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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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久生情-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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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伦这边在烦的时候,容安竹那边正在大刀阔斧毫不留情地收网捉鱼。
    肖伦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太过问。
    容安竹身边多了个助手,名叫林翔天。肖伦当时挑眉说:「不是被你揍到住院半个月的那位?」
    容安竹点头:「就是他,虽然鲁莽且容易心软,但是对生意有天生的敏感度。」
    肖伦不知他是怎样招安的,也不想去打听细节。
    容安竹的所作所为,渐渐吸引了城中不少生意人的关注。
    很久之前貌似听说过这小子,一家小小的公司,做事安安分分的……孰料不觉中竟然就这麽崛起了?
    众人觉得惊诧,对他的那些手段也说不上不齿,毕竟常在河边走的,有几个干鞋子?但他从一个谨慎本分的小人物,变成如今虽说不上血雨腥风,但也掀起不少波澜的城中新贵,还是惹得大家瞩目。
    肖家老爷子也有所耳闻。几位老辈的在他茶室喝茶,都在感慨当年那个一番清风正骨,悟性灵性皆高的年轻人,竟然也堕落了。
    肖老爷子只是笑。
    有位老爷子说,听说还是从庙里出来的,天生带着的佛门清淡和怜悯心肠,可惜现在也被这个大染缸给污浊了。
    老爷子听着突然就有点心虚,心道,这小子只不过是将他的怜悯心肠,大半都分给了自家孙儿而已。
    例会最後,容安竹淡淡地吩咐让律师尽早将收购公文拟定,免得节外生枝。
    待大家都收拾好离了会议室,容安竹叫住了林翔天:「你有话要说?」
    林翔天有点沈默,但还是道:「何必这样赶尽杀绝?他家还有一个正在读初中的女儿。」
    容安竹挑眉:「这个方案是你一手企划的。」
    「我只是……」林翔天叹气。
    「觉得我太狠心?」容安竹揉揉眉心,站起来。
    林翔天不答话。
    容安竹突然笑了笑,林翔天看得有点恍惚,并不是这个笑容多美丽多诱惑,只是林翔天看着那笑竟然似乎到了眉眼,是发自内心,还有点慈意在里面。
    容安竹说:「收购这家公司,法律规定他夫人和女儿可以拿到几百万作为补偿;不收购,半年之内公司就会被他情人搬空,一毛钱都不会给他女儿留下。」

    第九章

    晚上,肖伦有事还在公司忙着,容安竹这个新贵推了S城的几个富二代官三代的邀约,只在家里静静看书,结果还是被一通电话邀到了外面。
    公事之外,容安竹永远穿着舒适贴身的棉麻衣服。他安静地看着面前这个脸色苍白、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年轻人狼吞虎咽。
    五个荤菜三个素菜还有一个热汤,年轻人吃得嗝都不打一个,台风过境似的,最後的盘子干净得都不用再洗,方才喝口热茶吁了一口气。
    「谢谢容总。」男人开口,佝偻着背,声音阴恻恻的。
    「多年不见,换造型了。」容安竹开口。
    大学时,这人一头乌黑长发遮住半边脸,加上说话的语调,丝毫不愧对他神棍的外号。
    「头发长容易被鬼缠身……」男人说。
    「要不要我给你念《大悲咒》,我不收钱。」容安竹说。
    「学长你还是这麽爱开玩笑。」男人笑了笑,眼睛眯了下,更显得一双乌青的黑眼圈。
    容安竹手上把玩着一个随身牒,是方才男人给他的。
    男人看了看那个随身牒:「……学长,当日我们约定三次,你已经用了两次了……」
    「我知道。」容安竹说。
    「还剩一次……」男人继续说。
    「我知道。」容安竹点头。
    「你真的不想去找你的亲生父母?」男人殷殷切切地问。
    不是他关心容安竹,实在是因为比起容安竹让他找的消息,找他亲生父母实在是容易太多了啊……
    容安竹笑笑:「找来何用?谢谢他们吗?」
    男人闭了嘴,想想又开口:「你家那个,啊,就是肖伦,他好像查到点什麽了……」
    「哦。」容安竹淡淡答道。
    接连好几日,肖伦到家里已经过了午夜,容安竹都已经睡下,早晨的时候,容安竹又比肖伦先起床到公司,所以两人几乎没有什麽交集。
    终於一天,肖伦睡醒了起来,想起今天可以休息半天,於是兴高采烈地梳洗好了,精装打扮後约了容安竹吃午饭。
    许是有段时间没有闹腾过,肖少特地去订了一束红玫瑰,随後拿着去了硗笁。
    从前台接待到总裁秘书,无人不是嘴角抽搐。虽然这位与那位是公开的秘密,但是红玫瑰配容安竹……肖少是头壳坏掉才想到吧?
