挺有军人气质的,就想请您冒充一下首长。”

“行。”张保贵答应得挺痛快,这种事他在部队见得多了,他当兵那会儿,烈士的抚恤金还不够买头猪的,很多兵都自嘲说自己的命没有猪值钱。那是国家规定的,谁也没有办法,所以很多老字号的部队都有不定时看望部队里烈士家属的习惯。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兵赡养战友父母也不是新闻。好歹张保贵当过连长,虽然离师长还有点远,说两句话还不用别人教。

丁飞羽听说是这种事情,心里的不满也就消失了,想起自己两世的境遇,看着车两边飞扬的尘土出神。

叶知秋记路的本事不差,奥迪车沿着土路颠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拐进了一个村子,看规模这个村子还不小,足有上百户人家。

途中丁飞羽给蓝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陪着叶知秋去看他的战友,让她们先回成水。又给苏樱发了个短信,让她派一组人跟着蓝叶,别再出什么事。至于李善和叶知秋的人是不是还跟在后面,他就不管了,爱跟就跟,不爱跟拉倒。

零一年的时候,北疆的轿车还不多,大多集中在比较大的城市里。村里很少有机会看到像奥迪A6这样的高级轿车,所以车子一进村,就有小孩子跟在车子后面跑着看稀奇。

叶知秋把车子停在村后的一间草房前面,张保贵对农村并不陌生,有点奇怪的说:“怎么院子这么小?他们是后来的?”农村的人家可能没钱盖房子,但是院子一般圈得都大,很少有眼间这么小的院子。也只有后搬到村子的人或者分家出来的人才会因为没有充足的宅地,圈这么小的院子。

叶知秋苦笑了一下:“他们原来在村东头,挺大的房子,后来给老头看病把那房子卖了,又买的这个房子。”

张保贵这才明白,农村种地,劳动力是非常重要的,国家实行计划生育这么严格,在农村如果第一胎是女孩还允许再生一个呢,就是因为家里人少干不动农活。这家的儿子牺牲了,家里少了一个劳力,生活条件就得比别人差了不少。

他推门下车,看看先钻出来的叶知秋挥了挥手:“走,咱们去看看老人家。”

叶知秋看着张保贵挺胸抬头,龙形虎步的样子眼睛都直了,别说,还真有少将的派头。

丁飞羽回头看了看秦老太太,说:“秦姨,您在车里等我们一会吧,我也下去看看。”现在是冒充军人,自己还好说,秦老太太怎么看也不像是女军官,还是藏拙的好。

秦老太太也没兴趣下去帮他们糊弄别人,点了点头。丁飞羽也推门下车,快步追了上去。

丁飞羽快步追上张保贵的时候,他们已经进了院子,草房里的人也发觉有人来了,一位老人推门走了出来,眯着眼睛看到走在前面的叶知秋,顿时高兴起来:“小叶啊,你来了,怎么还开车来的,吓我一跳。”说着走了出来,看清叶知秋身后跟着一个挺有气派的老头和一个小伙子,又有点奇怪。

叶知秋连忙快走几步,到了老头跟前,大声说:“王大爷,我们师长来看你了。”

老头吓了一跳,师长?这官不小啊,难怪开车来了。

这时候张保贵也走过来,伸出双手捉住老王头的手,很用力的握了握:“老哥,你好,我来看你了。”

老王头这才明白过来,赶紧客气:“哎呀,师长啊,怎么能麻烦您来看我呢,快屋里坐。”

张保贵很豪迈的笑了笑:“老哥,我早就应该来看看您了,一直没来成,、你可不能怪我啊。”

老王头一面开门往屋里让张保贵,一面说:“哪能呢,知道你们忙。这些年多亏了小叶子他们,总是给我送钱来。”

“哎。”张保贵这下得着话头了,先不忙着进屋了,站在那里和老王头说:“老哥,这我可得批评你了,听说去年给你送津贴你还不收?这是部队上的一点心意,虽然钱不多,但是重在情意。现在国家对部队建设的投入越来越大,做好烈士家属的安抚工作尤其重要,战士们是为了国家流血牺牲的,不能让他们在九泉之下还惦记家人啊。”

老王头听了张保贵的话,情绪就有些激动起来,拉着张保贵的手说:“我听人说咱部队没这个规矩,这肯定是师里拿出来的钱。这不合规矩的钱我们不能要。”

张保贵心说这老头还挺精明,这是哪个混帐王八蛋嘴这么碎,给老头念这个经?当时把眼睛一瞪:“谁说的,咱们部队就是一个大家庭,你的儿子牺牲了,那就是应该部队上来赡养你们。当然了,现在部队上经费有限,不能把你们接过去,但是每年必要的生活费还是要发放的,怎么就没有这个规矩了?”

