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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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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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以势压女人?”赵赦手点着自己胸前,转身问别的人:“本王生得不比他体面?”莺声燕语几声娇音:“当然王爷体面。”

赵赦笑容满面洒过去一把金瓜子儿,再对秦长公子举酒坛子:“来来,喝多了你成猪头,你就成体面人。”

秦长公子把这一屋子暗娼又是一顿好骂:“公子我请客,公子我付银子知道不?王爷生得体面,不就一把子金瓜子儿。”把手对着赵赦伸开:“你带来多少,我帮着你洒。”

不到一个时辰,六坛子全下去。赵赦坐着,面色微红;秦长公子歪着:“今天不把你喝趴下,我不叫我。”小封大人问道:“那你叫什么?”他趴在桌子上嘻嘻:“对了,你叫你,不叫我。”

“酒来,拿酒来。”三个人一迭声地催,赵星和秦长公子、小封大人的家人一起私下里摆手。暗娼们只笑着送果子送擦脸的巾帛,酒却没有。

赵赦嘿嘿笑:“没有酒了,看你们怎么想我的东西?小封,你歪点子多,来一个我听听。”小封大人招手:“你附耳过来。”不等赵赦动一动,只自己放低声音道:“我告诉你,小孟儿今天晚上……”

下面再没有下文。

再看王爷,果然有些急了:“今天晚上在哪里?”小封大人招招手:“金簪子送上,”面带酒意的赵赦想想,伸手取下来,小封大人欠着身子一伸手,赵赦躲开道:“把你的给我,咱们换一换戴,过几天记得给我。”

小封大人头上是一个镶寿字儿的金簪子,取下来换了赵赦的簪子,这才说出下半句来:“我看到她和殿下说了几句话,就坐上殿下的车走了。你敢去,我服你!去哪里,问秦兄!”簪子到手,小封大人身子软软的滑下桌面,倒在地上开始入睡。那簪子,紧紧握在他手里,大有不给的意思。

“哎,扳指拿来。”秦长公子又招了招手。

把去哪里问明白以后,赵赦开始心猿意马,意马心猿。过不了一会儿,就抚着额头:“我酒多了,我回家去。”

后面又来两个熟悉人也是笑骂:“不许去找小孟儿,撞人好事不是好人。”

赵赦已经站起来,嘻笑道:“我老婆让我早回去。”房中一片哄笑声,一个一个笑得抽风似的,手指着赵赦的大有人在:“听听他说的,他老婆让他早回家。”

真是笑死个人。

笑声中,赵赦不管不顾已经出来,后面秦长公子犹在高声调笑:“喂,不要太难为小孟儿,你等殿下离开,你再去。”

繁星满天凉风已起,院外又进来两个晚到的人,见赵赦要走,忙喊住他:“天还早,哪里去?”房中一个吐酒的人扶着廊柱笑:“他老婆让他早回家。”

“哈哈哈哈,怪事今天多。”两个晚到的人,也把赵赦一通嘲笑:“你去追哪个女人,要把我们全抛下。”

夜风习习中,赵赦上马往家里来。酒喝得身上热,又嫌自己一身酒气,解开衣服在风中吹着,觉得衣上酒气、脂粉气全散得差不多时,王府大门也就在眼前。

下马往房中去,见房中灯火还是通明。在院门外让一个丫头进去说不要通报,赵赦往房中来。隔着门帘见真姐儿站在榻前,小桌子上铺着丝绸,在低头裁剪。

丫头们含笑,见王爷轻轻走出去,直到王妃身后,才笑着问:“只是控着头,又在做什么?”嗓音骤然而起,真姐儿吓得一跳。回身见是赵赦,举起小拳头对着赵赦肩头就是几下,扑到怀里抱怨:“表哥吓到了我?”

抱怨过扳着赵赦肩头,仰起面庞问他:“不是说不回来?”赵赦搂着真姐儿坐下:“几时说过不回来?”

真姐儿一时语塞,要是以前接这样贴子出去,肯定是不回来得多。就回来,也是半夜三更已经入睡后。

她明白过来只是笑,忽然道:“以后再出去,把我扮个小子带去吧。”赵赦摇头:“扮个小子去,可就回不来了。”

“那去的是什么地方?”真姐儿笑着追问:“小子就回不来的地方,是哪儿?”伏在赵赦面上闻一闻,皱起小鼻子:“又喝了许多。”

烛下小巧可爱雪洁的鼻子皱着,眼神儿里,却全是为赵赦的早归喜欢。这笑靥,十分爱煞人。赵赦一把抱起真姐儿,露出猴急相:“来,表哥好好告诉你。”真姐儿轻轻格格笑了两声又捶赵赦:“去了哪里,有好吃还是有好玩的。”

“有好吃的,”赵赦这才想起来,袖子里摸出一包蜜饯:“这个好,我想着你喜欢,我就带了来。”

真姐儿又笑个不停:“表哥你是又吃又喝走的时候还带回来。”赵赦抱着真姐儿已经走到房里,放她在床上道:“不是白拿,簪子没了扳指也没了。”真姐儿笑是极俏皮,拖长了声音道:“表哥,要是让我外面看到别人戴出来,我可是不依的。”

