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评书》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杨家将评书- 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军兵说前边已到天波府,百官过府要步下行。

谢金吾问:“为何要下马?”

军兵说:“天波杨府外有立龙牌、卧龙匾,到了此地文官要下轿,武官要离鞍,请状元公下马,过了立龙牌、卧龙匾再上马夸官。”

谢金吾听罢,三声冷笑道:“天波府并非禁地,我今天就不下马,还要叫佘太君知道知道,看他能把我如何?”说罢,令人吹上三通,打上三打,又放三声炮。这一下可把四面八方来往的行人全吓乱了,七言八语地议论纷纷。那些胆小的早就吓跑了,胆大的就远远地站住想看热闹。

杨府老管家杨洪正坐在门房中休息,忽听府外一阵喧哗。杨洪感到奇怪:“杨府门外有立龙牌、卧龙匾,禁止喧哗,这是谁家娶媳妇吹打得这么热闹哇!”又一想:“京城以内文武百官、五府六部八大朝臣,谁不知道天波府外禁止喧哗呀?可是今天好像是专门堵着大门来敲锣打鼓放鞭炮!这不是成心找事吗?”老杨洪才要出去,又一想:“算了吧!郡马走时曾经吩咐,没事少出去,别惹祸!外边吵,吵他的吧,不管啦!”老杨洪刚才的一腔怒火这时自消自灭了。他想躺在床上睡一觉,可是睡不着。外边的锣鼓鞭炮打个不停、放个不停。杨洪就起身来到大门里,扒开门缝往外看了看。只见御林军不少,门前站满了一片,当中一匹马,马上的人穿新官袍,双插金花十字披红,正在拧眉瞪眼地传令:“你们说杨府门外禁止喧哗,我在府外锣鼓齐鸣,怎么没人敢来拦阻?连个带活气的全看不见!我看着立龙牌、卧龙匾纯粹是给文武大人们添麻烦的,长了他杨家的威风,没了百家的锐气。今天我干脆办点好事儿,来呀,把牌坊给我拉下来砸了!”

那位问了:“他一个新科状元,怎么又这么大的胆子呀?”不是他胆子大,是倚仗他的岳父王强给他撑腰。他今天的行为就是冲着杨府来的,也都是王强指示他干的。因为杨家将打退了北辽的军兵,保住了大宋的江山,不单皇上封赏杨家,连朝中官员和黎明百姓,提到杨家没有不伸大拇指的!王强是北辽派来打入宋朝的奸细,他心里当然不是味儿!他知道要想给北辽谋取大宋江山,还得先从杨家将身上下手。杨家将不倒,要想夺取中原就是白日做梦。故此他就指示他的女婿谢金吾在游街夸官时,故意到杨府门前去挑动是非,并且说惹出天大的祸事,都由他承担。

再说谢金吾的命令一下,短刀手和御林军谁敢不听?不听就是违抗军令。反正军兵是按令行事,惹出事来,他们也没罪。所以就一齐动手拉到了牌坊。

老管家杨洪见此情景再也忍不住了,急忙把门打开,大喊一声:“慢动手!”