听他这么义正言辞的一说,老王头也拿不准了,有点呐呐的说:“邻村老李家的儿子也在部队上当兵,他说没听说过有这种事儿啊。”

张保贵一听就怒了,居然还是当兵的说的,这种不懂好赖的兵要是落在自己手里,每天让他训练二十五个小时,要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就让他每天早起一个小时训练。

                  第二十五章 祭奠

张保贵扮首长很成功,王家的老俩口一点都没起疑心。张保贵进屋聊了一会天,听叶知秋说起要去战友的坟上看看,就也要一起去。

北疆早已经实行的火葬,但是在农村,大多有一块荒地,留着做坟地,村里的人死了,骨灰就埋在这里,让后人悼念。这个村子的坟地在村子的东面,离开村子很远。要穿过一片稻田。这时春播刚刚结束,稻田里放满了水。田梗上很不好走。叶知秋掺着老王头,丁飞羽掺着老王太太,张保贵身体一向好,也不用别人扶,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

所谓的坟地,其实就是一个小土包,必竟埋个骨灰盒也用不了多大一块地方。有钱的人家就在坟前立个石碑,没钱的就是块木牌。叶知秋的这位战友待遇还不错,他的父母给他立了一块石碑。在一片高高低低的墓碑群中很是显眼。这种土坟被风吹雨打后会慢慢变得低矮,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向坟上陪土。年前的时候,叶知秋的战友来时已经陪过土了,冬天里土被冻住,所以坟头并不显得低矮,只是坟上的杂草多了一些,显得有些零乱。

叶知秋放开老王头,走过去细心的拔起草来,老王头也一起过去帮忙。老王太太的身体不怎么好,颤巍巍的走到墓碑前,细心的用手擦试着石碑上的尘土,口中喃喃的念着:“孩子,你的首长来看你了,家里都好,你不用担心。”

丁飞羽扶着她站在一边,一向坚如铁石的心里也感到了悲伤,觉得两眼湿润了起来。

张保贵站在坟前,想起自己带过的那些兵,也觉得心里难受,端端正正的站好,敬了一个军礼。

叶知秋和老王头拔净了杂草,转回到坟前,拿出从王家带来的酒瓶和酒杯,倒了一杯酒放在坟前,又点起了三支香插好,退到张保贵的身后,两个人重新在坟前敬礼。丁飞羽感受着肃穆的气氛,也默默的跟着敬了个军礼。他没当过兵,这个礼敬得马马虎虎。好在老王头夫妇正沉浸在悲伤当中,倒也没有注意到丁飞羽的军姿不合格。

五个人在坟前站了一会,就收拾东西回去。走到村口的时候,村里的村长来了。

这个村子王家是大姓,现在的村长是老王头大哥的长子,说起来是老王头的亲侄子,长得不怎么样,也没有电视剧里的腐败形象。其实北疆的自然村大多是这种依亲缘关系聚集在一起的,论起来全村都是亲戚,只不过远近不同罢了。所以一个村子里刺头捣蛋的可能有,但是真正能为祸乡里的人可不多。就算随便偷只鸡,都可能偷到自己老舅家去,还怎么做坏事啊。

这位村长听说来了辆军用轿车来看老王头,估计是自己堂弟生前的战友又来看他了。能开轿车来的官不能小了,就叫上他的老爹,还带了几个本家兄弟过来看看。正好远远的看到他们从坟地回来,连忙迎了上来。老王头的大哥听说这位精神矍铄的老头是位师长,知道恐怕比乡长大,怎么也是县长那一级的,赶紧过来握手。这老头是王家的长房,年轻那会也干过村长,所以待人接物比老王头强多了,只是现在年纪大了,说话不太利索而已。

自然有老王头的晚辈来扶老王头夫妇,丁飞羽瞧了个空拉着叶知秋落到后面问:“接着怎么办?”

叶知秋只想着让张保贵帮着糊弄老王头,让他安心接受战友们送来的钱物。没想到会把村里人招来,也有些头痛。想了想没什么好办法,只好问丁飞羽:“你说怎么办?”

