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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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iv-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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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者皆无大异”,其实驻京办主任就属于贾雨村所说的“馀者”,但是舆论却不这么看,好像驻京办主任个个是正气不足,邪气有余似的,也难怪,你们驻京办主任个个都像大蜘蛛一样,专门在“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里织网,就像那贾宝玉一样,周岁时,他爹将世上所有的东西摆了无数叫他抓,“谁知他一概不取,伸手只抓些脂粉钗环抓来玩弄”,怎能不让他爹当作将来的酒色之徒?你们驻京办主任怕是为了投其所好,不仅摸透了地方领导的隐私爱好,大概京城大员们的小辫子,你们也一抓一大把了吧。能通,你的《驻京办哲学》虽然有点新意,但也没能摆脱“正邪两赋论”的范畴。你所说的哲学更像是关系学,或者称为《驻京办关系哲学》更准确一些。你说哲学是介乎神学与科学之间的东西,那就是说,哲学有神学的成分,也有科学的内容。从神学的角度讲,驻京办哲学离不开权力崇拜,权才是你们要拜的神;从科学的角度讲,驻京办更像是个万花筒。这世上的人,还有比驻京办主任更了解这个花花世界的吗?你想成为《驻京办哲学》的开创者,勇气可嘉,但是你想通过《驻京办哲学》为驻京办正名怕是枉费心机,正如你自己所说的你已经掉进泥坑里了,还以为走进了宁、荣二府,殊不知“如今的这荣、宁两府,也都萧索了,不比先时的光景”了,也就是说驻京办退出历史舞台是迟早的事。你可能会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驻京办退出历史舞台谈何容易?你读一读《石头记》会有所领悟,就像冷子兴向贾雨村演说荣国府一样,驻京办也是“外面的架子虽没很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就像荣府的儿孙一代不如一代一样,驻京办也会一年不如一年的,昌山市驻京办撤出北京就是一个信号。所以,你所说的“泥疗”或许能治皮肤病,但治不了心灵病。所谓辩证法是由巴门尼德的弟子芝诺首先系统地加以使用的,其实就是以问答求知识的方法,也就是辩论之法。苏格拉底最善此道,他认为,“最容易最高贵的办法并不是让别人说话,而是要改正你自己”,但是驻京办有苦说不出的就是“截访维稳”,不是你们不让上访者说话,而是命令你们截访的人不让上访者说话,你们的问题是你们也没有勇气让命令你们截访的人改正自己,因此你们丧失了唯一有机会让人们赞叹你们的机会,这不是辩证法,这是顺生论。你说驻京办之所以广受关注,是因为对其嗤之以鼻的人恶意诟病,而使驻京办的重要性彰显出来,这是诡辩。驻京办为什么在人们眼中一直是“孽根祸胎”?那是因为驻京办主任个个是京城里的“混世魔王”,你们哪一个没有贾宝玉“内帏厮混”的本事?贾雨村言称,“正不荣邪,邪复妒正,两不相下”,你们却是正邪相容,相辅相成,该正则正,该邪则邪,亦正亦邪,成也成不了公侯,败也败不成贼冠,就是“混世魔王”,正应了贾雨村所言:“八成也是这一派人物。”你形容自己是“北漂”很恰当,崇尚奥德修斯那样的英雄也无可厚非,但是如果你妄想使《驻京办史》和《驻京办哲学》成为荷马史诗的巨著,未免野心太大了,有这样的野心为什么不用在仕途之路上?还将驻京办主任的妻子个个比作珀涅罗珀,还个个都是胭脂斋,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你说你的衣雪在你心目中是珀涅罗珀,还是胭脂斋?面对这样的问题,你一定会沾沾自喜,莫非你心目中还有个曹雪芹的梦?从你日记的水平来看,你还真有些文采,但是你无论如何也完不成你心目中的《驻京办史》和《驻京办哲学》,你知道为什么吗?你虽然和曹雪芹一样,阅尽京华烟云,但是你还有政治抱负,你还可以在政治上大展鸿图,不像曹雪芹只能将理想和抱负融入到《红楼梦》中。你不要不服气,告诉你,驻京办早晚有一天会像贾家一样,尽管有“沐皇恩贾家延世泽”的假象,也只能是回光返照而已。你说句实话,眼下驻京办的繁盛像不像贾家?正如宁、荣二公在《红楼梦》第五回书中嘱警幻仙姑所说:“吾家自国朝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流传,已历百年,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我等之孙虽多,竟无可以继业者”。一个曾为皇亲国戚的贾府破败了,一个个为官本位体制服务的驻京办也迟早要退出历史舞台。这才是必须服从的“运命”、“必然”与“定数”!在希腊神话中,你喜欢狄奥尼索斯,并因此而喜欢沉醉的状态,你这是一种托词,你真喜欢酒神吗?