军兵一看老管家出来了,大多认识他是杨府总管,也就住了手。老杨洪只气得浑身乱颤、手脚冰凉,咬牙切齿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给我住手!”一腔怒火撞顶门,气坏了杨洪年迈人,手指着御林军和短刀手:“你们这是安的什么心?立龙牌卧龙匾是先皇所赐,都是为表彰杨家的功勋。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王法条条不要引火烧身!”有人忙报与谢金吾,武状元听报把脸一沉,冷笑一声说:“不要紧,我倒要看看这位老家人!”军兵们忙叫过老总管,说:“状元公有化对你云。”老杨洪气冲冲到马前站,问谢金吾:“你是什么人?你与杨府何仇何恨?砸坏牌坊是什么原因?”谢金吾皮笑肉不笑,用手一指:“你可是家人?”杨洪说:“我是杨府劳总管。”金吾说:“你去报与太君,你小小的总管无权把我问!”杨洪说:“你下令砸匾就是欺君!”一句话出口不要紧,谢金吾举手把皮鞭抡,恶狠狠劈头打过去,老杨洪脸上顿时鲜血淋。谢金吾一连举鞭猛抽打,两旁的御林军也乱纷纷。有的说状元打得对,有的心疼老家人,有的狗仗人势也动手,有的提心吊胆吓掉魂,有的说新科状元势力大,有的说怕也难惹老太君;有的说向人莫向理,有的说向理莫向人。只打得老管家高声喊,谢金吾张口又叫御林军:“我有心打死这个老总管,谁给太君报信音?把他放回去送信,我要回回佘太君!”军兵这才闪开路,老杨洪一溜小跑回府门,敲钟击鼓响了一阵,银安殿来了众位女将军。后边来了排风女,扶进杨府老太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钟鼓敲得这么吓人!太君在银安殿才坐稳,跑上来杨洪老家人。众位女将全一愣,太君在座上细留神,见杨洪浑身衣服凌乱,脸上带伤有血痕,未曾说话掉下泪,从来还没有这样伤心!太君忙把杨洪问,“是哪个委屈了老人家?”老杨洪把府外之事讲一遍,太君听了暗思寻:谢金吾为何来做对,背后定有指使的人!两旁气坏了众女将,一个个口尊:“老太君,杨府虽然没有男子汉,我们给杨洪报仇恨!”排风取来烟火棍,杜金娥抽出宝剑冷森森,众女将要出府去找谢金吾,才引出孟良杀谢破腹摘心!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13回 太君上殿伸冤屈 六郎探母离边塞

杨洪撞钟击鼓,到银安殿上把府门前之事报与了老太君。众女将一听,全气得火冒三丈,要出这口气,给老杨洪报仇。老太君也觉得忍无可忍,就带众女将出来与谢金吾伦理。谁知谢金吾已带着御林军走远了。

众女将一见府门前的牌坊已经被砸坏,气得立时就要去追谢金吾。老太君哪敢叫她们去呀?真要是追上谢金吾,双方一动起手来,汴梁城还不得大乱?不知要弄出什么局面!所以太君说:“大家全都回府吧!待为娘到金殿面见万岁,去告这个狂徒!”

杨排风过来对老管家说:“老哥哥,别难过了,今天这个仇是一定要报!”

众位夫人也全都过来安慰老管家。杨洪多少年来一直跟随老令公,如今又伺候太君,在杨府当老总管。他为人忠厚,老令公和太君从来连说都没说过他一句。七郎八虎也都把他当老哥哥看待。几位少夫人对老管家更是恭恭敬敬了。今天老管家被打,谁也忍不下这口气去。

太君带八姐、九妹去金殿告状,排风也要跟去。老太君可不带她上殿,因为这个十姑娘爱说、爱笑、爱打、爱闹、爱惹大祸!太君不带她去,排风也没有办法,只好把老杨洪劝回门房,找来金枪药药给老管家治鞭伤。众位女将也各自回房。