丁飞羽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同样不善于处理这种事,只好推给张保贵:“看师长怎么办吧。”

叶知秋一想也没别的办法,现在张保贵是师长,他总不能替首长做决定吧。正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张保贵,一直戴着的无线耳机里又传来了一个新的命令。

***********哎!又一次分章失败*********

丁飞羽推说自己掉了东西,一个人走回村东头,穿过稻田,就看到刚刚祭扫过的坟前站着两个人。一个穿便装,一个穿军装。

他觉得那个穿军装的背影很眼熟,却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认识一个解放军军官。从背后看,这个人的身材比较消瘦,站姿也不像张保贵和叶知秋那样挺拔,微微有些驼背。等他走近一些,才注意到那人的肩上带着军衔标志——二杆四星。

两个人感觉到了丁飞羽走近,很整齐的向墓碑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才转头向丁飞羽望来。

丁飞羽看到那个军人转过头来,吃了一惊,脱口道:“顾向东?”

顾向东欣喜的望着他,笑道:“我是应该叫你丁先生,还是邓先生?”

丁飞羽看到这个比自己大了四岁的男人,同样非常高兴,笑着回答:“我现在是丁飞羽。”

顾向东向他迈出两步,突然立正敬了个礼,很严肃的说:“丁先生好!”

丁飞羽被他吓了一跳,右臂抬了抬,总算及时想起来自己没有立场还军礼,只好苦笑着说:“你们四个人里,也只有你非要叫我先生。”

顾向东摇头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先生教导了我们三年,称呼您先生是非常应该的。“

丁飞羽知道面前这个家伙固执起来是什么样子,也不和他继续辩论下去。笑着上前拥抱了他一下,拍着他的背笑着说:“行啊,回国两年就成大校了。我这两年一直没找到你们的消息,还以为你们因为弗雷试验室的背景被冷藏了,没想到是参军了。怎么论文都不发一篇?”

顾向东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穿便装的中年人接话说:“他们担心自己的研究成果发布后会影响你在美国的生活,所以一直拒绝公开发表自己研究成果。”

丁飞羽一愣,这才有空注意一下这个人。他放开顾向东,转向这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人,问道:“你是谁?”

中年人向他伸出手去:“你好,我叫范贤,近来始觉圣贤书,信着全无是处的贤。”

                  第二十六章 电传飞控

今日第二更,我继续咬牙码字,坚持到周一说什么也不更这么多了。

丁飞羽看着范贤伸出的右手,毫无和他握手的意思,反而把双手环抱在胸前,眼中充满了戏虐的看着这个普通的中年人:“这个时机是你选择的?”他转头看了看顾向东:“连你都搬来了?”

范贤自嘲的笑了笑,垂下了右手,向丁飞羽笑着说:“顾研究员现在是中国军事科学院科学技术分院首席研究员,成飞电传项目组负责人,我可没办法把他请到这里来做说客。”

顾向东也向丁飞羽解释:“我这次是到哈飞出差,听说您在这里,所以才特地赶过来。”

丁飞羽看着顾向东诚恳的表情,叹了口气。这个笨蛋一点长进都没有,被人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呢。丁飞羽在国外是邓弗雷,这次秘密回国,能知道他的真正身份的人有如凤毛麟角,顾向东到哈飞出差都能偶然听到消息,那自己这还保什么密啊,就差上报纸头条了。再说以顾向东的水平和范贤刚才介绍的身份,想要见自己这样的美国人,是能说见就见的吗?科研部门的保密条例可不是挂在墙上给领导看的。不过他也知道,范贤这样煞费苦心,肯定有来自上层的授意。丁飞羽知道历史的走向,知道再过几年后,国家对外政策将会日趋强硬,上面那位肯定希望国家的身板厚实点。其实对于这位即将上位的领导者,丁飞羽心中是充满了钦佩的,这几年对国内的注意力逐渐加强,也是他矛盾心态的一种反映。所以他这时干脆不理范贤,转头问顾向东:“电传项目组?看来你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顾向东得到丁飞羽在北疆的消息的确容易到令人怀疑的地步,但是他想见丁飞羽还是按照规章制度向有关部门提出了申请的,所以也知道可以适度的向丁飞羽透露一些研究进展,最好可以把丁飞羽拉过去。成飞的杨总专门给他打过电话,告诉他不要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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