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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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久生情-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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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伦眯了眯眼,X大……怎麽有点熟悉?
    他看向杨习,杨习的眼珠子跑到一边去。
    肖伦紧着眉头,问道:「你和容总,都是X大毕业的吧?」也因为这样杨习才会进硗笁。
    「我是无辜的!」杨习立刻举手发誓。
    「那你认识这人吗?」肖伦的手指点点文件。
    「……外号神棍,」杨习踌躇着说,「比容总小两届,两人有点私交……老板,我们,是不是跑错了方向?」
    肖伦一把推开面前的一堆文件,面无表情,高深莫测,将转椅面向落地窗,杨特助乖巧地回了自己座位,不去招惹他。
    晚上,对着一堆数据思索了半天的肖伦,还是决定找人当面问清楚。对於容安竹,他是绝对信任,如果容安竹要给他用手段,那也有他绝对的理由,但这理由他要知道。
    在路上的时候买了几盒感冒药,早上出门的时候容安竹有点打喷嚏流鼻涕。
    回到家时,肖伦开门的声音刻意放轻,客厅的灯果然关着,只有卧室虚掩的门缝透出来一点点晕染的光。
    果然是不舒服在休息。肖伦放轻动作,却在推开卧室门的时候顿住。
    嘴角抽搐着,脑子却反应特别灵敏,立刻掏出了手机来,「喀嚓」一声将床上两人衣衫不整的画面纪录下来。这下轮到衣衫不整的肖仁嘴角抽搐。
    容安竹昏昏沈沈地睡着,根本不知道自家卧室里的激流暗涌。肖伦勾起嘴角,肖仁大惊,立刻要扑过来阻止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按下了发送键。
    照片的角度很是刁钻,只能看到肖仁的脸,容安竹只露了半个胸。
    肖爷和肖仁他父母同一时间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呐,不管你安的是什麽心,这下你得到满足了吧。」肖伦笑道。
    肖仁忿忿地起身,一边将卷在手肘的袖子放下来一边说:「他感冒了还被人灌醉,现在发烧,我在给他降温。」
    「看出来了,」肖伦走进来,一边脱着外套,「谢谢你,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
    肖仁对他比了个中指:「算你狠。」
    「我说了他是我的,你别想。」肖伦一边挽起袖子,一边上前拿起床头柜的冰枕在容安竹赤裸的肩颈和腋下轻轻点擦。
    「我从来没想,你以为人人都爱死了男人啊?」肖仁一边穿外套,一边翻白眼。
    「那你干嘛来惹他?」肖伦也翻白眼。
    「爷爷交代的事情,总要意思意思一下啊!」肖仁从鼻孔哼出一口气。
    肖伦作恍然大悟状:「啊……那你更惨了。」
    「……」肖仁没好气地扭头出去,在摔门之前,回头,「不过,他倒是真的挺有趣。」
    肖伦笑笑:「滚吧你。」
    容安竹第二天自昏睡中醒来,听肖伦说了事情前後经过,大大赞赏他机智过人,从此又甩掉一个麻烦。肖伦只是替他揉着还有点发疼的太阳穴,笑笑,没有再说话。
    杨习照例捧着脑袋发呆,耳朵上有个明显的牙印。肖伦不去管他,自己看着文件,时不时嘴角上翘一下。
    杨特助发完自己的呆,便看到老板这副有点诡异的表情。
    「肖总,麻烦解决了?」杨习问。
    「麻烦这麽多,怎麽解决得完?」肖伦弹了下文件。
    杨习想了想:「你问过容总了吗?」
    「他想告诉我时,自会告诉我。」肖伦回答。
    「那你是在高兴什麽?」杨习问。
    肖伦放下手中的报告:「麻烦虽然多,但总还是一个一个在解决。」
    杨习笑笑,不再问话。
    容安竹在肖伦的监督下,在家休息了两天,感冒总算好起来,又精神抖擞地跑去公司继续挥刀斩乱麻,管杀管埋,丝毫不因为前面几次不愉快的事情有所收敛。
    如此这般又三个月後,容总在自家办公室又签好一个收购方案,便接到了肖老爷子的电话。以前肖老爷子召唤的时候,也不是亲自打电话来的。
    「明天下午三点,来肖家茶室见我。」肖老爷子简单说道。
    「好的。」容安竹回答。然後便挂了电话。
    这次照例没有通知肖伦,容安竹在秋天的微冷气息中,一身便装到了肖家。
    他大概知道肖老爷子要跟他说什麽,他也知道自己会怎麽回答,只是在进门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肖老爷子看出了这个愈加成熟稳重内敛的男人的些微踟蹰,却没有讽刺或者嘲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坐吧,喝什麽茶?」肖老爷子说。
    容安竹行了个礼,然後坐下。
    水气缭绕後面的肖老爷子,仍然目光矍铄,不见老态。
    「客随主便。」容安竹说。
    天气微寒,正是开始喝红茶的时令,但肖老爷子开了绿茶的罐子。