老太君带八姐、九妹来到午门,不是大朝之时,皇上没在金殿。太君就撞钟击鼓,时间不大,真宗登殿,文武官员也全来到。太君上殿喊冤,真宗一愣,文武大臣们也觉得奇怪,不知太君为何喊冤!无倭侯迈步上龙廷,龙头拐杖拿在手中,上得殿来仔细看,左右本是文武卿。当今天子当中坐,太君躬身把礼行,龙头拐杖点三点,如同大礼见真宗。真宗问:“太君不在天波府,金殿鸣冤为何清?”太君说:“为臣闭门家中坐,谁知祸从天上生。有人砸了杨府的立龙牌和卧龙匾,还打了管家老杨洪。”真宗闻听这句话,开口叫声:“老爱卿,砸牌坊是何人等?你对朕当说分明!”天津说:“他就是新科状元谢金吾,这位状元做事太胡行。砸牌坊是知法犯法,欺君之罪应判死刑!”还没等皇上再说话,黄门官上殿报真宗:“谢状元脸上带伤浑身是土,狼狈不堪他上龙廷。”真宗传旨让他上殿,谢金吾口喊冤屈不住声。只见她官袍撕坏带尘土,脸上有伤带血红。真宗问:“你为何这个样?”谢金吾开口尊:“主公,臣今天领了万岁旨,夸官游街在京城,到后来又过天波府,看热闹的百姓数不清,越聚越多拥挤不动,把牌坊挤倒在路当中。杨府里冲出家人和总管,抓住为臣我不放松。说我砸坏了杨府的牌匾,把为臣打得可真不轻。多亏了御林军和短刀手,救了我的命残生。臣来在金殿见太岁,状告天波府仗势行凶!”

听完了谢金吾的话,真宗说:“太君已上殿将你告下,你夸官到杨府门外,不但不下马,还吹吹打打,砸坏了牌匾,打了总管杨洪。你上得殿来又告杨府的人打了你,这倒叫朕难猜难解了。老太君,你可听到谢状元的伸冤吗?”

老太君说道:“谢金吾,我们往日无仇、素日无恨,你奉旨夸官路过我杨府,府前的立龙牌、卧龙匾本是老王加封,文官下轿、武将离鞍。你不下马还不算,故意吹打三通、鞭炮齐鸣,又吩咐手下人砸了立龙牌、卧龙匾。我的老管家万般无奈才出府拦挡,被你打得血流满面。他回府报信,待我出府时,你已带人走去,我这才上殿面君。不想你还来告我杨家的状,真是岂有此理!万岁可以派人核查,哪个诬告不实,该当领罪。谢金吾,你要说实话!”

谢金吾说:“老太君,我刚才说的句句都是实言。”

金殿上的众官员听了老太君和谢金吾的话,也不知到底谁说的是实情。双天官寇大人心想:“杨家决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打谢金吾;谢金吾是个新科状元,也不一定就敢去砸牌匾。如果当真,也是与杨家有仇之人在背后指使他。可是谁呢?”寇大人偷眼看文武百官,只见镇京元帅王强走上前来,手指谢金吾,喝道:“奴才,你好大胆!”镇京元帅名叫王强,手指谢金吾他怒气满腔:“金殿上你快把实话讲,砸坏牌坊为哪桩?我平时对你说的话,你不入耳全丢在一旁。我和郡马是结义兄弟,他的娘就是我的娘!”说至此又向太君躬身施礼,口尊老人家:“莫要心慌。我替太君把他问,因为我女儿和他拜了花堂。别看他是我门婿,决不能叫他任意猖狂。他真要做出无理事,万岁杀他理应当。”太君听罢这一席话,连连点头对王强:“王元帅,你可问他谢金吾,打完人他怎么又带伤?如果他说了真情话,一切事情都好商量!”寇大人此时在一边想:这位王强可不寻常!可他又救过杨郡马,郡马才保他入朝伴君王。谢金吾在杨府门前敢闹事,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这时真宗传下旨,派人到杨府门外看端详。

真宗金殿传旨,派人去杨府门外,看龙牌、龙匾是被百姓挤倒的,还是被人砸坏的;再探听是谢金吾打了杨洪,还是杨府人打了谢金吾。传旨之后,真宗叫太君和谢金吾先回府,说罢退朝,群臣散去。

转眼几天过去,真宗又宣太君上殿,对太君说:“经过派人打探,立龙牌和卧龙匾是被百姓挤倒的,留着也没什么用啦!与谢金吾无关。杨府人打了状元也算白打;状元打了杨洪也算白打,此事不必再追究了!”说完当即散朝。

王强和谢金吾等人全走了,金殿上只还有太君和寇大人,老太君目瞪口呆,半晌无言,只觉得天昏眼花,一阵心慌,摔倒在金殿上。寇大人急忙扶起太君,叫内监找来等候在午门外的八姐、九妹。二人一见吓坏了,忙问:“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太君苏醒过来,看了看寇大人,又看了看两个女儿,不由得泪如雨下。

寇大人说:“老太君不必难过,可以去南清宫找八王千岁说理。”

八姐、九妹问:“母亲,咱们的官司怎么样了?”