“你怎么个不依法?”赵赦凑上来就亲。真姐儿被亲得痒痒的,双手推着又忍不住不笑:“我罚你,罚你睡床下面。”

王爷停下自己的禄山之爪,想一想道:“难怪秦长公子说我要以势压女人,这家伙,居然能掐会算。”

今天就狠压真姐儿一回。

“什么?”真姐儿又格格笑一声,眼睛亮晶晶地还没有听明白。赵赦好笑,闻闻自己袖子上的酒气,对真姐儿道:“寻常表哥在书房里就洗洗换衣服再回来,今天是真姐儿送的衣服不舍得换,只能用这酒气薰你。起来,陪表哥洗洗去。”

被拖着走的真姐儿还在问:“簪子哪里去了,扳指又在哪里?”赵赦回话:“簪子问小封,扳指问小秦,以后别处见到,找他们去吧。”

丫头们见王爷王妃去沐浴,才进来把房中汉玉香炉中香换过,用扇子轻轻扇去余下酒气。王爷是个爱干净的人,而且极爱干净。他这样酒醉闯回来,不是常事情。

水声轻响,再就哗啦响着。又让添热水,直洗了一个多时辰。再出来,王爷披着长发,敞衣露出赤裸的胸膛。王妃也只着寝衣,象牙色绣花寝衣上,面庞儿娇艳异常。

夫妻两个人回到锦帐中说话,赵赦在告诉真姐儿:“你不能去,不是好地方,不过点心好吃,今天没有上来我就回来了,下次去,我带回来给你。”

“真姐儿要去吃点心,要吃新鲜的。”真姐儿抓住了理,只是不肯罢休。赵赦好哄了一会儿,才把真姐儿拍得眼涩难当,沉沉睡去。

碧水上夜,听到里面没有声音时,悄步儿进来把烛火挑得暗些,才蹑手蹑脚再退出去。夜色带着桂花暗香,飘飘洒洒融入整个王府中。

静夜深宫中,一处幽暗的囚禁处,隐在暗处不为人知。这里居然还能见月,江阳王对着窗外夜夜相似的月亮,心中已经平静得多。

自他锁拿到京中,不见审问不见刑讯,只是在这里关着。夜风吹得伏草又扬,江阳王苦苦思索,不明白为哪一条翻身落马。

做臣子的,伴君如伴虎,身后有两、三条事情不可避免,就是皇帝自己的皇弟、皇子、皇孙,也是都有三、两样心思。

为攀赵赦的事情?也有可能。安平王和白石王不想交好如此,折损的那两个官员就掉了官儿,想必也是在白石王处过得不错。

不过攀赵赦的事情不致于死罪,最多削去王爵。夜色茫茫下,江阳王仿佛看到西北一片大好土地,以前混沌乱时,相邻之处,由其它诸王监管过。

当时贫瘠如洗,现在,春催也草生,秋收有余粮。最可恼的,是相邻的一片人,都去了赵赦郡下。

以前监管时的风光不再,江阳王怀想当年,这就是他在女儿嫁给霍山王后,死咬住赵赦不放的理由。

此时,明月清风在窗前,不知妻子女儿何在?当然,不用指望霍山王,这就是一个小人。他能为着自己女儿扳倒伍老大人,也可以再为别人扳倒自己。

一丝子幽冷思绪,毫无征兆的直刺进江阳王脑海里。顿时,他冷汗流了下来。在这秋风高举,囚禁处并不算薄待的地方,江阳王只觉得冷汗瞬间,濡湿小衣。

皇上把自己关在这里不闻不问,或许是,撒下金钩钓奸细?江阳王一下子着了急,一时间急得嘴唇发紫,脚步纷乱乱走了几步。

女儿?在宫外为自己着急吧?她会去找谁?找清源王!天呐,千万不要去。

江阳王想明白自己是饵的时候,外面宫室外,脚步轻轻走来一个身着暗色衣服的人。发髻高高映在地下,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宫女。她慢慢走着,边走边往两边看,蔓藤深草怪石,黑夜里好似张开口的怪兽。

半边面容隐在黑暗中的宫女,可见另半边面容是晶莹剔透的,月下眉眼儿好似玉雕就。这个半玉半暗的玉人儿走到怪石前停下脚步,轻轻的咳了一声。深夜里听起来,好似草中秋虫啁啾。

“我在这里。”怪石后走出一个身影,低声道:“可有人看到你?”宫女伸手把一个银包塞到他手中,手顺势被他握住摸了两把,抽了两抽才抽回来,低声带着抱怨问话道:“可订下罪名来?”