    「你最近火气不小,该清清内火。」肖爷说。
    容安竹垂着眼睑,淡淡笑道:「我并不浮躁,老爷子放心。」
    肖爷哼了一声:「你浮躁我才放心。」
    容安竹没有答话,一时间听着煮开的水蒸气顶着盖子的声音。
    「以後的世界,终归是你们年轻人的。」肖老爷子说。
    容安竹笑笑:「终归不是我们年轻人的,因为我们也总会老去。一代一代人下去,文明才繁衍不息。」
    「既然你已经笃定拥有,为何现在却显得急进?」肖爷问。
    「我没有急进,只是按部就班,事情总有因果,我不过是顺势倡导而已。」容安竹说。
    「你就直说,你和肖伦是什麽打算吧。」老爷子哼道。
    容安竹想了想,诚实道:「我不知道。」
    老爷子盯着他。容安竹便解释:「虽说我不是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但是我的打算,很大一部分还是取决於他的打算。我现在不知道他的打算,或者说不确定。」
    老爷子给他倒茶:「肖俭的事情你知道吗?」
    容安竹谢过,然後诚实道:「我不知道。」
    他只说了让杨习上,但是具体过程,他一点都没有打听。
    老爷子瞥他一眼:「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或者说提醒你那个学弟,让他小心肖俭。肖俭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再狠的人都有弱点。」容安竹说,然後心道,找不到就成为他的弱点……他当初是这样给小羊授意的没错,但肖老爷子说得也没错,以後还是多关心一下小羊吧。
    「你现在这些事情,是因为当时我说的那番话吗?」肖老爷子话锋又一转。
    容安竹心叹,和老爷子说话就是累,一点都不好糊弄。
    「我不知道。」
    他的三不知道,倒把肖老爷子给逗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容安竹说:「每个人都对每个人有影响,只是看影响深重而已。我有如今,可能是因为肖伦,也可能完全是因为我自己。或许我不过是想看看,人生的可能性有多大,我这样一个出身平凡的人,是不是真的也可能权贵一方。」
    「说起来,你倒是认识不少的人,其中也不乏可以助你上位的……之前却不见你这麽闹腾。」老爷子道。
    容安竹笑笑:「我是认识了不多不少的人,能力所及范围内,能给人一臂之力的也都给了,其中大多数是平凡的老百姓,有那麽一个两个是稀罕的权贵大户……但若不是认识了肖伦,这大户对於我,也与普通人无异。」
    「不望回报,得回报,先不计较,有计较。」老爷子这麽说。
    容安竹笑笑,不否认。
    「很多事情便是转念之间罢了……」老爷子似乎叹气道。
    「确是如此,」容安竹耸耸肩,也似无奈道,「我本来走着我的独木桥,谁知道碰上了肖伦,还被他拉着走上了康庄大道。」
    肖爷看他那样子,哼了一声:「为这样一个小子,你就甘心染上尘埃,值得?」
    「值不值得,等到最後的时候再说吧。」容安竹淡淡笑道。
    老爷子摆摆手,不同他再纠缠。
    喝完一席茶,肖老爷子发了慈悲让他走了。出肖家大门的时候,容安竹看看已经开始暗下来的天色,随後才上了车。
    车是司机在开,容安竹坐在後座,抬头又看了看外面的天。
    一天就这麽过去了。
    车子行进到市区,容安竹让司机开到了公司,然後让他先下班,他晚上开自己的车回去。
    刚到公司便接到了於颢毅的电话,说他要的数据已经在他的加密邮箱,另外肖伦确实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了。容安竹没多说什麽,淡淡道了声谢便挂了电话。
    他当然知道肖伦不是省油的家夥,把他揪出来也是迟早的事情,但这次他能沈住气没有来跟他问清楚,倒是罕有的事情。
    容安竹笑笑,突然觉得这样也挺有意思。
    他和肖伦对彼此都很坦白,这无论在合夥人还是情人的关系中都很少见。但或许因为肖伦一开始搞不太懂他,所以便先自行将自己扒光,以此无赖行径让他也不得不坦诚。
    到了後来,默契磨出来了,很多事情不须问,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对方的心思。
    打开数据看了看,容安竹的眼神有点深沈,无论是直觉还是证据,都让他觉得这件事完全比想象中还要复杂难缠。
    想着便收了方才那玩闹心思,打了电话给肖伦:「今晚早点回家,有事情跟你说。」
    肖伦也正看着手上资料,点头说好。
    肖伦率先回到家,泡了咖啡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文件,一边等容安竹。暗自嘀咕,明明是他约了人,居然比自己还晚。
    不过他想说的事情,大概也是自己要跟他说的吧。
    没有想到,这次历时大半年的纠纷,幕後黑手居然是看起来最没有攻击性的人。
    还真是最毒妇人心。
    「肖佳佳,」肖伦摩挲着纸质文件,「总算把你揪出来了。」
    不过自己也反侦查到不少她的事情,算是颇为有用的信息。
    至於先前查到的容安竹,杨习没有估错,是他们走错路了,容安竹会伸手进来,估计也是在暗中查探想要帮他。
    真是的,说一声就好了嘛,猜来猜去多累!