    也不知这花会不会立刻被丢进垃圾桶。大家都这麽想着。
    但又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容总并没有丢掉花束,只是看了那花,随後淡淡地叹口气,起身找了秘书拿了外面的景德镇的一尺高的缸来,装了水加了盐,将花放了进去。
    「花被剪了枝,生命短暂固然可惜,」肖伦岂会不知他心思,但总喜欢与他辩上一辩,「但为有心人开了灿烂,便也体现它们的价值。」
    容安竹白了他一眼:「它们的价值不需要你去衡量。」
    肖伦笑笑,走到书柜旁,抽出一本杂书来,到一边安静看着,不再去闹容安竹。
    待到中午时分,两人才并肩走了出去,却在门口被人堵住。
    一个中年男子挟持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身上满是汽油味道,男人手上拿着打火机,女孩哭哑了声音叫着:「爸爸,不要这样!我会怕!」
    容安竹脸色一凛。跟着他们身後一起出来的林翔天看了,也脸色大变。
    「容安竹,你不得好死!」男人疯狂叫着,「不用你费心逼死我全家,我今天先死给你看!」
    「金先生,有话好好说,」容安竹放柔了声音,慢慢道,「玲玲这麽小,不要吓到她。」
    「假仁假义的狗东西!」男人大笑,「我女儿不用你管,反正我死了我女儿也不好过,我今天就带着我女儿一起死在这里,我们做鬼也不放过你!」
    「金先生,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们慢慢说清楚好不好?你先别激动。」容安竹慢慢走了一步,「你看我们隔得这麽远,不好说话,中间还隔着玲玲,你先放开她好不好?我们两个慢慢说。」
    「狗屁,你不要过来,」男人退後一步,手上的打火机晃了晃。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号:「金一同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女儿!」
    「妈妈!」女孩子又挣扎起来。
    肖伦看着这闹剧,担心地看着容安竹,容安竹也稍微失了点平日的沈稳,就怕那男人点燃了打火机。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我不管,你竟然对你女儿下毒手!」女人跌坐在地哭喊,「你放了玲玲啊!」
    男人向她吼回去:「你懂个屁,要不是这个男人──」
    话没有说完,伺机而动的容安竹便一个闪身上前,抢下了女孩,给了接应的肖伦,接着要制伏男人,熟料挣扎间男人点燃了打火机,火焰腾地从男人烧到了容安竹身上。
    「不!」肖伦胆战心惊一声怒吼,急忙要上前拉开容安竹,不过一个身影比他更快闪上去,手上拿着灭火器朝两人身上狂喷。
    好不容易火才灭掉,一身狼狈的容安竹也已经制伏了一身狼狈的男人,肖伦上前拉起容安竹,扔掉灭火器的林翔天将男人反手拉了起来。
    蓦地被肖伦紧紧圈在怀里,容安竹听着两人快得乱七八糟的心跳,勾勾嘴角,抬手也环抱住他的肩背。
    本来就在闹区,围观群众很多,直到不一会儿警车和救护车同时到达,才散了开来。
    容安竹身上多少有点烧伤,头发也焦了不少,肖伦陪他坐了救护车到医院处理好,然後去了理了发,过程中一直拉着他手不放,仍然心有余悸。
    容安竹任由他拉着,也没有多解释。只淡淡说了一句:「我造的业,因果报应罢了。」
    当天夜里,肖伦抱着容安竹,极尽温柔缱绻,但是索要无度。容安竹最後不知道是笑还是骂,筋疲力尽手都抬不起来。
    肖伦吻着他手指关节上的红肿,呢喃道:「以後不许这麽吓我……」
    容安竹摸摸他头发:「跟你打架都伤得比这重……」
    肖伦瞪他:「这能比吗?」
    容安竹笑笑不语。
    肖伦叹气道:「你做什麽,我从来没有管你……但是我现在有点後悔。」
    容安竹拍拍他的脸:「不需要。」
    「你本来恬淡,什麽都泰然处之,」肖伦继续呢喃,「现在这样不择手段,招人记恨,这些都无所谓……但是竟然还陷入危险之中……」
    容安竹嘴角带着弧度闭眼,在他怀中翻了个身,背对他准备入眠。
    「红尘中执念最不可取,大喜大悲大爱大恨最易造就心结,结久成郁,郁久成魔。」
    「我已经有了执念。」
    容安竹与方丈盘腿对坐,一个在席上,一个在地上蒲团。
    「执念为何?」方丈闭眼问道
    「不管为何,如此下去,只怕我会拿刀成魔。」容安竹眉头紧皱,略有不安。
    「佛退万鬼,亦不是心慈仁善。」方丈说,「是佛是魔,皆看你对事对人。」
    容安竹沈默不语。
    方丈睁了眼,眉目慈祥:「况且对你来说,有了执念,也倒不是坏事。」
    容安竹知晓其意,但仍困扰。
    方丈又闭起眼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半晌,容安竹抬眼,直视方丈:「我是要先拿起屠刀来吗?」
    再见耿杰时,他还是穿着轻松但价值不菲的休闲衣服,坐在茶室里等着他。