太君说:“别问了,回府吧!”

姐妹二人说:“寇大人,谢金吾砸了我家牌匾,万岁如何给他定罪的?”

寇大人一听二人追问,只好把皇上如何了的事,对二人说了一遍。只气得姐妹俩银牙乱咬:“怪不得老娘气倒在殿上,想不到这新君也如此偏向!”叫一声:“母亲,你在此等候,我二人到宫院去找昏君评理!”

太君拦道:“不必了!搀娘回府,我自有主张。”

姐俩无奈,只好和太君回府。到了无倭楼上,太君进房,一头躺在床上就起不来了。

众位女将听说金殿之事后,气得真想反了,杀了狗官和昏君。可是太君家规严,谁也没办法,干着急!

老管家知道太君是冤气没出才病倒在床,心里很后悔。不如当初自己挨了打,忍了也就完了!

朝内老臣得知太君有病,不少人都来探望,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这些老臣在新君面前是不吃香的!”劝太君好好保养身体,只要太平无事,立龙牌和卧龙匾就不要去多想了!太君只好点头答应。八王千岁最近身体不好,所以谢金吾砸牌坊之事,也没敢去报知八王千岁。

太君这一病,可怎么也好不了啦!请先生开方吃药,就是不见效。高君保从几百里地以外请来一位老先生,这位老先生给人看病真如神仙一把抓,可是太君吃了他的药,也不见效。朝里的各位忠良全为太君着急、担心,杨府内众女将更是发愁。

太君病一天天重了,睁眼就喊:“六儿啊!”闭眼就是:“延景啊!”大家捉摸着:一是谢金吾砸牌坊打杨洪这口气没出;二是想延景了。

八姐、九妹心疼老娘,就去找六嫂商量该怎么办。郡主心生一计,偷偷对两个妹妹说:“想人的病不好治。真要是这种病,见到了所想的人就能好。”

姐妹俩说:“我六个镇守边关,尽忠不能尽孝,这可如何是好?”

郡主说:“我想穿上你六哥的衣服,冒充你六哥,老娘见了一高兴,也许病就好了!”

八姐、九妹都说:“对!”

姑嫂三人订好计,郡主就穿上了六郎的衣服,学着郡马走路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太君的房中。几位嫂夫人正在床前伺候,太君只是唉声叹气。郡主进来在床前一跪,学着郡马的声音说:“娘啊,儿我回家探望您来了!”郡主跪在太君的床前,假装成六郎把家还,几位夫人齐把娘喊:“你看看延景他回到家园!”太君昏沉沉听有人把娘叫,强打精神慢把身翻,睁开两眼留神观看,六儿延景跪在床前。太君高兴得伸手去摸脸,啊!为什么我儿没了胡髯?定双睛细把六儿来看,原来是柴郡主冒充儿男!老太君拉起郡主泪珠点点,如同是万把刀刺入心肝!“柴郡主为孝母把六郎装扮,穿儿衣难当儿怎把娘瞒?看八成为娘我病难痊愈,也许要永别儿离开人间!谢金吾打杨洪冤案未报,砸牌匾也白砸官司未完,似这样不平事我肝肠气断,真想跟六儿讲,儿又守边关。我母子二人很难相见,要见面除非是梦里团圆!”听此言哭坏了八姐、九妹,众夫人和柴郡主泪如泉涌,忍悲痛齐又把太君来劝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