你是离不开酒,因为你的工作环境离不开酒,你只能整天泡在酒缸里,当然你不是醉生梦死的人,但是你的同类不乏醉生梦死者。你的精神世界一定很痛苦,因为你身体里的两个灵魂时时处在交战状态,这说明你的良心未泯,这也是你屡经腐败大案的洗礼,仍然能脱得了干系的主要原因。你说,泰勒斯认为水是好的,可是你忘了水在贾宝玉眼中代表什么吗?他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得浊臭逼人。”你不要以为贾宝玉口中的女儿就是女儿,女儿是母性的,有了母性就有了万物,人们常说,大地是母亲,江河是母亲,故乡是母亲,这说明曹雪芹是懂哲学的。老子不是说“上善若水”吗,可你偏偏说“网是最好的”。什么是邪?这就是邪!你将米利都学派认为灵魂是气的观点演绎为驻京办的魂是“场”,倒是蛮深刻的,而且认为“场”是由酒色财气四种元素组成的,你能这么深刻地理解“场”,这说明“场”对你的影响是刻骨铭心的。“场”其实也是圈子,就像北京城的一环、二环、三环、四环、五环、六环一样,这些“环”像涟漪一样向全中国辐射,形成了哲学上讲的流变状态。赫拉克利特认为,万物处于流变状态。但是,圈子犹如一潭死水,俗话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圈子有圈子里的规则,这些规则往往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却根深蒂固、亘古不变。套用条达穆斯的话讲,绝大部分都是腐水,不知道赫拉克利特踏进这种腐水中会得出什么结论,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绝不会得出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潭腐水的慨叹!你看看宁荣二府像不像这样的圈子,像不像这种圈子里的腐水,生活在这种圈子里,只能上演“悲金悼玉的‘红楼梦’”,其结果只能是“终身误”、“枉凝眉”、“恨无常”、“分骨肉”、“乐中悲”、“世难容”、“喜冤家”、“虚花悟”、“聪明累”、“留馀庆”、“晚韶华”、“好事终”,到头来还是“飞鸟各投林”。至于赫拉克利特认为灵魂是火与水的混合物,怕是与中国人的传统观念相冲突,因为中国人一向认为水火不相容的,但是驻京办主任们似乎很善于导演水与火的缠绵,让不相容的火与水交融在一起,正如黑与白相混淆一样,哪怕导致水深火热的后果。你可能认为这是危言耸听,但是你不能否认,全社会都已经驻京办化了,就如全社会都已经官僚化了一样,或许这正是驻京办主任们都希望的,常言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浑水才能摸鱼”,你们都是沐浴的高手,正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正应了罗素的“目的论”,只可惜这目的是既得的目的,与人民却是“狼来了”!不知道你想过没想过,这样的目的,对“羊”来说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至于你和肖鸿林“跑部钱进”的故事很有代表性,用一个成语概括你们的行为,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当然无所不用其极不光你们擅长,像郑部长这种掌握“合理恩惠权”的人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正因为如此,“合理恩惠权”才转化为“合理腐败权”,但是恰恰因为这种权力是合理的,人们深恶痛绝之余,更多的是顶礼膜拜,不然你小子也不会想出用小保姆刺探领导隐私这种诡计,也难怪肖鸿林骂你,学无止境,看来你的“跑部钱进”经并未研究到家。其实你看一看《红楼梦》第四回“薄命女偏遇薄命郎,葫芦僧判断葫芦案”就一清二楚了。薛蟠倚财仗势,打死人命,归在应天府案下审理,然而薛蟠打死人竟白白的走了。贾雨村大怒,发签差众人立刻将凶犯家属拿来拷问。案旁站着一个门子,使眼色不叫他发签。“雨村心下狐疑,只得停了手。退堂至密室,令从人退去,只留守这门子一人伏侍。”一番窃窃私语之后,“雨村大惊,方想起往事。原来这门子本是葫芦庙里一个小沙弥,因被火之后无处安身,想这件生意倒还轻省,耐不得寺院凄凉,遂趁年纪轻,蓄了发,充当门子。”贾雨村也没想到这门子竟然是故人。“雨村道:‘方才何故不令发签?’门子道:‘老爷荣任到此,难道就没抄一张本省的护官符来不成?’雨村忙问:‘何为护官符?’门子道:‘如今凡做地方官的,都有一个私单,上面写的是本省最有权势极富贵的大乡绅名姓,各省皆然。倘若不知,一时触犯了这样的人家,不但官爵,只怕连性命也难保呢!所以叫做护官符。方才所说的这薛家,老爷如何惹得他!他这件官司并无难断之处,从前的官府都因碍着情分脸面所以如此。’一面说,一面从顺袋中取出一张抄的‘护官符’来,递予雨村看时,上面皆是本地大族名宦之家的俗谚口碑。”你对《红楼梦》这段描写是不是很熟悉?门子和贾雨村之间的谈话,像不像你与肖鸿林之间的谈话?你一定觉得你的角色很像那个门子,但是你的业务却没有门子研究的精,是不是有点自叹不如?当然你小子手里一定有类似的私单,只是京城的官员太多了,要比贾雨村时代不知多出多少倍,你手里的私单没有门子手里的私单记得全。