接银包的人悄声道:“还是没有提审过。”没有提审,罪名就不知道。

月儿缓缓轻移动,一寸一寸把月光从草尖儿上往怪石挪去。两个人在月光将至时分开,宫女高耸的胸前又被摸了两把,深夜里做奸细又不敢喊,挣扎着踉跄走开,心里才悄骂,下作东西,真是为找时候占人便宜。

悄走往西,这纤细身子闪进齐贵妃宫中,再也不见。在她身后才悄无声息走出一个人,往皇帝寝宫而去。

病中的皇帝对着桌上药汤在发呆,见外面进来近身内侍,走近了才低低道:“有密报。”皇帝犹对着烛光看那光亮,看那一寸一寸被燃烧消怠下去的烛身。

意犹未尽的抬起面庞,皇帝才漫不经心地道:“说。”

“齐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小英儿,刚才又去了江阳王关押处,和侍卫张彪见了面。”关江阳王的地方,是宫中最隐密的地方。

皇帝随意虚抬一抬手,这手在烛下看上去,青筋露出也是枯瘦。内侍退下去,皇帝吟咏道:“寸寸光阴寸寸尽,”日子过得总是快。

心中不平事,觉得自己在位时抱负无多。有民声吗?皇帝从没有真的走出这宫禁中,所听的,全是一片赞扬声。

想汉武在史记中,虽然被评穷兵黔武,也有倾国力越沙漠击匈奴之举。后几百年,汉朝全是内乱,匈奴不复汉初的威风。

先击突厥,也要防内乱。皇帝在烛下这才有怒容,江阳王秘密锁拿来京,并没有别人知道。是谁走漏消息,是谁和江阳王勾结。

江阳小小地方,屯兵十万以上。年年报战事,还说兵力不足。清源王下去一回,回来所报消息,尽皆不太真实。

是别人黑了清源王,还是清源王大胆乱报?

数年前许夫人之死,只说出来江阳郡主刺杀清源王之事,就此不在人世。敢在宫中杀人的,只能是潜伏已久,对宫中熟悉的人。

江阳郡主刺杀清源王实在是没有理由,只能她想刺杀的,是安平王。许夫人在乱中开门而出,直扑马车而去娇呼:“王爷随妾躲避。”

这说明她事先就知道,来的是安平王赵赦。这一对人,是私下里的情人。

不能连在一处的片段,皇帝今晚拼起来。江阳郡主和清源王交好,为什么又要伪装一下。这几天晚上频频有人去关押江阳王处打听,消息一早就会传给清源王。

马脚,总是会露出来的。

清源王作为内定的皇位继承人,为什么还要勾结外臣?他担心什么,又怕什么!皇帝慨然有怒,朕要是不传位给清源王,他有什么招数不成!

负手起来绕烛行,皇帝不能容忍的,是别人另有心思。九五之尊有一个共性,就是觉得自己是万民之主,也一定应该是万民之主,别人不能有异心。

一句心怀诽谤,就算没有语言出来,也是杀头的罪名。

当皇帝的要时时防范谋逆,此时皇帝心中想到的,就是“谋逆”二字。

同样是烛光,照在清源王的房中。清源王也还没有睡,他在想的,是自己的大事。往外面吩咐一声:“明天让林大人来见我。”

外面有人答应下来,清源王继续想自己心事。皇叔们处,都是时时问好;下面官员们处,自己也有清名。

唯有三位异姓王,有些不让人放心。

霍山王处有江阳郡主,到时候不怕他不就范;灵丘王性子梗,清源王有些头痛;不过要是安平王肯依顺,三王来了两王,余下的灵丘王不足为惧。

安平王妃美丽讨喜的容颜,出现在清源王面前。她过得,像是好得很。嘴角边总有一丝微笑,长平公主远嫁的宫宴上,还会甩上几手漂亮的剑术。

真不错,清源王露出笑容,把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变成容华过人的王妃,安平王,真了不起。

安平王,太狡猾。他是战场上强硬,其人,其实诡诈之极。想拿他一点儿错,实在是不容易。税政上,一个韦大人,一个吕大人,护得紧紧无缝子可钻。

官场上,倒是官员们吃酒包小娘一堆不大不小的事情。清源王微笑,谁要抓这些事情。倒是林大人这件事情上,可以好好的抓一抓。

睡意渐袭来,清源王今天晚上是香甜一梦。明儿一早,还得听听江阳王在宫中,是怎么了。皇祖父近来病中,或许弄错了也不一定。

早上起来听过宫中回报,清源王还是不太明白。既然无罪,就先搁下来也罢。到下午时,林大人过来。

清源王屏退别人,带着悠闲自在问他:“林大人,你挑女婿很风光。”西北的将军们跑来给你林家挑,赵赦脑子有毛病不成!

林大人心里正为此事不安,忙躬身回道:“殿下,”想来想去无从解释。赵赦在皇帝面前把许亲之事推得一干二净,林大人也羞于提起。

清源王也不想听,也不打听这谜底,只是略带压力的道:“御史们,肯定会有话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如何解释,到时候我也想听听答复。”

想想又加上一句:“要是由安平王而起,你还是同他说明白。”以为这又是安平王空子可抓的清源王,特意喊了林大人来交待。

林大人出门来苦笑,不仅是清源王殿下奇怪,就是同僚们也都奇怪。相好的知己前天昨天就都问过:“几时和安平王这般相好?”

这事情,都怪夫人。她贪着大把的人给她挑,还觉得很是风光。

心中烦闷不想就此回家,路边有小茶馆,因为不熟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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