    容安竹到的时候,耿杰还故意往他身後看了看,没有看到跟班,挑了挑眉:「肖少没有跟来?」
    「你我二人以茶会友,叫他来煞什麽风景。」容安竹笑笑。
    耿杰大笑。
    生意场上的事情,在办公室已经谈妥,这时也不过是联络联络感情的锦上添花。
    「有时候,不得不说羡慕肖少。」耿杰喝着香甜回甘的普洱,嘴角似勾着笑。
    「他现在跟几个兄弟叔伯勾心斗角好不痛快,」容安竹笑,「你这个独子当然羡慕。」
    耿杰笑:「你明知我说的是你。」
    容安竹看他一眼,不作回答。
    「我的邀请永远有效,若有一天,你厌倦了这里的一切……」耿杰的眼睛里犹如深潭般看着容安竹。
    容安竹抬眼:「你那里的一切,与这里的一切,又有何不同?」
    「既然相同,你为何又选择在这里?」耿杰反问。
    容安竹又不答,抬手给他斟茶。
    耿杰不客气接过喝下:「你为何选肖伦?我又为何不行?」
    容安竹自己也喝下一瓷杯,半晌道:「你有舍弃一切的勇气吗?」
    耿杰微微顿了一下。
    「你当然有。」容安竹笑道,「可是他已经舍弃过了。」
    「所以你连问都不用问他。」耿杰笑叹。
    容安竹莞尔:「你可知,他在我的家乡小镇租了一家面店,就等着与我一起回去做小生意。」
    ……耿杰这是真微微愣住,随後抽搐了一下嘴角。
    容安竹将食指放在唇边,轻轻眨眼:「别告诉他我知道。」
    肖伦虽然对他「私会」耿杰一事不满,但因自身事务忙,并且黑手一事也有了端倪,才不情愿地放了行。
    已经过了晚上十点,杨特助先行下班,肖伦一人在办公室翻着数据。
    线索越来越明显,并且也如肖伦猜想,应是他身边亲近之人所为,那人当是了解他的喜好习惯,以及一些肖氏的内部经营模式。
    看着看着,肖伦嘴边浮起笑意,有点意思,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些什麽,竟然也开始反调查起来。
    於颢毅,男,私家侦探。
    肖伦看着附在文件上的照片,虽然模糊,但是能看出来是个身形消瘦,甚至有点佝偻的男人,正在便利商店里买东西。
    将文件一一碎掉,肖伦才起身伸个懒腰。
    继续等着後续调查就好了,这次自己找的人,到还真是可靠。
    开车回到家里,大概十一点左右,肖伦一边想着容安竹最好不要又给他睡过去,一边打开房门。刚进去看到客厅的景象,肖伦先是一顿,随後微微眯了眼,嘴角一个玩味的笑。
    「哥,你回来啦?」肖仁爽朗地摇着手中的啤酒罐,对他笑道。神情坦然到彷佛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记忆。
    容安竹也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本书。
    「今天挺早。」容安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
    肖伦皮笑肉不笑,先前一个耿杰,现在一个肖仁,这厮的同性费洛蒙倒还真是散发得够了。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容安竹先开了口下逐客令。
    肖仁也不反驳,洒脱地将啤酒罐子放在茶几上,起了身:「那我慢走,你们不送了啊。」
    肖伦在他身後关了门,才回过头走向卧室,一边找换洗衣服一边问:「那小子又来做什麽?」
    「勾引我。」容安竹淡淡说。
    肖伦眉毛一挑:「那成功了吗?」
    「没有。」容安竹也起身进了卧室,「自己都不是真心,怎能打动人。」
    肖伦笑笑,揽过他肩膀:「那小子也不是看起来那般的好懂。」
    「肖家人嘛。」容安竹嘲笑他,「我洗过了。」
    「来帮我擦背。」肖伦还是拉着人进了浴室,「肖仁上初中时曾经被绑架过,後来是自己一身是血跑回来的。」
    「我没有小看他,」容安竹淡淡道,「我只是觉得他的心不在这儿,他好像并不太想和你作对。」
    「那还来招惹你?」肖伦冷笑。
    「或许是受人所迫呢?」容安竹随口猜测。
    肖伦摇头:「没有人能勉强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因为调查这边有了进展,肖仁的「谜样」举动也就暂时被放到一边,反正肖伦有信心,容安竹是不会吃亏的。
    上次被偷拍到的私家侦探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好,但是这次真是遇到了难得的对手,至少被摸出了些许有用信息。比如X大毕业。
    肖伦眯了眯眼,X大……怎麽有点熟悉?
    他看向杨习,杨习的眼珠子跑到一边去。
    肖伦紧着眉头,问道:「你和容总,都是X大毕业的吧?」也因为这样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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