而且门子的私单也只记了些“俗谚口碑”,简单得很,你的私单记起来要比门子的私单复杂得多,什么秉性癖好,隐私小辫子要一应俱全,这也是驻京办信息工作的核心,这样的工作难度大,要求每个驻京办工作人员都要有007的头脑,这也是你最近竭力将习涛推到驻京办主管信息工作的副主任岗位上的重要原因吧,习涛毕竟是专职特务出身。能通,大大小小的驻京办是怎样的一张网,你想过吗?难道不是一张地地道道的特务网吗?你可能会嘿嘿笑道:“不过是一张特殊业务网。”就是这张特殊业务网,使得郑部长狗肉穿肠过,恩惠指缝流啊!应该说尽管你手里的私单没有门子的齐全,但是你每天都在填充新内容,日日都在不断完善,工作还算是出色的。也正因为如此,你出色地拿下了郑部长,尽管建狗肉场花的是纳税人的钱,但是相比五十亿项目款,建一个狗肉场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看来你的驻京办哲学还是很有实践指导意义的,难怪肖鸿林对你大加赞赏,以至于酒后失言跟你大谈屁股哲学,准确地说应该是美女屁股哲学。你在回忆中记录肖鸿林谈白丽娜的屁股是全京城最美丽的屁股时,肖鸿林淫邪地一笑,不知道你面对肖鸿林这淫邪的一笑,想到了什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责任?肖鸿林与白丽娜的“爱情”,还不是你丁能通拉的皮条!你就像警幻仙姑将一位叫可卿的仙姬领到宝玉面前一样,使肖鸿林如愿以偿地成了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淫人”!淫出个京城最美的屁股,也是最贵的屁股。你在意淫这种屁股的时候,脑袋里想的最多的词一定是“香艳”,但是你别忘了无论谁的嘴脸面对这种香艳的屁股都是浊臭的,肖鸿林已经病入膏肓,并不觉得什么,难道你也不觉得自己形污秽不堪吗?否则,你心理为什么酸溜溜的?你在日记中并未明确五十万美人屁股的钱来自何处,即使你不写,大概对这钱的出处也心中有数吧,只是你知道了这么多领导的隐私,想没想过后果?反正“葫芦庙内沙弥新门子所为”,贾雨村总觉得把柄攥在了门子手里,一想起来心中就不大乐意,“后来到底寻了他一个不是,远远的充发了才罢。”这个结果对门子来说,实属万幸,这也是贾雨村对官道尚并未娴熟,否则门子肯定要步冯渊的后尘。你在官场混迹多年,想必看过太多的荣辱兴衰,就没有想过自己未来会是一个什么命运?好在肖鸿林已经“呼喇喇似大厦倾”,否则你们之间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太虚幻境”。只是梦见“太虚幻境”的不止贾宝玉一个人,还有不明不白的“甄士隐”,一句“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隐藏了多少秘密?能通,千万要记住这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但是你也身不由己,正如你利用小保姆实施“扎腰眼计划”一样,你不过也是被肖鸿林、贾朝轩之流利用而已,你不是没有想象力,而是想象太丰富了,人都说人生如梦,你小子千万别得了梦游症,要知道北京乃第一繁花之地,醉生者必要梦见死,梦游者就怕撞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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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能通,你小子天生就是个情种,别忘了贾宝玉喜欢女孩子,被红学家们誉为反封建;你小子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纯属受了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看看那些腐败掉的官员,哪个不是石榴裙下的粪土?你真让人担心,兄弟,柏拉图通过各种“诱惑”锻炼青年人的方法毕竟是乌托邦式的,“诱惑”不是流感,打上疫苗就能抵抗,按照柏拉图的观点,扫黄打非也不用搞了,人们多看黄碟就行了,越看对黄赌毒的抵抗力就越强,纯属无稽之谈。按理说,你在驻京办经受的“诱惑”也不少了,按照柏拉图的观点,你的抵抗力应该最强了,怎么满脑子还做三妻四妾的淫梦呢?可见这与你的生存环境有关,你周围除了偷鸡摸狗的贾琏,就是混不讲理的薛蟠,无耻下流的贾珍贾蓉父子,再就是百无一用的贾政,霉朽恶臭的贾赦,俗话说,近墨者黑,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因此,你才左手罗小梅,右手金冉冉,好在你心里还有衣雪。刚到北京时,你还经常到恭王府去转一转,无非是提醒自己别因为“贪”而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也是你能在“肖贾大案”中仅湿了湿鞋底的根本原因。如今“肖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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