    肖伦一边腹诽着等容安竹回来怎样先声夺人质问他,至於自己一时怀疑他的事情就小而化之简单带过……一边打着呵欠先去洗澡了。
    一直等到十一点半,肖伦看着客厅墙上挂着的时锺指针走过那一格,心里察觉到一丝异样。
    是容安竹自己约他早点到家的,便不会临时给他放鸽子。
    肖伦打了容安竹电话,已关机。
    容安竹悠悠醒过来,第一个念头便是,下午还在悲春伤秋感叹人生无常,晚上便遇到这事,现世报来得未免太快。
    康庄大道不好走。他一直是知道这点的,但今次这般险恶的事情,他还真是长这麽大头一次遇到。
    脑子还有些混沌,慢慢记起来是在停车场,他刚开了车门坐进去就被人伏击。一剂针药直接扎进了颈部,来不及反应便失去了知觉。
    他现在双手被反绑着,大概是套在麻袋里了,摸了摸手上,附着GPS定位仪的尾戒不知去向。
    不是一般的绑架案,容安竹立刻可以确认。手法太专业,无论是伏击还是这彻底的搜身,都说明对方是职业的。只是不知来者何意,是被雇佣还是自发?是勒索还是寻仇?寻仇的话是冲着他来还是冲着肖伦?
    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很紧,根本无法挣脱,容安竹没有多白费力气。
    他是随遇而安,但从没有想到,会有听天由命的一天。
    肖伦一夜没睡,往各处打了电话,都没有容安竹的消息。
    心里的不安愈加扩大,第二天公司也没有去,只把杨习叫到了家里来。杨习昨夜便听他说了这事,也是担心得很。
    肖伦在自家客厅走来走去,现在不到四十八小时,根本不能报警,他是有认识局子里的人,但帮他查探後并无异常。
    监视器上也只知道昨天容安竹九点多便出了公司,到了停车场,开车出了大楼,然後便不知去向。如要调查更多路况监视录像,还需要更多手续和时间。
    看着自己这平时威风八面的老板,现在焦躁得犹如困兽,杨习也不知道要怎样安慰,他认识的人脉资源也肯定比不上肖伦……灵光一闪,杨习拿出电话开始拨打。
    圈圈绕绕了好几层,杨习才拿到了据说是於颢毅的家庭电话。
    打过去,却是录音机,也没有说真的是不是於颢毅。杨习尝试着留了言,只说了容安竹出事情了。
    一分锺後便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手机号码的电话。听到了那个阴恻恻的声音问「学长出事了?」後,杨习打了一个哆嗦,电话递给了肖伦。
    听了肖伦讲了大概经过,於颢毅沈默了一会儿,说:「关我什麽事?」
    ……因为是扩音器播放,杨习也听到了,他扯扯嘴角。
    「你和他关系不是很好吗?」肖伦这时候稍微冷静下来了,杨习给他了一个办法,即使这个小子不配合,他也可以找自己平时找的那个私家侦探,虽然上次合作一结束,这人也不见了踪影。
    「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於颢毅说。
    「那你为什麽帮他查事情?」肖伦问。
    「因为约定……」於颢毅答。
    「不是为了钱?」肖伦又问。
    「再多钱也不要和他搅和在一起……」於颢毅答。
    「是什麽约定?」肖伦皱眉。
    「……为什麽要告诉你?」於颢毅反问。
    「我是他家属。」肖伦简单回答。
    「……好吧,当初他帮了我,後来我们约定我帮他查三次事情,他已经用了两次,就是……」於颢毅不说则已,一开口便是详述。
    肖伦直接打断:「这次是第三次。」
    「……你说的算数?」於颢毅似乎不太相信。
    「我是家属。」肖伦冷静道,「我说了算数。」
    「……好。」於颢毅说,「你等我电话,最慢一个小时後给你答复。」
    挂了电话,肖伦突然抬头,对杨习说:「他是不是挖了个坑就等我跳?」
    杨习点头:「听出来了,他似乎是想早日摆脱容总……」

    第十章

    城区中央的高档住宅区,住在二十楼跃层的肖佳佳刚放下电话,大门就被砸开了。
    肖佳佳挺惊讶,她家的门是电控保安防盗的,竟然能被砸开?结果就看到了自家堂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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